《【西幻】好大一瓢狗血》 1.克莉丝 她打赌他一定看到了她。 克莉丝屏住呼吸,在她惊恐万状的视野,一双破烂的长筒皮靴出现在她的身前一臂之远的地方。 烟雾在石砌的城堡四处蔓延着,火光冲天,马厩空空如也,所有的马匹都被急着逃命的贵族老爷们骑走,只留下干燥的草料被搭成整齐的一摞,克莉丝蜷缩其间,小小的身体,穿着黄灰色的粗布麻衣,安静得就像熟谙匿藏规则的小老鼠。 鼻尖充斥着浓郁的腐烂和草梗味,她裸露的皮肤上满是麦草的碎末粉尘,那些可怕的玩意被毛孔分泌的汗水打湿,就像身上裹了层面粉,奇痒无比,克莉丝忍不住抓了下脖子。 但就是她动弹的一下,附近那穿披挂的男人警觉地看了过来。 克莉丝嘴唇发白,闭上眼睛,内心拼命的祈祷,即便是谁来救她都可以,只要能救救她。她如此不虔诚但又十分绝望的呼号。 想也知道没有神会搭理她这个不虔诚的异教徒。 一只大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从草堆里揪了出来,老天,他比父亲更高,块头也更大,面目粗犷。 克莉丝听不懂陌生男人的语言,但他嘴唇咧开露出的牙齿,让她胆战心惊。 她奋力的踢打,还张嘴想要咬他,但下一秒她就被扔进马厩摊开的草堆,身下传来马粪的臭味。 他舔着嘴唇,不顾她的年幼覆了下来。 他的身体如公牛般强壮,当他和他的盔甲一起砸向她时,克莉丝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要被震碎。 他眉毛很浓,微微挑动眉梢,活像两条蛹动的蛆虫。 他剥掉她的裤子,然后用粗糙的双手撑开她两根柴火棒一样的细腿。 他嘴唇蠕动,好像又说了什么,但城内的喧嚣使她听不清。 她看见男人慢慢袒露出的性器,这是她头一次看到这么丑陋的东西,看,一个乌黑的小怪物从黑色的丛林里探出头来,趾高气扬,形状像根大香蕉似的。 克莉丝吓得血色全无,手脚并用想要从他撑开的缝隙里翻出去,但那男人眼疾手快擒住她的喉咙。 天,她根本挣脱不开那要她命的铁臂。 尽管穿着男孩的衣服,但她的身体毫无疑问是个女孩,他吻她,不像父亲那样的蜻蜓点水,而是很粗暴地亲吻她,一条臭哄哄的大舌头挤进并搅弄起她的口腔,克莉丝面部肌肉十分僵硬,肮脏的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了出来。 尖叫声和狗叫声此起彼伏,其中还有她熟悉的那个老是挥鞭子监督下人干活的女仆,她不是管家的亲戚吗?他没有救她吗?那个老东西想法设法往城堡塞自己的亲戚,好几次想把她赶出去。 你是个恶魔,总有一天你们也会下地狱克莉丝用西莱语大吼大叫,传说四位勇敢圣骑士击败恶魔一族后,就用神灵赐予的神器劈开冥界的大门,然后将他们全部驱赶进地狱。 出乎意料地,他停下揉捏她的动作,邪笑着抬起头,无所畏惧道,是,迟早的事。 说完他用释放的阳具顶她的腿心,一下又一下。 她感觉自己像块木桩,任由他使劲地顶撞,那处软肉几乎失去知觉。 他是个强壮的成年男人,而她只是一个连饭也吃不饱的小女孩,她连成为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但他却拼命地攻击她,好似要把她顶穿。 她大声尖叫,马棚顶部结实的横梁如波浪般摇晃。又有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她叫的更加大声。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将她打懵,她身边的男人十分不耐烦,所以打的很用力,克莉丝半边脸颊麻痹掉了,耳朵里面嗡嗡作响。 她呆滞好一阵,才后知后觉感觉那火辣辣的疼痛,喉咙发出小兽般低沉呜咽。 那俩个男人可不管她,不怀好意睨着她,彼此叽里咕噜交谈起来。 克莉丝眼冒金星,那两个男人叽里咕噜念叨着什么,原谅她只是个乡下来的野姑娘,见识短浅。 那攻击她的男人看她的表情异常愤怒。而另一个男人则挑起眉,他的脸庞跟城堡里的侍从劳尔一样英俊,她在逃跑时见过劳尔,那可怜的男人,他的头颅被面前两人的同伙斩了下来。 想起他怒睁的双眼,她的手脚就一阵冰凉。脑袋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勇气。 英俊男人蹲了下来,津津有味盯着他们如火如荼的战场。 他的目光太邪恶了,城堡的男人有时候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但那是对着那些年长的女仆。对她,他们总是不屑一顾,有时还口出恶言,嘲笑她又矮又丑,笑话她像田里的青蛙。 克莉丝身体抖动得厉害,身前是男人咬牙切齿的说话声。阳具发泄般重重撞击她的大腿,似乎想捅进她的身体,但又无能为力。 英俊男人嘴角勾起,一阵粗糙的冰冷侵略她近乎麻木的软肉。 陌生的肿胀感让她头皮发麻,那冰冷一点点深入她的嫩肉,男人皱起眉头,紧接着那扩张感便随着那东西旋出而消失,克莉丝张大嘴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抽离时内心浮起的古怪异样。 那英俊的男人按住另一个男人的肩膀,对他耳语,然后那大个人的男人叹了口气,用结实的双臂托起她,让她跪在地上,臀部直冲着他高高翘起。 男人粗大的巨物抵在她两腿间,缓慢推动,克莉丝被他拽住头发,乖乖任他们发泄淫欲。 她难受的咬紧下唇,英俊男人的身体散发出浓郁的血腥之气,有力又剧烈地摩擦她的大腿内侧。 臀部好几次被撞得滑离他的控制,但她又不能跑不掉,只能又把红肿的双腿送回来。 她感觉身体几乎都要化掉,下肢酸软,那处软肉更是被他们锲而不舍的来回玩弄。她不知道那地方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那两个人在她的腿缝里卖力抽插,到某个时候,男人的喉咙总要暴怒嘶吼一声,然后让一道滚烫的水柱射在她那处软肉。 腿心被他们磨得红肿不堪,她踉跄站起身,湿漉漉的液体沿着大腿流下,她感觉自己比尿床更糟糕。 那两个人凶巴巴勒令她穿上裤子,然后英俊男人像提麻袋一样把她揪上马背。 那是她第一次骑上那么威风凛凛的坐骑,但她半点兴致也提不起来,他们要带她去哪,会杀了她吗?就像杀死劳尔那样斩断她的脑袋,他们那么强壮,一定可以做到。 克莉丝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喷溅的鲜血,和自己那尸首分离的残忍模样。 她如羊癫疯发作那般手脚扑腾,哭得上气不接下去,身后的男人没有意料到她的歇斯底里,眼睁睁看着她掉下马背。 你做了什么,她还有气吗?克洛德来到希尔的身边,他正用手背检查她的呼吸。 我想做的,刚才都已经做过。希尔耸起眉毛。 那她为什么惨叫?克洛德疑惑的说,他倒不是真关心她,只是她那尖叫太凄厉了,就像有人突然发动袭击。 鬼知道,或许是脑袋被你打坏了。 不,或许是我们那玩意给吓傻了。 或许,她是个处女,也是唯一逃过我魔爪的处女。 少表现你的仁慈,难道不是你那玩意插不进去? 你也一样。她太小了,真是可怜。像我妹妹一样小。希尔眯起眼睛,灰眼珠闪过一抹思念。 得了吧,你可以不碰她的。克洛德对他事后的仁慈嗤之以鼻。 我需要发泄,而她看起来很干净。希尔神情自若。 哦克洛德冷淡回应,死了没有,死了就丢了算了,我们要赶快,去晚了,好东西就要被抢光了。 没死。希尔声音遗憾。 按我们原先的计划,你要负责处理她,抱歉,我先走了。克洛德一夹马肚,策马奔向最显眼的那栋主楼。 2.克莉丝(2) 克莉丝醒来时,她正躺在贝温奶奶的怀里,贝温奶奶用粗糙的手掌抚摸她的额头。 她想起之前的委屈,嚎啕大哭,周围的城堡仆人们很罕见地好脾气,没有人呵斥她闭嘴。 克莉丝用亚麻上衣抹掉眼角的泪抹,等放下衣角,眼睛分泌的泪水更汹涌了。 她忘记衣服上还有那两个男人射出的水,还用它擦了脸。 克莉丝停止哭泣的声音,她低下头,面庞青白,咬紧嘴唇,好似陷入极大的恐慌。 别害怕贝温安慰她。我们总能找到生存之道 你当然可以,毕竟那是你的同胞。有人突然说道,嗤笑声在人群里响起。 当任何人拿着武器闯进你家里的时候,你就该明白那是群强盗。骑士是群贪婪的家伙,只有权势和土地能打动他们冷硬的心房。 贝温是这城堡里最年长的女人,见过叁任莫顿男爵。 叁十年前,骑士瓦尔作为追随弥托谷之战胜者卡莱王国史蒂芬国王的勇士,被史蒂芬王赐予莫顿男爵的头衔。 莫顿男爵领属于东神圣帝国,但在这次战争里被史蒂夫国王用计攻破,纳入他王国的版图。 贝温是帝国最后一任莫顿伯爵的女儿,瓦尔杀死她的父亲,夺走她的城堡,还想让她成为他的情妇。 贝温不肯屈服,他便惩罚她嫁给他手下最丑陋的男人---马夫罗根。 作为统治者的瓦尔,可以决定领地的一切事务,包括婚姻,瓦尔用初夜权在新婚夜合法强暴了她。 贝温是城堡里除了凯瑟琳小姐,对她最好的人。 克莉丝本来的家在莫顿最西南的小镇,那里濒临迷雾森林,她的父亲托马斯是镇里小有名气的猎人。 托马斯非常宠爱克莉丝,但却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是他从一头母狼的狼窝里抱出来的。 “那头狼肚子都被我射穿,它流着血,慢慢朝着狼窝走去。我以为我能收获几只小狼崽,但没想到我捡到了你,克莉丝。”托马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有人偷走它的孩子,它再也找不回来,然后出于母爱,它收养了你。” 丛林有婴儿并不奇怪,卡莱王国信奉黑夜女神,她是处女和婚姻之神,婚前失贞,婚后偷情都被教义严令禁止,而那些违背教义生下的孩子,会以各种方式遗弃。 母狼收养人类婴儿,托马斯是第一次见到,他震撼于那天见到那一切,在那之后,除非万不得已,他绝不猎杀任何一只孕育期的母狼。 托马斯给婴儿的她取名克莉丝,然后把她带回自己的家,他一意孤行收养她。 他的妻子玛莎笃信克莉丝是他丈夫的私生子,尽管极其厌恶克莉丝,但她不敢忤逆托马斯的决定,托马斯是一家之主,要负责喂饱他们一家人。 她捏着鼻子收养克莉丝,明面上,她态度温和,对她不乏母爱,而在托马斯离开后,玛莎就会暴露本性,对克莉丝非打即骂。 克莉丝幼年总在悲伤的眼泪里度过,渐渐地,她便习惯在父亲离开时,也一起离开那没有温暖的家,四处流荡,像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克莉丝以这样的方式,和他们一家四口维持明面上的平静。 只是弥足珍贵的平静,在托马斯去世后,就被无情的现实打破,玛莎以她是托马斯的私生子为由,拒绝给她任何的财产,即便是一点填饱肚子的麦粉。 托马斯的小女儿泰斯告诉她,她的母亲正计划将她卖掉,克莉丝心碎又害怕,年幼的她并不知道将一个人变成奴隶对普通平民来说是个复杂的工作,她吓得惊慌失措,借着上厕所的幌子,在他们嘲笑的眼眸里,她如他们所愿的逃离那座她生活好几年的木屋。 她居无定所,从一个小镇走到另一个小镇。她时常要为下一餐忧心忡忡。 另一个流浪的大男孩彼得教会她如何偷窃。 小偷不允许失手,一但你被当场抓获,即便是你行窃的老爷没把你活活揍死,那你也可能因多次盗窃罪被上绞刑架。 这并非危言耸听,这男孩在叁个月后就因偷窃一户农户被主人家杀害,尸体还被挂在他家房子附近的大路边的一颗大树上示众。 我们要去埋葬他,你也一起去,汤姆一个大男孩索隆对她说,他身边还带着另外几个年龄不大的男孩。 可是我害怕尸体。克莉丝眼神闪烁,不敢看索隆黑色的眼睛。 彼得对你有恩索隆的声音冷若冰霜。 克莉丝只得跟着他们一起去收尸,这些天,她化身为一个名为汤姆的男孩一直跟着这群流浪的孩子们。 死去的彼得今年十七岁,是他们的首领。彼得非常聪明,他教孩子们偷窃,是想利用他们来实施盗窃,他已经被当众抓住过两次,那两次失利,他失去一只耳朵和一只手。 如果再被抓住一次,他就要被送上绞刑架。 因此,他只能在幕后指挥他手下的男孩们偷窃,然后他好从他们的收获里抽取自己的提成。 这是个好主意,他本该前途无量,但却只因为路过一条大路,被几声鸡叫勾起馋虫,然后丢掉自己的小命。 汤姆,你身手矫健,上去把绳子割断。索隆命令,声音有着不容辩驳的权威。 孩子们都能看出来索隆是想接管彼得的势力,他绝不是真的对彼得多有好感,而是想让他们服从他。 克莉丝点头,她用牙齿咬住带来的铁片。那参差不齐的铁片是孩子们共有的珍贵财产,它能干很多事情,不允许弄丢。 她张腿圈住粗壮的树干,两条胳膊抓住枝枝丫丫向上攀登,爬树是她擅长的技能。 她小时候爱爬到大树的高处去掏鸟蛋。这点高度对她来算什么,她很快就站到系着彼得尸体的那截树枝上。 彼得的尸体曝晒一天,已经散发出腐烂的恶臭。 克莉丝捂住鼻子,以防自己吐出来。 她将铁片锋利的一端对准绳子,那麻绳并不结实,克莉丝只割了叁刀,彼得的尸体碰的一声掉在草地上。 幸好这是大晚上,农户们睡得很熟。 克莉丝利落爬下树,索隆已经用一块布裹住彼得的尸体,四个比她健壮的男孩一人托起一个角,像举棺材那样把彼得抬了起来,很有仪式感,克莉丝愣了一下。 汤姆,你在前面探路索隆又命令她。 克莉丝来到他们的前方,像一条猎犬,小心地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可怜的彼得,只要继续行窃,我们迟早会迎来这么一天一个男孩冲她小心嘀咕。 克莉丝点点头,面颊失去血色,索隆干了件蠢事,他以为接回他们的王,就能迅速收拢对彼得忠心的孩子们。 但他们见到彼得的下场都吓坏了,包括克莉丝在内,都不由担忧起自己的未来。 经过深思所虑,克莉丝还是离开了那里,至于原因,是因为现在是最好离开的时候,彼得之所以受欢迎,是他从不强迫别人必须加入他的团队,如果有人想要离开,那他随时都能够离开。 可索隆不一样,他野心勃勃,似乎很想利用他们挣上大钱,他不止一次曾对彼得建议要加强管理,这样的人,很难想象她还会有脱身的机会,她一点都不怀疑他会团结最有力量的几个人,用武力胁迫其他人去偷窃。 她来到领主的森林,然后匿藏在这儿的一处隐蔽洞穴,她靠着做陷阱和采野生果过活,冷了就捡树枝回来取暖。 但这也是非法的,这片林子是领主的私人领地,如果被看林员抓住,她的下场不会比彼得好多少。 她谨慎布置着自己的猎场,希望不被看林员发现,但她还是小看了经验丰富的大人,不到半个月,她就被那男人逮个正着。 罪犯的她,被看林员送到领主高大坚固的城堡接受审判。 给她判罪的是一个十叁岁的女孩凯瑟琳。 她是男爵的女儿,她发现克莉丝的真实性别,还对她的经历非常感兴趣。 凯瑟琳是个善良的姑娘,她判决克莉丝要在城堡做免费的仆人,直到赔偿完领主的损失。 话虽如此,年幼的克莉丝根本干不了很重的活,凯瑟琳这番决定,无疑让她的未来有了着落。 我们也有东西吃吗?克莉丝闻到大厅传来的香味,一些厨师和仆人被征召为那群侵略者准备庆功宴。 农户们赶进城堡的猪牛羊,仓库里的小麦粉,土豆,蔬菜,还有牲畜棚饲养哪些猪鸡鸭,都成为他们的战利品。 他们一定豪饮着葡萄酒,然后大口咀嚼美味牛羊肉。 要等到他们吃完。贝温温和微笑。 克莉丝遗憾叹气,忽然她又想起自己被囚禁的处境,好奇道:那我们会怎么样? 如果新任领主不想他的田地无人耕种的话,大概会放了我们,我们又不是贵族,他们不可能从我们身上弄到赎金贝温说。 克莉丝松了一口气,若有所思支起下巴,耳朵耐心地张望起外面的动静。 贝温奶奶,我腿好疼。她突然呓语。 听说你从马上摔下来了,没出事就真是太好了。贝温心有余悸看着她,似乎对她的做法并不认同。 不,不是因为这个克莉丝面颊通红,她挣脱贝温的怀抱,站在她的面前。 贝温定定看着她,只见克莉丝挪动手掌,小手落在大腿的中央,她傻傻的说,是这里疼,奶奶。 贝温的嘴唇微微颤抖,面色灰白。 克莉丝小心耷拉脑袋,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而贝温则拉住她的手,将她重新搂在怀里。 没关系,克莉丝,一切疼痛都会过去。她吻她的脸颊,声音也在颤抖。 3.女王和婚姻 海因里希五官精致,鼻梁高耸,一头金发光彩照人,只要他站在那,克莉丝就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但她第一任丈夫梅利斯特伯爵告诉她,他是这帝国最危险的男人,他能带给她欢愉,但也能让她变得不幸,如果她想要保住小命,就要对他敬而远之。 她的丈夫尽管名声狼藉,但却是聪明狡猾的男人,或许他这辈子做的最最出格的事莫过于娶了她------一个奴隶。 克莉丝不知道如何评判自己的第一次婚姻。 反正在那些贵族眼里,这荒唐的婚姻无疑是在车轱辘碾他们高贵的身份。 梅利斯特伯爵年过五旬,他前任的妻子死去快十年。 克莉丝无从选择,她只是奴隶,又仰仗他的施舍苟延残喘,即便他要求她陪葬,她也得乖乖躺进他提前准备的棺材里。 她费尽心机讨好他,才让他注意到她,迷恋上她的肉体,这其中还有些不好说道的因素,但总之,他终于肯娶她。 这就是她的胜利,是她天大的荣耀。 新婚那日,他将自己难能可贵的种子射在她体内,轻轻抚摸她的肚皮,煞有介事地说最好她给他生个孩子。 克莉丝感到脊背生寒,即便她能生出孩子,那也一定不会是他的孩子,他这个年纪根本不可能有那个能力,或许他话有所指,克莉丝内心忐忑。 因为这次婚姻,克莉丝完全不受他的家人待见,雷德温伯爵夫人,也就是他儿子的妻子,将她拒之门外。 起初丈夫安排她以侍女的身份待在伯爵夫人身边学习高贵的仪态,再也没有比待在身份贵妇人身边更容易学会如何成为合格的贵族。 她白日跟着伯爵夫人,晚上就回到他的身边,满足他的欲望。他只是一时兴趣,但他却没料到一个奴隶能如此聪慧。 很快克莉丝就学的有模样。 她披上丝质的袍子,佯装穿着镶着珍珠钻石,纹着金边的天鹅绒长裙,她高傲扬起下巴,用不屑一顾的冰冷眼神凝视他,好像他只是卑贱的奴隶。 他激动得浑身颤抖,想要抚摸她的身体,而她要求他朝她跪下来。 那高贵的膝盖货真价实地向她弯曲,只不过是单膝跪地,他迷恋地捧起她晶莹的小脚,在上面印下湿润又缠绵的吻...... 无论如何,那是她第一次胜利。 之后她的战场来到各种宴会场所。老实说,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丈夫突然会允许她进入他的交际圈,毕竟他好似不太愿意她抛头露面。这是她的薄弱之处,但幸好,他的丈夫熟谙此道。 如果克莉丝走到女人们身边,她们就会刻意捏起鼻子,装作宴会厅的空气都被她污染,而男人们则哄堂大笑,想看她露出自己粗野的举止,出尽洋相。 克莉丝的表现让他们大失所望,克莉丝被调教得非常完美,几乎没有任何能挑刺的地方,即便她无人问津,也能保持高雅的仪态。 面对不礼貌的挑衅,她露出容忍小孩子的胡闹那般宽容的目光,他的丈夫曾和他们的父辈或者更高一辈的互为同僚,他的家族很高贵,儿子也十分有出息,克莉丝无须惧怕。 她站在他丈夫身边,就像他腰带上镶嵌的宝石那般耀眼,他丈夫原本有些佝偻的腰身也因男人们嫉妒的眼神故意挺得笔直。 旁人以为他无比厌恶她出席宴会,其实正相反,他乐在其中。 就像是嗅觉灵敏的猎犬,他时刻紧盯她的一举一动,总在她和某位男士相谈甚欢时,打断他们的谈话,让他们无从下手,只能望着她的美貌捶胸顿足。 克莉丝谨慎又矜持展现自己的魅力,既要他的丈夫体会到她征服男人心房,而她却只属于他的快感,也要不能让其他贵族男士感到被冒犯。 老实说,很长的时间里,她沉醉这种时刻擦枪走火的氛围,而海因里希的出现,更让她的虚荣心升到顶峰。 她不会刻意接近海因里希,他是帝国的皇帝,拥有至高的权利,如果他真想得到一个女人,不用他开口,就会有人主动将她送上他的床。 她对他最初的印象就是他坐在议事厅雕刻精美的高背椅上勒令她抬起头来。 他带着嵌着七彩魔法宝石的金皇冠,她清楚感受到他皇冠传来的魔法波动,在魔法几乎快湮没的时代,任何魔法道具都十分珍贵。 他的脸庞如刀削斧凿般精致,嘴角噙起淡笑,就能让有幸目睹的姑娘们心脏砰砰乱跳,克莉丝头一次说话结结巴巴,让他的丈夫损失颜面。 不过在那之后,他们就少有交集,或者说她故意躲着他。 如果上过海因里希的床就算作他情人的话,那他的情人会让皇宫无比拥挤。 他当然也知道自己的魅力,连他的情妇都是千挑万选,而皇后的人选也迟迟没有敲定。 克莉丝和他最接近的时候是安如公爵夫人举办的变装舞会。 贵族男女们身穿绫罗绸缎,戴昂贵的珠宝配饰,浓郁的香水和皮革烟草的味道彼此交融,男男女女的眼神火辣挑逗。 这里冲斥着原始又赤裸的欲望,庄园二楼及叁楼的房间是对宾客开放的,也就是说如果宾客需要,随时可以搂着对方深入交流。 克莉丝来到这里,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更糟糕的是她的丈夫不在身边。 她从未参加过这样的宴会,自接到请柬她便踌躇满志,她丈夫肯定不允许她参加这么下流的宴会,但偏偏巧合的是,他那段时间并不在她的身边。 好奇心让她战胜恐惧,她相信自己也能如往常那样轻松抽身离开,于是她这个愣头青一头扎了进来。 热情的男人们将她团团包围,克莉丝坐在铺着皮毛的高椅子上,如同女王般高傲地翘腿坐着,一个大胆的男人想抚摸她的小腿,被她用穿着透明吊带丝袜的小脚踢到一边。 人群发出极低的惊呼声,好像那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淡紫色面具下方,克莉丝嘴角扬起傲慢又轻蔑的笑容,而面具后的眼角忍不住抽搐。 看那个人的身形举止,她猜测那男人是这间别墅的男主人安如公爵。 作为那场宴会的“女王”,她被迫要求挑选一名男士作为她的守护骑士,被选中的男人不能拒绝她的邀请。 克莉丝的视线从眼前那些目光热切的男人开始打量,而后又将视线抛远,最高的“王座”让她足以俯视一楼大厅里的所有男宾。 无论是漠不关心的,还是激情四射的,她都没有错过,并且很快心中已有人选。 她本想选那坐在角落,散发冷漠气场的男人,但他看起来不太喜欢被人愚弄,如果她想违背游戏规则,或许他会甩给她脸色。 思绪在头脑捣鼓一圈,她还是勉为其难选择那个倚在楼梯上,像看热闹,还朝她隔空碰杯的男人。 她朝他走去,前面的人群迅速分开,她畅通无阻来到他的面前。 或许是错觉,她总感觉阶梯下那些贵族男女似乎屏住呼吸。 克莉丝才来在他面前,她就想猛然来一个华丽的转身,潇洒抛下他去找其他人,当然这不礼貌。 如此近的距离,她能看清他优雅又完美的下颌。 克莉丝当场小腿肚就发软,他看到她眼底的退缩,蓝眼睛漾出一丝愉快的笑意,在她没来得及反悔的时候,他闪电般出手抓住她一只沁出冷汗的手掌。 周围响起一阵叫好的声音。 随即宾客蜂拥而上,簇拥着克莉丝和那个男人朝着楼上的房间涌起,她像一叶孤舟,陷入汹涌澎湃的海浪,没有任何逃离机会,她就被那一大群人送进二楼最大的房间。 他们哄笑着,祝福克莉丝和那个男人今夜无眠,然后锁上这个房间的大门。 克莉丝的脚趾在鞋里缩了起来,她踩着羊毛地毯,尴尬又无措地傻站着,而那男人惬意坐在柔软的床垫上,还从床头柜上拿起酒瓶,慢悠悠倒上两杯葡萄酒。 克莉丝猜测他心情应该不错,所以她想唤出他的名讳,话到嘴边,她发现自己的喉咙好似突然堵住,无论如何,她想说那几次的称谓怎么也说不出。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那个男人嘴唇上扬,轻声说:“别让身份破坏扮演的兴致。女王殿下。” 他注意到她微微蠕动的嘴唇,接着说,“我没有限制你说话的权利,除了你刚才最想说的那几个词。” 克莉丝怔了一下,才试探着说道:这位先生,你一点也不像个骑士,你像个--。她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克莉丝真想一巴掌拍晕自己愚蠢的小脑瓜。 海因里希的嘴唇笑意更浓。 克莉丝毫不怀疑他对她有兴趣,就像雷德温伯爵夫人说的,贵族男人是不屑于隐藏情绪的,尤其是面对女人。他们熟谙和女士的相处之道,也善于展示自己的风度翩翩来博取女士们的爱慕之心。 他的眼睛透过面具的眼孔肆无忌惮欣赏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从白皙的额头到纤细的臂膀,克莉丝身体僵硬,刹那间连呼吸也变得胶着。 “你比我想象中胆小,女王,其实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海因里希语气略微沙哑,这是赤裸裸的调情。 “但我有丈夫,恐怕不太合适”,克莉丝狼狈地挪开视线,回避他火辣露骨的欲望。 “我想你不知道变装舞会的规则,即便是你丈夫来到这里,他也只能祝福你。你完全自由。” “但这,不太合理”克莉丝犹豫说道,她感觉自己聪明的脑袋瞬间秀逗了。 “没什么不合理,如果你在等我的服侍,我乐意为你效劳。”海因里希放下酒杯,站起身。 克莉丝惊恐地看到他朝她走来,她飞快绕到另一侧,红着脸,气喘吁吁说道:“好的,我知道规则,让我们重新开始。” 4.越轨 克莉丝静静打量他,心脏砰砰乱跳。海因里希是她见过最英俊的男人,他有着成熟男人的勇武气概,也有着贵族骄矜和傲慢。从此之前,她从来只是站在远处偶然朝他瞥上一眼。 他是那么出色,是无数帝国女人的理想情人,而这个人,正躺在她的身边。 他灰色的外套已被他放到靠背椅上,上身只穿着轻薄的丝质衬衣,一副伟岸健硕的身躯展露无疑,他结实的双腿裹在紧身马裤里,显得修长有力。 克莉丝鬼使神差靠近,胸膛起伏得剧烈。 她托起他带着戒指的右手,两颗红宝石在指间闪闪发亮。 克莉丝俯下脑袋,亲吻他的手背。 “你的嘴唇在颤抖,我让你很害怕?”海因里希漫不经心说道。 “是的,您太尊贵了,我可能不够资格待在您的身边”克莉丝小心恭维道,也暗自祈祷他能放她一码。 “我恕你无罪”海因里希说。 “他就是要上她。”克莉丝绝望地想,她看见他眼睛里的势在必得。 克莉丝理应感谢他的丈夫,如果她现在只是个奴隶或者平民,海因里希,亦或是下面的男人,随便哪一个贵族男人都可以勒令她脱掉衣服,张开双腿,迎接他们的冲刺。 她必须要感谢老莫里斯,不是他,海因里希决不会耐着性子和她喋喋不休。 “等一下。”克莉丝溜下床,她来到窗边,垂眼朝着昏暗的楼下张望,那里太黑了,克莉丝遗憾地发现他根本看不清二楼到底多高,也不知道下面没有落脚的地方。 “你想从这里翻出去?”海因里希的视线追逐她的身影,见她望着外面出神,瞬间就猜透她的小心思,他似笑非笑地说道:“这里很高,如果跳下去,你可能会摔断那双美丽的小细腿” “不,没有。我只是看到花园好像有人。”克莉丝欲盖弥彰说道,面颊微红。 “不用管他们,总有人享受户外的情趣,当然,如果你想的话,我们下次也可以试试”海因里希挑了挑眉,眼神邪恶。 不,还是不要了。 “那下次还在床上吧” “不,我的意思是没有下次...” 克莉丝,过来海因里希朝她招手。 他开口打断她的话语,又抬起高贵的手召唤她,那声音带着蛊惑,克莉丝魔怔般被他引诱 。 她拉上窗帘,爬上他的床。 海因里希丢开脸上碍事的面具,激情地吻住她的嘴唇,那么用力,那么霸道,几乎快把她全部的呼吸夺走。 唇齿间津液激荡,啧啧的水声令人面红耳赤。 克莉丝完全被他的唇舌征服,她的身体软成一滩水,他在她神志不清时,扒下她的裙装,手掌握住她小巧的乳房。 克莉丝陡然惊觉起来,她竟然像个妓女那样浑身赤裸,躺在陌生男人的怀里任由他随意玩弄。她另一只手抚摸她的臀部,似乎想要掰开那紧致的臀瓣。 克莉丝吓白了脸,她挣扎着推他,但他的身躯不是她的细胳膊轻易可以撼动的,他抓起她的小手强按在马裤的中间,那里隆起很大的凸起。 那地方跟火焰一般烫手,要不是她被他的大掌包着,克莉丝早就甩开手里的东西。 “摸摸,你要对它负责。”海因里希暧昧喘息道。 克莉丝嘴唇翕动,犹豫地望着他,没有面具的遮挡,她清楚瞧见他年轻英挺的脸庞。 衬衣让她抓得凌乱不堪,他露出蜜色的胸肌。这是完全不同于她丈夫的体魄,激情又极有力量。 喉咙发紧,克莉丝忍住饥渴的欲望,垂下眼睛,结结巴巴道:“我.....我不....不能这么干” “你真像个小女孩”海因里希嗤笑。 克莉丝的面庞羞愧到发红,她弄不清他这句话是在夸奖还是嘲讽。 黑色的头发散在她的脸上,克莉丝的肌肤如凝脂,两颗美得触目惊心的乳尖落叶般轻颤,海因里希喉结滚动,胸腔的欲火烧灼得他快要失去耐心。 他想强暴她,而他也确实动了手。 他用力拉起她,她尖呼一声,就被他拉开双腿,强拽着跨在他勃起的性器上。 女人白嫩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嘴唇也有些发白,海因里希的下身涨得发疼,他等不及征求她的同意,隔着裤子毫无保留冲撞起来。 雪白的胸部被带得上下晃荡,克莉丝娇气的声音带上哭腔,海因里希皱起眉。 她简直是专门勾引男人的女妖,于是他更加凶猛地撞击她。 克莉丝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激烈的性爱,私处一下湿润,可耻的空虚感折磨她的身心,她真想说,“进去,快进去”,但她不能说出口。 他的身体带给她欲罢不能的快感,克莉丝眼泪汪汪,不经意间双臂已将他紧紧搂住。 继续,继续。她在内心呐喊。 但他还是停止顶弄,将她放倒在身侧。他看着大腿上的水渍微笑,仿佛嘲笑她的口是心非。 克莉丝羞耻地别开脑袋,但不一会儿,她就又转了回来,她听见他解开腰带的声音。 明亮的烛光映照着那可怖狰狞的巨物,克莉丝两眼失神,哆哆嗦嗦捡起衣服,忙不迭往床下爬。 “这太可怕了”,她会撑坏的。克莉丝摇着头自语。 “克莉丝,它能给你快乐。”海因里希温柔哄骗道,“过来,我们会比刚才更快乐,我保证这是你从未有过的体验。” “不,我要离开”克莉丝摇晃脑袋,语气坚定,她迅速套上裙子,倚在门边,大声哭嚎。 她知道外面一定有人守着,他们不会放任海因里希陷入危险。 安静半秒,她终于听见钥匙发出的清脆响动,但那人并没有开门,似乎是在用那声音征询。 男人健壮的双臂搂住她的身体,毫无遮掩的宏伟硌着她的腰。 克莉丝心跳加速,四肢软弱无力,男人阳刚的气息笼罩在她的身躯,他抚摸她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烫。 “你真美”他低声说着,低头亲吻她如云的发,又分开她合拢的双腿,将自己的腿挤了进去。 “你不能强暴我,如果你试图强暴我,你就没有成为守护骑士的资格。我拒绝和你玩这种游戏,开门,我要出去。”克莉丝高声怒叱。 门外有抽气的声音。 “我知道有人在外面,开门,我要生气了。”克莉丝强装镇定,努力忽视他戳着她私处画圈的无礼举动,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我觉得您这样高贵的人不该为难一个可怜的女人。” “但是你挑起我的欲火。”他急促的呼吸贴到耳边,“你连内衣也没有穿,你想这么出去”,他重重朝那饥渴的部位一撞。 “啊”克莉丝张大嘴巴,他一小半阳具捅进她湿润的甬道。 克莉丝花容失色,“你不能进去,我没法和帕特里克解释,啊” 海因里希托起她的臀部,在听到她丈夫的名字时,他挺动腰身,同时冷酷说道,“那就不要解释。” 进去了。 他居然进去了。 克莉丝仰起雪颈,被填满的快感将长久的空虚一扫而光,克莉丝的嘴唇激动地颤抖。 除了世界末日,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克莉丝的视野模糊起来,灵魂兴奋的尖叫。 海因里希腰身快速挺动,臂膀将她抬起,把尿般送她回到床褥。 他们野兽般交合,克莉丝的蜜液将身下的被褥也给打湿。 海因里希情人般低笑,“看来我很让你满意。” “--,你个大流氓。”克莉丝坚决不认为自己已经屈服。 出轨是他的错,是他逼她的。 “哈,如果大流氓能和你上床,那我就是大流氓,亲爱的,你太紧了,我要被你折磨疯了,你是怎么和老莫里斯上床的,他插进去还能动弹吗?” 克莉丝被他的放荡言词惊呆,好一阵,他那饶有兴趣的目光不仅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浓郁。 他们像沙漠里的旅客,如饥似渴,他抚摸,亲吻她的乳房,玩弄她充血的肉珠,她渴求他更猛烈地占有。当情欲紧绷到喷发时,克莉丝露出一丝哀求,“别射进来,退出去。” 海因里希抽离她的身体,蓝眼睛紧盯着她美丽的脸庞,手掌快速撸动,一股暖流落在她的肚皮。 5.情欲之火 克莉丝,你真是个贪婪的荡妇双手握住她挺翘的臀部,海因里希的坚硬深深埋进她的体内。 克莉丝呼吸着他的气息,不断索取着他的爱抚,当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夹住她乳尖的时候,克莉丝激动地将他夹得更紧。 海因里希闷哼一声,喉咙溢出一丝令她发痒的性感低笑。 他突然离开她的身体。克莉丝不舍得那欲生欲死的欢愉,下流地摆动臀部蹭磨他的胯下。 他冷静地盯着她,欣赏她意乱情迷的媚态。她像下流淫荡的妓女,性感的臀部高高翘起,故意撞他的阴茎,嘴唇还发出妖媚的喘息,试图唤起他的欲望。 但她还真的成功的。 他望着她那雪白的股沟出神,而后他托起她的身体翻了过来。 她的黑眸闪过一丝少女的雀跃,他将她的双腿压在小巧的胸前,这是个大胆的姿势,她的私处几乎对他敞开门扉。 他俯瞰她的脸庞,枝形的烛光给她的脸庞刷上一层淡淡的暖黄色光芒。 热闹欢快的音乐从沙龙舞会厅传来,套间外不时有脚步声响起,海因里希重新挺入,他勾起嘴角,克莉丝,你清楚这里是哪吗? 克莉丝轻哼着,抓着床单点头。 你喜欢和我做爱?他故意问道. 喜欢克莉丝脸颊微醺,她的黑发被汗水浸湿,蛛网般粘在圆润的肩头。 他电闪雷鸣般危险又凶猛的攻势击溃她的意志。她快要被他弄死,身体迎来一波又一波的情潮。 如果必须让她挑选出轨的代价,那么她情愿就这样死在他的身下。她从没想过做爱也能如此的蚀骨销魂,令她欲罢不能。 她总能梦见那天的一切,梦见他性感又温暖的胸膛。他的蓝眼不经意撞进她的视野,她就能听见胸腔里那抑制不住的该死的渴望。 她渴望他的爱抚,渴望他的关注,渴望他把她搂在怀里。 但他太残忍了。 他和那些显赫的群臣们交谈甚欢,也搂着美丽的小姐们翩翩起舞,但唯独对她眼底的热情视若无睹。 他们如往常那般保持着距离,无论是骑马,狩猎,跳舞,赌博,马上格斗,海因里希始终英姿勃发,被他善于阿谀奉承的侍臣们前呼后拥着,而她依旧被他的丈夫支配,连自由挑选请柬的资格都没有。 克莉丝在她的丈夫转去牌室后,她便意兴阑珊回到他们的套间。 一开门,她呆愣在那儿,她想过一万种他可能出现的地方,却绝想不到他会来到她的房间。 你不能待在这里。这是我的房间。克莉丝张大嘴巴瞪着他气恼道。 这是我的宫廷,我能去任何地方海因里希咧开嘴唇,语气强硬。 克莉丝抿紧唇角,深深看了他一眼,退后一步,转身离开。 海因里希咒骂两声,追了上来。他将她提起,夹在他的腰间。 克莉丝红着脸,惊慌失措地环顾一周,然后压低声音说道:陛下,你得放开我。我们不能在这里.. ..... 克莉丝,你喜欢大庄园吗?海因里希用健壮的手臂搂着她,目光如炬。 克莉丝意识到或许他还有另一层含义。 你想让我当你的情妇克莉丝苦笑一下。 我们可以在那里干任何事海因里希一只手放在她的乳房,双眼燃烧着欲望。 克莉丝垂下眼帘,声音轻柔:.....我不想成为妓女。 但你分明很享受,亲爱的.....你不爱莫里斯。他吃吃地笑。 但他是我的丈夫,他给了我做梦都想要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不是他的话,我还不知道要在哪个贵族老爷安排的房间等着他来临幸。克莉丝将脸转向他的胸膛。 她的侧颜泛着玉石的光泽,睫毛轻轻划过他的胸肌,他口干舌燥。 我们可以暂时搁置这个计划。海因里希用一只胳膊抱起她,想亲她的脸颊。 但她掀起的面目让他陌生,克莉丝皱起眉头,她用力推开他,滑下了床。 她从散落一地的衣服里捡出自己的外裙,衬裙,长筒袜和斗篷。然后在他的面前,用一件件的华丽的衣服将自己恢复成精致又高贵的贵妇。 我想我并没有冒犯您海因里希困惑地挑眉,他的声音低沉又平静。 您当然没有,但我想我们最好结束这场关系。克莉丝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见窗外耸立的塔楼和随风飘扬的皇室旗帜。 克莉丝,你害怕你的丈夫海因里希一针见血。 克莉丝望向一边,淡淡微笑,那笑容有些不真切,她轻声道:是的。 我想你用不着担心,毕竟他看起来...并不太康泰,而至于以后,我想你更无需担忧。他如此说道。 您说的有道理克莉丝点点头,她看见海因里希露出满意的笑容,于是继续不慌不忙说道:但您从未考虑到我是您侍臣的妻子,您只把我当成娼妇。但我不得不说,在被您强暴之前,我从未背叛过我的丈夫,即便是婚前。 海因里希眼含惊讶,克莉丝优雅地来到他身边,弯下腰吻了下他的脸颊,我觉得喜欢您并不该羞愧,毕竟您那么出色。我会怀念我们的友谊,。 她晶亮的黑眼睛里泪光点点。 6.丈夫 眼泪不自觉滚落脸颊。 克莉丝相信她的面庞定如瓷器般精致美丽。但这份无瑕的美丽也藏着令人窒息的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他的蓝眼睛紧盯着她的脸颊,她感觉他想抚摸她,他那多情的眼睛就是这样,只要被他注视,就能感到喜悦的幸福弥漫全身。 若不是腹部的陈伤隐隐作痛,她几乎要沦陷在他的欲求。 宫廷从不是藏得住秘密的地方,她绝不想再一次让自己的惨叫声响彻整座‘贝拉费尔德’庄园。 他的手在黄铜门把手上停顿了一下,克莉丝嘴唇一张一合,喉咙干得要命,她明知道他在等她的挽留,她却一言不发,直到那件黑色斗篷消失在慢慢合拢的木门后,她才终于支撑不住,整个身体倒进沾染他气味的床褥里。 她把手伸进下体,想象他健壮又结实的肌肉,想象他用王者的姿势将她压在身下,又用那傲然的硕大强行占有她。 克莉丝咬紧牙关,破碎的呻吟酥软入骨,她情不自禁加快速度,睫毛的阴影轻轻盖住白嫩的眼睑,吹弹可破的皮肤晕染着诱人的绯红。 帕特里克对年轻英俊的男人抱有很大的敌意,尤其是这位皇帝,她得远离他,鬼知道闲言碎语能传成什么样子。 当冷冽的北风即将肆虐神圣帝国时。克莉丝拉开马车的车帘,他们正穿过萧瑟的田野 。 有名望的贵族都跟随皇帝的车队前往更南端的冬宫,只有他们要回领地。 远处山毛榉林的叶子有些发黄,种子粒粒分明立在叶片间,沉甸甸地,不用多久,就能落到地面。 这些种子可以食用,但味道并不算好,穷人实在没东西吃,才会捡拾充饥。 马车附近的骑士们见她探出头,纷纷朝她微笑,他们穿着莫里斯家族制服,腰带和衣领上纹着伯爵家的龙角族徽 。 托马斯爵士昂首阔步走在最前面,胯下是一匹威风凛凛的战马。 克莉丝对他的座驾垂涎不已,她曾请求他希望能在休息时间骑一下他的爱马,但他却贴着她的耳朵,用挑逗的语气地说,除非他们共骑,否则他的马不会接受她。 克莉丝面颊微红,悻悻地住嘴,她以为他只是想拒绝她。 但其实他说的是真话。在出发的第叁天晚上,他们在一家旅店歇息时,一位伙计因为太喜欢这匹名叫黑夜的马,便想偷走它。他巧妙利用黑夜和视觉的死角,躲过看守的士兵,顺利来到黑夜身边。 但他还没高兴多久,就被黑夜一蹄踹翻在地,肋骨还断一根。 直到第二天清晨,克莉丝才知道这段小插曲。她特意绕到马厩来观摩这匹不俗的战马,黑夜的脖子高傲地扬起,尾巴甩来甩去,鼻子呼出暴躁的气流。 夫人,你可不能再靠近,要知道它才闯祸了。托马斯爵士拦在她的面前,对她露出无可奈何的微笑。 这笑容在克莉丝看来,更像是炫耀。 它只听你的话?克莉丝好奇的问他。 不,他还听马尔米勒大人指挥。马尔米勒是她丈夫的长子,深受皇帝信任,但他的年纪足以当她的父亲。 托马斯爵士是马尔米勒的封臣,他接受马尔米勒的命令护送克莉丝和他的丈夫返回梅利斯特,说起马尔米勒的时候,托马斯语气非常尊敬。 克莉丝若有所思地点头,你们难道不能好好驯服它吗?它看起来好凶。 克莉丝不禁缩了缩脖子,感觉那马似乎不屑地朝她撇了一眼。 托马斯爵士好笑地望着她,轻声道:不是所有的马都能被驯服成温顺的绵羊。像黑夜这样的种马,你可以将它抽打的血肉模糊,但它们绝不会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你只能用勇敢赢得它的认可,或者.....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到她雪白的颈项。 或者...克莉丝正好奇看着他,黑眼睛洋溢着孩童般的天真和无邪。 托马斯嘴唇上扬,或者对方是一匹美丽的母马。 克莉丝愣了一下,脸上泛起一丝羞赧,道:好吧,我知道它的确一匹好马,但我现在得走了,我要去用点早餐,您也一起来吧。 我接受您的邀请,克莉丝夫人。他鞠了一躬。 *** 身后传来一阵密集的咳嗽声,克莉丝深吸一口气,很快放下帘子,钻回车内。 她眨了眨眼睛,在她的温和目光里,她丈夫正静静地闭着眼睛,身上还裹着厚厚的皮毛大衣,他苍白的面庞带着一丝死亡的灰暗,头顶红发稀碎,一顶银色的假发躺在右手边。 克莉丝嘴角上扬,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她来到他的身边坐下。下一秒,他自然地把自己的脑袋落到她的肩头。 克莉丝低下头,把玩他带着宝石戒指的大掌。那么消瘦,像枯枝那般丑陋。而她毫不畏惧,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她才喘着粗气,惊喜地说:克里斯,瞧我刚刚看到什么,好多山毛榉果实,我以前吃过.... 7.丈夫(2) 新布拉温格被远远抛在后面,帕特里克.莫里斯凹陷的面颊露出痛苦的表情,车轱辘转动的摩擦以及马蹄踩踏卵石的噪音惹得她很是厌烦。 克莉丝合上书,停止乏味的朗读,她沉默端坐,好像半嵌进木板的铆钉。 她努力思索她打包的行李有没有遗漏,锅碗瓢盆倒是其次,主要是她的礼服,珠宝以及偷攒下的金币,她没有嫁妆,这些东西都是帕特里克赠送给她的礼物,她很害怕在他死后,她的财产会一起并入莫里斯家,若非她分身乏术,她真想把那些值钱的东西全部卖掉,然后换成保值的金块埋进哪棵大树下,等到她一无所有,被赶出莫里斯领地时,她就偷取出来,至此过上富裕的生活。 呵,好一场白日做梦。 先不提莫里斯家的管家是个无比精明的家伙,他熟悉帕特里克账目的每一笔收支。就说她即便拿到金块,她也不可能平安花出去。一个身怀巨款,又无依无靠的女人,简直就像一块滋滋冒油的烤肉,没有比这更好欺凌的对象。 想想吧,辱骂,暴力,强奸,成为生子的工具,或是被迫卖淫,这都是单身女人们可能经历的劫难。 疯子才会想成为普通人,而普通人都想拼命跨越卑贱的阶级,追名逐利,强权和财富才是这世界的真相。 “一个年轻的寡妇不算坏事。”她的挚友格雷伯爵夫人对她说道,格雷伯爵夫人是莫顿的凯瑟琳,曾是她善良又美丽的女主人。 在那个虚伪阴险的宫廷,克莉丝只能在她的面前才能卸下内心厚重的盔甲。天知道她温柔握住她的双手时,她的手指抑制不住的痉挛,看起来好像老太婆那般颤颤巍巍。 凯瑟琳的眼睛写满惊讶,她盯着她美丽优雅的皮囊,完全没有认出她来。克莉丝收敛内心的愉悦,用莫里斯赠与的新身份和她成为知交好友。 “据我所知,雷德温伯爵本身就足够富裕,等他继承莫里斯家的头衔和广袤的领地,那又是一笔极大的进账,他实在犯不着克扣你那点的遗产。“凯瑟琳安慰她道,“想想看吧,你总是要再嫁的,你还那么年轻,而且又那么漂亮,即便身无分文,照样也能嫁给一个不错的男人,不是吗?” 凯瑟琳语调轻柔,她的称赞和肯定极大增长克莉丝的虚荣之心。 这本就是克莉丝能预见到的最佳情况,而她仍然惴惴不安。只有这话经由别人之嘴说出来,克莉丝才觉得格外信服。 她绝不可能一无所有,即便是出卖自己的灵魂,她没可能重新回到最初的模样,想想就知道,那个捡拾橡栗,山毛榉充饥的女孩,怎么可能在品尝过美味的羊羔,蜜饯和苹果酒后,还能忍受那饥寒交迫的滋味。 帕特里克辗转反侧,他的呼吸时而长时而短,似乎经历着极度的痛苦和煎熬,而她亦彻夜难绵,精神紧绷,仿佛精神错乱那般,耳边一切的响动都被放大。 她强忍着不适熬到黑夜降临,仆童和侍从睡在他们的睡房外,克莉丝在黑暗里睁开眼睛,她看向身边呼吸平缓的丈夫。 克莉丝将手伸进他的睡衣,缓缓地,就像柔软的丝绸轻覆上他的身体,指腹从乳尖拨弄到小腹,而后没入旺盛的体毛。 她敏感又狂热的耳朵捕捉到细微的低吟声。 他被她挑逗起欲望。那双深陷进眼窝,深灰色的眼眸明亮地燃烧,她掌心的一团绵软就像施展力量增幅魔法,很快由虚弱无力变得坚硬无朋。 她面颊绯红,亲吻他的嘴唇,舌尖长驱直入,直抵他散发着奶酪和面包味的口腔。他笨拙地回应她,喉管随着她的抚慰,很快溢出一声又一声催命般的呻吟。他苍白的面颊浮现出奇异的红潮。 等他释放在她的手上后,克莉丝没有等待,飞快褪下睡衣,露出里面白嫩妩媚的胴体。她含羞带怯回过头,然后她的微笑凝固在脸上。 她看见他双眼紧闭,面庞跟死人一样苍白,她下意识想要尖叫,但幸好她及时中止这愚蠢的作死。 她眨了眨眼睛,压制住狂跳的心脏。 她试探着将手臂贴在他胸膛的部位。然后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克莉丝裹紧自己的衣服,感受着背脊弥漫开来的冰冷湿意,瑟瑟发抖。 8.伯爵夫人 诱人的香味钻进鼻子,米歇尔咽了咽口水,收紧手指。小儿子韦德正极不安分地扭动身体,就像泥巴里打滚的小泥鳅,她稍微不注意他就能挣脱她的手跑得无影无踪。 她低头看他,韦德的眉又细又黑,就像鹅毛笔留下的墨痕,他有张印象深刻的长脸,鼻子小巧,嘴唇极薄,他正目光炯炯地紧盯着集市面包铺里那一张木桌上摞起来的面包。 看到他这副表情,米歇尔坚硬的心房顷刻瓦解,他们都还没有吃早餐。 她抚摸着他的头发,温声细语道:“别闹,韦德,我们马上就能到领主城堡,等到了那里,我们能吃到更美味的大餐。” 而且是免费的,米歇尔暗想着。 他们尊贵的伯爵老爷去世了,正举办隆重的送别仪式。城堡上下都忙个不停,一定有准备丰盛的早饭,这会儿他们赶过去,正好能赶上饭点。 韦德眼神一亮,立马乖巧点头,脚步也轻快起来,很快他就超过母亲,反过来拽着她往小镇最高处的城堡走去。 靠近中心,人流越发密集。这几天陆续从各地赶来的宾客不少,大多是消息灵通的领地内有头有脸的乡绅,其次是地位显赫的贵族,以及一位皇帝派来的吊唁使者。当然不乏有莫里斯家族很边缘的没落穷亲戚来凑热闹,老实说,恐怕连新继承爵位的伯爵老爷也认不全这些亲戚。 城堡附近的小镇一下拥挤起来,旅店都被领主提前预订,优先安排那些身份尊贵的客人入住,至于普通宾客,自然是自行寻找住处。 四周嗅到商机而来的小偷,妓女,小商户们接踵而至,几乎大部分汇集到城堡一英里内的集市。拉客的拉客,吆喝的吆喝,十分热闹。 “不要脸的婊子,你该滚到巷子后面去生意。”米歇尔怒吼。 一男一女挡住了他们的路,他们本来激烈讨论着什么,突然那金发女人不说话了,然后敞开身上的黑斗篷,一身白花花的美丽胴体就那么展示了出来。 毫无疑问这是个妓女。 那金发女人被当众呵斥,没有半点羞涩,反而张开双腿,妩媚娇笑道:“哟,小家伙,只要2便士,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哦。” 周围的男人们哄堂大笑,还说起下流的荤话。 韦德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女人肥厚阴阜上鬈曲的阴毛,一下被当众点出,脸皮陡然涨红,他猛地低下头,不敢在看她的身体。 “臭婊子,我认识克莉丝夫人,如果你不想让新上任的领主听到你利用老伯爵的葬礼,挣这种下流买卖钱的话,你最好穿上衣服。”米歇尔将韦德揽至身前,用威胁的口吻说道。 人们露出惊讶的表情,擦着眼睛,纷纷重新审视米歇尔,她穿着一件暖和的羊毛裙,脸庞冷酷,颧骨高耸,有着一头浓密的棕发,一边握着男孩的手,另一边一条粗壮的臂膀提着一个大篮子,一眼就是个自信干练的女人。 “我认识她,她是被达伦强奸的米歇尔”一个男人轻拍大腿,突然说道。 “她让达伦丢了大面子。”又一个人说。 大家议论纷纷。而米歇尔腰背笔直。她从不畏惧闲言碎语,若非如此,她也不敢在被领主达伦强暴后,连父母也劝她隐忍时,一意孤行跑到伯爵这儿告状。 但她总把事情想的太天真,她还没见到伯爵,只是找内务总管陈诉冤情,她就被城堡护卫送了出来,一阵心灰意冷的绝望笼罩着她,她忍不住落泪。而这时,骑马归来的夫人发现了她。 克莉丝夫人正如传闻中那么美丽,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皙,水润的嘴唇泛着玫瑰的光泽,绸缎般油亮的黑发没有梳成时髦的发型,只用绿色短缎带和金色发饰作固定和装饰,发尾微卷,有些俏皮地盖住细白的颈。 她的身体就像花骨朵般的年轻稚嫩,那身金绿色骑马装只能依稀瞧见乳房的起伏,她的胸部或许只有乳鸽那般大小,而双腿有些纤细,就像羸弱的枝条。 克莉丝夫人静静聆听她的诉说,双手交迭在身前,好似比她还要紧张。等她结束哭诉,克莉丝夫人义愤填膺领着她去找伯爵大人。虽然最后那男人的下场没有如她所愿上绞刑架,但他付出一大笔补偿金。 达伦望着她咬牙切齿,米歇尔总算从他指控自己勾引他的悲愤里得到一丝快慰。 米歇尔的面庞十分自信。 金发女人咬紧下唇,褐色的眼眸渐渐出现一丝惧意,不多时,她就在米歇尔面前认输,她披上斗篷,拉起和她争吵的男人躲让到路边,然后傲慢扬起脖子,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米歇尔抿起嘴唇,拍了拍身前的韦德,示意她已经搞定麻烦,韦德如同小鸡仔般从她的胸前抬起头,然后开心地看到其他人望着母亲的目光有一丝敬重,瞬间双眼有些晶亮。 母子两昂首阔步离开。 “妈妈,你真的认识伯爵夫人吗?”韦德看着米歇尔,表情不解“但你从没有跟我说过,而且那个坏蛋还在欺负其他人。” “我们管不了,韦德。”米歇尔面庞苦涩。 “可你能请夫人帮帮其他人啊?”韦德鼻尖微红。 “不能”。 “为什么?”韦德恼怒大叫。 “因为伯爵夫人也得听她丈夫的话。”米歇尔声音冷酷。 9.伯爵 你别在我最忙的时候给我添麻烦,米歇尔。”阿尔弗雷德瞪着她,看着她将这个月要付的鸡蛋和大母鸡拿进厨房。 “我想你需要帮手。”米歇尔挺起胸脯。 “不,我们并不缺人。”阿尔弗雷德蹙了蹙眉,阿尔弗雷德是个身材高大,长脸薄嘴唇的男人,腮边蓄着胡须,那条标致的眉毛和韦德如出一辙,而他注意到米歇尔还带来孩子,于是进厨房拿来一条黑麦面包和两碗牛肉汤。 “吃完就离开吧。别让韦德四处添乱。”阿尔弗雷德面庞黑沉。 米歇尔扯下几节干巴巴的面包,浸泡进汤碗里,她撅起嘴唇,露出牙齿,道:“我知道,我们会趁早离开的。”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走开了。今天的客人太多,他们没资格坐上大厅的餐桌,如果放在往日,克莉丝夫人有时会邀请他们一起用餐。 “妈妈,那个红头发的男人是伯爵大人吗?”韦德突然激动叫了起来。 米歇尔眯起眼睛朝马场的方向张望,在阳光的照耀下,她双眼有些模糊,只依稀看到那个被簇拥着的男人,有一头鲜艳夺目的红发。 ** 克莉丝正经历一场极度煎熬的精神浩劫。 她的丈夫去世五天,她却还没从惊恐里缓过神来。 托马斯爵士见到他丈夫尸体时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睛露出一丝震惊,但紧接着那抹惊讶就消失在他复杂的灰眼睛里,他用洞察一切的眼神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没有之前的温情热烈,就像审问一个犯人那样,他严厉质问她 ,他们在房间做了什么。 克莉丝面色发白,像个正常的十六岁女孩那样,目光茫然道:就像往常那样,然后便在他强势的目光下,委屈得落下眼泪。 他根本没理由发现她。 那时他正和农户的女儿厮混,而其他人则专注于那叁个衣着暴露的女仆,他们像发情期的种马,在农户的大厅里胡作非为,搅得她几乎难以入睡。 就如她预料的那样,他是在吓唬她。托马斯只是思索一番便放弃向她发难,毕竟她丈夫本就身患重病,不容乐观。 他处变不惊安排扈从分别向两座城堡及往冬宫的雷德温伯爵送去老伯爵的死讯。而后他们跨马加鞭,终于在第二天的清晨赶回克里斯家族的老宅梅利斯特城堡,而这个过程对克莉丝来说,极其煎熬,她主动要求和死去的丈夫呆在一辆马车,还拒绝别人的帮助, 她将他搂在怀里,以免他四处乱撞。尽管他打过她,强暴过她,从未给她其他的权利,但神灵作证,她还是爱他的。 托马斯爵士或许正是为此时而来,他越俎代庖接管她的工作,吩咐城堡的管家按他的指令准备后事。到第叁天,雷德温伯爵夫人也来到这里,她成为他的副手。 而克莉丝如同一只木偶,机械般麻木地换上黑色天鹅绒长裙,戴上黑色的面纱,露出悲伤的表情即可。 第五天,马尔米勒带着皇帝使者团赶了回来,在所有宾客见证下,他们火化尸体,然后将骨灰封存进家族陵墓。 大厅两个壁炉里的火烧的很旺,灯芯草蜡烛非常明亮。长餐桌上摆着鸡肉,全羊,白面包,煎鱼,洋葱土豆炖烧肉,另有一些蔬菜汤。 克莉丝被今晚的丰盛吓了一跳,毕竟昨天路过厨房时,她听到内务管事阿尔弗雷德抱怨这几天食物消耗得太多,城堡食物储备基本告罄,他还调侃他们要过苦日子了。 宾客散去后,多余的餐桌和条凳被搬回木材仓库,偌大的大厅只剩下T字型长餐桌容纳莫里斯一家以及侍从和仆人。 伯爵坐在顶端,他个头颇高,身材结实魁梧,他肩头披着黑貂皮镶边的斗篷,领口露出红黑相间的天鹅绒上衣翻领,足下是一双皮毛衬里的上等皮靴。他五官端正,眉毛微浓,晒黑的皮肤上透出坚硬冷冽的味道,嘴唇边留着浅浅的胡须,这使他过于英俊的面庞更加成熟粗犷。 他的左右两侧坐着他年轻英俊,体格壮硕的大儿子拉尔夫和穿着层迭的裙装,戴着宝石镶嵌的戒指胸针头饰的妻子玛格丽特,玛格丽特来自里弗的蓝凯特家族,但如今她全心全意地忠于莫里斯家族,忠于他的丈夫。 克莉丝和玛格利特的女儿黛茜坐在另一条长桌首位,每当克莉丝抬起头,她总能看到那个比她小四岁的姑娘用两排糯米牙优雅咀嚼食物,腮帮微鼓,很是可爱。 克莉丝其实没有胃口,但她想起阿尔弗雷德的抱怨,考虑到接下来的伙食并不美好,她还是硬往胃里塞了几块羊肉。 她有点心不在焉,眼睛悠然地打量这张餐桌上的其他人,英俊的托马斯爵士和她的视线相撞时,嘴角会扬起快乐的微笑,经过好几天的相处后,她已经明白他是一匹好色的种马,他几乎上过城堡内所有姿色尚可的女仆,最近,就像调戏她那样,他热衷于调戏懵懂无知的黛茜。 而另一个引起她注意的人是拉尔夫,这个和她年纪相当的男孩总偷偷看她的脸庞和胸脯,灰眼睛中隐忍着性欲,她相信他一定早在女仆的身上领略到性欲的美妙,他被她的美丽煽动欲火,如果她故意做出隐秘的挑逗姿势,如分开双腿,扯开领口,她毫不怀疑拉尔夫胯下的躯体会勃起。 时间过得很快,随着伯爵擦干嘴角的油脂,这场无聊的宴会终于宣告结束,她巴不得他们立马带上打包好的东西滚回温暖的南方,回到那个最有权势的男人身边。 “克莉丝夫人,请等一等。” 她正要离开,一个沉稳的声音叫住她,正是伯爵。 好,终于来到收获果实的时刻,克莉丝虚握成拳。 ps:我后悔加魔法元素了,一点用也没有,而且接下来我的构思里完全没有魔法的。。。。。 10.又来狗血 克莉丝的鼻翼沁出热汗,马尔米勒手中的羊皮纸正决定着她的命运,但那其实是两份,他让她从中挑选其中一份。 克莉丝慢慢靠进,一股强烈的男性体味扑面而来,她不受控地颤抖了一下,触碰到他带着戒指的中指。 他眼神闪烁一秒,克莉丝意识到他可能在怀疑她是故意勾引他,一拿到羊皮纸,她立马退后了两步。 克莉丝梗着脖子,在壁灯的微光下,用别扭的姿势仔细阅读起来。 而他坐在靠窗的座椅上,隔着雕刻精美的桌子打量她,那茂密的红发下是一张高贵成熟的脸庞,眼神带着一丝傲慢。 克莉丝抿紧嘴唇,不去被他的视线所影响,她知道男性也同样可以口是心非,叁年前,她就’有幸’掂量过他阴囊的重量。 如果她出生在贵族家庭,涉及到这种遗产分割时,他们会想法设法请律师对每个条款反复商讨,以确保她的利益最大化,这其中涉及专业的法律知识,克莉丝是门外汉。 但只要削减得别太过火,克莉丝可以接受,她不想得罪莫里斯家,也并不想显得自己十分贪婪。一个贪婪的姑娘比一无所知的姑娘要惹人厌烦。 “伯爵,我想知道为什么第二份如此优厚?”当看见第二份羊皮纸的内容时,她便完全将第一张抛掷在脑后,没办法,给的太多。 他可能是疯了,不然这样的好事,怎么可能落到她的头上,这一份契约包括他丈夫十分之一的财产以及两座房产,一座是在利文胡的农庄,一座则在首都新布拉温格。 “我想你知道是谁给你的?”马尔米勒露出讽刺的笑容,“老实说,你是个不安分的女人,这个合同正适合你。” “我可以结婚吗?”克莉丝面露犹豫,忽然问道。 “可以,但你要经过他的同意,他是你的监护人兼领主。” 看到那张白皙俏丽的脸颊浮现起一丝微笑,马尔米勒皱眉蹙额,忽然冷笑:“你最好祈祷你的美貌能永远惹人喜爱。” “我不明白”她平平的说,黑色的眼珠写满困惑。 马尔米勒紧紧地盯着她,她扬起细白的脖颈,身前饱满的胸脯微微起伏,他感觉抑制不住,就像过去那个的时候,他异常想扒光她的衣服,揉搓那对翻天覆地的乳房。 “你流着卑贱的平民之血,这辈子都是,哪个贵族会容你玷污他们的血脉。”他说。 “你很生气。”她平视着他, 话音刚落,克莉丝便觉得自己有些犯傻,确实,他当然有理由恨她,她分走本来属于他的财产,他不以为然,没有回答她。 “我现在可以签吗?”克莉丝明知故问。 “不,我们需要一位公平的证人,别急,至少你要等到要明年春天。”他的灰眼睛仿佛看透她的灵魂。 他不相信她的节操,克莉丝暗自发笑,但她还是提起裙摆,“多谢您的慷慨,伯爵大人。” “不必客气。” 克莉丝将羊皮纸还了回去,就在她要转身时,下颌一紧。 “你这是干什么?伯爵老爷”克莉丝声音发颤,脸庞挤出谄媚的表情。 马尔米勒靠上前,凑近她的脸,诧异道:“克莉丝,你是如何勾引我父亲的?”他就像打量一个荡妇,眼神邪恶无礼。 克莉丝垂下眼,小声嗫嚅:“我们真心相爱。” 他哈哈大笑,不留情面地嘲笑她。 “克莉丝,你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地方”他说。“我了解我的父亲,若你没有吸引他的地方,他不会如此慷慨大方。” 克莉丝恼怒地涨红了脸,像是被他的话语刺激,她故作高傲道:“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拒绝回答。”他玩味重复说道,冰冷的视线从她微颤的嘴唇慢慢下移。 “是这里?”他另一只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克莉丝不敢动弹,黑色的眼睛溢满恐惧。 “那是这里。”那双结实的大手忽地握住她的胸部,隔着数层的裙装揉搓她的乳房,克莉丝的眼睛泛起眼泪,她恳求他:“我想得到尊重。” 那是张楚楚动人的惊艳面庞,马尔米勒片刻失神,但旋即他吻走她眼角滚落的泪珠。 克莉丝闭上眼睛,泪水依旧在向下流淌,就像纯洁的羊羔。 “你不配得到尊重。”他的声音低沉冷漠。 一阵轻风拂过脸庞,她没有睁开,但她知道他从另一边绕了过来。 他将她搂在怀里,克莉丝无法控制地颤抖,她用手推他的胸膛,声若蚊蚋道:“我不是你的仆人了?你不能想干嘛就干嘛。” “那么,是这里是吗?克莉丝。”他的手指扣在她束裤的中央。 克莉丝尖叫一声,他一把捂嘴她的嘴,让她剩余的声音闷在喉咙里。 11.双倍 天还没亮,一个矮个的姑娘推开木门,悄无声息走了出来,木门重新合拢,又是寂静无声。她脚步很轻,就像猫咪踱步,如果她是个小偷,在节假日偷走别人的钱袋,想必也并非难事。 西北角那座石头垒起的牲畜棚响起猪鸡的欢鸣声,伴随着它们的报时,整座城堡就像一壶烧沸的水,开始缓慢地运转。 门楼附近,负责防守的士兵没精打采地打着哈欠,干涩的眼角沿着墙梯而下,顺势瞟到那栋冒白烟的圆顶矮房。 穿脏围裙的肥胖女人慢悠悠从矮房一侧的小窝棚踱步而出,扭扭腰胯后进去清洁灶台。而同时,两个男人陆续贮藏室背来面粉,洋葱,土豆和腊肉。 一群花俏的女仆们从下人房里说笑着走出来,士兵打起精神,他想起昨天长桌上那些骑士老爷们洋洋自吹战争,杀人,领地以及女人的故事,不由呼吸急促起来。 仆人们各司其职,各自忙碌,遇到相识的人大声打招呼。闲暇时,他们围坐成一圈,愉快交流自己知道的趣闻。 城堡来了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姑娘,这可瞒不了人。据说她的黑眼珠像是揉碎的星空,明亮而神秘,任谁看见她,也会忍不住多瞅上两眼。 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仆安排在女主人的身边,熟谙世故的人们总能嗅到其中令人暧昧一笑的气息。 ** “克莉丝,伯爵朝这边看了一眼。”一个姑娘喝下几口啤酒,忽然脸颊微红。 克莉丝眉毛微扬,心想:“这可不稀奇。”他是莫里斯家族的一份子,想看谁就看谁。 克莉丝捞起姑娘面前的木杯,里面空空如也,没有半点啤酒,她皱起眉,不满道:“你怎么全喝完了?” 姑娘古怪地露齿一笑,坦然道:“你可以找博格重新讨一杯,只要酒桶有剩的,他总想先照顾你。” “你就是这么打算才喝光的吧。”克莉丝气呼呼嘟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得怪这里人太多了。”她努了努嘴,催促道:“快去吧,不然啤酒就没有了。” 每当雷德温伯爵带他的人马回到梅利斯特时,他们的餐具就不太够用,这群暴躁的家伙个个五大叁粗,声如洪钟,坐在条凳上吵闹,吹捧,碰杯,让大厅的气氛比平常更加热烈,还每次总报废几个餐具。 “你太狡猾了,安妮。”克莉丝撇嘴,认命般绕到酒桶附近,那个瘦削的男人博格看见她,便露出欢喜的眼神,他抛下其他大呼小叫的男人,先给她打了满满的一杯,惹得男人们哄堂大笑。 一个男人起劲地揶揄,“博格,你这样可不讨姑娘喜欢,你要搂住她的腰,用力吻她。”说着那男人绘声绘色撅起嘴,好似表演起接吻。克莉丝涨红了脸,她一伸手接过递来的木杯,只匆忙道谢,之后便低下脑袋,脚步踉跄往回跑,边跑,只听那人又说道:“博格,她跑了,还不快追。” 克莉丝忙不迭加快脚步,背后的笑声更大了。 “你弄撒了,克莉丝。”安妮心疼地盯着她打湿的亚麻裙。 “下次你去,你不能总让我被人笑话。”克莉丝怒气冲冲,小心抚摸着发烫的脸蛋,好像那是颗熟鸡蛋。 “哈,你总会习惯的,男人都这样。”安妮耸耸肩,“在你没来之前,我可是城堡最漂亮的姑娘,他们也这样戏弄我。” “你现在也是最漂亮的姑娘。”克莉丝插嘴道。 安妮淡淡撇向她,她本以为克莉丝是刻意嘲弄,但当她的视线撞进那双黑眼睛时,她却没有从那里面看到一丁点恶意,只是她稚气的面庞有些傻气,目光闪闪发亮。 “你还想听什么?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安妮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几天让我把肚子里的牢骚全掏空了” 克莉丝的眼睛暗淡下去,安妮长舒一口气,忽然她的目光飘向远方,她说:“你知道我的秘密,但我完全不知道你,克莉丝,这不公平,现在要反过来” 克莉丝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克莉丝,你有喜欢的男人吗?”她的视线收了回来,眼睛微微眯起。 克莉丝犹豫很久。 “你到底在思考什么,痛快点,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她突然严肃起来,“我们是朋友,认真回答我。” “我不知道。”克莉丝抿起嘴唇。 安妮端视着她,抽了口气:“你真是笨死了。” “怎么?” “算了,我和你摊牌吧。”安妮环顾四周,才招呼克莉丝凑耳过来,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她呼出的气热乎乎的,熏得那片皮肤有些发痒,“我和雷德温伯爵上床了”。 克莉丝怔了一下,不明就里,她想起安妮一向豪放的作风,惊讶地问:“你喜欢伯爵吗?” “他给我一枚金币”安妮轻声说着,目光越过喧哗的人群,落到那个英俊的红发男人身上。“他问起了你。” “啊”克莉丝小声惊呼一下。 安妮用犀利的目光凝视着她,“他说,如果你跟我去,我们可以得到双倍。” ps:我感觉我正把女主一步步写成荡妇,不管了,就这样。 12.谎言 精液在她的体内冲刷,克莉丝足尖绷得发紧,她跨坐在他的腰上,柔嫩敏感的私处仍在贪婪翕张,但她已经释放他疲软的阴茎。 他偏着头,看着她,那双灰眼睛涂染着岁月侵蚀的黄斑,眼角皱纹深刻。她没有继续索取,而是自觉爬下来,侧躺到他另一边,按照惯例,他大概并不想继续了。 克莉丝仰起脸来,亲吻他,又禁不住抬手去抚摸他的面颊。 安妮的话提醒了她,他从她这里得到慰藉,她也需要得到赏赐,而不应视作这是奴隶的本分。 她贴紧他的身体,眼神流露出一丝失落。这样的举动很反常,他抬起眉毛说:“怎么了?” 她羞涩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睛,“我不喜欢他们戏弄我。” 他默默倾听着,看着她稚气的面庞微笑,“那是年轻男孩的追捧。可不是戏弄,我以为你会开心的。” 克莉丝犹豫了一下,叹息着,透出一阵遗憾,“但....那不是你。” 他的眼睛忽闪一下,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他看见她的黑眼睛如夜明珠般闪闪发亮,那是一泓清泉,小女孩的爱慕和喜悦汩汩而出。 灵魂情不自禁轻颤,他视线向下,然后深深凝望起她仰起的上半身上,那两颗宛如樱桃的粉嫩乳珠。 她看到他埋进她的胸脯,轻舔她的乳尖,她按住他的头,在他熟练的爱抚下,她的腿缝无比湿润,她张开嘴唇,不由自主夹紧双腿,用这种方式缓解她体内翻江倒海的渴望。 她沉浸于这种半梦半醒的痒意,忽然,她听到他说,“我已经准许你来到我的身边,你还是不满足吗?甜心” “是的。” “那你想要什么?”他的语气有些无奈。 “我想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克莉丝小声说着,怯怯凝视他,那眼神就像是一只被房主人逮住的老鼠,似乎要溢出眼泪。 他没说话,眉眼看起来并不开心。寂静使她忐忑不安,克莉丝的脸庞相当苍白,她开始后悔这时候做出这样冒进的举动。 她垂头丧气低下脑袋,咬住下唇,就在她考虑自己要不要善解人意的说一句,这是个玩笑而已的时候, 他语气温和地开口:“这很难,女孩,但如果你想要,我会想办法,你要学会等待。” 他紧盯着她的脸颊,或许是想看她惊喜的表情,但真可怜,她怎么可能开心呢,他眉眼的细节已无比清晰,就像橘子皮外的青斑,一眼就知道里头的货色。 她无礼地背过身去,没有回应他高涨的欲望。他在敷衍她,任何人都能够撒谎,她是,他也是。 他继续抚摸她的臀部,她没有作声,就像已经睡着那样,用沉默反抗他的谎言, 她平静呼吸,灵魂犹如出窍般,冷峻俯视他将性器挺进她的体内。 13.骑士 玛格丽特坐在靠窗的椅上,缝补着坏掉的壁毯。 克莉丝捏着书,表情有些昏昏欲睡,浅金色的光透过方形的玻璃散落在她的鬓发间,就像一副恬静美好的油画。 玛格丽特暗觑了她一眼,嘴唇抿起一线。 忽然,城堡马场传来一阵嘈杂喧闹声,克莉丝精神一振,好奇地站了起来,她趴在窗边张望,另一位侍女也是如此。只有玛格丽特波澜不惊,继续补着毯子。 这次他们运回的货车里躺着野猪狍子鹿,满满好一大车的猎物,几条猎犬也格外兴奋,绕着马腿溜圈,克莉丝很惊喜地说道:“夫人,伯爵回来了,好大一车猎物” 玛格丽特看着她们微笑。 整个城堡的气氛都很热闹。 其实领主不论大小都热衷于狩猎,几乎每周好几次。只是老伯爵自几年前从心爱的马背掉下来摔伤后,他就不得不敬而远之。至此梅利斯特的狩猎便没有领主的参与,他手下的骑士们没有展示勇武的对象,只能自娱自乐。狩猎在这就如例行公事般,一般只是为给餐盘添几道新鲜的野味。 而每当雷德温伯爵例行巡视,回到梅利斯特时,情况就有所不同了,他和他手下的骑士就像给这座城堡注射一剂强心针。 那座压抑又沉闷的城堡就会焕然一新,如过节般热闹。这次也不例外,他们还带回丰厚的猎物。 一位年轻的领主似乎更加众望所归。其实也不止如此,实际上,莫里斯领土几乎绝大多数事务都是由他在打理。 那头红发在人群里十分显目,他将脱下的头盔和金属护手抛给侍从,然后和他周围的贵族们谈笑风生,他眉梢微微上挑,有些玩世不恭,但平直的唇弧却透出内敛的沉稳。 忽然,他若有所感地抬起头,锋利的视线猛地朝她撞来,克莉丝的心咯噔一下,随即她听见身边的侍女嬉笑道:“夫人,伯爵,他在找您呢。” 克莉丝定下心神,忙不迭背过身,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而玛格丽特夫人放下针线活,来到她刚才的位置。 克莉丝翻开起那本叫启示录的圣书,才过几秒,玛格丽特和侍女就说笑着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她想要继续诵读,可玛格丽特喝止了她。 克莉丝谦卑地望着她,玛格丽特收敛起笑容,正色道:克莉丝,你今年多大了? 克莉丝因为她脸上的表情而忐忑不安,毕竟这是她想处理麻烦的表情,上一次她就用这个表情送走安妮。 克莉丝流利地回答:14。 她表情愉快,忽地微笑道:你像个贵族后裔,更可贵的是你还认字,这很不错。 这不是新鲜的话题。 几天前,玛格丽特就因为克莉丝居然识字,大为震惊。老实说,她那时的震惊让克莉丝很是自鸣得意,她俨然忘记她最初被老莫里斯拿书拍脑袋,他批评她是一个目不识丁的下等人的狼狈。 而此刻她突然谈起,目的可没有什么上次的纯粹,她看到她眼眸深处的复杂不安,就好像克莉丝要夺走她心爱之物。 但她没法像打发安妮那样轻易打发她,因为克莉丝是老莫里斯的情妇。从她来到这里,城堡上下似乎就明白她的身份,连分配给她的工作也是最轻松的。 你有心仪的结婚对象吗?她的女主人说道。 她猜到女主人是想将她嫁出去,因为最近她有意疏远老莫里斯,而他也没有来找过她。看起来,她就像失宠了。 尽管克莉丝没有对她的丈夫抱有非分之想,但她的女主人却愈发坐立不安。 她当然可以给女仆赐婚。 夫人,我暂时还没有考虑过婚姻克莉丝急忙答道。 玛格丽特对这个回答可不买单,她挑起眉惊讶道:你可不是小姑娘了,克莉丝,难道你不仔细考虑一下未来。 贵族少女一般十叁岁就能嫁人,十四岁在她看来确实不小了。 和大多数下人一样,她的女主人也将她视作一个藉由爬上老伯爵的床,希望窃取莫里斯家族财产的贪婪投机者,她几乎能想象克莉丝注定失败的结局,于是她直言不讳:老实说,克莉丝,你是不可能嫁给父亲大人的,虽然你的确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但这十年,有无数自以为美丽的女孩都做过这样不切实际的美梦,无一例外,全都失败,女孩,你不能低估男人们的智商。 克莉丝面色苍白,她垂下眼睛,显得落魄又狼狈。 她的女主人露出轻松得意的笑容,慷慨大方道:如果你在城堡驻军里找不到心仪的男人,你大可从我丈夫的手下里挑,他们都是年轻英俊,武艺高强的骑士。 谢谢夫人。睫毛在她白嫩的脸庞投下阴影,克莉丝轻声说。 这对刚在老伯爵那儿无情碰钉子的克莉丝来说,玛格丽特的建议也不无道理。 或许她确实不该好高骛远去希求伯爵夫人的位置,克莉丝自我安慰,其实成为一名骑士的妻子也未尝不可。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骑士。单是自备马匹,盔甲和兵器,就足以劝退很多的自由民,后期他们还要训练和维护,这是一笔大开销。 一个骑士的采邑封地,起码也得有百亩来土地,大约统治一两个村落才能供给他们的开销。因此成为普通骑士的妻子倒也不至于挨饿,只是这些普通骑士性格大多粗暴,也很容易战死。 一但转变策略,克莉丝的态度也会随之软化。 她不再一味排斥男人们靠近她,偶尔她也并不吝啬于展现自己青涩的魅力。 只是她这种漫无目地的撒网,在她差点被一个男人强暴后,宣告失败。 克莉丝大概做梦也没料到,她会在白天被人从背后偷袭,他捂住她的嘴,硬生生将她拖进黑暗的死角。 他剥光了她的衣服,将她按倒在一堆灯芯草上。那儿一定是情人们经常私会的地方,隐蔽,黑暗又狭窄。 这样浑浊的气息简直让她发疯,她仿佛又回到那个马棚。 眼泪决堤般喷涌而出,男人的呼吸粗沉急促,他饥渴地从她的脸颊吻到乳房,刺鼻的洋葱味恶心到让她几乎从此和洋葱绝缘。 他一定是个疯子,他扶着他那根玩意使劲戳她,戳了好几次也没有找准位置,于是他狠扇了她好几记耳光。 克莉丝头晕目眩,手掌拼命地摸索,终于不负所望,指尖碰到他放在身边的剑,只是她还不能拿到它,还差一点。 克莉丝强装镇定,舌头轻轻舔噬起他盖住她嘴唇的手心。就像性交那样。舌尖一下又一下顶他,她感觉到他的身体松弛下来,那只手也不再那么用力,于是她越发卖力。 他终于挪开那只湿漉漉的手,克莉丝带着一丝娇喘,急促道:抱我起来,让我帮帮你。 她的声音就像在撒娇,是赤裸裸的勾引。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还是在她第二次更露骨的引诱下败下阵来。 他不禁搂起她的细腰,带着她坐直起身体。 他和她面对面。 他炙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庞,而她的乳房则抵着他的胸膛,臀部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他紧贴着她阴阜的性器,一柱擎天。 克莉丝极为放荡地喘着粗气,伸手握住他的阴茎。 克莉丝极尽一切手段取悦于他,他忍不住呻吟出声,手掌探入她裸呈的下体,轻轻摩挲那处隐秘的花径。 就像砂纸轻抹,克莉丝禁不住战栗,身体居然可耻地湿润起来。 她感觉到他的手指定在那粘稠湿润的软肉上,而他的阴茎在她的手心轻轻弹跳,似乎更加膨胀结实。 克莉丝的手掌颤抖不已。 难以启齿的欲望在那一刹也疯狂膨胀,似乎强行和她的意志争夺身体的支配权,克莉丝咬紧下唇。 他变得抵触起她的抚摸,很是急不可耐,他想重新按倒她。 克莉丝没有时间犹豫,抄起剑柄狠狠撞击在他的后脑勺上,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她一点也不怀疑他还有抵抗之力,就在喧嚣的风声朝她逼近的时候,她也早已松开他的性器,剑柄朝着她刚离开的那个部位来了狠狠一击。 伴随着男人杀猪般地嚎叫,克莉丝利落翻滚到一侧,脚掌轻巧落地。 克莉丝捞起那件她很早就摸索到的长裙,身体扶着墙沿着她记忆里被拖拽的方向踉跄逆行。 她的额头满是汗珠,脸色苍白可怖,眼睛像是失去魂魄,毫无生气,她手里提着男人的剑。 剑尖在冰冷的地砖凄厉地摩擦,直叫人胆战心惊。 几声刺耳的尖叫声加剧克莉丝的恐慌,她无措般昂起面颊,只觉得眼睛出现模糊的幻觉,鼻尖萦绕着噩梦般的马粪和洋葱的混合气味,无数摇晃的粉尘在她白如雪原的视野里飘飘洒洒。 她抄起剑挥舞在身前,疯子般歇斯底里,惶恐的尖叫声不绝于耳。 然后,一个十分强劲的力量震飞了她的武器,克莉丝手腕发麻,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她看到他朝她走来,使劲掐住她的肩膀摇晃,红发耀目。 她倒在他的怀里。 ps:年龄调大一点,不然太变态了。 14.火焰(1) 走廊传来金属鞋跟敲打地板的声音,克莉丝忽然停止了挣扎。 马尔米勒把头从她的胸前抬起来,他目光灼灼盯着她的脸颊。 克莉丝的眼睛泛着水光,壁炉的火焰熊熊燃烧,映衬着她羞愤的脸颊更加通红。 房间的温度和她丝质底衣下的躯体一样灼热。 马尔米勒露出微笑,他的灰眼睛和她丈夫如出一辙,只是眼珠带着琥珀的质地。 他隔着底衣揉捏她的乳房,戴着宝石戒环的指缝漏出丰满的乳肉,显得格外邪恶。 克莉丝不自觉抿起唇,加重了呼吸,她躺在他的皮毛斗篷里,鼻尖充盈着他强悍阳刚的男性体味。 丝绸腰带将她的手腕紧紧绑缚,克莉丝的两条胳膊被反背过去,枕到颈后,她的胸膛像宽广的草原,向他毫无保留敞开。 他着迷地抚摸她,亲吻她。那件白色的底衣犹如梅菜干那般皱皱巴巴,特别是兜住胸部的布料,更是湿漉漉的,有些透明,粉嫩的乳头若隐若现。 她的身体和叁年前变化颇大,原先有些瘦弱骨感的身体,在她不再为食物殚精竭虑后,逐渐丰满起来。 她大口喘气间,丰满的胸部波澜起伏。她那对圆润饱满的雪乳令他心旌摇曳,特别是搭配她那张美丽却又极其不甘的表情,彻底激发男人的征服欲。 他要她屈服于他。 他玩弄过她的乳房,亲吻过她的嘴唇,反复占有过她。但他却没有注意到她一个玩物,居然真让他精明的老父亲昏了头,不顾贵族的颜面,娶了她。她成为伯爵夫人,他的后妈,简直是他的奇耻大辱。 他看着她就像改头换面,愈发神气起来。她带着她的父亲四处奔波在各种宴会活动上,他像宠女儿那样宠溺着她,也像公鸡一样对朝她大献殷勤的年轻男人们彰显他对她的所有权,但同时她又在刻意勾引男人。 她敢在宫廷赌博作弊,还敢赌光了,记在他的账上,还大言不惭说,下次会还回来。 她还明目张胆地勾引皇帝,丈夫还没过世,她就先想给自己找更远大的前程。 她正是仗着自己的美貌,才敢这么玩弄男人。 马尔米勒眼神越发凶狠,抓得她的胸部严重变形。 她拧紧眉头,小脸可怜兮兮地,透出恰到好处地风情。 他直勾勾望向她夹紧的大腿,眼底升起驰骋的欲望。 而外面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几乎定在一门之隔的走廊外。 克莉丝僵硬得不敢动弹。 突然,她瞪大眼睛,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却还是没能抵抗他撑在她大腿内侧的力量。 克莉丝闭上眼睛,全身的感官全集中到失守的下半身。她感觉到他健壮的身体挤了进来,不一会儿,阴茎就抵在她两腿之间,肉贴肉。 他那玩意的温度几乎将她烫伤。 15.火焰2 粗糙厚实的大掌重新握住她的细腰,克莉丝克制住轻颤,眼珠生出一丝畏惧。他嘴角稍稍一弯,胡须跟着颤抖,英俊的脸庞显得悠然惬意。 他并不急于占有她,而是托起她僵直的身体,让她坐在他结实的大腿。 相较于她的狼狈,马尔米勒倒是衣冠稍齐,脱下斗篷的他,内里是一套深色礼服,只有衣领处的刺绣花纹稍显艳丽。 他格外温柔地搂住她,好像轻薄她的人不是他,但他裸露在外的坚硬分明蓄势待发。 克莉丝一动也不敢动。他粗长的茎身正好嵌进她濡湿的腿缝,她感受到他如饥似渴的欲望,那物越来越烫,越来越粗壮,冷不丁忽然弹她一下,一道道酥麻的电流从他们结合的地方窜上脊柱。 克莉丝心脏狂跳,私处仿佛有千万蚂蚁啃噬,那里麻痒难耐,淫水泛滥成灾。那电流就像钓钩,兼具危险和诱惑,勾起她心里隐秘的渴望。 她性欲强烈,只是长期隐忍着。 他灰色的眼眸淡扫过她抖动的睫毛,停在她紧绷的唇上,她觉得他好似看透她的秘密。克莉丝侧过头,故意不去注意他。 他挑了挑眉,伸手拉住她丝绸裙的绲边,克莉丝气汹汹瞪过去。他不以为意,将她最后的遮羞布拉扯了下来。 克莉丝面红耳赤,呼吸紧张急促,但她却没有抵制他的触碰。 他的眸光闪烁着一丝惊艳,克莉丝暗自为博取到他的好感而自鸣得意,她长又翘的睫毛轻轻扇动,表情纯真间带着一丝好奇。 他粗糙的指腹落在她平坦白嫩的腰腹,她不由自主轻抖了一下,他用怀疑的目光质疑她,但她却依旧我行我素,他轻轻爱抚她的肌肤,她便用颤抖来强调他强迫她违背自己的意志。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不理睬她伪装的小计俩,一路寻索而上,兜住她的乳房,毫无阻隔,肌肤相贴,他小麦色的皮肤衬托得她的乳肉白如新雪,在淡棕色乳晕之上,她高耸的乳尖形如珍珠,色如樱桃,诱人采撷。 他不留情面地揉捏,克莉丝眉峰蹙拢,直到她有些难耐地扭动起来,他才放过她,转而去抚摸她光洁的背部。 克莉丝用被捆缚的手拽住他的衣角,他好奇地看向她,她仰面注视着她,眼睛噙着泪光,嘴唇蠕动,既像乞求他的释放,又像在索吻。 马尔米勒毫不犹豫低头吻住她,就像主人高高在上的恩宠,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他狂野追逐着她,享受她软弱无力地躺在他坚硬的怀抱里。 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胸部轻轻起伏,轻易便挑逗起一个成年男人的欲火。他老练的探入她空虚寂寞的丛林。 克莉丝微微张嘴,想要发出愉悦的呻吟,但他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她的嘴唇上,仿佛在提醒她。她面色微白,早就忘记注意门外的动静。 她的欲望早已沸腾不已,而翘臀下正是他坚硬壮硕的性器,克莉丝享受着他的抚慰,然后大摇大摆晃起臀部。 门外忽然寂静下来,就像从未有人来过。 她大胆站起身来,喉咙发紧地紧盯着他分开的大腿内侧直立起来的男性之欲。克莉丝吞咽起口水,在他那双写满愉悦的灰眼眸下,她扶起他的阴茎,一贯到底。 “啊嗯。” 克莉丝眼角挤出情欲的眼泪,情不自禁地呻吟,头皮发麻的快感如烟花般在脑海炸开,她的甬道强力吸吮着他的茎身,瓢泼的花液倾倒了下来,他和她像失去理智的野兽,在皮毛斗篷上疯狂交欢,那些绒毛摩擦过他们的性器,立马就能吸走他们漏出的痕迹。 她身上散发令人垂涎叁尺的幽香,引诱他品尝尽她每一寸丝滑的肌肤。 他动得越来越快,如海啸般将她送入高峰,欢愉夺去她的意志,她带着可爱的镣铐,快乐的微笑,胡乱甩开的乳尖被天鹅绒缎面刮的微微发红..... ps:真的不会写肉,就这样吧。 16.美人 他来到两人相会的狩猎小屋时,克莉丝正刷着她那匹不带一丝杂色的纯白母马,那是他慷慨的父亲送给她的礼物。 松鼠毛披肩被随意搭在了小池塘附近的矮树,她穿着单薄,只是件黑色亚麻长裙,但幸好今天的天气非常不错,细碎的阳光透过橡树枝叶的封锁照了进来,照着她那白嫩美丽的脸庞,她眉眼弯弯地微笑,拿着硬毛刷一丝不苟刷着那头畜生的鬃毛,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 他安静的站在她身后,没有出声打扰,她丝缎般的黑色秀发披散在肩头,细白珍珠在她单独扎起的小辫子上闪耀明亮,就像丛林的精灵,连毛孔都散发着愉快和放松的气息,让他也不忍破坏她此刻的惬意。 尽管他是来偷情的,但这样看着她,似乎也不算很难过的事,他忽然想起过去的事。 一切的起因得从老莫里斯坠马谈起。 那次坠马,不止是摔伤他的身体,还摔碎老莫里斯那颗骄傲又逞强的心,他曾是疯王查理大帝手下极为骁勇善战的男人,他立下不少功勋,这才有莫里斯家族如今的辉煌,但这位不怕死的勇士还是不得不败给疾病和苍老。 马是骑士们除了长矛和盾牌外,最亲密的伙伴,而他作为一个骑士,居然无法驾驭自己的坐骑,这是他莫大的耻辱。养病期间他暴躁,易怒,动不动发脾气,使得城堡上下人心浮动,极其压抑。 老莫里斯的郁郁寡欢,也使得家人们感到忧虑和悲伤,他本人非常清楚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因此,很快他找到另外消遣寂寞的好点子-----纵情声色。 他在力浦的庄园包养了一批情妇,自此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那里风流快活,完全不理会领地的大小琐事,但幸好,马尔米勒那时已经足够可靠。 在家人们看来,好色并不算非常恶劣的嗜好,只要老莫里斯不在沉湎于悲伤,他无论干什么,他的家人们也都能表示支持,当然娶妻除外。 因此,当克莉丝初到梅利斯特城堡时,没有一个人感到意外,毕竟那不是老莫里斯第一次带女孩回家。她年轻,美丽,宛如花骨朵,散发着青春和处女的气息,相当符合老莫里斯的喜好。 即便在此之前马尔米勒曾从老莫里斯养情妇的庄园管家那里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他其实也并没有注意到她。 直到她来到城堡半年后,突然出现在他妻子的身边,他才发现,她似乎比来时更加漂亮,他都无法忽略她。 当然,最让他吃惊地,还是她对老莫里斯的忠诚。 天真年轻的女孩往往禁不起诱惑,比起伺候一个年龄大,脾气还不好的老头,当然还是接受那些英俊潇洒的骑士的示爱才更加有趣,因此,一旦当她们发现自己无法攻破老莫里斯的心房后,她们就会机智地另谋出路。 只有克莉丝,一直坚守在他的身边,她的心房坚硬得像块冰块,她对其他男人的追捧不屑一顾,仿佛那具美丽的身体似乎只为老莫里斯而盛开。 如果没有马尔米勒的话,只怕这个故事会更加完美。 “或许正是如此,老莫里斯才会对她格外偏爱。”马尔米勒暗想。但他们这段婚姻对他来说,实在不算是好事。 他轻轻叹息,忽然听见她的惊呼。 他冷淡看向她,她居然惊喜地捂住嘴唇,黑眸熠熠生辉,她的身体离她很近,当她小步靠近他时,他可以闻到她身上传来非常熟悉的马匹和皮革的气息。 他皱起眉,于是拦腰将她扛了起来,她满脸通红在他肩头一动也不敢动。他猜测她肯定以为他会把她放到床上,但实际上,她被他毫不留情地扔进池塘。 克莉丝暴跳如雷,她跟旱鸭子般在水里扑腾好几下,才终于让身体上浮起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而那个男人居然姿态悠闲站在池塘边看她的笑话,嘴角还勾起嘲讽的弧度。 克莉丝气不打一处来,她摸索着慢慢游到岸边,就趴在他落脚的石头上仰面看他。 他用灰色的眼睛打量她,像打量一个无知的小女孩,忽然轻嗤一声:“凭你的力量,你是不可能报复回来的”。 话毕他转过身,似乎要回到狩猎小屋。 男人的果断叫她惊讶,克莉丝呆滞一秒,随即她下定决心要让他屈服。 “莫里斯。”他听见她在叫他,于是他回过头。 克莉丝从容地半泡在水里,美丽的秀发散在雪白圆润的肩头,向下淌着水珠,水波粼粼,她的胸部半没在水下,若隐若现,很是撩人。 他的身体燥热起来,一股暖流在腹部缓缓生起。 更大胆的是,她朝他伸出了手。 这可真要了男人的命。他想。 17.女人和妓女h 马尔米勒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灰色的眼眸满是兴致勃勃,他的手指正解着深蓝色的短上衣,脚下则堆着他昂贵天鹅绒披风,宝石腰带以及视若珍宝的佩剑。 克莉丝立即产生悔意,他那双眼睛好像要吃了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她赶紧沉进水里,只露出一颗孤零零的脑袋。 他大步向她走来,两腿间的欲望昭然可见。克莉丝的脸皮烫得吓人,她下意识蹬开双腿游得更远,刚才她已掌握了一点游泳技巧,这会儿划动手脚,身姿犹如游鱼般灵活自在。 马尔米勒停在水深及腰的地方,他眼带惊异地打量她矫健的身手。 克莉丝猜测他不擅长水性,于是故意划到他身前两臂远的地方炫耀她过人的游泳天赋。 他好整以暇抱起双臂,面庞愉悦,好像在欣赏她。克莉丝看见他右臂的疤痕,如今就像条棕色的小蚯蚓。 他们上次的见面还是一个月前,他那时正领着部下在各地主持审判。但当经过利文胡附近时,他领着他的骑士还有骑士扈从顺便清理一伙藏身在丛林里的强盗,这道伤疤就是那时留下的。 一签署完那份有法律效力的遗产文件,克莉丝就迫不及待带着行囊离开梅利斯特城堡,目的地自然是更为接近城堡的利文胡农庄。她已经受够在城堡像个外人那样憋屈,也受够那个男人不时心惊肉跳地调戏。 这是极为短暂的自由,令她心情愉快。在此之后,即便海因里希对她没有兴趣,他也肯定会给她安排一个丈夫,寡妇和她的财产本就是一种资源,领主能够作为赏赐一起分给他的有功之臣。 至少现在是自由的。克莉丝想。 但紧接着,她便开始愁眉苦脸。因为就在她农庄不远的密林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他们是从隔壁萨拉男爵领流窜来的强盗,约有十多个人。 他们很有组织的抢劫,尽管不敢袭击有武装的大庄园主,但经常躲在密林里疯狂劫掠,十分猖獗。 而且他们人手也并不算少,趁着黑夜出动,悄无声息洗劫一两家农户完全不在话下。 农户们大多抱团,他们一但选择目标,手段便格外心狠手辣,有一户农户一家五口全部死亡,据说妻女死后还受到凌辱,简直令人发指。 克莉丝吓得胆战心惊,根本不敢迈出农庄半步。 尽管她的农庄暂时没有太大的损失,但有其他的大佃农和他们有过正面交锋,谁想和这么一批穷凶极恶的邻居作伴呢? 密林里有条宽阔的商道,那是通向城堡的必经之路。 克莉丝不敢也不想回去。因此她只能寄希望于领主来剿匪,或者这群强盗自己逃到其他地方去劫掠。 这伙强盗非常狡猾,他们在这待不了多久。克莉丝如此安慰自己,可她依旧心神不宁,不太习惯这种如坐针毡的恐惧。 她从没有如此思念马尔米勒,也从未如此期待他手下那群荤话不断的骑士们。 剿匪虽说本就是领主的义务。他若是早到一天,便少一个人遭殃,却是无疑的。 当他一身的血腥来到她的庄园时,克莉丝突然热泪盈眶,那紧绷多日的心弦才终于松懈下来。她紧张地去检查他的身体,这才发现其实那大多是强盗的血,只有右臂上的伤才是真的。 克莉丝手心渗出一层薄汗,她忽地发现自己太鲁莽了,他手下的骑士一脸世故地朝他们微笑。 一给他处理完伤口,克莉丝便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不止是立即给他腾出一个卧室,她还特意派人到附近的大镇子给他们寻找妓女,她知道这群男人的习惯。 晚饭时间,马尔米勒像主人那般在她的庄园里饮酒作乐。大厅传来男人们粗鲁下流的笑骂声,间或还有妓女娇滴滴地浪笑。 克莉丝躲在卧室心乱如麻。按照惯例,他本可以去附近最大的佃户庄园过夜,但他没有去,而是故意来到她这里。 她不可能将他拒之门外,而她在给他包扎伤口时,他居然当着她的面勃起。 她希望那个她寄予厚望的妓女能替她解决掉马尔米勒这个大色鬼,那个金发女郎非常漂亮,很符合他的喜好,而且一得知他伯爵的身份,她更是开心得合不拢嘴,还向她保证肯定能令他满意。 克莉丝强迫自己入睡,也不知过去多久,她的房门很突兀地被推开。克莉丝闭紧眼睛,不敢面对他那双略带惊讶的眼睛。 她没有锁门,就像在欢迎他。 他熔岩般灼热的视线定在她的身上。克莉丝侧着身体,不动声色展示着她那惊心动魄的妖娆身材。 她的穿着比妓女更加放荡不羁。 几近透明的丝绸覆盖着她那不着寸缕的胴体,只用金银的装饰物勉强遮住了隐私部位。 他的呼吸顷刻间异常急促,但他用受宠若惊的语调说道:“这真是意外之喜,克莉丝,我差点就错过了,这是给我享用的吗?......” 他抬起她的下颌,目光紧盯着她:“你要睁开眼睛,克莉丝,我不喜欢操弄一块木头”。 话虽是这样说,但他的手掌还是沿着她的大腿滑入她的丝绸长袍,他在抚摸她那条黄金的腰带,四条细长的纯金链条交织缠绕,恰好遮住她所有的隐秘。 这就是你勾引男人的方法?他眯起眼睛,一种异样又舒适的扩张感使她饥渴的身体迅速起了反应。 克莉丝情不自禁呻吟出声,双眼蒙上迷离的水雾,她崩溃地环住他的脖子,让身体和他贴得更紧。 她嘴唇微张,乞求:“给我,莫里斯,我想要你。” 他边着迷地抚摸她,边在她的身体里娴熟的挑逗,他掌心的热力烧灼她的皮肤,克莉丝双腿间的空虚感越发强烈,身体逐渐瘫软无力,克莉丝自暴自弃地哭泣:“给我,给我。莫里斯” 马尔米勒的耳朵被她那幼猫般细弱的哭声搔起痒意,他一把提起她,嘴唇海啸般碾来,堵住她的嘴。 克莉丝被吻得喘不过气,好一会儿,他才松开她红肿的唇瓣,声音冷冽,又带着一丝急促说道:“你记住,克莉丝,这是你自找的麻烦,别事后又哭哭啼啼。” 克莉丝懵懂点着头,紧绷的小脸忽然一松。 马尔米勒拔出湿漉漉的手指,故意将淫液抹在她的嘴唇,然后他扶起硬得发紫的阴茎猛地一挺,猛地钉进她的体内。 阴囊狠狠拍打她大腿根,克莉丝半裸的胸部在空中几乎晃出残影。 紧紧盯着她的胸部,他的小腹深处燃起更大的火焰。 他握住了她白的发光的小细腿,从侧面重新进入,这姿势就像在御马,他感觉自己仿佛正身披铠甲驰骋在战场上,好一阵热血沸腾。 她正如他所期盼的那样,大声叫喊,黑色的眼眸闪耀着使他愉快的陶醉。 克莉丝毫无尊严可言地用小脸蹭他长着旺盛胸毛的胸膛,还豪放大胆地迎合他的索取。他们宛如野兽般交合,他那雄狮般强健的体魄,让她体验到此生最为极致的欢愉。 她紧紧抓住床单,在他的身下宛如母马,迎合他更野蛮的冲刺,这次的频率使她害怕,终于她哭喊着求饶,但他却给予她更狂野的侵略,她胡乱哼叫,视野里雾气朦胧。 他握紧她的臀部,让他的体液与她交融,然后重新挺入....... 他们在床榻上缠绵了整整两天。但更糟糕的是,她的秘密不再是秘密。 ----- 克莉丝垂下眼睛,慢慢地游了过去,将自己送到他身边,她朝他含笑的脸畔吹气,然后就被他一把抱起来,转身走向狩猎小屋..... 18.雨幕 天色顷刻间阴沉下来,雨滴淅淅沥沥降落马车顶棚。 这雨来得突然,克莉丝这一行人被淋个正着。在此之前,车夫已经很拼命抽打矮马的屁股,但还是没能在雨落下前找到落脚的地方。 轮辐车轮疾驰过泥泞的小路,溅起无数泥浆,克莉丝隐隐约约听到行人的咒骂声,但凄厉的风声很快淹没它们。 克莉丝抓紧车厢内专门用来稳定身体的木扶手,才不至于撞到剧烈摇晃的侧板,她透过雨幕向窗外看,一个模糊的身影始终紧跟在她的车后。 那是威廉勋爵,马尔米勒这次来给她留下的骑士,他会护送她回到新布拉温格。尽管淋成落汤鸡,但他在马背上的身姿十分挺拔。 威廉勋爵是蒙巴顿伯爵的次子,无法继承爵位,因此是以普通骑士的身份为马尔米勒效命。 由于出身贵族,他的身上总带着一丝傲气。威廉勋爵并不像马尔米勒手下的其他骑士那样对她抱有很大的热情。 他们虽然一起同行,但彼此交谈的时候并不多,闲暇时他宁愿磨刀擦剑,刷马削蹄也不愿和她攀谈,真正说上话的那几次,还是克莉丝主动找他搭话。 这样的清净,倒是少有。 他是少数几个第一眼看到她,眼睛里不是欲望的男人,或许他也有,但更强烈的其他情绪将欲望覆盖掉了,他见不得自己像其他男人那样露出一副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女人身上的蠢样子。 这样的距离恰到好处。 克莉丝静静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好一会儿,马车骤然停下来,威廉勋爵沉稳的马蹄声越过她的马车来到最前面。 即便大雨瓢泼,她还是清楚看见那座伫立在十几个木屋中间十分显眼的石头住宅,威廉勋爵正和披着斗篷的庄园管家攀谈避雨费,这样恶劣的天气,大多数人免不了要被对方敲一顿竹杠,但威廉勋爵一身骑士的装扮,身高腿长,肌肉结实,一看就不太好惹,克莉丝估计他们也不会太吃亏。 果然,那管家苦闷地摇着头让开大门,允许他们的马车驶进半人高的夯土院墙。这次车夫直接将马车赶到正门前宽大的屋檐边。 克莉丝披着斗篷跳下车,才落地,皮靴就溅起一身的泥浆,呼啸的狂风吹得她的兜帽根本戴不上。 克莉丝抱着她拿得动,又最值钱的小包袱站在屋檐下,她雇佣的车夫和威廉勋爵正在帮她卸下四轮马车上的诸多杂物。 威廉爵士的衣甲都湿透了,豆大的水珠不断地从他湿漉漉的茶褐色浓发间滚落下来,流淌过他年轻的脸颊,坚毅的下颚,宽阔的前胸。 往返几次,克莉丝叁人才将杂物挪进庄园主的厅堂,他们本打算放进贮藏室,但那里面已经塞满羊毛商收购来的羊毛。至于马厩的剩余空间太小,只能勉强塞进去一匹马。 厅堂门口的地板上满是泥巴鞋印,他们一进到温暖的室内,两个男人就迫不及待脱掉沉重的上衣,要不是顾及厅堂里还有女眷在场,他们恨不得连裤子也一起扒干净。 克莉丝红着脸从她那堆大包袱里拿出了干毛巾和毯子。 威廉没有拒绝她的好意,那毛巾带着一股皂角的清香,威廉忍不住瞥了她一眼,而她正蹲着身体,重新整理行李。 黑发凌乱地散落着,遮住饱满光洁的额头,她的脸庞被白铅粉底涂的有些怪异,但一眼看上去大抵还是美的,只是没有原先那么惊艳,最吸引人的,还是莫过于她微微上翘的玫瑰色嘴唇。 他看见在壁炉边烤火的几个男人们的视线都不自觉落到她的背影上,尽管她穿着很普通的毛线连衣裙。 他皱了皱眉,便带着他湿透的衣服,靠近温暖的壁炉,车夫也跟着他挤进了烤火的人群,人们朝他微笑致敬。 威廉淡淡打量起他们,一个人穿着黑色长袍的修士,两个背着农产品的农民,一个衣着富裕的羊毛商,他的伙计 以及庄园主一家。 庄园主是个肚大腰圆的中年男人,穿着厚重的粗毛外套,脚上瞪着浅口皮鞋,他猜测他可能是当地领主的亲戚,这附近有一座水磨坊,或许他不只是大佃户,还在替领主管理着那个磨坊。 那男人眯起眼睛,原本盯着克莉丝的背影,一见到威廉的靠近,忙不迭堆起谄媚的微笑恭维他,其他避雨的客人也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庄园主的妻女更是不时偷瞄他赤裸的上身。 他翘起嘴角,悠然自得地融进他们的谈话。庄园主明显对克莉丝夫人很感兴趣,于是他就借口称她是他的夫人,以此打消他们的不轨之心,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伪装,这借口他用起来也颇为顺手。 这群避雨的客人也只有克莉丝最为干爽,她几乎没怎么淋湿,因此她也没特意挤进柴堆附近,而是裹起毯子看守自己的财产。 她只感觉眼皮越来越沉,然后居然听着几个男人絮絮叨叨睡着了。 19.雨(1) 克莉丝一睡醒,就发现威廉爵士的脸色有些凝重。 克莉丝下意识摸了摸身前的小包袱,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她看见那名长袍修士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路过克莉丝身边时,他不经意地活动了一下脖子,恰好视线捕捉到克莉丝神采奕奕的目光。 他蹙起眉,眼神闪烁了一下,再投向她的目光就带着一丝异样。 克莉丝的心脏剧烈咯噔了一下,她知道他把她认成那种举止轻佻的女人,只有那种女人才能肆无忌惮地直勾勾盯着男人。 克莉丝挤出一个矜持又不失礼数地微笑,之后就装作若无其事那般挪开视线。 克莉丝从容的回应很是优雅,优雅得仿佛她柔软的臀下坐着的是达官显贵宅邸的羊绒靠椅,而不是灯芯绒地毯。 浓密的卷发随着她身体的侧摆晃到身前,侧边的颈项露出一段细长白皙的脖子,而她下颌微微上扬,嘴唇抿着完美但严肃的弧形,无疑这是向他展现一位贵妇人宽阔的胸襟。 菲利普抬手按在胸前,朝她鞠了一躬,什么也没说,便回到自己最初的位置,他们眼神交锋的过程极短,其他人根本没有发现。 克莉丝很满意他的彬彬有礼。 那菲利普修士是个二十出头,长相英俊的年轻人,他五官端正,鼻梁高耸,有着一对蔚蓝色的眼睛,他的微笑谦逊温和,很讨人喜欢。 他是个虔诚的一神教教徒,对各种宗教故事信手拈来,语调神秘间带着坚定不移的激情,十分有感染力。即便是威廉爵士这种只信仰骑士王的男人,也意外地没有对他诉说的那荒诞故事露出厌恶之色。 房间的气氛温馨愉悦,虽然在座的多数人对一神教这个外来的宗教并不抱有好感,但听他讲讲故事权当解闷也还不赖。 这群人里面听得最认真居然是克莉丝夫人,这是菲利普始料未及的,当她突然指出他口误说错的地方时,他大吃一惊。 而她的丈夫威廉也挑了挑眉,露出和他同样惊讶的表情。 那位夫人正和玛丽夫人一起准备他们的晚餐,或许是有心试探,他刻意拿他没有说过的内容询问她,她居然偶尔还真能说出一两个。 尽管她说只是阅读过相关的典籍,并矢口否认她是一神教信徒,但菲利普却深信她就是信徒,因为有些信徒为了不引起身边人的反感,会刻意隐瞒他们信徒的身份,而这也解释她刚才看见他的反应。 总之菲利普对她的态度明显热情很多。即便是在餐桌上,他也锲而不舍向她传播真神的光辉。要不是威廉不悦地摔下勺子,他估计还能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没了。 石屋外依旧风雨大作,庄园主一家在一墙之隔的卧室休息,而他们几个借宿者和仆人则歇息在厅堂的灯芯绒地毯上。 这房子的私密性并不算好,那对夫妻间的房事听的一清二楚,连她身边两个大男人都脸红,更别说克莉丝。 她把头全都塞进羊毛毯里,然后下意识把身体朝威廉爵士身边靠了靠,比起不太熟的马车夫,她还是更加信任这位似乎不太喜欢她的骑士。 威廉爵士一动不动,装作什么也没发生,静静靠着墙壁守夜,或许人多不太放心,他和马车夫决定一人负责守半夜, 午夜,她被一阵嘈杂的巨响声吵醒,守上半夜的威廉告诉克莉丝,大风吹断庭院外的一棵桦树,克莉丝懵懂地点头,便安心地继续睡下,临睡前,她感觉自己藏在被子里的脑袋被他轻轻揪了出来,然后就没有什么了。 第二天的白日,车夫和威廉的精神都有些倦怠,庄园主提供的餐点开始收费了,克莉丝没有吝啬钱财。 但就在饭后的闲话时,管家突然凑到庄园主的耳边嘀咕,面色看起来很为难,肥胖的庄园主哈里却没有说话,只是耸了耸肩。 雨一直在下,克莉丝站在户外的石阶上,她就能看到那颗倒塌的桦树,它压塌了庄园主一角的围墙。 今天的氛围比昨天要糟糕很多,或许是菲利普修士忌惮着威廉爵士,他几乎鲜少说话,这就让窝在一个厅堂里的其他几人更加无聊。 庄园主的夫人玛丽正在缝补衣服,两个农夫则做起手工活,他们靠给哈里编织藤筐获得了免费的晚餐。 克莉丝实在太无聊了,她故意折腾两下她的假丈夫,但在他好看的眉头皱起来后,她就马上乖巧起来,只是枕着他的肩膀,观摩那两个农夫编织。 他们的姿势非常亲密,但既然他说是夫妻,那克莉丝亲近他一些倒也说的过去,当然,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对她不感兴趣。 他对她的冷淡引起她的兴趣。 当她落在他的肩头时,他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可呼吸非常稳重,克莉丝摸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当然她其实可以直接去摸胯下,但那太愚蠢了,容易引火烧身。 伴晚时,大雨终于停止,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鉴于天色已暗,所有人还是默契决定继续留宿一晚,毕竟黑夜赶路是件危险的事。 克莉丝这次是被威廉爵士使劲摇醒,她的假丈夫脸色非常糟糕,他严厉叮嘱她不要离开这里后,就拿着他的剑头也不回地冲出大门。 克莉丝直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沉默一会,她才疑惑地从温暖的羊毛毯里爬了起来,有些无措地来到房檐下,冰冷的雨丝猛烈地拍打在她的面颊,宛如神灵的审判。 ps:这种情节是不是很无聊,接下来想写女巫火刑之类偏愚昧写实的,之后然后是战争的开端,都很压抑。我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20.雨(2) 夜晚的冷风穿透她单薄的衣衫,克莉丝忍不住拉紧披风,雨丝黏住了她长浓的睫毛,她觉得眼皮很是沉重。 她听见台阶传来脚步声,大概以为是威廉回来了,于是一脸惊喜望向他,但来的是举着烛台的羊毛商。 他站在台阶愣了一下,惊讶的目光停留在她的面庞,她看的出他脸上的那种震惊,因此克莉丝冷漠地转回脑袋。 脚步声来到她的身后,克莉丝不自觉捏起拳头,她能感受到他那不礼貌的视线从她的脸颊移到她的臀部,那是打量商品的眼神。 但万幸他只盯着她看了一小会。当他那男性的压迫感一消失,克莉丝立马觉得自己发软的小腿神奇地坚硬起来,心脏也回归到最原始的律动。 她真是个胆小如鼠之辈,但天知道,不管她经历多少男性的挑逗,她也始终无法对这种毫无人情味可言的性骚扰习以为常。 她后怕地搓了搓脸蛋,发现白灰色的铅粉正跟随雨珠从她的指缝漏了下去。 她披上风帽,自作主张从柴垛取来了一抱柴火。玛丽夫人正披着皮毛镶边的斗篷看她将熄灭的壁炉烧起来,目光忧愁,她精明的丈夫也跟着那群男人离开了。 克莉丝的脸颊泛着红光,黑色无神的眼睛注视着篝火。那个羊毛商没有心思看她,他正因贮藏室进水而焦头烂额,他的小伙计见状也毫无办法,只能抱着双臂缩在墙角昏昏欲睡。 修士,农民以及她的马夫都不在这里,而宅邸外传来男人们嘈杂的说话声。好一会儿,她才看见威廉爵士凶神恶煞地踹开门进来,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庄园主哈里。 威廉爵士的面孔冷若冰霜,脚掌踩过的地方就是一个湿漉漉的脚印。羊毛商忙不迭将身体晃到黑暗的角落,他的视线在厅堂转了一圈,然后才落到炉火前的克莉丝身上。 一贯胆小的她居然没有恐惧,而是直愣愣望着他,黑色的瞳孔带着一丝连她自己也没有觉察的雀跃,她定定看着他和她并排而坐。 衣服又一次全部被打湿,却没有脱下来,他的脚随意地搁在脚蹬上,旅行斗篷和长衣紧贴着他健壮的胸膛,他垂下眼睛,对一切的吵闹都漠不关心。 跟着他们二人回来的,还有菲利普修士他们,以及两个不认识的男人,一个小男孩 和一对受伤的夫妻。 菲利普修士似乎正准备救治伤者,他向克莉丝借走一床毛毯和一件皮毛大氅,在把大氅抛给那个好像丢了魂一样的男孩后,他又向哈里的妻子借来了针线,地毯上的男人奄奄一息,黝黑的脸庞爬满了鲜血。 哈里的女儿端来几杯热啤酒,喂给那个可怜的男人和那个抱着腿哀嚎的女人。那女人比她的丈夫要幸运,兴许只是小腿骨折。 那马夫一见到克莉丝,便义愤填膺地告诉了她刚才发生的事情。原来是那户农奴的木屋被大风吹倒了,他们便急急赶过去帮助。 但其实原本那一家人就已经预感到房子要塌,便想借住到哈里的房屋里,但因为付不起高昂的借助费,又因为雨几乎快停,便冒险继续住在自己的木房子里,但未曾想,房子还是塌了。 但更令他们愤慨的是,即便他们救出那对可怜的夫妻,庄园主哈里还是非缠着他们索要收留费,才允许他们带那对可怜的夫妻回来。 “哈里涨价了,我们没有钱付,夫人,但是,威廉爵士拔出了剑 “您是没见着,,那剑就架在哈里的脑袋上,那个胆小鬼立马就不吱声了”马夫拍拍胸脯,“虽然您的丈夫是个正义的人,但他发起怒来真是可怕。” 克莉丝愣了一下,随即淡淡微笑。 他听到她小心翼翼地回到他的身边,用毛巾盖住他的脑袋,那双被同袍意淫过的柔荑正无比轻柔揉搓他的发丝。 他张开眼睛,她柔软的胸部迎向他上下晃动,他喉咙发干,心跳加速,然后在欲望在眼珠里微微燃起前,闭上眼睛。 但她还在脑海里折磨他,她美丽的脸庞在朝他微笑,她跳动的胸脯勾引着他,她的小脑袋枕在他的肩膀,然后柳絮般的发丝骚扰着他的心房。 他的体温渐渐升高,而她温暖的手掌抵在他的胸口。他的黑眼睛突兀地睁开,他看见她清澈的眼珠里倒映着自己结着冰霜的脸颊。 她挣扎的眼神躲闪不及,被他抓个正着。白净的脸颊在他漆黑的眸光下可见地红润起来,就像诱人采摘的苹果。她颤抖的双手紧紧放在他外衣纽扣上,掌心的热力透过累赘的衣衫,让他皮下的血管滚烫沸腾。 ps:这样的节奏好像太慢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写狩猎,舞会,夏日巡游了,但又不能跳。 21.试探 她挑开他最上面的纽扣。 一道锐利的寒芒落到她的后背,克莉丝知道威廉在看她。 厌恶,冷漠,不在乎,喜欢? 哪个才是他真实的情感,就让她自己从他的身体上寻找答案,她感到兴奋,双腿也有些濡湿。 其实只要她抬头,或许她就能那对专注的黑眼珠里捕捉到真相,只是克莉丝不敢,那种微妙的悸动是相互的,她很难保证自己情不自禁兴奋起来时,也能将眼底的欲望掩藏得天衣无缝。 克莉丝低垂下眼帘,让他最多只能看到她紧绷的下颚,紧抿的嘴唇和扇动的睫毛。 她无意将未来全托付给海因里希的仁慈,他总是喜新厌旧,一年的时间足够他寻觅很多新欢,若是她无法在他的身边站稳脚跟,那么另找丈夫是她必须要面临的困局。 不久前,海因里希开始观摩起他皇后候选人的肖像画,这是个令举国欢腾的消息,这意味海因里希希望娶妻生子,他是位多产的皇帝,光是明面上,他已有叁位私生子,这些孩子都没有王位继承权,他要寻找一位身份高贵的妻子,来为他诞下法定继承人。 马尔米勒的女儿黛茜也是候选人之一,她从那位她们共同委托的女裁缝那里知道,那个女孩正在练习新的舞步。 这真是糟糕的消息。 她就像个妓女,四处吆喝出售自己,上赶着给海因里希做情妇,还得担忧他瞧不上她,或者不付嫖资。 海因里希和总把精液射进她子宫的马尔米勒一样可恶。 去他的。 克莉丝微曲的小指如蝶翼般,故意刮过威廉内衬之下的肌肤。 她指下的肌肉陷了下去,很长时间,才重新挺起来。 他在深呼吸。 克莉丝可没工夫等待他平复震惊,她一鼓作气解开全部的纽扣,朴素的亚麻上衣向两边分开,他健壮的胸膛完全裸呈。 克莉丝用力压下口腔内分泌的津液,火热的视线从那线条优美,结实性感的胸肌上揉过,然后定格他的脐眼附近,那儿满是毛发,她分不清那是阴毛,还是胸毛,只是她的拇指搭在他勒紧的裤腰,其余四根全部没入他黑色的丛林。 她作死的用指腹摩挲两下那片丛林底下结实又神秘的土壤,块块分明。 她感觉到大拇指传来的异样,她指头压住的织锦布料在她的眼前邪恶地撑开,一个圆溜溜的头部钻了出来,就威武立在她的两掌之间。 克莉丝停顿一两秒,她的脸庞蓦地一阵湿热,身体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天啦,她是如此贴近那个活力四射的小家伙,她看的那么仔细,连顶端分泌滑液的小圆孔也没有放过。 克莉丝本能地直起身体,但这个动作只进行到一半,就因肩上陡然增加的重量打断。 温暖的气息流过她的侧颈,她用眼角的余光窥视,然后便瞥见威廉方正有力的下巴紧绷着落在她的肩上,而他那双黑黢黢,宛如猎鹰般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感受着他抖动的阴茎,混乱的呼吸,以及隔着羊毛裙,落在她臀部,然后要捏爆臀肉的大掌。 她喘着气,身体不再听她使唤,乳尖敏感地立了起来。 这真是美妙到极致的感觉,她终于唤醒他的欲望。 品味着胜利的滋味,她的阴道又湿又热又痒。 克莉丝强咽下刚才积攒下的唾沫,她望着他,苍白恰到好处地爬上她震惊的脸颊,她眨了眨眼睛,将毛巾冷酷地砸在他脑门上,她剧烈地挣扎,终于从他那条强而有力的臂膀里挣脱。 她听到他第一次主动呼唤她的名字,声音沙哑里带着巨大的愤怒。 就像被电流导通过,她忽然停滞一秒,之后就继续落荒而逃。 22.跟上你 那是极其不礼貌的咆哮,声音之响几乎盖过病人的呻吟,其他人的目光都望向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克莉丝胆战心惊地缩回墙角,仿佛在强忍一条疯狗的犬吠。 威廉愤怒的眼睛让其他人不敢上前,大多数平民是不愿轻易招惹一个装备精良的骑士,连对他颇有好感的哈里女儿也躲到菲利普的身后。 他们就像看一个暴徒。威廉心烦地想,但上帝作证是她叁番五次招惹他。他们连同他自己在内都被她的外表蒙骗,她是个勾引男人的荡妇,她总是耍各种花招逗弄他,或是爱抚他的手掌,或是碰碰他的头发,她不是他的亲人,这样的互动远超陌生人的范畴,他认为她对他有意。 她方才主动为他解衣,无疑也佐证他的猜测,他故意在等她,而她也不出所料地来了。 她摇晃胸部勾引他,而且抚摸他的腹肌,老天,女人绝不该这样挑战男人的忍耐力,他该给她一点教训。 或许她也在如此期待。 他早就想掀开她那条包裹到脚的蠢裙子,那估计是她那箱衣服里最其貌不扬的衣服,他要沿着她光滑的小腿向上爬,包上她乱动的胸脯。 她的乳房愉悦地坚挺,如樱桃般甜美,她是如此迫切的渴望他,于是她不动声色弯起腰,将胸部喂进他的嘴里。 她朝他甜美的微笑,鼓励他更加肆无忌惮,他将不用幻想着将她拖进树林,也无需在她贴着自己入睡时,嗅着她发丝的香味坚硬得不能自己。 他抓住她的手臂,让她香软的身体扑进他肌肉结实的胸膛,而她纤细的小腿撞到他有力健壮的下肢,刚柔并济,她的温暖和他的力量,将让彼此的身体碰撞出快乐的火花。 他的身体兀自还残留幻想激起的欲火,越烧越旺,而她却像没事人那样走开,还埋怨他对她无礼。 威廉咬牙切齿,他强咽下怒火,让自己的面孔不至那般咄咄逼人,除了目光阴翳外,他倒是和往常没有区别。 她眼见他朝她靠近,站了起来勇敢和他对视,尽管谁都知道她在强作镇定,她的手一直扶着墙壁。 “威廉爵士..”菲利普刚张开嘴,就被他举起的手打断发言。 威廉走到克莉丝的跟前,她怕得直抖,威廉沉着声音说,“别担心,修士,我只是想和我的夫人好好聊聊,我们之间存在误会。” 菲利普担忧看着克莉丝,而她一时很茫然的样子,片刻后,她的脸色才柔和了,“菲利普神父,我和威廉之间确实需要沟通,请尽力救治那两个可怜的病人吧,别为我分心。” 威廉忍无可忍,他抓住她的手腕,几乎连拉带拽将她拉到偏辟的后院,那儿是一片哈里放养牲畜的空地,贴着院墙根下有一个草棚。 泥巴水流进她的便鞋,她摸黑跟着他,好几次踩到树枝撞到他,最后一次更是差点带着他一起摔倒。 他咒骂了一声,然后怒吼:“路也不会走了吗?” 克莉丝很委屈,她停住脚,他气冲冲走了几步,回头才发现她耍起小脾气。 这里可没人惯着她。威廉心想,这样的黑夜,他可以对她做任何事,其他人是无法阻止的。 一个淑女是绝对不会跟着不相熟的男人来这种地方。 这真是魔鬼的遐想,他看到她俏生生地站在栗树下,两手提起裙边,四处张望,白璧无瑕的侧脸在夜色之下就像萤火虫那般醒目。 他变得不同了。他的思想连同整个身体都在情不自禁地颤抖,他可以为所欲为,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激荡着威廉全身,他的下体迫切地挺了起来。 威廉闭上眼睛,他不屑于成为一名强奸犯,但这样的诱惑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突然一阵热乎的触感出现在他的手心手背,她的温暖驱走他掌心的冰冷,威廉大吃一惊,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主动牵住他的手?明明她才对他发起脾气,转眼又像雨过天晴那样带着他躲进雨棚下。 他觉得难以置信,但那种念头又使他深信不疑。 她的裙装贴着她的身体,嘴唇轻呼出紧张的气流。她装作镇定,可手心一片潮湿。威廉似乎终于清醒过来,他低头凝视他们交握的手掌,绅士的教养提示他,他该松开了。 他舍不得放手。一阵长时间的沉默,他们都没有动弹,威廉听到她的呼吸似乎慢慢平静下来。 因此他打破沉默,漫不经心地说:“你可以拒绝的”。他好奇之余却不思考他是她目前最大的依靠,她不可能忽视他的命令。 “可是我想来。”克莉丝说。威廉愣了一下,旋即双眼迸发出色欲,他绕到她面前,几乎要面贴着面,他翘起一根手指,在她的眼皮下,用力戳了一下她的乳房。 “这样也可以吗?”他身体下倾,嘴唇磕碰到她的嘴唇。 23.吻你 她直视一会儿他的眼睛,然后捧起他那张比马尔米勒更年轻的脸,迅速又有力的吻他,唇齿的碰撞,令他威廉顾不上震惊,就全身心投入那个激情热烈的吻。 她吻的津津有味,舌尖在他的口腔横冲直撞,鲁莽得像个过分饥渴的孩子,他的喉管溢出低沉的笑声,他压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克莉丝闭上眼,毫无负担地享受他带给她的快乐,尽管她期待他是个处男,但果然,是在做梦。 他吻上她的脸,吻她的颈,他凌乱的棕色头发刺得她的下巴发痒,克莉丝立即受不了退后一步。 他紧追不舍,炙热的鼻息在她衣领开口处逡巡,他故意用高鼻梁撑开她的领口,然后用下流的目光向下窥探,即便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他的手指从她的肩头游走到她的臀部,继续向下摩挲,他蹲下去想去撩她的裙子,克莉丝迟疑地抓住她的裙子,突然向后退了一大步。 “我想干你,克莉丝夫人。”威廉昂起头,灼灼的视线从她的胸部移到眼睛,他的声音是略带情欲的沙哑, “你也想要,不是吗?”他诱使着她。 的确,她的腿缝已经湿润。 “我不允许你碰我的...”克莉丝有些羞涩地停顿一下,才继续道:“那里”。 威廉皱起眉毛,他当然知道她所指的地方,因此他不赞同地摇头,“夫人,别像个顽固的处女,我们需要彼此。” “不,我并不需要你”克莉丝梗着脖子嘴硬。 他好笑的摇摇头,站起来身,在她未及反应时,他忽然来到她的面前,用一只胳膊将她搂在怀里,而另一只手将她的裙子撩到腰间,他探手要抚摸她的花瓣。 克莉丝挪动臀部,第一下他扑了个空,但她能逃到哪去呢?紧接着他就握住她的大腿,冰冷的指腹一路滑到她火热多汁的腿心,没有停留,刺了进去。 克莉丝呜咽一声,紧绷的身体就像断线的筝,一下就瘫软了下来,他的手臂搀扶着她,是她唯一的依靠。 “夫人,你撒谎了。” 威廉宛如胜利者那般微笑,声音透出愉悦。 ps:这文没得救了。 24.灰烬(1) 汗水从她的额头滚落下来。 威廉加快手指抽送的节奏,她的私处被他玩弄得高潮迭起。 他不时又用大拇指按压她肿胀的阴蒂,克莉丝有气无力的尖叫,双腿瘫软,几乎无法站立。 大雨浇灌着大地,淹没他们的脚踝,他们就是彼此唯一的热源。 他忘情地吻她,但她的眉头愈发纠结。她一进这个草棚,就闻到浓郁的牲畜粪便味。棚的右边停放着一辆倾斜着,拉货用的两轮板车,或许平日就有鸡鸭在附近闹腾,她虽然看不去车上的细节,却可以想象它的肮脏。 而他对着她微笑,臂膀推挤着她,似乎想把她赶上那辆板车。 克莉丝死死蹬着地面,拒不配合,他便强硬将她按在身边那根支撑顶棚的木棍上,它只有拳头粗细,却因为有一大截根部埋在土地,侥幸没有她撞倒。 他坚硬如铁的阴茎迫不及待贴在她的阴部。克莉丝感受到莫大的耻辱。他将她视作任由他发泄淫欲的下等女人,还想在这么肮脏的地方占有她。 我命令你放开我,威廉爵士。克莉丝咬牙吼道。 她的声音分外虚弱,几乎毫无气势,当然也吓不退他,他不甘心地顶她那里,想逼她服从于本能。 克莉丝咬紧嘴唇,宁死也不再发出任何取悦他的声音。 她无声的抵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发现她就像死亡那样的寂静后,便也陷入沉默。 他的阴茎正在她的甬道里轻轻悸动,他吻她,而她咬住他的舌头,铁锈味在他们的唇齿里蔓延开来。 他蹙眉,强撑着疼痛,耐心地等待她的手下留情。好一会儿,她才启开牙齿,放他的舌头离开。 您...这样是在为难我。”他拉扯到舌头倒抽气,连吐字变得含糊。 我本以为你会是这世界上最后一个品德高尚的骑士。但实际呢?你也是个恶棍。你想强暴我,那就请继续强暴,谁让你们的骑士精神就是教男人欺凌女性呢?克莉丝昂首挺胸,将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士精神贬低得一无是处。 他骤然停下来,紧盯看她。她羊脂般的肌肤令他头晕目眩。 克莉丝夫人是帝国闻名遐迩的美人,于一个普通的武士而说,能够占有她的机会并不多,如果换做其他男人在这,他们只会比他更恶劣。 他忍不住抚摸她的臀肉,他们的结合部位是如此销魂。他只想重重挤进去,而她却要他拔出来,这对一个男人来说,何其残忍。 克莉丝夫人,是你主动邀请的我。他喘息着收紧五指。 她眉头微拧,冷静的反驳:我只允许你吻我。 抛弃你那副处女的做派,克莉丝,你是在刁难我,如果能够完全占有你,那为什么一个男人会甘心止步于一个吻呢? 我已经为你而疯狂,你没有感觉到吗?他愤怒叫嚷,坚硬的阴茎在她的体内暴虐地颤抖。 男人都是你这种喂不饱的豺狼吗?你们总想粗暴地扒光衣服干我,却不愿意让我自己心甘情愿脱下来。虽然我早猜到结局可能如此,但我还是轻信一个男人的骑士精神,是我赌输了。克莉丝夫人悲伤的说道。 您到底在说什么?威廉激动地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的眼睛。天色昏暗,她也只注意到他的表情或许是难以置信。 威廉没料到自己在她的心里评价如此之高,他慌了一下,转而追问她为何叁番五次引诱他。 克莉丝恼怒的大吼:威廉混蛋,我爱你,你却将我视作下作的女人。你在这种地方占有我,使我蒙受羞辱。我发誓我永远恨你。 说着,她哭了起来。 我只想吓唬你,可你吻了我。他没有继续,可他的意思很明确,他以为她自甘堕落地想要他干她。 克莉丝瞪着他,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让他们同时愣住了,克莉丝哪里猜到他没有躲,而他也没有想到她真的如此愤怒。 但这一巴掌冒犯他男性的尊严,他怔了一下,紧接着额头青筋直冒,他冷声说道:你会后悔的 她知道他想如何报复她,便中气十足的吼道:这是对你的报复。 那你刚才冒犯我,我能否报复回来呢? 我已经吻你了。克莉丝理直气壮。 威廉的眼睛直冒火,克莉丝叹了口气,轻松的说道:你的同僚总对我说,只要我能给他们一个吻,就能驱使他们干任何事。我想你应该赚到了。 他扬起眉毛,慢吞吞地说道,“你应该将情话排除到实话之外”。 她抬起看他,他那对黑眼睛也正在看她,他们彼此相望,她出乎他意料的,没有一点退缩的打算,反而是他,在僵持一阵后,就好似无趣那般移开眼睛。 克莉丝敏锐觉察到他们的气氛有所缓和。因此她大胆戳了下他的胸肌,委屈道:你为什么不放我下来呢? 如果你这么恨我,我将没有可能拥有你,我为什么要错过这次美好的际遇呢?他游刃有余的微笑。 克莉丝的脸色更加红了。但转眼,她抓住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引导他依次抚摸她的乳房,她的下腹,她的丛林。他粗砺的手心就像砂纸,磨蹭得她的皮肉阵阵悸动,她感觉到私处情之所至的湿润。 她将自己柔软的手贴在他的手背,而他的手正按着他们结合的部位。 长长的黑发垂在她的颊边,克莉丝隅隅低语:你都不追求我,你怎么知道你刚才抚摸的那些部位,甚至是我整个人,不会属于你呢? 她定定看他,眼神极为认真。她的手心又涌出细密的汗珠,而且异样的颤抖。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她轻松地微笑,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你感受到了吗?我的勇气。 光是跟上你,我就得鼓起勇气。可我还是好奇你的面目。 你不知道我有多畏惧男人,你们生来强大,总高高在上掌控别人的命运。不论我如何挣扎,我也无法挣脱你们的手掌,如果我也是男人...... 他反手握住手腕,如同铁钳,用力得紧箍着她,好似要将她捏碎,她不禁低吟。 他黝黑的眼睛在另一边端详着她,内心一阵阵火热。她两颊微鼓,嘴唇抿成一小团。他不可能听不出这是一个女人在向他诉说爱意,而且她看起来那么可爱。 他万分遗憾此刻看不清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她最美的部位。 她的手心确实湿漉漉,比她那里更加湿润。 25.灰烬(2)H 克莉丝夫人用眼角偷偷看他,她希望他以骑士之名发誓不能再抵达首都之前占有她,即便化着不起眼的妆容,穿着款式保守的裙装,她还是那么美丽,就像皎洁的月亮,她轻轻的微笑,他的心软了。 她的私处很紧,甬道仿佛长着千万张小嘴疯狂压榨着他,威廉舒服得想要呻吟,怪不得她离开新布拉温格才六个月,那群老色胚贵族就迫不及待向他打听她的行程。 她才十八岁,正是年轻貌美的年纪,而且又拥有丈夫的遗产,这使她和皇帝掌握的那些有领地和爵位的女继承人一样抢手。这样的一位夫人,是注定不可能将美貌浪费在贫穷的乡下,即便她不想回到首都,也总会有雪花般的好友请柬盛邀她小聚。 克莉丝夫人没有了她那脾气古怪的伯爵丈夫的保护,她就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男人们摩拳擦掌想要采摘她。 而她却接纳了他的阳具,他的虚荣心膨胀着,他虽是伯爵次子,但目前只有贵族的身份和一片骑士采邑,没有爵位,这样的身份在她那些追求者不算出众,或许除却爱情外,他真的找不出她嫁给他的理由。 一种比蜂蜜更加甜蜜的情愫笼罩着他,光是看着她,他便感到心满意足。若是拥有她,他已经能够想象宴会上那些男人们妒忌他的眼神。 他想到她缩起身体宛如羔羊那般依偎在他的身边,一切的真相似乎并不难猜,一个失去丈夫的她,正是心灵最脆弱的时候,她的未来就如这见鬼的天气那般不可捉摸,所以她渴望有个男人能为她遮风挡雨,成为她坚强的依靠。 他情不自禁激情澎湃,才不过短短几天,他们的爱情却仿佛长成大树的姿态。好一阵他才清醒过来,松开她捏红的手腕。 她红润的嘴唇不满地翘着,他盯了一会儿,那活儿更加折磨他,而她也觉察到了,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他舔了下嘴唇,发狠地低头吻住她的小嘴。 她呜咽两声,情不自禁抚摸他的后背,他的吻如同狂风般野蛮又粗鲁,她爱死这样的狂野,宛如饥肠辘辘的猛兽,要将她嚼碎撕烂,啃咬得连骨头渣也不剩。 草棚剧烈地摇晃,他的胯不安分地顶她,但似乎顾及着什么,不敢大开大合干她,只是小幅度抽动着,就像是被绳索捆缚的巨人。 一吻毕,他们都气喘吁吁,紧密相拥的身体意犹未尽的颤抖着。 “这一次除外。”他说。 她蹙起眉,美丽的脸庞露出沉思之色,他忍耐不了她的沉默,凑近过来,温柔地亲吻她的脸蛋。 “克莉丝夫人,我以骑士的荣誉发誓,我的忠诚和爱只属于你,别拒绝我。”他急切的说道。 “那伯爵大人呢?”她扑哧一声轻笑起来。 他愣了一下,但这个问题难不倒他,“尽管我相信您和伯爵大人的利益一致的,但如果有意外,我会在力所能及的地方为您提供帮助。” “敷衍”克莉丝盯着他的脸说,她看见他的脸色颇为不快,或许作为男性的他还不曾习惯女人的拒绝。 “我爱你,威廉,可你却羞辱我,我要惩罚你,接下来,你的一举一动必须听从我的指挥,可以吗?”她宽容的说道。 威廉喜出望外,忙不迭点头,正要带她上那个木车,便想起要听她的吩咐,也就在原地如木桩般杵着。 克莉丝慢悠悠去解他的衣服,威廉庆幸他只是匆忙处理两下,否则,以她这不慌不忙的架势,他要被欲望生生折磨死。 她将他的衣服一件件扒了下去,全铺到木板车上,向下倾斜的那段木头架被他们搭在后方的杂物,这时候的板车是水平,就像一张床,威廉固定完车轮,才被她勒令平躺上去。 威廉情绪激动,心甘情愿听从她的摆布,可克莉丝夫人却突然犹豫不决起来,威廉有些性急,哄她,“来吧,夫人,我发誓我会保守秘密,在我们的关系确定之前,您依旧是那个忠于丈夫的贞女。” 骑士和贵妇人有私情的事多不胜数,威廉当然知道如何打消她的顾虑。果然,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撑着木板缓缓爬了上来。 伴随着嘈杂的雨声,丽人轻解霓裳,威廉不由自主的深呼吸,然后又长长的叹息,太暗了,她白皙光滑的肌肤还是败给黑夜,他只看得见一道模糊的白影丝绸般轻柔地落在他的身上。 他感受到她柔软又富有弹力的臀部,若是腰胯肆意地拍打起来,他们演奏的乐章该有多么悦耳动听。 一点奇妙的痒意在胸上发作,是头发,她正俯下身,轻衔起他的乳头, ps:拆成两章发,下章才是大肉。哈哈哈哈哈 26.欲望的深渊h 他的喉咙干涩得可怕,他多希望她能张开双腿容纳他那坚硬到发紫的阳物。 无奈克莉丝夫人故意晾着,任由它如同旗杆那样在她的股沟里笔直耸立。 她柔软的唇舌一寸寸地舔他的胸肌,留下一层湿热的水光。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一阵阵悸动。 丰盈的胸脯紧贴着他的身体,当她丝滑地挪动时,珍珠般乳尖就在他的肌肉和毛发中摩擦。 天,他是个英勇的骑士,但正如吟游诗人传唱的传奇,即便是骑士王那般拥有钢铁的意志和力量的男人,也无法招架女人的温柔,他毫无意外沦陷于情爱。 言语难以形容的感觉控制了他,他紧了紧手掌,掌心内侧的肌肉蠢蠢欲动。 她的嘴唇抵达他的下腹,却突然停下亲吻。 他感到一丝恍惚,但或许明白她是对他的毛发束手无措。 他是个体毛旺盛的男人,除了胸肌和颈上,其他地方都或多或少长着体毛。 他从不觉得这是困扰,和他交欢的妓女们十分欣赏他这身很有男子气概的体毛,可克莉丝夫人却发出极轻的咋舌声,这就是贵妇人和妓女的区别,她们不会为了钱让自己委屈受罪。 他的脸有些发烫,忍不住动了下身体,她才清醒,向他表达歉意。 冰冷的夜风吹散他们相拥的热气,她因寒冷而身体颤抖。 一阵沉默后,他抑制不住渴望提点她,“你不想让我摸摸你的身体吗?” 就像狡猾的魔鬼引诱着她,这位放不开贞操的夫人呼吸陡然一紧。 一番左右为难,她被他说服,才柔声道:“威廉爵士,我命令你抚摸我”。 那是天籁之音,他禁不住露出笑容。她笔直跨坐在他的腰腹,细腿紧紧夹着他。 他野狼般眨也不眨盯着她,仿佛狩猎山猫,早已不耐的手掌闪电般扣住她的脚踝。 她被他的力量震撼,下意识想推开他,可指尖触碰到他遒劲的肱二头肌时,她才意识他的渴望,他全身的皮肤仿佛炭火那般炙热。 空气一瞬间恍若凝滞。 她也被他勾起性欲。他们紧密贴合的肌肤是如此滚烫,她的臀和他的腹,她的脚踝和他的手掌,她的腿和他的腰侧。 他沿着她白皙细嫩的腿一路向上,而她迎合他的步伐朝他斜下妩媚的胴体。 她十根手指都插进他的体毛,他一激起她身体的颤抖,她便情不自禁收紧指骨,这力量拉拽着他的毛发,他微微疼痛,却甘之若饴。 毛头小子般鲁莽的性冲动在他的体内左突右撞。 他忍着情欲之苦抵达她的胸部。她的乳房柔软又沉甸,他不轻不重的揉捏,手感仿佛松软的面包。 她或许还不知道他有机会继承他叔父的爵位,而她只是单纯爱他,爱他英俊的相貌,爱他年轻的体魄。 他的同僚们总戏谑她是个表面保守,内心饥渴的女人,她那么美丽动人,丈夫却年老体弱,耐不住寂寞是必然的。 骑士们普遍火眼金睛,他们很清楚女人的渴望,也很乐于献身排解克莉丝夫人的苦闷,只是她对他们的殷勤视而不见。 若非他受命护送她,他也发现不了她居然这么与众不同。 她抑制不住地呻吟,两条细胳膊在他的颅边轻轻战栗。 紧贴他腹部的私处蜜液泛滥,流淌出的水珠令他腰腹的体毛都粘成一簇。 他的呼吸更加粗沉,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他说:“你为什么不让我吻吻你呢,夫人?” “吻吧,爵士。”那可怜的夫人大声说道。 然后,她又向上挪,威廉只觉得她呼出的暖流离他而去,转眼间,一个美味可口的乳房就落进他的嘴里。 “啊” 克莉丝夫人痉挛似的颤抖。他肆无忌惮探索她身体的敏感点,唤醒了她沉睡的淫欲之心。 这失去丈夫的寡妇被渴望冲昏脑袋,她大胆地骑着他的腰,反复碾磨她汩汩流水的私处。 他眼露狂喜,忙扶住她的软腰,以免她从他身上掉下去。 他已经躁动不安,激动煽情:“夫人,我们应该做爱,彼此拥有对方。” 她的身影突然定住,威廉唯恐她临阵退缩,咬牙提醒道,这不是偷情,是爱,我们彼此相爱。 他紧张盯着她,好一会儿,那道曼妙的白影飘向他坚硬的下身。 威廉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爵士,希望你真的爱我。”她缠绵的呼唤,轻轻的叹息,语调忧伤,仿佛吟诵一首悲伤的情诗。 那弥漫的悲伤令他的脑袋片刻失神,他分明连她的模样也瞧不清,此刻却被她摄走心神。 哪怕她叫他当场死去,他也会毫不犹豫选择死亡。 “克莉丝夫人,我爱你,我发誓”他情不自禁地坐起身,抓住她娇小的身躯,语气急迫。 克莉丝寡淡地微笑,一把将他推倒,然后扶住那根给她带来快乐的阴茎。 她朝他微笑,然后轻柔又小心地坐了下去。 阴道内壁就像莲花开放那般被层层撑开,她的脚趾舒爽地夹住垫底的湿衣。 柔软与粗硬的刮磨使她如痴如醉,她兴高采烈地骑着他上下动作,他扶住她腰部的掌心带给她一丝有趣的安定。 木板哐哐地闷响着,他一动不动,喉咙发出低沉嘶哑的喘息。 她品尝到掌控者的愉快,这愉快弥补稍逊不足的感官刺激。 “砰”。 伴随着噼里啪啦杂物的坠地声,克莉丝惶恐尖叫,他们身体一震,陡然向下滑去。 他早已搂住她,将她锁在他两条臂膀间。 她紧张得直抖,但所幸他们只滑下一点,身体就重新稳住。 她仍是有种向下坠的倾斜力,或许是他的脚落地了。 “回去。”她可怜的哭泣,再也忍受不了这个地方,便推挤他的胸膛。 他没有服从她,而是迅速站起身,搂着她翻转个身,让她斜躺到木板。她靠着拉住一侧的挡板,才好不容易稳住身体。 身后传来熟悉的压迫感,她暴跳如雷。 尚未怒斥,威廉分开她的腿,再把她拉向他,克莉丝不满挣扎,衣服软软地掉到湿漉漉的地面,克莉丝感到狼狈透顶。 “你这个混蛋,都是你,我要怎么回去,”她恨恨地吼叫,然后像只野蛮的猴子,扑腾起双脚,毫不留情踹他。 这时他忍不住大笑。脚丫踹到他硬邦邦的肌肉,他毫无波澜。 她看到他轻易地控制住她的攻势,然后将她的腿搭上他的肩膀。为了防止自己人仰马翻,她没有继续做无意义的抵抗。 他抚上她黑色叁角区浓密的阴毛。 克莉丝的脸庞烧灼起来,他急切又轻柔拨开她身下的花蕊,紧张和羞耻充斥着她全身。 她将头偏向一侧,灰尘和腐烂木头的味道近在咫尺。 她感到疲惫不堪,不寻常的雨声吸去了她的注意力。等了一会儿,她没有等他狂风暴雨的操干,反而是大腿内侧生出古怪的痒意。 那痒意唤起她的兴趣,她决定重新观察他。 他埋首在她大开的腿根,薄唇贴在她湿润的花谷上辗转吸吮。他贪婪吸干她花谷的汁液,仿佛那是琼浆蜜液。 克莉丝难耐地扬起脖颈,身体涌现一股无法遏止的热流。 她抬起臀部,他已迫不及待托住她浑圆的臀部。 他离她越发接近,湿润的气流轻轻吹拂着她浓密的鬈毛。 舌头刺戳进深处,她弓起腰背,足尖紧绷,声线颤抖地呻吟。 他用力顶弄她,很快,她释放高潮。 睫毛挂着沉重的水珠,克莉丝瘫软失力,她感觉到他松开了她,她睁开眼,他正在穿衣服,宽阔的胸膛很是明显。 她深吸一口气,快感意犹未尽。 突然她跳进肮脏的泥水,在他惊讶的表情里,不由分说扔开他臭烘烘的外衣,然后将自己如饥似渴的身体贴在他精壮的躯干。 这是大胆的引诱。她热切亲吻他的乳尖,抚摸他的后背,见他没有回神,索性就托住他已经萎靡的阴茎。 她露骨的邀请他,“威廉,你不想和我一起快活吗? 他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她,哪能抵制这样的诱惑呢? 他如她所愿用强而有力圈住她的腰。 克莉丝不知道自己的手搭在什么东西上,就急急翘起臀部。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她面红耳赤。 男人顿了一下,或许不满她的轻视,高大的身材散发出极度危险的气息,她好不容易鼓足的气势被碾压得荡然无处。 他身形优雅迫近,结实的大腿撞到她弯曲的胯部。 她不禁仰起头颅,手掌硬推着支撑物,来抵消他的冲击。 他深深地刺进她的体内,她的嘴唇在他不知餍足地入侵下逐渐发白。 克莉丝涕泗横流地喘息,被填满的饱胀感几乎麻木般停留在那处软肉上。 他真是匹精力旺盛的野马,这几天他总被别人的交欢声折磨得欲火焚身,附近也没有妓女,好不容易能够发泄,他凶猛占有她,品尝她的甜美。 她一再地高潮,变态的失禁感恶魔般涌现出来。 他射在她的子宫。 天,奇妙的快感仍旧笼罩着他们深受震撼的身躯。 克莉丝平息喘息,颤抖着捧起双乳,他用虔诚地姿势蹲下,把他的伟岸夹在她白嫩的深谷。 他和她心意相通,她朝他微笑,他则轻抚起她的脸颊。 他的身体恢复欲望,然后继续撞击她。精液和蜜液被他迅猛地抽插勾带出来,四处飞溅。 他们极其狼狈地寻找着所有能够给他们提供新鲜和刺激的位置,热火朝天的交合。 她的眼皮仍在垂死挣扎,可视网膜内的黑暗已破碎成一块块晶莹的宝石。 她再也无力迎合他,栽进他汗湿的胸膛,凭他怎么叫喊,她都没有回应。 威廉看了下天色,天似乎快要亮了。 他按捺着欲火,回到厅堂。壁炉里的火只剩下一点惨淡的红影,宁静中,只剩下骨折的女人不时溢出痛楚的呻吟。 ps:改了一下文,感觉比昨天流畅一点,我很喜欢这种饥渴的感觉。我写的男人几乎都是将赤裸的欲望写在脸上,海因里希就更不用说,根本毫无顾及,下节养老,一直就很想详细描述一个中世纪幻想城市市井细节,我不知道自己贫瘠笔力能不能描述一座城市的严谨和美妙,很喜欢这种感觉。 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会更新。 27.奴隶 “真好奇和尊夫人同名的克莉丝夫人。” 克莉丝一阵慌乱,方才她纺线时走神,所以没有留意男人们的谈话,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还以为他们猜到自己的身份。 她停下手下活,好奇望向说话的哈里,她非常讨厌他,究其原因,倒不是他色迷迷盯着她,实际上,自从前天威廉差点把他脖子给削了后。他便彻底安分下来,克莉丝讨厌的是他总是粗鲁地对女人们呼来喝去,无论是他的妻女,还是那个女奴隶蒂尔德。 她最初以为那个非常不起眼的金发女人是女仆,但见到她没有任何抱怨地干重活,克莉丝便明白她是个奴隶,而不是女雇工,雇工总是喜欢讨价还价。 昨天上午两个农夫淋着小雨踏上回家的路,为了准备住户的一日叁餐,哈里早就买光农夫的货物,如果继续逗留,家里的女人就要担忧他们出意外了。 克莉丝和羊毛商都想等泥巴路更干后再走,这样马拉起来车厢来才不吃力。菲利普修士则因为那对夫妻的伤情还留在这里,克莉丝很敬佩他的善良,因而,当他坦言自己囊中羞涩时,克莉丝捐献了一笔钱。 那些男人喝着啤酒,口无遮拦地讨论女人,确切地说是那些以美貌闻名的夫人的香艳传闻。 克莉丝浑身不自在地听着关于她的流言,深深感慨群众的想象力不可估量,居然还给她编出各种花式的上床姿势。 哈里的女儿是个处女,脸颊红彤彤的,克莉丝移开目光,正碰上威廉的视线,他目光抖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晦暗,她知道他已经将她视作囊中之物,所以才急着想从她的脸上找到真相。 他坐在壁炉边,魁梧的身体藏在灰色斗蓬之下,火苗照亮他的皮靴,照得金色马刺发出金属的冷光。 她安静的看着他,身体骤然变热,他还盯着她,在等待她的答案。 克莉丝微微摇头,脸庞烧红着,他强烈的视线跟随着她,克莉丝浑身更加不自在。她慌张低下头回避他升温的双眸。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纺线,指尖拨弄,纺锤转动着将成型的细羊毛线缠绕上纺杆,过了好一会儿,门外的脚步声将她的沉思打断。 蒂尔德走了进来,她看起来顶多25岁,穿着一件看不出颜色的粗毛衣,胸部圆圆鼓鼓。一条很粗的金色发辫甩在脑后。 男人们各怀心思看她,威廉也是,哈里给她的定价是一便士,只要付钱就能上,她已经怀过好几次孕,孩子全都被抛弃了。 这是她后来知道的。 冷风吹了进来,一股浓郁的马粪味令大厅内的人们不由皱眉,她的视线敏锐地哈里的不悦,脚步很突然地停下。 “滚出去”哈里大声咆哮,胸腔仿佛也在鸣响。 克莉丝吓了一跳,脸庞突然变得和蒂尔德的脸庞一样苍白,她用手捂住胸口,感觉那个部位疼得要命。 蒂尔德金色的发辫垂下来,满脸恐惧地佝偻下腰向他道歉,然后一声不吭退到门外。谁也不知道她今天要在哪睡觉,或许是柴垛,或许是马厩,总之不会是温暖的厅堂。 似乎只有不停的纺线能令克莉丝冷静,昏黄的光里,克莉丝低垂着眼睛,美丽柔美的下颌线没入颅下的阴影中。 威廉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坚实又炙热,他夺走她的纺锤和羊毛团。 “该休息了。”他说,漆黑的眼眸深处是无言的询问。 克莉丝把冷冰的手抬起来,威廉拉住这只手, 她没有借助他手臂的力量站起来,而是仰视着他,黑色的眼珠透出希冀的微光,仿佛他是她的救世主。 感谢你借给我的力量,爵士她呢喃着,露出苍白的微笑。 威廉觉得心底莫名奇妙一阵刺痛,连带着语气也带着温柔下来,克莉丝夫人,您这么温暖,这么美丽,您应该享受快乐。 克莉丝的视线转了一圈,确保没有人注意他们后,她叹了口气:我的命运可一点也不快乐,从小便没有父兄庇护,总寄人篱下,现在连我的丈夫也离我而去...... 她像个小女孩,眼泪已经流过脸颊,没有任何一位骑士能在这样凄美的眼泪下无动于衷。 他俯下身,另一只手抓着椅靠,她的娇躯被他锁在他的身体和椅子之间。 他的唇来到她的颊边,紧密的鼻息让她面部皮肤上的细小绒毛立起。 您忘记了吗?您还有我。他紧声说,强壮的身体,浓郁的男性气息,都刺激着她女性的本能。 是的,幸好,我还有您。克莉丝含着泪微笑,那笑容明艳得让他整个人快要融化掉。 我可以帮您什么吗?他的眼神毫不掩饰的饥渴。 克莉丝知道他想要她,但她只是亲吻他紧绷的唇角,我很欣赏骑士精神,别让我失望。 他们回到自己的小窝,地面的干草已经不新鲜了,克莉丝面对面侧挨着他。 一小节灯芯绒蜡烛静静燃烧着,她看到他的喉结在古铜色的皮肤上性感地滚动。 她动了动喉咙,忍不住用手指盖在他凸出的地方,一股想要触碰他裸肤的欲望促使她一点点挪动指腹,细细勾勒他深刻的面部轮廓。 爱意让女人盲目又愚蠢,她总会干出很多幼稚的事儿。 而男人就干脆的多,当克莉丝终于玩够的时候,他以双手扣住她的腰,她不满地瞪他,而他坚定地将她拉进他的毛毯里。 本能的饥渴让他急不可耐探索她的身体,他粗砺的大掌拱开她的斗篷和外衣,肉贴肉触碰她柔软的身躯。 当他的嘴唇从脸颊吻到脖颈时,克莉丝抱着他的脑袋,令他无法继续温暖的侵略。 毯子里乱的一塌糊涂,他们的身体严丝合缝地相拥,他的一条腿挤进她的腿缝,而她的腿也是同样姿势。他颤抖的坚硬发狠地摩擦着她娇嫩敏感的软肉。 克莉丝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一阵头皮发麻的快感在脑中烟花般炸开。 太爽了。 她感觉那里越来越湿,就像蜗牛的痕迹,她将他狰狞的阳物涂得油光水滑。 他们的身下传出一阵乱动的闷响声,克莉丝感到不好意思。 她抿起嘴唇,放开他的脑袋,下意识想要抽走自己身体,而他就像洞悉她的想法,手臂加重力道,同时身体也跟着她前进。 她忍不住觑了他一眼。 这一眼,正好对上他一对盛满欲望,几乎要将她生吃活剥的残暴目光。 骑士的品格最是难以捉摸,上至国王,下至强盗,有骑士的地方,总伴随着喝酒闹事,骚扰和强奸,见多不怪。 她希望他能遵从她的意志,至少是在夫妻之事,他能向她低头。 克莉丝情不自禁张嘴,还没有说话,嘴唇就被他的唇舌堵住。 炙热的呼吸扑打在她脸上,克莉丝的眼睛被他们交织缠绕的热气熏得睁不开。 他在口腔里肆意游走,夺去她的声音,也夺去她的呼吸,她只觉得身体彻底燃烧起来。 热。 太热了。 两个情欲焚身的身体纠缠在一起,疯狂摩蹭,汗水浸透亚麻衣衫。 他们的嘴唇难分难解,他不能挪开她的视线,克莉丝半睁不睁的眼睛挤出了情欲的眼泪。 他承诺过不会在这里占有她的。但这样的擦枪走火太危险了。克莉丝紧紧拽着他上衣绲边,臀部以下连续的高潮。 他的手拍了怕她颤抖的手背,然后盖住, 仿佛在向她重申承诺。 他亲吻着她的发顶,额头紧皱,抵御着即将失控的意志。她身上散发极淡的玫瑰香水味,无限的甜蜜,却又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他停止顶她,彼此微微的颤抖,克莉丝两腿间一片狼藉。 他面庞疲惫,嘴角微微上扬,他们没有做爱,但又比做爱更令她愉悦。 克莉丝抚摸他松软的茶棕发,他黑色的眼睛睁开着,露出温暖的目光。 男女热恋期的甜蜜不过如是,克莉丝的眼睛焕发光彩。 等再次上路时,他们的旅程变成四个人,多了一个给她梳头的侍女。 金钱和权力是真是这世上最有用的东西,任何人都不会嫌多。 好几天后,他们终于抵达最后的目的地。威廉要返回复命,离开前一晚,他们火热的缠绵,仿佛要吃掉彼此。 等我回来娶你,克莉丝他这么说。 我会等你。克莉丝露出一个堪称完美的微笑,眼眸流淌出无边的爱意。 克莉丝被留在陌生又不陌生的地方。 PS:过渡章1。 28.女奴蒂尔德 圣马丁教堂午夜的钟声准时敲响,若克莉丝是修士或是极度虔诚的信徒,就该披衣下床到祈祷室,双手合十,跪着默念祷词了。 虽然她不是,可她依旧起身下床,暗自纳闷蒂尔德为什么不理会她的呼唤。 她睡在隔壁的衣帽间,如果克莉丝有需要,她立马就能赶过来。 而今天,她却没有动静,克莉丝有点奇怪。庄园的通风采光比城堡好的多,皎洁的月光从开阔的凸肚窗照进来,照亮她半裸露的双脚。 她趿着拖鞋,在月光下慢慢寻找,好不容易才从蒂尔德的枕头下找到火石,引燃灯芯草蜡烛。 她的床铺空荡荡的,很冷,不像才离开。 克莉丝微微恼怒她的擅离职守。一个女仆深夜不睡在自己的床铺,能去哪呢?十之八九是去和男人私会。 克莉丝没料到白日对男人们不言苟笑的她,夜晚如此饥渴。 但性爱本就是人之常情,她也不可能阻止一个女人想要快乐。 克莉丝不担心她遇到危险,因为她给庄园制定的新规矩第一条就是严禁强暴,无故殴打女性,无论她是奴隶还是农奴。 重新回到床上的克莉丝,辗转反侧,没有睡着,而蒂尔德还是没有回来,克莉丝心中生疑,因此又下了床。 这次是去寻找自己的女仆,实际上,她的身份还是一个奴隶,克莉丝并没有解除她的奴籍,一旦她成为自由民,那她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 克莉丝不想白白浪费自己的钱,所以蒂尔德要用工作换取自由之身,同样的,农奴也是。 克莉丝继承的庄园包括周围的土地,一小片森林,一个葡萄种植园,还有几十个农奴。 这里的土地可比另一个庄园昂贵,周围的环境也比吵闹的市区安静,很适合一个俏寡妇独居,也很适合偷情。 克莉丝在小塔楼里找到蒂尔德。很难相信她的规矩才宣布不久,便有人无视她的规矩,强暴她的贴身侍女。 塔顶放置好几张床,一直是充当下人的卧室。克莉丝来到附近时,隐隐约约听到蒂尔德的声音,很尖细,混在男人们邪恶的笑声里,非常特殊。 她十分后悔出来时没有抄上马鞭,房间里的景象令她头晕目眩。 一群泛着油光的裸体披着轻薄的月纱耸动着,给她开门的下人张大嘴巴,露出惊恐的神色,而其他男人没有闲心理会一个敲门的访客,正大摇大摆发泄自己的淫欲。 年轻女奴的脸颊袒露在分开的大腿内侧,她凝视着她,身体激烈摇晃,小水滴沿着她的红颊滑落到凌乱的金发里。 血液不受控制往上冲,克莉丝勉强维持着面庞的从容优雅,重重敲击两下橡木门。 注意到已经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力后,她不慌不忙地开口道:“先生们,我的女仆不见了,你们见到她了吗?” 清脆优美的嗓音宛如谷间黄鹂,顷刻间笑声消失了,好一会儿,恐惧才后知后觉浮现在那一张张茫然的脸颊。 克莉丝淡然扫视过每个人的脸孔,然后向后退,侧开视线,回避他们不堪入目的狼狈。 蜡烛的光照出前方螺旋形的楼梯,木制踏板嵌进墙壁的灰泥缝里,总给她一种即将掉下去的错觉。 等了一会儿,一个极轻的脚步向她靠近。 克莉丝没有等她赶上来,便扶着石壁慢慢下楼,她亦步亦趋跟着,身上穿着的白色睡裙是克莉丝过去的衣服。 时间流逝,他们停在水井边。 克莉丝一动不动地站着,美丽的脸庞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蒂尔德因为她的脸色而战战兢兢,犹豫一下,她解下衣裙,光裸的身体来到井前,径自取水,然后用桶里的水瓢清洗起自己的身体。 克莉丝静静凝视着,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视角,凝视她披散金发的圆肩,那里有一个清晰的牙印。 她身体微弓,摇晃的乳房就像沉甸甸的麦穗,十分夸张,或许男人很喜欢这样的胸部,克莉丝胡思乱想。 她的手在白净的皮肤游走,紧绷的皮肤与牵引的骨骼共同绘制一副丝滑美好的画卷,克莉丝的视线跟随着她的手指来到她两腿间的金色叁角地带。 她揉搓着那里,手掌半遮半掩的神秘,以及指缝透出的一团金影,就像饵料般诱人。 克莉丝的脸孔渐渐红起来,她开始明白男人凝视她的身体时,那种难以言说的色欲。 克莉丝眼光瞄向一边,耳边一阵哗啦的水声。好一阵,水声停止了,紧接着是布料与皮肤的摩擦声。 她穿好衣服,在几步远的地方站着,温驯看着克莉丝。 她们回到卧室,蒂尔德接过她手上的蜡烛。克莉丝动了动嘴唇,本想说些安慰她的话彰显主人的仁慈公正。 大段冠冕堂皇的话语梗在喉咙里,最后克莉丝也只是在她转身的刹那,轻声说了一句,“晚安,蒂尔德”。 她怔了一下,嘴唇分开,带着微笑的弧度,对她说,“晚安,克莉丝夫人”。 29.醉酒 克莉丝将强暴贴身侍女的恶徒们交给当地的治安官,因为有克莉丝的证词,那几个男人不出意外会被判处绞刑。 接连十日,克莉丝十分忙碌,在缺少书记员的情况下,她费了一番功夫才审核完庄园的账目,然后便召集工匠将不太坚固的功能性用房重新加固。 马夫,侍女,小厮们也忙忙碌碌,克莉丝一口气送了好几个人进监狱,还多是管理者,这使得下人们忐忑不安,他们害怕克莉丝接下来还会开除仆人,因此干活格外卖力。庄园内外都打扫都干干净净,理应铺干草的地方也都铺上新鲜的灯芯草,牲畜棚的饲料槽按时装填饲料,牲畜们发出欢快的叫唤。 与此同时,克莉丝还承诺农奴若是他们表现出众,将得到一份更自由的合同,因此他们干活的积极性也大幅提高,一桶桶的粪便挑到麦田,浇灌处于拔节期的青麦,葡萄藤的修剪和菜园除草去虫也循序渐进被打理着。 克莉丝整理仓库的时候发现贮藏充足的葡萄酒,当天,克莉丝便放下工作,兴致勃勃地领着蒂尔德和护卫去森林里打猎。她疏于练习的箭术愈发落魄,一整天也只猎到两叁只野兔和一只野鸡,倒是她委托威廉招募的护卫们大展身手,这才让她有充足的肉食举办丰盛的宴会。 与会的客人几乎没有贵族,克莉丝从城里请来一个演艺班子助兴,庄园的男男女女都被穿着奇装异服的小丑逗得捧腹大笑。 今晚她没有穿平常的黑色丧服,而是换了一身白里绣银的天鹅绒长裙,丝缎般的黑发被一条白纱巾裹着,发间佩带黄金的发饰,柔软的耳垂被绿玛瑙装饰,优雅又美丽。 她面露微笑,翘起嘴唇有着快乐的弧度,她被热闹的气氛感染,欣赏着艺人们极有想象力的表演,然后往肚子里灌下很多葡萄酒。 一个农奴吹起笛子,然后多才多艺的人们和着音乐唱起歌,情人们或是搂抱在一起,或是跳起舞来,欢笑声此起彼伏。 酒精的热力令她俏脸微红,美得仿佛勾魂摄魄的女妖,几个长相英俊的男人壮着胆子邀请她跳舞,克莉丝优雅地婉拒所有的邀请,就像美丽的雕塑那般静坐在桌边,欣赏他们的舞姿。 蒂尔德原本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但架不住克莉丝的极力劝说,最后还是被一个英俊的护卫带进舞池。 克莉丝喝得酩酊大醉,她隐约感觉有人和她争夺手里的木杯,所以她索性将木杯搂在怀里,抱紧双臂死不撒开。 看到她的执拗,那人放弃和她角力,克莉丝的精神随之松弛,她揉了揉眼睛,想看清是谁如此大胆,但她只来得及看见金色的头发,眼前天旋地转,好像被人打横抱起。 她惊慌失措地拿杯子攻击他,撞了两下,手里的木杯突然消失,克莉丝混沌的脑袋懵了好一阵,才意识到或许是被他夺走了。 然后她发疯般踢打,他不理睬她的胡闹,强行带她上楼。克莉丝的挣扎,只是让胸脯起伏的更加剧烈,礼服也变得凌乱,隐隐能窥见里面的白色蕾丝睡衣。 她感觉自己被放到床上,于是曲起手臂撑住床板想要爬起来,一个强壮的身体敷在她的身体上,克莉丝睁大没有焦距的眼睛,两具身体一起滚进柔软的天鹅绒床榻里。 他摘下她的头饰,又扯下她的头纱,她浓密的黑发散开,盖住枕在她脑后很是强健的臂膀。克莉丝蜷缩在他的怀里,点漆般的明眸轻眨着,嘴角露出甜蜜的微笑。 30.群欢(微h) 蒂尔德面无血色,她是第一个注意到女主人被带走的仆人,但当他牵着可靠的舞伴阿蒙追赶那个金发男人,却被两个陌生的武士拦在楼梯下。 他们一个金发,一个黑发,穿着侍卫的制服,丝绸包裹的宽腰带上悬着剑,俱是相貌堂堂,一看便像是大人物的侍从。 蒂尔德知道自己的女主人美名远扬,这几日也不乏侍从登门替他们的领主送请柬或是更直白的情书。但这些人都彬彬有礼,没有哪一个这样肆意妄为。 黑发的男人用严厉的口吻告诫他们别给自己的女主人制造麻烦。 可你们要对我的女主人做什么阿。她是个善良的女人。蒂尔德双唇发白,忍不住低泣。 那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脸上堆着暧昧的笑容,蒂尔德内心咯噔一下,不免忧虑起来。 或许在叙旧金发的男人胡说八道糊弄他们。 她喝醉了,不能接待客人,你们的老爷应该提前通知她。蒂尔德义正言辞,她提起裙摆,想也不想便猫下腰,迅速从两人中间穿了进去。 两个男人想拦住她,但阿蒙替她牵制了一下,她爬到楼梯中央,阿蒙已经被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压在身下,黑头发的男人要来抓她。 蒂尔德的心跳的厉害,男人锐利的目光烙印在在她的后背,她总觉得下一秒就要被他擒住,她奔跑得更加努力。 但就在快要抵达的卧室时,那个男人赶上了她。 蒂尔德大声的喊叫,如果其他人听到她的声音,就会来帮助她,他们只有叁个,而这里有一群。 果然,下面的吵闹突然安静,紧接着她居然听到女主人的声音。 我没事,蒂尔德......他们是我的客人,好好招待他们,嗯...... 声音有些喘,蒂尔德脸红到耳根,那个黑发男人得意地微笑,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 他们重新下楼,阿蒙被众人解救,金发的男人一脸不悦的坐在长凳上,他镶嵌宝石的剑被几个农奴抢走了,蒂尔德稍作解释,剑才物归原主。 宴会还在继续。 这两个男人吸走所有年轻女人的注意力,但他们的穿着剑饰,不难猜到家境富裕。 他们没有跳舞,而是喝着酒,拿出骰子邀请其他人赌博。仆人可没有那么钱挥霍,因此最小下注是一法寻,有人从他们那里赢走了钱,他们也不生气,喜笑颜开,重开一局。 女士们蠢蠢欲动,为了让她们也感受到赌博的乐趣,金发碧眼的男人宣布如果女士输了赌局,她们可以选择用金钱支付或是脱掉一件衣服。 男人们哄堂大笑,他们拍打桌子,吹着口哨,仿佛已经见到女人们的裸体。 女人们羞红了脸,但也知道如果她们下场,几乎等于没有损失,能不能赢另说。 她们左顾右盼,犹豫不决,一个挤奶女工最先经不住诱惑挤进赌桌。 金发男人眼神里闪现出浓厚的兴趣,信手一抛,挤奶女工赢走了几枚硬币。 女人们急促喘息,眼睛也流露出贪婪,她们丈夫见有钱可捞,忙催促她们加入游戏,一个接一个,大部分人都围住餐桌。 大厅洋溢着欢乐又激情的气氛,麦酒和葡萄酒的香味弥漫开来,在男人的鼓噪声里,一个女人脱下自己的裙子,两团雪白的乳房跳了出来。 男人们瞪大眼睛,一个不正经的伸手摸了一把,她忙捂住胸部,狼狈地逃离赌桌。 那两个始作俑者哈哈大笑,一个点头发表见解,她的奶子不错,够大。 其他人也高谈阔论,好不欢乐。 太混乱了,没有能阻止这样的狂欢,那两个人游刃有余地控制着赌局,几乎将其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蒂尔德的脸上发烫,她看到黑色头发的男人抓住身边的女人粗鲁的接吻 ,她的头毫无抵抗抵抗迎合他,双手放荡地抚摸男人的后背。 蒂尔德不敢呼吸,椅子的嘎吱声仿佛锯木头般刺耳的响着,当她好奇投向发出声的地方时,她发现一双发着微光的大腿,就像被狂风欺凌的树枝,上下左右胡乱颤抖,整个身体被倚靠和男人的身体夹在中间。 男女压抑的喘息声,仿佛一粒火种,空气陡然燥热起来。 酒精壮大胆量,自制力低下的男人率先向情欲低头,他们淫荡的微笑,伸长脖子,窥视他们做爱,手也不知不觉滑进裤裆。 31.偷窥和群交(微h) 宛如魔鬼的淫欲攀爬进脑海,她听见风箱般残破的喘息,微怔一下,蒂尔德发现那声音来自自己的喉咙。 一只手大胆抱住她,是阿蒙。那个笑得腼腆的男人带着一身酒气轻嗅她的头发,另一个手掌抓着她的臀部,将她压向他的阳物,那灼热的体温隔着两层皮料烫伤她的皮肤。 蒂尔德半张开口,嘴唇惊惧地颤动,她猛地用力推他,阿蒙的屁股硬墩在石板上,他龇牙咧嘴地哀嚎,她冷着面绕过他,脚步匆忙的重新登上楼梯。 没有人阻拦,她很快来到女主人的门外,鲁特琴般动听的嗓音令她心脏一悸。 鬼使神差地,蒂尔德弯下腰,悄然趴在橡木门上,透过锁孔窥视房内的景象。 她捂住嘴巴,不想让惊呼泄露出来。热乎乎的血汹涌地挤上她的脸,蓝眼睛挣扎着睁大。 她的女主人四肢张开,白色的帷幔将她拴在大床四柱。 破碎的天鹅绒长裙扔在床下,和她那双丝制便鞋,男人华丽的皮靴作伴。 她穿着的亚麻内袍,被一双厚实的大掌揉搓成腌菜。 那个男人发狠的挺弄,可怜的夫人向后仰起,眼角挤出情欲的眼泪。 蒂尔德的嘴唇极其干渴,胸前的乳尖仿佛被人逗弄般立了起来。 女主人裸露的肌肤泛着水光,鬓发都被汗水打湿,她的唇边残留着白色的斑痕,就像偷吃白面包后落下的面包屑。 蒂尔德忐忑的呼吸,整个身体粘合在木门上。男人兴奋地低吼,女主人情难自禁地呻吟,他们像一对难分难解的鸳鸯,耳鬓厮磨,浅唱低吟。 女主人是个寡妇,而是还和威廉爵士谈婚论嫁,怎么还能和另一个男人上床呢? 蒂尔德感觉自己的下肢变得酸软无力,然后她滑落到地板上,她深深的一喘,裙摆深处的狭缝挤出晶莹的蜜液。 她欲盖弥彰地夹紧双腿,但女主人突然一个拔高的娇喘,她那里也一并湿润,还将她身下的裙子打湿了。 她感受深处的渴望,但又无计可施。她跌跌撞撞逃下楼,大厅交织缠绕的肉体就像翻滚的肉浪,她踮起脚尖,从地板上横七竖八的人间闯过,好不容易快到门边,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踝。 蒂尔德感觉到他惊人的体温,身体顷刻间收不住本能。她闭上眼睛,一滴淫液滴了下去。 那个男人怔忡片刻,眼露狂喜,他掀开她的裙子,把头钻了进去。 蒂尔德惊喘着抱住他的头颅,难以言喻的羞耻浮现在她的脸颊,但她舍不得后退。 她的身体给与他惊喜的反馈,因此他更加得寸进尺,大掌摩挲她的大腿,继续向上。 粗砺的刮磨让蒂尔德骤然清醒,她狠踹一脚他的下体,那个男人立即抱着肚子蜷缩成可怜的一团。 蒂尔德穿过石子铺陈的走道来到马厩附近时,差点被地上的一坨铁疙瘩绊倒。 她狼狈的站稳身体,才发现这是那两个侍卫的盔甲,马厩里多了几匹高大威武的种马,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负责看守它们。 他好奇的盯着她,蒂尔德发怒的回瞪一眼,然后才大步走出庄园。 这是一栋建在山坡上的宅邸。 月光微微地洒落在成片的山毛榉松树林和美丽的大理石庄园里,几个黑色塔楼幽灵般耸立。 她回去取来斗篷,然后钻进漆黑又幽静的树林,婆娑的树影投在落满枯枝的路上,蒂尔德没有害怕,她知道这里的森林刚经过一轮搜查,来确保里面没有藏有强盗。 北斗星在天空冷酷地凝视着她,她来到最深处的狩猎木屋里,拿出钥匙,将黑暗和冷清一起锁在门外。 云朵飘过,遮住月光,她缩在窄小的床里,沉沉睡去。 PS:全文完结。重新写一本吧,这篇完结了,太折磨人了。 32.神父 克莉丝在她的马厩院前站着,海因里希握住她的手,柔软的皮革带来一种奇异的恍惚感。 他们方才品尝同一份食物,他吻她,拥抱她,而后他就要骑上他的爱马离开。 这是情妇的宿命,是违逆神旨,不被祝福的结合,她是他的妓女,是其他人瞧不起又暗中羡艳的女人。 他手底下的侍从牵出他的马,多扫兴,她眼瞳里的光彩立马暗淡下来。 他笑了笑,安抚她的忧郁,我还会来的,我们会在一起。 太阳早已升起,她白皙美丽的脸颊镀着一层金边,他亲呢地吻她,手掌用力箍住她的腰,她的腰身仿佛都要被他勒断。 她的情人漂亮的上马,拉紧僵绳,他容貌迤逦,身材高大,金色的发丝仿佛金子般熠熠生辉,背后的深蓝色披风华丽地无与匹敌。 他的侍从微笑着从胳膊下取下头盔带上,金色的马刺在马靴上闪闪发亮,他们身披铠甲,昂首挺胸骄傲地给高贵的皇帝陛下开道。 克莉丝目睹他们消失在眼前,才陡然呼出一口长气。 她听见身后仆人的窃窃私语,没有理会,转身继续安排琐事,海因里希的手下带歪庄园的风气,她总见到男人对女人动手动脚,不是摸臀就是揉胸,克莉丝令人鞭打一个格外过分的家伙,这股邪气才被遏止。 这周他们将捕获的鱼和畜生用盐腌制,放进烤炉烘成了肉干,又给燕麦除草,以待丰收。作为主人,她还调停几庄农奴的纠纷。 她的庄园过去是作为城寨堡垒建造,最外围起着高半米的矮护墙,四座圆形塔楼充当侧翼,这些老塔楼的斜墙上爬着绿色的青苔,当阳光普照时,历史的遗痕便愈发清晰。 中央大理石建筑,是新式建筑,共有叁层,最顶部是单独突出小瞭望台,周围是两边倾斜房顶和烟筒。二楼是卧室和空房间,底层是大厅和厨房,不同于老式城堡,这里的窗户全都大而通透,从正面看,是墙面开出一排正方形,一排长方形的洞,一扇扇完整的木板窗直接嵌进去,和拱形门类似。微黄的木头和白灰色石头就是全部,非常质朴。 克莉丝喜欢傍晚骑着马在田垄和河旁散步,附近的村落间有一所圆顶的乡村教堂,是圣马丁修道院麾下的附属教堂,叁四个村庄都是修道院的土地,教堂接受信徒的捐助,他们土地大都是这么来的。 教堂的查理神父来克莉丝庄园拜访过两次,是个大鼻子的棕发男人,她知道他的目的是她的土地,丧偶的庄园主总是慷慨大方的,会乐于接受神父为配偶祈祷,从而以一份土地作为回报。克莉丝只愿意奉献银币,这使神父略感失望。 周六的傍晚,克莉丝恰好在日落前来到帝国的心脏新布拉温格,蒂尔德好奇的张望,帝都其实也只是更大的城镇,只是这里汇聚着很多有钱人,手工业者和商人,因而更加繁荣。 相较起城镇,这里人流量非常密集,马车在主干道通行时堵塞一段时间,越靠近圣马丁教堂,马车行进速度越是缓慢。因为第二天是祈祷日,舍近求远赶来大教堂祈祷的人,决不止克莉丝一个。 克莉丝他们在马车上休息,等到祈祷钟声敲响时,整个城市都开始清醒,修士们手擎蜡烛,次第点亮大教堂甬道里的壁灯,幽黄的火光轻轻燃烧着,一侧的墙壁都熏出黑印。 披着斗篷的信徒们从铺着干草的地上爬起来,跟随前面的人涌向祭坛。 城市的居民也从外面涌进来,微凉的晨风吹的克莉丝脸颊微微刺痛,此时,太阳还没有出现在地平线上。 克莉丝活动两下僵直的身体,穿过门厅,那里已经人满为患。 一个修士和她撞了一下,当他看向她时,克莉丝看见他的嘴唇不由自主分开,眼神恍惚一下。他礼貌的向她道歉,在克莉丝表示谅解后转身要离开,克莉丝忙拽住他的袍子,他止步,灰色的眼眸好奇望向她,克莉丝脸颊微红地松手,问:神父,安德鲁司铎还在圣马丁吗? 他的眉毛微微扬起,思索一会儿,他用沉着的腔调说道:安德鲁兄弟被调到谢尔吉圣叁一修道院担任院长。 从职务上说,算是升迁。克莉丝惊讶一下,然后为他微笑。 您是需要单独祈祷吗?他的嗓音悠扬悦耳,克莉丝忍不住仔细打量,然后才发现那黑色教士服里的男人出乎意料的年轻。 是的。她点头。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替您向上帝请愿。他一手握着圣经,脸庞露出和煦的微笑。 感谢您,神父 克莉丝低下头以示尊重。 他向她走来,黑色的便鞋定在她的眼前,克莉丝疑惑一下,忽然男人的手落在她的头顶,他轻抚她的头发,轻声道:祝您幸福,女士。 您的名讳克莉丝追问。 柯林神父,我将在这场弥撒后在小祈祷室接见您。他仁慈的微笑。 33.新的起点 一片名为'死亡'的阴影笼罩着她,克莉丝梦见披头散发的帕特,他睁开血淋淋的眼睛,诅咒她将成为万人骑的婊子。她神经质地哭泣,跪下乞求他的原谅,但他转过身去,一句也听不进。 安德鲁曾是帕特的私人神父。在他滞留城堡期间,他们建立友谊,克莉丝被传授分辨草药和医学方面的知识。她在这方面并没有天赋,大抵也只知道哪种基础草药能治疗消化不良,发烧,避孕,减轻疼痛等等。 跪在万能的主脚下祈祷,克莉丝想,帕特那事是个意外,请允许他上天堂享受教徒们最神圣的荣光。 她哭了。就在柯林到来时,她扑通一声跪下,双手合十,在泪流满面中忏悔。他试图开导她。克莉丝不愿意泄露自己的罪行,而是欺骗他,很后悔没有照顾好丈夫。他替她念诵悼词,她便作战般痛哭和呜咽起来。 在几个小时内,她就那样祈祷着,眼睛哭得红肿。直起身体,一时脱力,她扑到神父的身上。柯林扶着她的肩膀,严肃地一再劝说她得坚强。 她即露出温柔的笑容,像是被他的言语打动。柯林盯着她看,这位夫人的笑容很有魅力,一时引起的激情让他忘记松手。神父有世俗之欲并不奇怪,即便要求严苛的修士,也要时刻和情欲作斗争。 克莉丝后退一步,将神父推开,他们眼神对视能看见彼此的不自在。所以她很快躲开了。 蒂尔德在大教堂的连拱廊里等她,这里的一切都令她好奇,她向克莉丝诉说立柱石台座上雕工精细的神像,还为她错过中殿门楣上的艺术品而失落,克莉丝告诉她很早就欣赏完这里的一切后,她便不好意思地笑了。 克莉丝为这轻松的氛围而愉快,并暗自发誓留住这份自在。不管是第几次来新布拉温格,她总要为这里丰富的矿石资源惊讶。坚固的石屋随处可见,几条最繁华的主干道全都用碎石子铺就,即便下起倾盆大雨,也不至于泥泞不堪,到处飞满泥浆。 从教堂路出来,转弯依次是即面包街,鱼市和牲畜屠宰场。他们不打算走这条路,农民们赶着自己的牛羊走向那里,屠宰场的工人穿着肮脏油腻的衣服也要往那边走,更有穿着睡衣,不修边幅的女人们,小老头们,或是蹒跚地走,或是拎着菜篮跟路边商贩讨价还价。隔着很远,她已经闻到极其浓郁的恶臭味,马车在此时要挤进去并不容易,而促使她避开那地方的主要原因是,屠宰场对面的空地上正在主持绞刑。 这座城市有五六座木质绞刑台,全都在热闹显眼的地段。人们将绞死囚犯视作表演,有时遇到罪大恶行的犯人伏诛,还要成群结队赶去欢呼喝彩。大多数被处决的犯人是小偷,其次是强奸犯和强盗。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比绳索最先到来,一定是愤怒的百姓扔来的石头。 在面包街的餐馆,他们用完早餐,克莉丝回到车上,她支使蒂尔德去购买食盐,绳索和少量新鲜的肉食。蒂尔德独自上路。市场的摊主大多热心兜揽生意,好几个涂脂抹粉的妓女混在人群,她们留意每一个穿着体面的男人,以便向他们发出邀请。她们上岗工作的场合很是随意,一般是公园,黑暗偏僻潮湿污秽的路角,更为讲究点的,可能钻进某街深处的旅店里。 克莉丝把手帕捂在嘴上,倚着车窗,慢慢地来回眺望另一方向上十分显眼石头房。那里面布满赌坊,妓院,以及诸如鼠狗斗,鸡斗这种血腥残忍的地下竞技。贵族女性,包括她都尽量避免出入那种地方,流氓们经常绑架贵族女性,即便是换取赎金,也免不了被人强暴的噩运。 一个快活的女声吸引她的注意,这声音她听着很熟悉,便着急躲开,那个夫人来到她的车边,没有发现她,可男性同伴扫到了她。 像安如公爵夫人罗拉这样的女贵族,克莉丝无法视若无睹。罗拉看见她显得很高兴,并且热情地邀请她去公爵的城堡做客。公爵的会见厅是不关门的,无论是否批准请愿,他们都能在那里获得一份食物。因而,他们的名声在底层人眼里并不算太坏。 克莉丝用守寡的借口推拒,罗拉用一根手指触碰着她的嘴唇,轻眨着眼睛,道:“亲爱的,别说扫兴的话,没人该为过去的事难过一辈子。只要你出现,客人们决不可能失望,相信我。” 她的眼神带着哄诱,若是涉世未深的少女,恐怕早按捺不住虚荣之心,答应赴约。但克莉丝只是微笑,“我一定会拜访您,在您有空单独接见我时。” 罗拉的情人扫了她一眼,他显得惊讶,或许是她的话让他想歪了。罗拉没在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无精打采提到宫廷的无趣。她在说反话,现在的宫廷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很多漂亮的男人女人想在这个季度奉承年轻的王后。 克莉丝谈不上失落,拥有一所大庄园后,她花费很多心思在如何打理上。海因里希从他的私库为她拨了一笔情妇津贴,这笔钱可以买新的农具,礼服,发带以及其他物品。她不能指望它能保持很久,一旦他们结束关系,麻烦接踵而至,她要找到更多来钱的方法。毕竟谁也不会嫌弃钱多? 34.情人h 克莉丝坐在桃花木桌前,忙里偷闲阅读一卷新到手的莎草书。与以往千篇一律的圣经不同,这卷书记载的是撰写者自编的传奇故事。这和抄本上的注释一样有趣,她几乎能在脑海里幻想出这样的画面来:一个青年修士坐在枯燥的缮写室里边生无可恋地抄写圣经,边偷偷在另一张莎草纸书写自己的传奇。 考虑到他们的身份,这种合理之内的违和感,成为她怀疑神灵存在的又一佐证 。 想到柯林神父对她升起男人的反应,她又觉得可笑。 一只蜜蜂从背后的小花园飞了进来,她不耐烦地挥手赶它,嘚嘚的马蹄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半个身体探出窗外。来者是海因里希,她兴高采烈地挥手。他放慢速度,目光穿过浅黄色的道路,灰尘般降落到她身上,她发出一阵快乐的笑声,下一秒扔开书,飞快的冲下旋转楼间,直奔马厩前的前院。 他随从的脸上挂着放荡的笑,她才不管他们,乳燕入林般扑进海因里希的怀里。他紧紧抱住她,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他强健的身躯满溢出勃发的阳刚之气,她感觉自己早已枯萎的热情正在逐渐复燃。帕特的幽魂气急败坏地在她耳边嘶吼,她充耳不闻。 在此刻,他不再是高不可攀的国王,而是带给她快乐的伴侣。她兴冲冲地领他参观自己新造的酿酒坊,他欣赏看着,看她抒发'豪言壮语',明眸闪闪发亮。 她总有滔滔不绝的话题,来让做爱前的时光充满生气和乐趣。克莉丝怂恿他亲自捕获食材,却不给他弓箭。 他们在半人高的草丛里穿梭,只为找到足够填饱肚子的田鼠。身上的衣服黏上许多带刺,且数量庞大的植物种子。在等待烤熟食物时,他们面对面对下,彼此清理衣衫。他的手带着挑逗的意味,轻刮过她的乳峰,克莉丝不由一阵战栗。 他眼神闪烁一下,大手不慌不忙地来到她的腰下。她脸上的笑意消失了,突然陷入沉默,凝望着他的手爬进去,克莉丝满脸通红,眼神中尽是羞涩的怯意。 这里很宁静,天使,但八月后,整个宫廷都要离开这座城市。他叹息一声,吻了吻她。 你要走?她不开心地抬头,喃喃问。 不,是我们要走,你要陪着我。他占有欲地纠正,双眼染上欲焰。 克莉丝瞄一眼篝火,看得出她好像在深思。但转眼,她眉梢一挑,任性地说道:我才不要跟着你们巡游... 你一次次用两叁张情书拐走尊贵的国王,现在应该颠倒他收紧手臂,将她贴近他胸前。她听见海因里希喉管内的气音雄浑厚重,他已经厌倦来回奔波,只想尽快将她收入宫廷的套间,供他随时纵欲。 他们共处的两个月,关系愈发亲密。克莉丝从不打听宫闱的动静,也没有向其他情妇那样近乎贪婪地替亲近之人索要官职赏赐。他送来礼物她便收下,他空手而来,她也欢天喜地。她是个令他放松的情妇。他们在树林里狩猎,她甘当他的猎物。他们约定赢家可以让对方做任何事,她入戏极深,总是拼命奔跑,还利用植被和地形巧妙隐藏自己。他每次寻她就像在打一场战争。 一旦抓住她,他不介意扮演强盗,即口不择言说出放荡粗鄙的下流话,然后撕烂她的衣服,将他的勃起插入她早已湿润的柔软。她感到脸红心跳,在他身下扭动,娇喘连连,他咬住她的耳朵不放,加快律动。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搂住他健壮的身体,张开大腿奉献出湿润的爱意,向他臣服。在围墙下的矮树边,在盛开白花的果园,在流水潺潺的小溪,庄园里的仆人总能撞见他们撒欢地玩闹,却不知道有时他们是在故意在人眼皮底下做爱。 他们在一起的契机不总是因为他想做爱。她思念他时,一封火辣放荡的情书,就能勾引他放下手头的事欣然赴约。 他的蓝眼像蓝宝石一般闪亮,克莉丝吻了一遍又一遍。他笑着向她求饶,她也不依。他被她惹火了,以吻来回应她,她认输,但一切都来不及了,他把手放在她白嫩的小腹,掀起她裙子,以冷酷的口吻说,“荡妇,你想我占有你吗?” 她一阵狂喜,孩子气翘起嘴唇,曲起腿摆出更诱惑的姿势。抬起她的腿,闷哼一声,他顶入她的身体。她咬住下唇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声,他撑开她的狂野力量叫她醉心。帕特的身影,宛如一阵痛苦而窒息的风渐行渐远,这是个好兆头。 但这天,当她驻足欣赏摆在树荫下的软鞋时,威廉绑架了她。 35.狂野的欲望h 太阳就要落山,汉普顿宫晚餐后的第一支舞是海因里希和贝丝的双人舞。金色烛架上的蜡烛发出柔和的烛光,油画般的残阳透过长长的玻璃照进来,拉长他们的影子。 贝丝十六岁,从阿拉贡而来,是个高贵的公主。她穿着精致蕾丝衣领,金边衬裙的天鹅绒礼服,如云金发间戴着一顶黄金王冠,举止高雅,落落大方。 这场婚姻的谈判,从十月拉扯到次年二年,阿拉贡国王迫于战争的压力,勉强松口,愿意付翻倍的嫁妆,公主才成为海因里希的王后。 她纯洁干净的蓝眸一脸羞涩地望着自己的丈夫,海因里希露出优雅而迷人地微笑,以无可挑剔的舞步和她配合默契。他总用出众的魅力征服女人,贝丝毫无意外地沦陷。当他阔步上前带领贝丝转圈时,躺在他强壮的臂弯里,贝丝觉得内心满满的甜蜜像要溢出来。 “与其说是夫妻,他们更像兄妹,不是吗?”国王的情妇伊丽莎白酸溜溜的评价,不怀好意地看向克莉丝,她期待从这位新情妇的脸上看到失宠的忧愁。毕竟过去的几个月,她总在经历这样痛苦的冷遇。 克莉丝摇了摇头:“他们很相配,或许她能拴住我们的国王.....” 你真是个大方的姑娘,很快,你就会一无所有.....她幸灾乐祸地笑着,克莉丝听见她声音里的嘲讽之意。 不同于孤家寡人的克莉丝,伊丽莎白利用海因里希的床上关系, 为丈夫和家人捞到不少的好处,克莉丝的出现,使她失去恩宠,蒙受损失,因此伊丽莎白总和克莉丝唱反调。 尤其是威廉因她的引荐而获准陪伴国王后,她便在背后炮制他们有一腿的谣言。克莉丝不得不和威廉保持距离,以证清白。 威廉极度不满,在他们同时出席时,他总和侍女们跳舞调情,一次克莉丝还亲眼目睹他和另一个女孩接吻。 他的背叛令她恼怒不已, 但老实说,她也并非清白无辜 。在海因里希和他身份高贵,谈吐风趣的朋友恭维,克莉丝变得轻佻且傲慢。她无拘无束,每时每刻身边总有垂涎她美色的男人陪伴。当海因里希无瑕陪伴她时,大主教,公爵贵族们争相邀请她参加各式各样的派对。他们狩猎划船,射箭赌博,成天玩乐。为争夺搀扶她下马的殊荣,男士们玩笑般决斗,最后的胜者才能把她抱下马鞍。 那是多么浮夸和放纵的人生。克莉丝的眼睛里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欢快。即便在夜晚,海因里希穿过联通门来到她的房间,她也意兴阑珊。他亲吻她的嘴唇,她则搂住她强壮的脊背,他们在低喃和喘息间歌颂爱情和快乐。 克莉丝与‘大方的女人’大相径庭,贝丝到来前,她和海因里希因琐事爆发争吵。她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他不断送来道歉的礼物,克莉丝全都不声不响退回,直至收到婚礼的邀请,她下了决定,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带着他送的宝石,来会见情敌。 国王在马丁大教堂成婚,汉普顿宫通往教堂的街道被欢呼的市民们围得水泄不通,身材高大的王室护卫队身着白绿相间的制服,在人群里整顿秩序,以确保王室成员的安全。一对骑兵队走在最前面。她看见很多熟人。威廉,威廉的伯爵兄弟,总跟着海因里希的侍从......甚至还有马尔米勒的儿子拉尔夫,那个少年注意到她在看他,便涨红了脸,朝她眨眨灰眼睛。克莉丝摘下帽子,像市民那样挥舞,向他打招呼。 在唱诗班甜美的歌声里,海因里希和那纯真的少女交换婚姻誓言。他们的确匹配,贝丝虽然年幼,却美丽骄傲,毫不怯场,人们拥戴这美丽的异国姑娘,女人们高声地尖叫,男人们扯下围巾,摘下帽子,鼓掌喝彩,她露出笑容,挥舞起手臂,一捧捧鲜花抛向她.... 克莉丝合上双眼,只觉得胸中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一阵恍恍惚惚的晕眩,让她误以为那阵喝彩是为她唱响的祝福。她扬起微笑...片刻,她的笑容比哭泣更加难看。 一道强烈的视线射向她,克莉丝收起哀怨,她睁开眼,发现是威廉,隔着叁十多米,他目光炯炯,整个人像凌厉的标枪。 婚礼的重头戏自然是闹洞房,克莉丝无心观摩新人宽衣解带。听见他们嘻嘻哈哈的声音,她便乘坐马车回到庄园。 夜晚的凉风吹得她脸色发白,喧闹声渐渐减弱,她感觉身体说不出的寒冷。 几只知更鸟鸣了几声,突然又停了。下一秒鸟群扑腾翅膀惊飞而起。一个黑影敏捷地从窗边翻了进来。克莉丝吓了一跳,先是慌张,但似乎想到什么,她镇定下来。 心脏砰砰乱跳,她静静注视他,精神恍惚。他停在她面前,男性的热力透过衣衫,经由他抚摸她的手,燃烧她的情欲和渴望。 她迟疑地抚上他的胸。就像发令枪发出的指令那样。他有力地锁紧她的腰,拥抱她,让她的胸部紧靠在他的胸口上。她张开嘴,迎合他的索吻。他急急地喘息,身体立即勃起了。他拉着她的腰胯贴近他的阴茎,克莉丝心领神会,在他坚硬上磨擦......他们气喘吁吁..... 36.迷宫微h 他们并肩躺着,身上盖着一床被子,从她热情的奉献完自己的身躯,她的神情就像酝酿起风暴,严肃又冷淡。 威廉拉起她的手,含住,轻轻吮弄。克莉丝嘴唇紧抿,黑亮的眼眸就像黑曜石般闪亮。 她的眼睛漂亮极了。威廉心生称赞。湿润的唇瓣由指尖辗转到白皙的手臂。 克莉丝心里不安,本来发泄性欲后,心情好上一些,但一看见这张英俊的脸,她便立即想起他和另一个小姐亲嘴的事,登时气来了。 轻轻抽回手,她稍稍叹了口气:你不准再来找我。 “为什么?”他忽然坐起来,眼中翻涌的愤怒像巨浪般恐怖。 克莉丝打了哆嗦,终于意识到眼前是个能将她狠狠揍一顿的强壮男性。 “该问为什么的是我,你为什么来找我?想看我笑话不是吗?你想征服我,享用我,然后和其他人炫耀,是不是?”她瞪大双眼,一句又一句难听的猜忌脱口而出。 “你胡说什么?”威廉抓住她,用低沉又慌乱的声音说。 “你去找你的情妇,别来打扰我,我不喜欢你。”她气急败坏地推搡,可是他的手臂实在结实,她根本推不开。 威廉露出惊讶的表情,嘴唇划开讥讽的笑容。克莉丝的心慢了半拍。 “你不觉得现在说这种话迟了吗?我给过你选择”他耸了耸肩。 “我现在反悔了,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她气呼呼的说,挣扎着爬起来,这时,威廉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扯回来。 克莉丝的脑袋摔进枕头里,头发凌乱地像个巫婆,他一点不惯她的脾气,强行分开她的腿,敷在她身上,用坚硬的下体占有她的下身。来回几百下,克莉丝两颊绯红,气势汹汹地指责,终究抵不过本能,淫叫起来。 把脸别向一侧,屈辱感使她泪流满面。他弓着身子吻她,温热的气息如同乱窜的蚂蚁,在她皮肤上激起阵阵颤栗。他在她的脖子温柔地吻了几下,又亲热地用下巴蹭她的面颊,这使她显得不知所措。 他突然停下动作,克莉丝来不及反应,他已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布满泪水的花容暴露在他眼前。 他皱着眉,一丝隐忍的悲痛在面上飞快划过,她或许伤害他的自尊心,他苍白的面孔抽搐着,嘴唇抿得紧紧的,一言不发,他毫不留恋地从她体内拔出性器,克莉丝的身体轻轻痉挛,陡然的空虚,就像在她心上挖开一个洞,不知为何,更加难受了。 “你难道想当王后吗?”他忽然开口问她,他高大的身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带着鄙视的眼神,立即显示出危险的压迫感。 克莉丝忍不住牙关微颤,“我从没有这样想过.....” 那你... 我想为我的丈夫守住贞操她昏头般胡言,怒瞪着他。 他嘴唇的微笑,无疑是轻蔑和嘲笑。克莉丝垂下眼睛,她一闪而过的羞耻和迷惘没能逃过他的眼神。仿佛是个明知犯错的孩子,却在强行嘴硬。 她蜷缩起身体,浓密的黑发和被子相互配合,遮住这娇小女士的面容,也遮住她泛着水光的乳头。 他望着她思索,眼底带着欲望。“我的夫人,能满足你的欲望,真让我荣幸。我想是我对你无用了,正如我对你的承诺,让我们和平结束这段关系。你大可放心,我从不给夫人们惹麻烦。” 他走向窗台,但按住窗栓的时候却迟疑起来。克莉丝夫人一动不动,像是闷死在茧里的蝶蛹。 37.怀孕 克莉丝睡得很熟,十几个小时以后她终于醒来,天也完全亮了。 一个佃户没有东西吃,来找她借粮。克莉丝皱起眉。今年的新种才播下去,至少等上叁个月才能收割。佃户们熬过冬季,便必须勒紧裤腰带过活。这时候存粮耗尽,八成是去年收成不佳,缴纳租金和税后所剩无几,因此只能靠给领主做工,或者借粮来活命。 克莉丝邀请他共进午餐,吃着一顿洋葱豌豆汤,黑麦面包和奶酪,佃户像饥饿的野兽一样狼吞虎咽。 “你有四个孩子是吗?”她认识他们一家。 “五个,夫人,我的小洛瑞才出生,就冻死了。”他一抹嘴巴,黝黑的面颊露出悲伤的神情。 克莉丝沉默了一会儿,消化着这一消息,而后才说:“你的孩子太多了,租给你的地根本养不活你们一家人。” “我知道,尊贵的夫人,但您的管家不肯租更多的地给我。”他这么埋怨,可怜巴巴地看向克莉丝,想博取同情,贵族女人总是心软,也更容易糊弄。女人总是难以像男人那样轻易树立威信,如果克莉丝不派强壮的收租人上门催收,极可能一粒米也拿不到,谎报收成,代理人弄假账糊弄,司空见惯。 人们只看中利益,退伍士兵因为钱为她守门,保护她的安全,可一旦她犯事,或是无法付工资,他们也会掉转枪头,由护卫变成强盗,将她劫掠一空。克莉丝也要给国王和信仰的教会缴税,若交不出来,房产和土地便要被拍卖。为了享乐,国王也想发设法地捞钱,除征收各种名目的税外,还靠贩卖官职,收取遗产税,利用贵族妇女的婚姻牟利等等。 “那是我的命令”克莉丝拿手绢擦干嘴唇,看见他一副受伤的表情,便解释道:“我剩下的田地,自己的人能够耕种,你应该找其他领主,看他们是否有多余的地无人耕种。” “没有。夫人”现在不是战争时期,也很久没有瘟疫,一有空闲的田地,便有人争抢。他苦涩的皱眉“除非来一场瘟疫.......” 别说这种可怕的话克莉丝打了个冷战,“我可以给你借粮食,但你今年要还给我。如果你今年的收成依旧不如意,那你肯定还不成。” 他面露难受,肌肉紧张地绷直。他知道她说的没错。 “别紧张”克莉丝抿起唇,“你的大儿子十岁了,不是吗?石匠乔纳森需要一个勤劳的学徒,你觉得他胜任吗?” “他当然可以。”他两眼放光,欣喜地叫道。只要能找到活干,他都觉得是个惊喜。更何况,在这里,石匠根本不缺活干。 “我有一些草药,拿给你老婆喝,或许可以避孕。等你闲暇时,另外找点事干,今年就能挺过去” 他同意地点了点头,克莉丝送给他一点她常喝的草药,等他走开后,她才恍然觉得自己有点傻了。 虽然怀孕的药水更加畅销,但对于早已生育过继承人的贵妇们来说,避孕药能免使她们死于产房,因此格外渴求。她的药方的一部分是从流浪的霍姆人买来的,另一部分则是添加寻常的避孕药材,按照她的经验,这个药方是有效的。 克莉丝在客厅上坐着,低头想着心事,蒂尔德给她送来草药汁。 “怎么了”她看见蒂尔德欲言又止,觉得奇怪。 “您不打算告诉陛下您怀孕了吗?或许他会对您好一点。”她直言不讳。海因里希结婚后,改头换面般忠于她的妻子,没有给他过去的情妇送来任何安慰,甚至这月的津贴也没有发放。 “我会告诉他的,蒂尔德”克莉丝心里有些难过。这是她守寡的第叁年。男人们估计国王不要她了,因此在议会上大摇大摆地谋划她的婚事,出价最高的人,便能买走她。 他们的算盘注定落空,没人想娶一个没有丈夫,却怀了孕的女人 38.她的朋友 她骑马拜访罗拉夫人,向她阐述计划。公爵夫人比他寡言好色的丈夫能干。她的风采像磁石般吸引无数的朋友,巴纳德城堡总是很热闹,还有很多客人慕名来拜访。 罗拉和克莉丝一拍即合。商议完合作,她请克莉丝留下来陪她玩乐几天。 “亲爱的,你的手很冷,是病还没好吗?”罗拉非常和蔼的握住她的手,关切询问她的病情。 “现在好了。”她快活地笑了起来。 “克莉丝,你真让我敬佩”罗拉的目光落到她淡粉的两颊和丰满的胸上,眼神有种找到同类的狂喜。“我真担心这次的打击令你一蹶不振,但显然,你又战胜自己。” “说说宫里的趣事吧”她转移话题,轻眨着眼睛,央求道。 罗拉知道如何让朋友们的欢心,因此,王后的寝宫被她描述成人来人往的菜市场。争相献媚的权臣则是吐着舌头讨赏的狗,谈到一起捉奸的丑闻时,她们哈哈大笑。 入席的时候,她们也亲密地挽着对方,罗拉把她当做至交,还亲自调了甜酒给她喝,克莉丝受宠若惊,脸蛋上神采飞扬。 “你想知道那次会议的后续吗?甜心”罗拉突然在餐桌上谈起那个让她不快的消息。 她微愣地眨眼,罗拉抓住她眼底的阴郁,洋洋得意地说,“国王没有同意。” “他觉得他们选出来的丈夫出手不够阔绰。”克莉丝柔声说道,眼仁中的神采骤然变暗,脆弱的她有一副惹人怜爱的面孔。 “别说这么绝对”罗拉豪爽地大笑,“我倒觉得他还在乎你。” “我懂得男人的心思。克莉丝。” 大半夜刮起大风,克莉丝躺在漆黑之中,听着屋外的动静,心里盘算着罗拉的信誓旦旦。她想到海因里希快又狠地插进她的阴道,边亲她,却把精液射到她仍痉挛的身体里,便觉得有种溺水的窒息感。 泪水渗到睫毛外,克莉丝撇下心痛的感觉,恶狠狠地咬紧唇瓣,她谁都不想要,正是海因里希的索取无度让她要冒死亡的风险上产床。 “亲爱的,你昨晚很劳累吗?”第二天早上。罗拉果然发现她的黑眼圈,不禁哈哈大笑。 克莉丝深深吸了一口气,移身坐到她身边的靠背椅上。 “我想好了。” “你想好了?”罗拉眯起眼睛,她靠在椅上的那副慵懒姿态,总让克莉丝想到高冷的猫咪。 “我才不想争抢国王的心”她轻声说,“我想成为王后的朋友......” 39.浴血之礼 克莉丝把马鞭抛给马童,他们会照料她的马。没有任何护卫拦她,她穿过拱门,穿过花园,来到大厅,这里到处是人。觐见室外,走廊,楼梯下也全是落魄贵族,退伍士兵,各地商人和投机者……大多数人仍希望既由这样的方式来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真正能干的人或许能得到海因里希的重用,这样的人不多见。 克莉丝看了一眼,走向一侧通道。达柯郡贝纳德兹行宫缔造者是最早一批跟随来的布拉温格工匠,在建筑风格上和火山灰下的旧宫殿极其相似。密不透风的连廊,十二个一式的骑士石像,配合墙顶部密集的箭孔,显得阴森可怖。 一个王室卫兵拦住了她,他禁止她靠近王室成员的领地。他一定不认识她,也或许是她没有精心打扮,显得不那么高贵。在过去几年里,克莉丝从没有被阻拦过,她调转方向往外走,一个男人悠闲地走过来,是国王的好友威尔斯侯爵,是个草包,不过他或许能帮她。克莉丝冷不丁跳出来,拦住他。 “我想要见国王,您能帮我吧”克莉丝压低声音说。 你是?…… 威尔斯表情十分不耐烦,可低下头,看清楚是她后改变主意。他笑得淫荡,露出白亮的牙齿。 威尔斯侯爵的眼神使她不快,他扫过她的脸庞,然后打量她斗篷上下每一寸。或许他以为她是来找国王寻欢作乐。 克莉丝强忍厌恶,跟他来到一间私室。她转动眼珠慢慢欣赏。这是间很男性化的房间,深蓝色的亚麻布窗帘,坚硬复古的大书桌,长而舒适的躺椅,上面铺着黑色的天鹅绒罩。 这里是?她问。 一个不被打扰的地方。他说,语罢追问道:“没人知道你来了吗?” “或许。” 克莉丝脸色变白。威尔斯侯爵随即锁上房间,取下腰上的佩剑。 “我有重要的事告诉国王,他一定会来见我。”她本能向后退,紧张地说道。 “我将为你传达,但你要给我报酬”他恬不知耻地解下衣服,露出精瘦的裸体。 “天”她吓得惊叫出声,用手捂住眼睛。“你这个挨千刀的恶棍” “别害羞。夫人,我和国王的肉体,谁更令你满意?”他大步走过来,黑色的丑物大刺刺甩着。 “你会后悔的,我要告发你的恶行”她跑向反方向。 “去吧,夫人,去让我们丢脸,我愿意勉为其难地娶你”他嚣张的狂笑。 “你休想,我绝不可能嫁给你这种混蛋”她瞪着他咆哮。 “别急,等我占有你,看你如何嘴硬。”他嘴角勾起,志在必得。 从他的腋下溜开,她冷汗直流。虽然酒色掏空他的身体,可他毕竟是个男人。两下扑空后,他恼羞成怒地动起真格,很快捉住她把她拖到靠椅上。 “这算是入洞房吗?”他厚颜无耻地微笑,用阳具顶她。 克莉丝气得浑身发抖,奋力地踢他的腿。他眯起眼睛,看起来很享受这种挣扎。 等她露出一丝疲态后,威尔斯直接压上她,那张邪气放纵的脸凑在胸上舔来舔去。干糟的衣服被舔的湿漉漉的。 “女士不能穿男人的裤子,你不知道吗?” 发现不能摸到她的下体,他分外恼怒。于是松开她,半蹲下来,要脱她的马裤。 “这是什么?”斗篷中出来的匕首闪着银光,镜面般的刀身反射出他那张惊慌失措的脸颊。 “去死。”她狠戾地大叫,匕首感觉到一阵阻感,当仍从上到下捅进他的胸膛。很快,臭烘烘的血飞溅出来。 威尔斯侯爵两眼瞪得鼓鼓的,手背满是青筋,他握住她的手,匕首没有插到底。 释加在她手背上的力量似乎想把她捏碎。克莉丝心生畏惧,她一脚将他踹开,全身颤抖地从他扔下的那堆衣服里找到钥匙,她看向威尔斯,他正在地上呻吟。看见她走过去,他的脸色突然白了。 克莉丝挥手扫开他的手,握住刀柄,在他震惊的目光中缓慢地拔了出来,锋利的刀尖滚下一颗颗的血珠,他嘴唇微微蠕动,惊恐万分。 见他如此胆怯,她简直要笑出声来,她眼神无辜,弯腰吻了他一下,耐心地说,“亲爱的,大声叫,但愿有人早点发现你。真可怜。” 用缎带把凌乱的头发绑好,把沾血斗篷和他的黑缎披风替换后,她离开了房间。 注意到一个男士和她擦肩而过,克莉丝加快脚步,忽然,一个人从她身边的门出来,他看了她一眼,把她拽了进去。 40.一群赤身裸体的人微h 克莉丝喜欢人家尊重她,除此之外,若是再温柔有礼貌,精通赞美艺术,衣着光鲜,她便觉得这个人能够相与。马尔米勒强势,自大,是头总要发情的牲口,他习惯压制住女人,然后直来直往的侵犯。克莉丝怀疑他强暴过成打的女人,一进门便想剥她的衣服。 打过仗的男人没几个干净,烧杀抢掠,强奸妇女,即便国王是指挥官,无法制止,也不能阻止强暴。他只能指挥领主,管不着领主手下的骑士,骑士的侍从,士兵。若是不听,也拿他们没辙,从古至今便是如此,穿上盔甲,所有人都化身恶魔,而回到家,他们又是某个人的丈夫,某个人的父亲,某群人的主宰者......这就是男人。 “当”的一声,匕首掉到脚边,她的脸顷刻惨白如纸。 马尔米勒松开困住她的手,捡回她的刀,想到她气急败坏的挣扎。 他已经猜到了。她被赶到一边,他拉开门,站在走廊听动静。楼上正吵吵嚷嚷,一个穿料子精致衣服的男人着急跑下来,没有和他打招呼。 马尔米勒重新回来,他的视线看着克莉丝,严厉斥责道:“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不招惹麻烦?” “这不是我的错,他想强暴我,只能这么干.....”克莉丝缩了缩脖子。 他皱起了眉头:“我也要强暴你,你也要杀掉我吗?” “我不会杀你” 一阵脚步声响了。他们安静下来,马尔米勒盯着她,克莉丝面色微红,不敢同他对视,额头浮着一层薄薄的细汗。她的披风被他脱掉了,亚麻布上衣,高筒皮靴,紧身裤......那不是女人应该穿的衣服。那两条腿修长优美,他的下腹升起热意。 “你捅了谁?” “威尔斯侯爵” 他嘴角扬起一抹讥笑,“你该庆幸,你遇到的是他。”威尔斯侯爵从没打过仗,他的骑士勋章是在狩猎场上获得的,任何沾过人血的骑士都能嘲笑他。 “我只是弄伤他。但谅他也不敢承认自己敌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得意的说,眉宇间满是骄傲。 ”你走不掉了。”他好暇以整地坐在靠背椅里,一双冷酷的灰眼炯炯有神。行宫里发生行刺贵族的事,守备一时将变得严格。 她深吸一口气,无所畏惧:“我不想走。” “国王不在这里。”他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克莉丝惊讶得合不拢嘴,她立即变脸。“都怪你拦住我.....” “但他明天回来” 她愤怒的掐住腰,一副被耍的狂躁。 “那么我来猜猜,你找国王有什么事。”鹰般的双眸把她从头打量到脚,确信她确实丰腴后,他语调悠闲道:“你怀上野种吗?” 被戳中秘密,克莉丝像萎焉的皮球那样安静下来,“他是我的孩子,不是野种。”她最初的确想流掉他,可随着他慢慢发育,克莉丝恍惚间仿佛听见他心跳的声音。自离开父亲后,她总是感觉到孤独无助,即便成为高贵的伯爵夫人,孤独感也如影随形。没人在意她,也没人像父亲那样那样高尚。她想有真正的家人,这种血脉的亲近感是任何情感也取代不了的必需品。 “随你嘴硬。”他不屑一顾。私生子向来为人不齿,也没有任何继承权。 克莉丝的脸上带着母性的温柔,那双黑眼睛仿佛能揉出碎光来,红艳艳的嘴唇翘着,有肉感的两颊,可爱的圆肩,兼具少女的纯洁,与成年女人的狂热,她完美的乳房似乎要撑破胸部的衣服,停翘的臀部释放出不可言说之物,男人们将因此溺死。 他把身体拉得高高的,张着嘴巴,呼吸仍然很紧,她小动物般偷窥,肉欲从她红色的唇纹溢开,一圈圈绒毛水波般微微飘动。凌乱的碎发,是无数斜挂的月牙,高处的额头,是嫩白的奶冻。 马尔米勒突然站了起来。出于好奇,克莉丝抬头看看他。他坚硬完美的面庞出现一丝裂缝,一米九公分高,又肌肉结实,但他跨步来到身边时,克莉丝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一股强烈的性欲喷薄而出,克莉丝吓坏了,她下意识捂住肚子,心脏乱跳个不停。 41.舌交与反抗h 窒息的沉默以克莉丝的妥协终结。 我帮你吧她眨了眨眼,把手伸向他银搭扣别紧的领口,他太高了。克莉丝只能踮着脚尖。在他威严的压迫感下,她牵起嘴角一丝微笑,“我不是你的骑士,你不能这样凶我”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像雾气。他中风般的脸便平和下来。 “其实我小时候见过你。”克莉丝扫过他宽肩上坚硬如岩石的肌肉,眼神些许空洞。 “小时候?”马尔米勒眼神惊讶,阳具的肿胀让声音带上气音。他思索片刻,脑海里的确没有名叫克莉丝的孩童。 滑嫩的手缓慢滑进他的上衣,克莉丝用爱抚大地的姿势,靠近贴在他温暖的胸膛。 “我给你牵马,你嫌我太脏臭,还踢了我一脚” “在哪里?”他突然紧抓住她的腰,箍得她只想喊痛。 她白了他一眼,好像他在大惊小怪。“在佳山堡。” 一种不舒服的感觉由胃里升起,马尔米勒忍不住责备她,“你怎么会在那里呢?” “我出身卑贱,当然可能出现在那。”她的表情一本正经,手掀开他的外衣,从肩滑回他严肃的脸,“你害怕吗?怕我谋杀你?” “我怕什么呢”他沉下面孔,对她说,”即便是那时还是现在,我都能轻易制服你。区别只在于,现在你不是奴隶。” “你总这样冷酷吗?”他漫不经心的叙述使她大开眼界,克莉丝又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嘴唇。 马尔米勒抿得太紧,舌头挤不进去,于是她转而吻他的唇角。男人的性器抵住她的小腹,克莉丝感觉自己开始发热。 “对我温柔一点,我会爱上你。”她几分俏皮的说,扯开腰带,放他的性器出来透气。 男人的耻毛是淡红色,根根粗硬,钢筋般扎手,两颗圆润卵蛋随主人的呼吸颤抖。克莉丝的视线往上滚,他男性的器官雄赳赳阅兵般挺直,顶端的冠状头如伞面般光滑,隐隐有水色的反光。 她原本并不羞涩,但他直直盯着,克莉丝的耳垂不由自主地变粉。 “爵爷,我是个女人,别对我苛刻。如果威尔斯侯爵要强暴我,我无法自救,我会任他胡作非为。如果你想要我,我无法反抗,我便会服侍你,其他人也是。我或许是妓女,可我只想活着。” “我想要让我富裕,保护我,关心爱护我的男人,这可不是错。您说是不是?”她蹲下去,含住他的柱身,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 这是一种强烈的地位统治,他发出充满情欲的低吼,男人的忍耐力在她的唇舌挑逗下马上破功,他本能抽送,使她的左颊鼓了起来。然后又往里塞,她呜呜地嚎起来。 马尔米勒低头看着,她抬起头,两眼泪眼朦胧。身体兴奋得难以控制,他大刀阔斧地开干,囊袋猛烈地拍,把白玉的下巴拍出狰狞的红印。 她的呻吟半是痛苦半是欢愉。他闷哼一声泄出后,直接将她推到地上。 头上缎带松开,她乌黑的头发披散下来,遮掩着盖住起伏的胸。 克莉丝迷离的神情激发他更加高涨的欲望,他拢出青筋的大掌揪住她的裤腰,稍稍往下拽,白皙的臀肉已然在目。 他全身震动一下,呼吸声如牛喘。 克莉丝身体颤抖冒出汗。她勉强睁开眼,那双燃烧的眼眸引得她双腿发软。 他急不可耐地褪她的裤子,腹间的器官高高翘起,在摩擦和耸动间,不时顶上她的腿肉。他必须占有她,否则他要被欲火焚尽。 他把衣裤扔在地上,正要把她的身体板过去,克莉丝夹紧双腿,拖动身体往一边退。 他两眼瞪圆,胡须也随着愤怒的肌肉抖动。 “对我温柔一点,我要你说,你爱我”她毫不畏惧的盯着他,趾高气扬道。 她白皙的肌肤在窗外射来的光下呈现出微妙的粉,诱人的乳尖轻轻晃动,腿间的阴毛被一侧倾斜的腿故意遮挡。 他瞪着她,久久说不出话,似乎被她的举止激怒了。 她强作镇定,咬紧牙关继续挤出一句话:“尊重我” 有力的下巴抽搐着,下一刻,他扑上来,用膝盖顶开她的腿。 “你杀死我吧”她抓住他的胳膊,昂起头哭泣。 “你不是想活着吗?”他嘲讽的说。 她摇摇头,“我在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我也不能是你的情妇。过去我无法选择,而现在,我拒绝。” 她将他情动时丢开的匕首,扎上自己的脖子,血珠从皮肤割裂口处涌出,沿斜向下的刃,滚入尘土.... PS:太难了,没人喜欢,太疲惫了。还有两章,然后随缘,心态绷不住了。 42.男孩 她是个疯女人。 “你疯了”马尔米勒简直不敢相信,她闪烁的眼神虽然可以看出一丝畏惧的神情,不过更多的是一种义无反顾的意志。 “您身份高贵,很多女人非常愿意服侍您”她冷静的宣布,“我不想给您惹麻烦---为无爱的欲望犯不着” 冰一般的眸子打量向克莉丝,他仍认为她或许在欲擒故纵,想得到钱财,据他所知,这个月,或是接下来的数月,国王要专注于使贝丝受孕。不需要情妇为他服务,自然停付津贴,这符合宫廷一向的精打细算。 不用她提醒,马尔米勒的兴趣也偃旗息鼓了,阴茎仍肿胀着,贵族的尊严也不允许他继续。 他当着她的面把衣服穿起来,那个魁梧的男人变成富有的贵族领主。克莉丝也穿上衣服,只是她的上衣被他的粗暴撕掉搭扣,正巧在胸部。眼见雪白的乳肉漏出来,他眨也不眨地,直勾勾盯着,吓得她马上抱住自己。 这样可不能随意乱跑,他点着头,以审视的目光端详她,“克莉丝夫人,你可以暂时呆在这儿,我等会儿派人给你送衣服。” 克莉丝犹豫一下,说道,“听我说,你代替我了解下威尔斯侯爵的情况.....”她害怕他死掉了。 他拿起腰带和剑,出去了很久。克莉丝本来安分地等着,但想到她在行宫没有房间,晚上不知道去哪过夜后,便决定先补觉。 四刻钟后,克莉丝醒来了。胸前冷呼呼的,低头作寝具的披风滑到腰部。她重新理好衣服,坐在高背椅上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来。 克莉丝觉得或许是他故意使她难看,便决定不再等待。她拉开房门,一颗红色的脑袋映入眼帘。 拉尔夫正坐在房门玩扑克牌。 “拉尔夫,你在这干嘛”克莉丝惊讶地说。 “父亲让我来送衣服,还让我捎来口信:威尔斯侯爵还活着。”他眨着眼睛,或许想到什么,脸庞白里带红。 他把东西递过来,迟疑又愤怒的问道:“克莉丝夫人,是威尔斯侯爵干的吗?” 见他义愤填膺,克莉丝露出微笑,不在意道:“他已经付出代价” “您真是厉害”他两颊激动得通红,这下让克莉丝怪不好意思的。她两手按住男孩的肩上,凝望那浅灰色的眼睛,小声道:“暂时等我一下,我换好衣服,马上离开。” “夫人,父亲说,您可以在这休息到明天”拉尔夫说。这正解决她的燃眉之急。 “没关系吗?那你父亲有地方休息吗?”她做出很苦恼的表情,他当然有地方去,而且多的是。 “您放心吧”拉尔夫操着男孩的高音说道,显得很兴奋。 克莉丝点了点头,但他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拉尔夫,你父亲还有吩咐吗?” “没,没有了。”小家伙摇头。 “那你是?”克莉丝困惑不已。 “我要留下来保护您。”他挺起胸膛,仿佛是真正的男人。 “好吧。等我换好衣服,你可以进来。”她笑了笑,重新合上门。 克莉丝翻看衣服,果然是礼裙,或许是他某个情妇所有,带着淡淡的香水味。款式普通,材质一般,不过尺码意外地合身。 她开门放拉尔夫进来,那孩子脸上微红,泛着薄汗,克莉丝用房间内的毛巾给他擦脸,他的脸更加红了,像是两串红灯笼。 消磨时间很是无聊,克莉丝和拉尔夫玩起扑克牌,她靠作弊赢他很多次,那傻孩子总觉得是自己运气太背,直到她揭开真相。 “赌桌不单纯博运气,如果你不知道几招作弊手段,最好不要上赌桌”她对他说,紧接着向他展示如何偷牌和藏牌。他对她钦佩不已,连凝望她的眼神也带着崇拜。 这时天已经黑了,克莉丝还不想睡觉,便怂恿拉尔夫和她到处逛逛。 43.月下的舞 拉尔夫伫立在朝向花园的窗前,一扇门边的壁龛发出微暗舒适的光。克莉丝夫人柔软的声音从大开房门内飘出来,与此同时,还伴随着女士们轻快的笑声。 就在刚才,那位夫人声称自己还缺某样东西,便停下脚步,直至一位女士到来。夫人便与她攀谈起来,那女士朝他看了一眼,便一脸高兴地领他们来到这里。 这是一群女士的卧室,房间内的照明全靠梳妆台上的一盏油灯,一架架挨着的樱桃木小床上放着私人物品。拉尔夫羞红了脸,顿时躲得远远的。 这个地方卡着视角,只能看见梳妆台。克莉丝夫人白里透粉的脸颊清晰地映在镜子里。 她轻抬手臂,白藕似的肌肤和乌黑的台面极富视觉冲击力,拉尔夫微张着嘴,移不开眼。 她拿起粉扑,将桃红色的胭脂涂抹在眼尾,女人们身上的香味被低矮天花板阻开,然后全部经由大门扩散出来。拉尔夫感觉脚底的大理石板也变软了。 一个穿白色睡裙的女人走出来,端着一盆水。拉尔夫赶紧让开,那女人摇曳着走来,看着那晃动的乳房和圆圆的臀部,他头脑里产生这样不耻的景象:克莉丝夫人恬静地躺在床榻,一头细软的黑发散在肘间,亚麻布衬衣松松垮垮裹着她的上半身,只有胸部的地方,露出隐秘的雪白。红头发的男孩经不住诱惑,行尸般来到面前,伸出舌尖舔上去...... 女人把水倒出窗,诧异地看了眼红发男孩。他表情呆板,一动不动。 ”真像块石头”女人暗自发笑,转身便拎着盆回去了。 等克莉丝出来,拉尔夫感到一丝疲惫,可实际上,她进去不过半刻钟。 “我不需要陪伴,要不,你回去休息吧”她看出他的倦怠,不忍他强打精神陪她,便出声劝他。 “不,我不困”拉尔夫忙不迭摇头,大步向前,身体力行地践行他能行。 男孩的眼珠儿很亮,也很透,他耳朵,脖子后的皮肤在暗淡的灯下是深褐色,或许长个了,他的身板十分结实,但一点也不显壮硕。那双修长的腿走起路来,很是潇洒,跳起舞,漂亮得出奇。 拉尔夫的手搂上她的腰,克莉丝惊奇地发现他细弱的胳膊居然也能轻易让她平稳落地,礼裙的下摆刮过草丛与野花,月光清冷皎洁,给她披上银色的薄纱。 动人的乐声从一边的沙龙舞厅传来,脚下的碎石子咯吱轻响。石桌边,木凳上,还坐着出来透气的绅士淑女,他们旁若无人的起舞,倒是浪漫,二楼的栏杆上有人站着,在欣赏他们曼妙的舞姿。 拉尔夫的眼睛闪烁着,这舞是他请求的。克莉丝欣然同意。拒绝一个后辈,她没那么残忍。可随后,事情便发生变化。 拉尔夫的手总在夫人背后滑动,跳不同的节拍,可能需要重新选择合适的固定点,只是他太过频繁。他的腿也总是不经意碰到她的,好似调情,他眼神的纯洁使她相信那是失误。然后当他将她揽入怀中时,强烈的饥渴使他失控,他定定看着她,眼神如太阳般炙热。 她玫瑰色的嘴唇微微轻颤,涂抹着精致妆容的眼尾带着成熟女性的魅惑,在她分外年轻的面庞上,这种风骚,令她如罂粟般迷人。 他热血沸腾,紧盯着那美丽的唇齿,眼眸转深,俯下身。 “砰” 他的额头被折扇敲中,温柔的笑意染上眉眼,克莉丝夫人佯装恼怒,“还不松开,想偷亲我不成。” 拉尔夫的脸庞顿时烧了起来,他匆忙地扶她站起,整个人慌慌张张,仿佛丢了魂魄。直到夫人走远,他才发现.... PS:隐约觉得写过类似的情节。 44.沉默的猎枪微修罗场 国王和王后任性地扔下其他人,去享受弗比斯堡的天然温泉,因此,今夜的晚会才如此特殊。 除去被带走的,剩下的几百来号人在晚饭后都百无赖聊,一部分人涌向赌场,一部分人待在舞厅跳舞,王后的侍女也在这儿,她们出生大家族,有的还是未婚少女,克莉丝建议拉尔夫挑选一个女孩调情,他这样的漂亮男孩可不该叫一个已婚妇女绊住脚。 他显得犹豫不决,克莉丝扁了扁嘴,用相当不满意地语气轻哼道:“呀,我忠诚的护卫?难不成您认为我是脆弱的小女孩吗?我不会消失。” 拉尔夫仍然不开心,他只想待在夫人身边。而现在,他不得不和另一个女孩说说话。 克莉丝夫人眼睛闪动着神采,手里的扇子轻轻晃着,拉尔夫知道,那把扇子后的俏脸一定挂着叫人醉心的微笑。 那是个笑容腼腆的黑发女孩,拉尔夫觉得这个女孩有点像刚来城堡时的夫人。一样的瘦弱,一样的谦卑,当他碰到她时,她急转身,差点踩到他的脚。 她面颊发红,一副做错事的表情。拉尔夫宽容地微笑,用俏皮话打消她的紧张。她稍稍扬起唇,似乎很开心。 她答应他的邀请。 他们搭上彼此的手,步入宽阔的舞池。这地方很大,但真正跳舞的人不多,女士们和男士们随意调情,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亲吻,拥抱,乃至干见不得光的事。 克莉丝也极为放松,没有知道她的身份,也无人对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有人邀她跳舞,克莉丝摇头拒绝。她坐着欣赏一阵乐师们的演出,而后上楼走进牌室。扑面的气息很是浑浊,男性聚集特有的阳刚之气,以及人呼出的气息,使场内的温度升高了。 沿墙一圈的墙壁上插着一支散发油脂香味的烛台,在这个不太热也不太冷的季节,人们的衣着很是混乱,既有穿盔甲的,也有穿毛衣皮草的,骰子和碗撞击的声音急促又清脆,男人们大喊大叫,粗鲁,激烈......任谁也抵挡不住这热闹氛围的感染,忍不住来一局。 皮靴声响个不停,男人从别处来到这边,克莉丝摇着扇,慢条斯理地翻牌。她不总是赢,但身前的钱币逐渐增加。克莉丝的对手们也不再是懒洋洋地傲慢,色迷迷地痴迷。他们头冒冷汗,目光专注。战胜她时,便喜笑颜开。输地精光,便灰溜溜滚下赌桌。这样的方式来钱很快,一度让克莉丝舍不下收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作弊也不能常用,因此,她的钱慢慢缩水,终于赢下一局后,克莉丝见好就收。 她带着钱想要开溜,但看热闹的人叫她难以离开。他们鼓噪着“再来一局”,按住她的肩。克莉丝不得不继续,这时她的对手已经全部换人。 新来的是一个棕皮肤的男人,他眨眨眼,冲克莉丝微笑,好似在暗示什么。克莉丝认识他。他是她最猛烈的追求者,他认出了她,并且他知道她在作弊。 克莉丝心情郁闷,她的好运气到此为止了。很快她输的一无所有,还欠他几个银币。 她恼羞成怒,不理会他的呼喊,推开挡她道的人,宛如出剑般,头也不回地冲出去。他跑下去赌桌追她,克莉丝慌了,拎起裙摆,走的更快。 他叫嚣着让她还债,拉她来到树丛边。一停下,他边拿走她的扇子,半开玩笑,半正经地望着克莉丝。 他想她或许该悲伤得形销骨立了,却不想,她一点事也没有,脸颊还比之前更圆润。 “看看我吧。这个可怜的男人倾家荡产想要娶您,您为什么总躲着他。”他一副受伤的表情说。 “别开玩笑了,侯爵,如果您真的倾家荡产,国王会绑了我,送进您的宅邸。”克莉丝语带嘲讽。或许伯明汉侯爵的言语夸张,但克莉丝明白,没准那个出价最高的家伙真是他。 “克莉丝,我已经一个月没见你了。让我仔细看看你,好吗?”他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脑袋,眼神炙热,逼近她。 男性的气息与她接触时带来股致命的压抑,克莉丝呼吸不稳。紧贴着他的肩膀,克莉丝使劲推拒,他还是越来越近。 有一个身影怀着明确的目的向他们靠近。福什利看到她眼睛的惊讶,及时回头。 看见拉尔夫愤怒的表情,福什利不合时宜的大笑。 45.男人间的决斗 但愿你的剑不像你的鸡巴一样稚嫩。”福什利轻蔑地讽刺,克莉丝皱起眉,这讨人厌的家伙,果然本性难移。他第一次见她,便口出恶语,认为她应该光着身子跳舞。 拉尔夫很愤怒。他仍是个男孩,经不起挑衅,他的脸是那么可怕,长剑锋利逼人。她知道他武艺娴熟,但那是福什利,连海因里希也头疼的混蛋,他老练,有力量,也兼怀狡猾。 “拉尔夫,谢谢你”克莉丝摇了摇头,“我可以应付....” “我不走,您在撒谎。刚才您不愿意....”拉尔夫不愿被糊弄,男子汉的魄力,保护他人的决心,使他看起来高大勇猛。 克莉丝一愣,这番话让她心生感动。她忽然转过身,“侯爵,我明天还钱,别继续这种玩笑。” 她以为他能表现仁慈大度,可接着却看见他明确拒绝地摇头,双肩因狂笑而颤抖不止。 “我不想要那一两个子”福什利不屑地翘起嘴唇,“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除了婚姻,我别无所求。” 不等克莉丝回复,他紧紧搂住她的腰,脸颊贴在她脸上。 酒,汗液以及马革味突然闯入,克莉丝感觉不舒服。男人呼出的气流,带着欲望。她不由地恐慌起来,万一拉尔夫真地离开,他会强暴她?她内心充满一种她不愿意承认的恐惧。她害怕拉尔夫受伤,也害怕独自面对福什利。 “我不想当坏人。收回你的剑,我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嘴角噙着一抹笑,福什利贱兮兮的,这模样根本不能让拉尔夫安心。 他举剑过头,那是严正以待的架势。正合福什利的意,他早看这小子瞧他女人的眼神不爽了。 放开克莉丝,他带一丝笑意的蓝眼睛里透出玩味。“退后,夫人,别让刀剑伤到你。” “你总要欺负人才过瘾吗?”克莉丝故意嘲讽地说。福什利粗野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在以一敌二。克莉丝,等我解决完这个小子,再来收拾你。” 克莉丝打了个冷战,她极厌恶被人威胁。 跺了跺脚,她恶狠狠地朝他吼道,“那你先来打我,我要向你挑战。” “我只在床上和女人在打架”他咧嘴一笑。 “你...”克莉丝气地说不出话。 “夫人,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拉尔夫注视着她,眼底的决意歇斯底里。 “别管这疯子,我们走。”克莉丝破罐子破摔,她立即冲上去拽拉尔夫的胳膊。她使劲全力,男孩如磐石一般,文风不动。 紧皱眉头,她烦躁地嚷道:“这种决斗没意义,你应该听我的?” 回答她的是福什利不满地冷哼,他在嫉妒她对男孩的关心。 拉尔夫冲动的推开他,跨步上前,护住克莉丝。她印象中的男孩长大了,他肩膀宽阔厚实,高大的身躯仿佛一面坚固的城墙。 战斗打响了。 这是拉尔夫成年后第一次为爱而战,他忘记思考,也忘记畏惧死亡,他以满腔气概发起凌厉的攻击,福什利侯爵的表情冰封住了,似乎惊讶于他的出色。 这个过程惊心动魄,这可不是男人间的切磋,福什利和拉尔夫立即让对方品尝到血浆的滋味。刺眼的红色映入眼帘,冷汗连连,克莉丝生出一丝悔意。要是没有和海因里希的打赌,她也不必招惹福什利。 拉尔夫的身手灵活敏捷,克莉丝看不清他的动作,而福什利已经游刃有余作出反应,而他的眼神显露出赞赏。 克莉丝惴惴不安,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紧张地望着拉尔夫,有时也恼怒地紧盯着候爵。这姑娘的脸蛋发热,她不想见到有人受伤,可两个男性因她而战斗,使她产生一种愉快的虚荣。女孩浓密的睫毛快速眨着,那张娇媚的脸庞上的忧郁,令男人心肝微颤。她的眼泪在拉尔夫落于下风时流下,那是货真价实的眼泪,可怜的拉尔夫数次靠狼狈地翻滚,才惊险地躲开侯爵迅猛的剑芒。 拉尔夫仍在强撑。克莉丝看见他的身体顷刻间多出几条狰狞的伤口,而福什利呢,嘴角已经攫出志得意满的笑,他身上虽然挂彩,但和拉尔夫相比,不过是毛毛雨。 克莉丝不忍观看,空气弥散的腥味使她反胃。她捂住嘴,一阵呕吐的冲动快要止不住。 她真希望此刻能昏过去,但身体的本能由不得大脑做主。忙掐腰走到隐秘处,背后的武器征伐声愈发急促。 才扶上树干,胃里的污秽之物顷刻间蜂拥而出。克莉丝感觉酸水可能呛进她的鼻腔,现在她满脑子都是挥之不去的恶臭, 食物残渣吐干净了,她仍在吐,干呕的噪音仿佛在锯木头,一下快,骤然停,紧接着又来一阵,或许是生命顽强的反抗。 打斗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克莉丝的心脏咯噔一下,紧张和恐慌使她面色惨白。 有人扣住她的肩膀。福什利洋洋得意的脸令她更加恶心。她想吐,但已经没有东西可吐。 福什利来接收胜利的果实,克莉丝的狼狈出乎他的意料,皱起眉,他掏出一块干净的布给她擦拭脸上的痕迹。 克莉丝拍开他的手,半悲伤,半讽刺道,“你惹来麻烦了。他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没想到他却说,“我知道,所以他还活着。” 克莉丝听闻此,露出狂喜的表情,身体陡然脱力地下落,若非他及时扶住,她便要狠摔一跤, 她从头到脚地虚软。 46.性奴 “他没死,只是昏倒了。”福什利说。 “你们偷袭了他。”克莉丝的一只手去摸他的后脑勺,她触到一个大肿块。 “不,弗莱维没有出手,他被我击倒,头撞到石头。”福什利歪了下嘴,表示不屑。 “天,他看起来真严重...”看到他衬衣长裤上的血迹,克莉丝的眼泪又夺眶而出。“这都是你的错,他还只是个男孩....” “他已经不是男孩,克莉丝。我在他这个年纪,女人们总要为上我的床打架。”福什利斜眼打量她低头后露出后颈窝,那白得发光的皮肤,样子还有些诱人。 克莉丝不理他,福什利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充刺着无处发泄的怒火。 她双手哆嗦,掀开了男孩的衣服,他裸露的上半身伤痕累累,“福什利,你最好请个医生来。” “哦。”福什利说。 “这处伤口肯定需要缝合,幸好这里有最好的外科医生......”她喋喋不休,听得福什利分外烦躁。 “弗莱维,带那小子回去。”福什利道。他们身边一个发量稀疏的男人朝克莉丝走过来。 克莉丝迟疑片刻,起身让开,弗莱维默不作声地蹲下来,背起拉尔夫。他们朝着林子外走去。克莉丝赶紧跟上去,可是福什利把她拉住,他有事同她说。 克莉丝嘴唇颤抖,她头仰着,身体扭动,使劲挣扎,还说她要去照顾他,福什利更加吃味。 “他要回外面的帐篷,你也要去?”在靠近行宫的田野上,搭着成片的帐篷,他们是没有资格住进行宫的宾客。伯爵的营地有骑士驻扎,所以嫌麻烦的他吩咐弗莱维扔他回去。那地方全是男人,她一个寡妇,怎么也不能去那里串门。 克莉丝立即安静,睁着黑黢黢的眼儿往上瞧。她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大人。那我回去休息。” “你回哪去”淡蓝色的眼瞳里闪现出怒火,他叩紧她的手,劈头盖脸地谴责:“你要和谁睡觉...” “混账东西”克莉丝低声咒道,她的脸蛋气红了。他端详着她的头发,她的脸儿,她的衣袍....乃至她衣袍上的每一根丝线。她不知晓自己的诱人,愤怒的喘气,胸部不断起伏。“您高贵的脑袋里只能塞下那下流邪恶的事吗?只要我掏出钱来,总能从某位女士那找着一个卧榻之地。” 他点点头,“那么你先拿钱给我吧。” “我本该成为阔佬,这都是你的错..”克莉丝满肚子怨气,她用力的捶打他的胸膛,恶狠狠的道:“你抢走我的钱,还给我.....” “嫁给我,我的钱全是你的。”他向她暗示。 她咬紧下唇,紧张地瞪向他。“我不会背叛海因里希。” “他不要你了。”他冷冷的说道。 她把头偏向一侧,不去看他的嘲讽。“你想要我,便去找他要,所有人的婚姻都要经过他的点头。” “我已经摆平议会,但他不允许我娶你。”他扣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他。“如果你任由他摆布你的婚姻,他会为你找一个懦弱可欺的丈夫,等他想到你的甜美,就要随时召唤你为他张开双腿。你的丈夫不会保护你。而你,是他的性奴。” “混账。”性奴的称呼严重伤害了她的自尊,克莉丝举起手臂,没能扇下。 克莉丝静静瞪着他,他露出微笑。 这真是残酷的羞辱,她闭上眼睛,泪水如潮水般涌来,在眼眶内打这转。 福什利见不得女人哭泣,嘴唇抿了起来。他伸手要来搂她,克莉丝没有拒绝,那具柔软香艳的躯体很听话地靠在他的怀中。 她沾着泪珠的睫毛,让他的心脏怦怦乱跳,心里的不痛快早已烟消云散。 再精明的男子,也能叫突如其来的爱情冲昏头。这话放在福什利头上半点不为过。他以为自己动了真情,便费尽心力地追求她。 这会儿心猿意马,他凑过去俯身亲吻她有魔法的眼睛。 “我的宝贝....我的心肝”她回应的声音懒懒地,带着无比亲昵。“你或许不知道,其实我不喜欢他,我只想要他保护我。我可讨厌被人管着,也讨厌被打....丈夫们总是随意殴打妻子...如果你不是这样的人.......那就抱紧我....我只想有个男人呵护....” 他心里很高兴,把她搂得更紧。 这幕温馨的画面止于克莉丝抓住他的手,她不让他乱来。他通红的脸一下子气得发白。 我的大人。她让他的手贴在她的脸蛋,泪珠也落到手背。我已经足够可怜了,您也要来欺负我吗? 我从没想过欺负你福什利急忙辩解道。 你明知这个女人才吃了男人的亏,您还想让她就这样为您张开大腿,您可真狠心。她期期艾艾的说,一顿指责披头盖脸砸下来,他觉得有理。 我没想继续跟着那个滚蛋。这真是大胆。居然这样称呼国王,不过福什利爱听。谁让国王总在忌惮着他。 您是爵爷,您该帮我想法子,而不是让我丢掉一切,陪您胡来。我可没有显赫的亲戚庇护。克莉丝对他笑,身体一动也不动。 福什利那颗火热的心顿时凉下来。 这是回到原点。 他皱起眉,一声不吭。见状,克莉丝从他的怀里挣脱了起来,唇角勾起一丝嘲谑的笑。她抚摸他的脸,白皙的脸染上一丝情欲,暧昧道:你总说你和他不一样。证明给我看.... 47.迷恋 “没有什么方法”福什利带她下台阶,他们在大道上散步。士兵们普遍懒懒散散,巡逻的,守门的,依旧哈欠连天。威尔斯果真不愿闹大,下意识选择隐瞒。虽然见识广博的先生夫人们猜中始末,可那又和普通士兵也不相干。 克莉丝发现有人跟踪他们,福什利告诉她无须慌张,那是他的护卫。 “你担心有人害你吗?”她疑惑地问。 “说不准呢”福什利缓缓地说,“你知道我有个国王舅舅,我为他的复辟出过力。海因里希,我们的国王,不满我为别人作战,他总觉得我要将伯明汉拿走。但这是我父亲的财产,即便我决定效忠舅舅,拿走也无可厚非。” “这是背叛。你只能效忠一个国王。如果你宣布效忠其他国王。海因里希立马会召集领主征讨你。”克莉丝笑了起来。 “所以我总来觐见国王” 但这没有什么用。克莉丝心想。她抬起头,发现福什利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瞧,我怀疑你是国王派来引诱我犯罪的。” 克莉丝和他交换一个眼神,他深蓝瞳孔里倒映出她天使的面孔,长发如同波浪般流泻。 熟悉的迷恋,让他的脸和她丈夫的影像交织在一起。一切从没有变样,只是她从一个人来到另一个人手上。 克莉丝才不爱听这种阴谋家的怪论,撇起嘴,她做出毫不在意的表情,道:“我没逼着你缠着我,也没逼你娶我,大人,我真是倒霉的,被你们纠缠不说,你们还把我当作坏女人” 说到这儿,她红艳艳的唇抿了起来,“女人们嫉妒我,造谣我不能生育,你们男人呢,一个两个争着在我面前啊,发誓说永远爱我,我要是回不爱,你们转身就能同另一个女人好。我才不管你会对我怎么想呢。你只想和我上床,男人都是这样,我何必爱你呢” 福什利面上尴尬,他搂住克莉丝的腰,劝她住嘴。 “再说了,咱们成不了,未必是我的过错。分明是你不讨国王的喜欢,他在刁难你,不是吗?”克莉丝轻眨着眼,继续补充,“我看这是件好事,反正我也不喜欢你。你爱娶谁就娶谁,我也不在乎。” 一丝浅笑在嘴角荡开,她带着王后般的神态,摇摇头,无情地将他推开,福什利立刻感到很伤心,他一想到要是克莉丝真的不理他后,心里惶恐不安。这小寡妇长着张出色的情妇脸蛋,美丽又迷人,人们总说她是野性难训的,真要娶到她,头一件事便是要斩断她的翅膀,让她安分守己,对自己男人的要求言听计从。 福什利他不这样觉得,他偏偏喜欢她总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傲娇模样,她想要男人宠着她,他投其所好地讨好她。他送过金银珠宝,特意登门去看望她,她完全不领情,还说他是去看她的笑话。福什利心情低落,但又愈发想征服她。 他想到她的肉体,折腾大半年,他连她下体的一根毛也没见过。而海因里希呢,将她操透了,只差折腾出私生子了。 克莉丝气呼呼的跺脚,她说了什么,而他心不在焉,所以更加生气了。 她要离开他。 脑子在她拎起裙摆的瞬间反应过来。他及时拉住她的胳膊,克莉丝咬紧唇瓣,脸上微微不耐烦。 “我需要你的安慰。”他紧盯着她的唇,悄声说。 “贵为侯爵的你,确定需要一个女人的安慰?”她难以置信地说,“我才需要安慰呢,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他突然不说话。这阵沉默让克莉丝也安静了。她孩子般仰望星空,而后又眺望树背面那些闪着灯光的窗口。 熠熠的月光把她照亮,勾画出了她胸部的轮廓。注意到他总盯着她看,她的眼睛便低了下来。这不是一切,她不时地暗中抬起头窥视他。 轻风穿过绿意盎然的草坪。他嗅了嗅空气,闻到湖滩的味道,那地方停着好几艘木船,当地的人总在那捕鱼,吃不完的便拿出来卖,宫廷负责采买的人也买,不过价格报上去,要翻上一番。 “别折磨我了,我谁也不想嫁。”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你是个讨厌鬼,总来烦我。” 她幼稚地,矛盾地跺脚,软鞋沾上柔软的泥也不在乎。她是如此烦恼,又迷茫地像迷路的孩童。 她发泄式的挣扎。 他把她拉过来,吻她 3.寒冷,奴隶,丈夫(微h) 那是记忆里最冷的一天,等主家的老爷夫人和少爷熟睡后,克莉丝蹑脚蹑手回到厨房。 火炉里还剩下一点火星,柴屋已经上锁,这是防止有缺德的小偷来偷,当然也防止奴隶仆人偷用。那柴火弄来花了钱,一家人做饭烧水取暖全指望它,便是烧洗澡水,主家也不舍得,他们宁愿整个冬天洗两叁次澡,听说这样才不会生病。 克莉丝呢,她是这家人白捡回来的仆人。 在她在战场被俘后,无人付赎金的她成为那雇佣骑士的奴隶。那骑士失去半只手。战争结束,他收获颇丰,靠着抢来的战利品,成为富裕的小地主。克莉丝呢,她是他的仆人,为他下地干活,承保家务,做饭......充当性玩具。 她痛不欲生,羸弱的身躯总是新痕迭旧迹,遍布触目惊心的伤痕。这骑士孔武有力,喜欢动粗。酒后下手没有轻重,一次,克莉丝差点被活活打死。 四个月后,事情迎来转变。他娶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那个女人让他高兴。或许是妻子足够安置他的生活,克莉丝失去作用。于是,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克莉丝被以两个币的价格出售给一名奴隶商人。 在奴隶商人那里的日子更不好过。她像畜生一眼同其他女人关在一起,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奴隶商的女人偷懒,便桶两叁天才换一次,她们总在恶臭熏天的屋子煎熬度日,唯一的期待便是被人买走。 她身体骷髅般干瘦,年龄又小,脏兮兮的,总嘀咕说顾客听不懂的话,他们普遍不爱买她。奴隶主也发飙了,见她卖不出去,她回到牢笼时,便要被他狠狠踹几脚撒气。室友换了一波后,奴隶主决定亏本卖她。 这次,一个美丽的女人勉为其难地将她和其他女人一起打包带走,不这样,奴隶主便不卖。 克莉丝吃到被捕后最饱的一餐。那有钱的夫人检查了克莉丝的阴道,发现没有她想要的膜后,第一反应是失落,不过眨眼间她又恢复的高兴。克莉丝也高兴,她实在不想回笼子。 她是一个老鸨。 克莉丝脸蛋白了,兜兜转转,她回到原点。眼泪滴到女孩苍白的脸颊。 一天,趁着客人没醒。她推开房间的窗。这是少数没锁的窗户,她跳到与之相邻的马厩顶上逃跑了。 她回到两年前的颠沛流离。因害怕被抓回去,她不停地行走。饿了能找到什么,便吃什么。有时是美味烤松鼠,烤蛋。有时也什么也没有,只能靠喝水缓解饥饿。她亲手剥去一个死人身上的衣服。他被强盗杀害,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透了,克莉丝费很大劲才拾掇干净。 手指在溪水里搅动,她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这个夜晚,她几次被冻醒后,更加恐怖。 终于,她找到一户富裕人家的收留。虽然他们的善心是因为她只求温饱,她也很满足了。 她呼出一口白气,颤抖着让冻得通红的手盖在上面。掌心的温暖叫她的嘴唇扬起微笑。 这个冬天冷得使所有流浪的生命绝望。怀孕的母猪在牲畜栏里四蹄瑟瑟发抖,他们在猪圈铺上干草,母猪躲在草窝里不肯出来。 小镇街头的乞丐一夜间变成不动不动的冰雕。几个镇民将尸体扔进山里,饿疯的野狗成群结队地赶过去,它们撕开肚皮,一伙畜生哄抢内脏。一只狗叼走肠子在街道上狂奔,后面两条狗追赶,它们打斗,吠叫,闹腾不休。一个粗壮的男人舞着棍子气势汹汹出来,叁条狗立即噤声,夹着尾巴逃了。 克莉丝裹着毯子,蜷缩在铺木屑的地板上发抖。唯一的热源也熄灭了,女孩的嘴唇白如新雪,身体似乎失去知觉。 一个人走进厨房,他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喝。冷眼紧盯着火炉前的人影。 水喝光了,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 一只残弱的光照亮他床边的木架子。大少爷那精壮的身躯散发出令她落泪的温暖。她抬起臀部,贴近他的小腹,双腿菟丝花般缠上他的虎腰。 温暖的入侵物在她的阴道内进进出出,克莉丝被强有力的侵占得落泪不止。 男人的舌尖落到她干瘪的乳房,不住的吸溜。女孩粉色的小乳尖覆上晶莹美丽的水光,他抚摸,拉扯,而后让牙齿在上面留下痕迹。 粗糙的双掌托住她的臀部。克莉丝感觉有东西流进她的身体。就像进行过神圣的仪式,男孩睡得很沉,呼噜一声接着一声....... 冬天走了,人们开始闲逛。坚硬的湖面也在融化了,男孩们用石头砸碎冰层,捡出碎冰四处乱扔。太阳还没出来克莉丝就起床了。少爷吃过面包后,特意剩下一块肉干。克莉丝没有立即送入嘴里。她撕下一根肉丝,让肉的滋味在舌苔上融化,然后继续撕第二根.......克莉丝撩起裙子,少爷脱下裤衩,他们在稻草上翻滚,在草坪上淫叫,牛羊的膻味,青草的芬芳。嫩苗在阳光下生长,女孩的面颊由凹陷变得圆润........ 辚辚踏过路边的荠菜和苜蓿,一辆豪华的大马车经常打镇上过。 五月节那天,少爷送给她一件白色的衣裳。克莉丝便和村里的妙龄少女们护送着缠绕鲜艳布条的花柱到处游行。英俊的青年们走在最外面,陪着她们,载歌载舞。 四轮的大马车分明走了过去,又折返回来。有只手掀开帘子,一张苍老的面孔怀着对青春的向往,用冰冷的视线轻轻舔过女孩们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