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莫】犯罪卿家属·R级浮屠》 德蒙福尔女孩的私密茶话会(ABO) 犯罪卿家属 碎片化日常 姐妹之间的私密茶话会 ABO流氓高速车道文化 “做爱这种事和杀人无多大区别,既然有过第一次,那就不会抗拒第二次。” lt;lt;lt; 前情提要,你是个Bate。 换言之你是感应不到任何AO的信息素的。 某天当威廉附耳过来悄声告诉你,姐姐大人身上有阿尔伯特哥哥的气味时,你简直晴天霹雳。 迎头一道雷,把你劈得外焦里嫩神魂涣散。 你姐……和你哥????? 难道你姐发情期抑制剂用完被你哥咬一口临时标记了??? 还是你哥易感期被你姐无情开嘲讽还挑衅了????? 这平日里没少针锋相对的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会滚到一张床上去打架的人啊! ! 你人麻了。一时间根本无法思考和那两人有关的事情。 难以置信的你在纠结恍惚了好几天之后还是含蓄地问了姐姐相关的情况。 哪知道姐姐大人回复你那叫个干脆利落直接痛快:“哦,是做了。” 你瞳孔地震。 其震撼程度不亚于看到莫兰上校穿蕾丝裙跳小天鹅湖。 但心里还是有一丝丝期望的。 你问:“临时标记吗……?(试探)” 姐姐:“他说是永久性的。(耸肩)” 你沉默:“……(☉_☉)”你哥说的??? 姐姐:“临时和永久还是有点区别的吧。” 你哑然。 看样子你姐对ABO的基础生理常识所知甚少。 本来犹豫要不要说明,可又感觉略有些难以启齿,越想越羞涩。 但很快你就不纠结了,因为顶不住姐姐眼神盘问的压力所以只好捂着脸把区别简要说明了一下: “临时标记就是让A咬住腺体注入信息素即可……永、永久就是……是,要注入到……生,生……殖……腔里。” 姐姐:“哦?那怪不得。” 像是陡然明白了什么。 你悄悄挪开手指,看见姐姐面色如常。 “是因为……发情期吗?” “姑且算是?进了一个据说不灌满就出不去的房间——大半年之前的事了。” “那种房间??这……唔,不合理又好像很合理……” 而且时间居然比你预想的还要早得多得多!!那种房间是什么啊!!果然次元壁破了之后生活就逐渐魔幻了吗!!? “所以姐姐你是那会儿和阿尔哥哥一起……被困在里面?出、出来是……” “就是你刚才说的,他的精液射满我的生殖腔之后就出去了。” “噫~~~~?!!!”你火速捂脸,你才没有说出过这种虎狼之词,没有!!! “小妹在害羞?明明都结婚这么多年了……” 你姐似乎差点习惯性开嘲讽。 好在她及时闭了麦。 “我从来、没和其他人聊过这种话题……” 你强装镇定,“姐姐不抵触……的吗?毕竟您和阿尔哥哥的关系……不太、融洽?(斟酌用词)” 那种房间里的那次就罢了,但看样子后来也? “做爱这种事和杀人无多大区别,既然有过第一次,那就不会抗拒第二次。” 姐姐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像极了下床翻脸不认人的无情渣女,这会儿要是嘴里再嘬根烟就更有内味了。 “抱歉,我的想法可能会让小妹你的世界观接受不了。” 姐姐笑了笑,“还要继续这个话题吗?” 你默默把捂脸的手往下移。 咬着牙坚持:“要、要继续!(gt; lt;)” 你就不信你的变态lsp之魂还刚不过你姐的混乱邪恶!! 表情逐渐狰狞.jpg 本着为莫里亚蒂和德蒙福尔的和谐亲戚关系努一把力的你决定发挥出自己采集小说素材时的求知好学精神和十万分的热情。 你:“姐姐和阿尔哥哥发生这种事后……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好吧,心里这么想,实际你还是矜持得很qaq 姐姐冷漠地:“各取所需能有什么特殊感觉。挺烦倒是真的。(皱眉)” 好家伙你的少女心啪地碎了,就说你姐和你哥之间完全莫得粉红泡泡不然你的CP雷达早亮灯了哪用得着某教授提醒你姐身上有你哥的红酒味。 那你也就问不出会不会结婚这种话了,不可能,完全没有这种选择。 你姐走冷血政客人设不需要爱情也不需要婚姻。 你问:“烦是因为发情期只能依靠阿尔哥哥吗?” 姐姐:“还有他的易感期。我讨厌无意义的加班,尤其在休息日。” 你:“嗯、嗯,嗯啊???这样吗,各取所需是这个意思啊……(懵)” 姐姐:“我倒是想摘掉腺体一了百了,但你会伤心。虽然应付他很麻烦,不过莫里亚蒂伯爵还算有点自觉会把积压的工作处理完,那我礼尚往来,解决一下部下的生理问题也不是勉强不可以忍受。” 你:“……姐姐辛苦了(这张嘴还是不饶人)。会、做的很频繁吗?最近很少看见大哥……” 姐姐:“他自找的。” 你:“呃。”变相承认了? 你:“一般会在什么地点啊……回家这么少、难道?” 姐姐:“他的办公室,我的办公室,公司(MI6)休息室,马车,盥洗室,旅馆……还有浴室,我最烦这地方(拧眉)。我讨厌水,他就喜欢把我往放满水的浴缸里摁。” 你:“阿尔哥哥坏心眼……也挺多的。(干笑)” 完蛋你现在脑子里全是各种限制级play的马赛克画面。 姐姐:“也?” 你:“……啊。 Σ(‘???’)”开始慌乱.jpg 姐姐:“好了我不问,别露出这种做错事一样的表情。不过那家伙真欺负了你要和我说哦?” 你:“没、没有的啦。(大窘)” 姐姐扬唇:“那是还有什么想问的?要我把「阿尔哥哥」惯用的姿势也告诉你吗?我记得有……” 你捂脸:“不不不不用了!!!!!!” 呜啊被姐姐看穿了QAQ 但你是好奇啊!真的只是好奇!原本还以为美人大哥是真要禁欲一辈子呃…… 毕竟过去十来年,你实在是想象不到会有什么女性能打动到你家高贵优雅还深不可测的阿尔伯特哥哥,他是莫里亚蒂家出席社交界最频繁的人,接触到的女性也很多,但他总是进退自如、游刃有余,完全摸不透。 得知姐姐是Omega的那天,你虽有担心姐姐会被咬,但基本还是相信你美人大哥的绅士风度和人品的。 奈何扛不住魔幻现实的不可抗力!你姐居然真被你哥咬了……标记还是永久绑定性质的。 结果姐姐毫不在意,美人大哥也半声不吭。 呃,搞不好只有你一个闻不到信息素味道的Beta被瞒了大半年。 顺带一提你对你的漂亮姐姐也好奇…… 脸不那么烫了,你把手放下。 看着姐姐纵容你的眼神,你觉得你又可以了。 胆子跟着高空降落的羞耻心开始膨胀,这就贴到姐姐身边咬耳朵说悄悄话。 色批人,色批魂,lsp永远不认输!!! 你:“……咳(战术清嗓),感觉、会舒服吗?” 姐姐:“我看他挺爽的。” 你:“咳咳!姐、姐姐的感觉呢(/////./////)” 姐姐:“就那样吧。”极尽嫌弃的语气。 你:“欸——要是很难受的话姐姐根本也不会默认和阿尔哥哥各取所需吧。(捂嘴开始坏笑)” 姐姐:“这里,哦,就是生殖腔?被灌满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呢?你觉得我会喜欢吗?我的伊伊……” 姐姐拉着你捂嘴的手按在她的小腹、同时侧眸看你,浅红的瞳孔宛如透明杯底那残余的几缕酒液,瑰丽得如梦似幻,低哑诱欲的嗓音却说着冰冷的话语。 你:“……!!!!!???” 草(一种植物),你姐眼神里是带勾子了吗。 这又欲又冷的R级音色是真实存在的吗。 你闭上眼无声尖叫着扑进姐姐怀里一通乱蹭,心脏狂跳,脸红得根本不敢抬头。 毋用多言,光凭这句话就能让自带脑补功能的你当场破防。 对不起俺太弱了.jpg 姐姐的手抚上你的后背,不知是否心理因素使然,你总觉得那平常的触碰此刻变得极是暧昧。 她也学你刚才的动作贴在你耳畔说话。 姐姐:“还想要知道吗?” 你:“!等、等我再缓两分钟!^q^” 姐姐:“第一次,先脱掉的是外套。” 你:“咦?!” 姐姐:“领带、衣扣都是我扯掉的,裤子也是我扒掉的。” 姐姐:“因为完!全!(重音)没有准备,所以第一次进入很痛哦?但好像Omega的身体天生就适合被侵犯,很快适应了不属于自己的性器……我的身体居然会变成这样的奇异、我也是很吃惊呢?” 你:“啊这、不是,等……(/////□/////)”内心:摩多摩多! 姐姐:“伊伊也深有体会的吧?男人做起这种事来向来是没多少分寸,和发了情的野兽也没什么分别,平日里的礼仪端庄便都卸下了伪装,拖着我是来、来、回、回。” 姐姐:“——顶得我是骨头都酥了呢。” 低语宛如情人呢喃。 你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你听得骨头也要酥了。 原来你哥是表面高岭之花实则情事孟浪的那款。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是怎么回事……果然姓莫里亚蒂的行为一致? Alpha的楚楚衣冠下都是禽兽吗? 你:“嗯……啊……姐姐说的都对qaq(无意识附和)” 姐姐:“我是回回都骂,骂了不见他收敛反倒越做越大力,事到最后就记得了身下被蛮力冲撞的疼痛,把生殖腔里男人的精液弄出去、清洗干净还费了不少功夫。” 姐姐:“虽说是为了离开房间不得已而为,我看那恶伯爵是挺乐在其中,不客气到这种地步可见对我积怨不浅嘛……而且啊,在我意识不清晰的时候哦?在讨厌的水里醒来、身下又被他插入了。那个时候的我简直就像个被男人用来尽情泄欲的白教堂妓女!真是狼狈……没想到我也会沦落到任人摆布的局面,他期待很久了吧?” 你:“嗯嗯……嗯?那个,其实姐姐平时是比较严厉……(含蓄)” 姐姐:“(低笑)小妹你说,你的阿尔哥哥这算不算是伺机报复?拿捏着你人在莫里亚蒂家,都不许我摘腺体更不许洗掉标记,是想驯化我做他奴隶吗?” 你:“啊?不、不会啦,大哥不是、呃,这样的人……” 姐姐摸了摸你的小脑袋瓜儿。 “伊伊还真是信任他耶,真把那个伯爵当成亲大哥了吗?你觉得他风光霁月?伊伊都不知道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姐姐就不要在背后说阿尔哥哥坏话啦。”你闷闷地打断她的话,“我会难过的喔。” “哼……明明是实话实说。”姐姐不满似的掐了一把你的腰。 倒还是没继续给你上眼药了。 最后姐姐跟你透露,你的「阿尔哥哥」最近好像那什么的大病。 “经常莫名其妙笑得很恶心。眼神也很怪。” “昨天还问假如当初不是和他被困在那个房间里会怎么样——” 闻到不寻常味道的你从姐姐怀里唰地抬头,像只好奇猫猫期待地眨眼睛:“那、姐姐怎么回答的? ?)??” 姐姐垂眸看你,“离开房间的条件他比我还清楚,还来问我这种无意义假设,伊伊不觉得好笑吗?” 你:“……”好叭,你就不该对你姐有所期待。 姐姐真就好无情无心一猫猫。 这场姐妹间的私密茶话会结束时你还感觉晕乎乎的。 知道了好多了不得的细节……以后还怎么用以前的心态面对你的美人大哥啊噫呜呜(≥﹏≤) 姐姐倒是表情未变,手指缠着你的头发在玩儿,看起来有点无聊。 你把自己从姐姐怀里拔出来,战术清嗓:“咳咳。” “……姐姐。”你看着她的眼睛。 你姐平时气场强而尖锐,就像带刺的红玫瑰。 可当她安静下来时,那印象里的浓烈色彩就一点点褪去了,透着比你还纤薄脆弱的苍白。 她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对世间对万物一切的不在意。 你直觉这样不好。 “姐姐。”你又喊她,“姐姐。” 于是姐姐抬眼看你,像是被你薅了好几下了才肯施舍个眼神搭理你的猫猫。 你握住她的手,“如果他、阿尔哥哥真欺负了姐姐的话,姐姐也要和我说哦。” “我会帮你报复回去的!真的。(超凶)” “……” 你姐看你的眼神让你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在大老虎面前发誓的小猫咪。 虽然姐姐没有说出来,但是有被伤害到呜呜qaq “好哦。”姐姐抽出手薅了一把你的脑袋瓜儿,“如果真的有,我会说给伊伊听的。” 你看着姐姐对你露出的笑,眨了眨眼,没说话。 ……才不会说呢。 你想。姐姐才不会说呢。是骗你的。 但你愿意去相信,这番话在某日一定会成为现实。 你想抓住飘忽不定的这个人,想让她再次回到你的身边。 你扑到姐姐怀里又把自己埋进去一通乱蹭。 “下次也告诉我更多关于姐姐的事吧……” “哦呀,那这种让你害羞的话题也可以?” “……咳咳咳!!可,可以(gt; lt;)” 你的内心:摩多摩多!!!!期待地搓手手.jpg 虽然、但是,lsp永不认输!!!!! 总有一天你能刚过你姐的混乱邪恶。 来日方长嘛。 -Fin- 尺度 “一个吻。” lt;lt;lt; 德蒙福尔女侯爵臭着脸从莫里亚蒂伯爵的马车下来。 她踏进这间服装店,像一粒火药砸进湖里,气场不稳定到好似顷刻间就会炸裂爆开,不止会撕破平静水面,还会顺带炸死路过的无辜鱼虾。 这股慑人气势吓得可怜的店老板把脚黏在了地上,帮佣更是小腿一软差点直直跪了下去,愣是没人敢不知死活地凑前去试图这条艷丽却冰冷的美女蛇搭话。 在她进来之后空气仿佛结了冰。 好在马上进来的莫里亚蒂伯爵化解了冷空气。 他和相熟的店老板礼貌地打了招呼,亲切温和的笑脸让凛冬回到春天。 啊、得救了。在场几人的心声。 “半月后我要同这位夫人参加晚宴,需要请你为她做几套适合的礼服。”阿尔伯特如是说。 “……好,好的。”店老板小心地咽了口水,颤巍巍朝那位夫人投去一眼,她穿着男子样式的西装,裁剪却更宽松舒适、更贴合女性柔美的曲线,布料也很独特,柔软又有质感,不像是丝绸……显然是特别定做的服装。 店老板很想说不如就委托给为夫人做这身衣服的裁缝好了,但当他触及莫里亚蒂伯爵微笑的脸后,求生欲又让他把这句话吞回了肚里。 “请这位夫人移步二楼试衣间,量一下尺寸……”店老板干巴巴开口,有苦难言。 美人看着非良善,眼神自进门起就没瞧过人,俏脸结霜,老板觉得他要是敢拿软尺近身她一米,手指就得被剁掉。 女侯爵循着指示去了二楼,动作干净利落,言行倒未有为难。 她一走,店老板终于能喘口气,强撑起营业微笑去拿量尺寸用的软尺。 这时莫里亚蒂伯爵淡淡的声音传来:“给我吧。” “如你所见,夫人脾气不是很好……还是交给我来代劳吧。”他问:“需要用到哪些尺寸?” 男人微笑的面庞侧看如希腊神袛的雕像般俊美,也充满神冷眼睥睨人的莫名惊悸。翡翠绿色的眼睛如真正的宝石漂亮,此刻却也显出一种无机质的冷漠美感。 阿尔伯特说话语气就像往常温和,但瞳孔里没有笑意。 店老板几乎是送烫手山芋般把软尺塞到这人手里。“这、这真是麻烦阿尔伯特大人了!” 说完后默默退到一旁,假装自己还有别的事要忙。 阿尔伯特顺势去到二楼,将服装店老板和帮佣们的敬畏视线甩到身后。 试衣间里,德蒙福尔女侯爵毫无姿态地坐在椅上,身段柔软像是一滩化成液体的猫,可她冷冰冰的注视又教人觉得这是条慵懒但危险的毒蛇,美丽皮相下是尖牙与剧毒。 她抬眼朝门外的阿尔伯特投去一瞥,眉眼间透着明显不耐,那股子傲慢神情把“怎么没用到动作都这么慢”这些字清楚写到了脸上。 贯来是个好脾气的伯爵没有在意,对她的刻薄习以为常,还能笑吟吟地说出抱歉让您久等了的话。 “……”美人眉间的皱褶更深。 她怪异地看阿尔伯特一眼,觉得这人今天反常的言行超出了正常阈值,一想到自己应下作为女伴陪同他去晚宴的事,烦躁又从肺部升起、欲要吐出带火药味的话语。 但她最终只是收回了那代表嫌恶意味的一眼,百无聊赖吐了一口气,大发慈悲似的问他想要做什么? 阿尔伯特不明白女侯爵是怎么用冷到掉冰渣的声音将这句话说出了逗弄的意味。 他进来后顺手关上门,视线紧盯着美人毫无人类温度与情感的绯红双眸,仿佛竟是慎重思索起那句话来。 “唔。”阿尔伯特表情认真,“首先……请您把衣服脱了。” 空气陡然安静。 美人正用凝视死尸的眼神凝视他。 她冰凉的视线划过他的喉咙,好像被驯化成杀人利器的毒蛇在思量哪里下口能一击毙命,又像是她正用锋利的匕首贴着脖颈间皮肤滑动,割开一道殷红伤口。 那注视分明是极其危险的攻击信号,在他脑海中率先浮现的却是许多次她脱力依偎在他肩骨上动情喘息的模样,她也是露出了这样凛冽的眼神,浅绯颜色的瞳孔却盈满湿润。 不过他的脖子真被她咬过,阿尔伯特记得最近那次就被咬出了血,她是发了狠的,故意咬在他喉结那块软骨上,用尖牙撕磨,痛感带来的刺激从喉间直冲颅骨,又随脊背往下,激起阵阵浪潮般绵连的战栗。 他觉得他的心脏从未跳的那样快过。她那时神情恼怒到像要噬人,他却只关注到她眼尾那抹被气出的嫣红,衬得她平日苍白的脸明艳如花,姝丽动人。 一把剪刀擦着他的脑袋砸向了关紧的门。 声响将阿尔伯特拽出回忆层迭的画面,见女侯爵正面无表情看着他,凛冽眼神仿佛早已轻易看透了他掩藏的那些心思。 “你的颅骨里一定塞满了蛆。”她沉着脸极尽嘲讽:“能勉强拿来思考的器官只有下半身?” 阿尔伯特没有立刻怼回去。他在床上听她骂出过无数更恶毒的话,如今这种程度只能说不痛不痒。 他轻抖开手中的软尺,脸上的微笑甚至自进门起就没有滑落过半分弧度。 “我们还是来量尺寸吧。”阿尔伯特温和地说。 “……”她于是继续用看某种诡异之物的眼神看着他。 离奇古怪的!莫里亚蒂伯爵表现出一副如同圣人般宽和的姿态纵容她无理取闹,以往一拳打过去,墙壁也会回以反击的力道,可现在却像砸在棉花上,触感柔软得让她脊背泛起阵阵恶寒。 “您不乐意的话,只脱掉外套也可以。”他说的仿佛自己做出了巨大的让步。 不过听在女侯爵的耳朵里,怕是只会让她觉得这更符合一句饱含挑衅意义的话。 但她有些拿捏不准莫里亚蒂伯爵的态度,最近这人的反常言行突然增多,惯来应付他的举措都不再适用。 怕不是受刺激了脑子突然有个那什么的大病。 她冷漠地想。 美人眉间的折痕不经意堆褶得更深。 阿尔伯特目视这位德蒙福尔的白夫人站起身,她连扭腰背过身去的动作都那样好看,伫立的身姿里每根骨头都透出来猫咪式的慵懒。 她转身时连视线的余光也吝啬分他一眼,摆足了高贵冷艳的范儿。 白色的西装外套被她随手丢在椅子上,纯黑缀蕾丝花边的贴身马甲也脱了,上身仅剩一件白衬衫。 如瀑垂落的长发间随动作时隐时现美人裹在衣物中纤细的肩与腰,阿尔伯特凭借优秀的记忆早已将眼前这副身躯的每寸肌骨都烂熟于心,布料绷紧勾勒出的弧线也足够甜美,如玫瑰园盛放的鲜花诱人采撷。 他无声滑动了喉结,忽然感到那块曾被她咬过的软骨又疼了起来,刺痛扼住脖颈,像窒息,又像剧烈的干渴。 心跳的轰鸣从未如此喧嚣。 代表英国绅士的高礼帽被他从头顶摘下,轻飘飘落在女侯爵脱掉的外套上。 阿尔伯特伸手摸到她的长发,轻轻归拢成一束后全部拨弄到她身前去,动作极尽温柔。 她的后颈和肩背顺势暴露在他眼底。 阿尔伯特一手捏着软尺,另一手轻贴她的背、摸着脊骨寸寸往下滑。 “请您站直身体。”他柔声说,“抬首,挺胸。” “……” 阿尔伯特清晰感受到手掌下这副身体的紧绷。 她一言不发但顺从地照做了。 他于是顺利量好了肩宽和上下身的长度。 从左肩至右肩、软尺服帖在一对漂亮的蝴蝶骨之上,从后颈凸起的一块脊骨往下、到深陷的柔软腰窝,再从那处往下、跨过臀腿直到纤细的脚踝。 这里被衣物藏起来的每一寸肌肤他都曾触碰过,他的指尖和掌心直到现在都还能记起当时触碰到的柔软和温度。 阿尔伯特捏了捏掌心,掐掉那缕蠢蠢欲动的心思,而后慢慢站起身,像捕猎手悄无声息站在猎物背后,极富耐心地撒下细密而坚韧的网。 他接着说:“请您伸出手。……与肩持平,对。” 很快阿尔伯特就又量好了女侯爵的手臂长与臂宽,从肩到肘,从肘到腕,又从腕到中指尖。软尺绕着上臂一圈,小臂一圈,手腕一圈。 他这一下测量了六个数字,精准到毫厘,动作慢条斯理。 她几乎是任由他摆弄,像个不会说话的人偶。 德蒙福尔的白夫人只有在牙尖嘴利骂人时话多,平日里敛眉垂目沉静寡言,鲜少单纯的仅是为了闲聊开腔。出门在外慑人威势抬眼便来,收放都自如。 起初他们碰面遇见总要你来我往几句,嘲讽与冷漠齐飞,彼此都是你嫌我厌的姿态。可一次莫名发生的亲密之后,阿尔伯特就发现自己开始如同被毒蛇蛊惑了般不受控制地朝她靠近。 他是第一个撬开深海蚌品尝到其中滋味的人,确信这份独特的甘美会令绝大多数男人为之疯狂。 但直到现在也只有他知道这位浑身尖刺的白夫人剥掉硬壳后是怎样的美人,她所有用于散发诱惑的美丽都被封藏在他的心脏里,随着血脉汞动流遍全身,也渗进他的每个梦。 这要放在初识那会儿,阿尔伯特就是疯了也不会去肖想德蒙福尔的女侯爵。 她像个披着人的皮囊被召唤而来的地狱怪物,高高在上,与世隔绝,怪诞荒谬。 现在他敢用所有糜艷的、姝美的词来堆砌在她身上,把那些从未想过的堪称不敬与冒犯的念头都强加于她、甚至付诸行动。 阿尔伯特看见了她真身其实不过是只负过伤的猫。 哪儿是怪物?分明是有着柔软皮毛的小动物,还假装是神话里的妖女美杜莎,恶相与恶语都是虚张声势,被掐住命运的后劲皮时一样会软了语调地哀哀叫,甜腻又勾人。 他的目光克制地扫过美人缠着纱布的纤细脖子,脑海闪过强烈为其撕开束缚的念头。 阿尔伯特看不见背对他站立的她的表情,但他能依借对女侯爵的熟悉想象出来:深深地皱着眉,眼睑垂下半遮半掩住一双浅绯眼瞳,雪白素净的面孔没有半分多余的情愫。 就像是只因人类展现出善意而发散着困惑和不解的野猫,默不作声地观察靠近的人,沉默地蛰伏着。如果他此刻有什么举动泄露出一丝恶意或敌意,恐怕当即就会被亮出的利爪和尖牙毫不留情地攻击。 但相应的,只要他收敛住气息维持目前的平和,她也会陷在这个状态里持续纠结,不会贸然去打破二人之间微妙维系的平衡。 这简直就像是往肆意妄为的野猫脖颈上套了无形的绳索……阿尔伯特有种将之掌控的感觉。这个认知给他身心都带来了难以言明的愉悦,强烈到几乎使他坚韧的神经都压抑不住因快感而起的战栗。 他几乎是快乐得想要拥抱她了。心脏涨满的感觉奇异又美妙,仿佛被天堂鸟唱出的歌泡过,充满了要飞上天的飘飘然。 “接着……请您抬高手臂。”阿尔伯特压低声音,温柔得像要滴出水,意图以浓稠的柔情遮掩住那渐而漫出的兴奋。 女侯爵对细微处的变化总是异常敏感。 她这次迟疑了两秒才有动作,还差点扭头回来看到了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但在这之前阿尔伯特就先动了,无声无息地骤然贴近、让二人间本就极近的距离缩短到负数。他伸出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又在她身前交汇,忽略掉那小小的尺子,他们就几乎是在亲密地拥抱了。 软而韧的条状物毫无缝隙地贴着骨与肉,陷进弧形饱满的胸乳勒出一道暧昧且明显的痕。软尺两端附和他的双手在她胸前紧密交合。 她刚想说什么,阿尔伯特便将双手从背后撤走了。她垂眸看见他指尖掐着软尺的刻度,绕到身后看不见的地方似乎是在确定刚刚测量得到的数据。 很快他又重复了这个像是要从背后拥抱她的动作,这次目标下移,软尺贴着腰窝绕一圈,若无其事停留在她肚脐上方几寸的位置汇聚。 他们亲密相拥仿佛一对热恋的情侣,可看似拥抱的动作之间却并未有骨贴着肉的接触,他与她隔了半分的距离,像一道壁垒,又仿若只是一层无实质的雾障。 阿尔伯特交迭的双肘已经差点把她锁进怀中。 男人的吐息清晰可闻,一吞一吐都沿袭着固定的频率,刻板得像用刻尺量过,如果不是自控力惊人,那就是真的心如止水、古井无波。 她禁不住思考莫里亚蒂的恶伯爵到底是哪一条神经搭错或短了路,要对从没给过他好脸色的女人温柔再温柔,圣父怕也是没这么能忍的。 太奇怪了。她垂眼将视线落在男人勒住腰身的手臂上,他自如地做着该是帮佣做的事,完全放下了一个伯爵身份的贵族该有的倨傲。 女侯爵不理解阿尔伯特为什么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就态度大变。她甚至觉察到他在做这事时还挺高兴。 美人面无表情地纠结着,没注意到此刻自己满脑子都是讨厌的「莫里亚蒂恶伯爵」。 她发散思维联想到阿尔伯特那些烹饪、编织、收拾房间的奇特爱好,还有他隐藏在儒雅随和表皮下的强迫症和完美主义,想难道是他怪癖发作? 如果是这样倒不是不能理解…… 美人继续皱着眉走神,身后的阿尔伯特已经趁机量完了她的腰围,那过于纤瘦的数字看得他感到心惊和担忧。 怪不得总感觉太易折了,摸着没多少肉,好像皮下仅是纵横交错的血管,雪色的肌肤稍稍用力一掐就是刺目的红痕。很早之前他就不敢再用力地去钳制她的腰,生怕会一不留神就给弄断了。 他眼中的怜惜更甚,手掌顺势再往下,摸到美人柔软平坦的小腹,柔情似水一瞬都被漾起的深沉暗涌代替。 她终于有所察觉,眼神沉下掺入锐利,倏地侧头想对他投以凶神恶煞的注视,却不想他原来已靠的那么近,唇瓣软软擦过他嘴角,剑拔弩张的气息瞬间又变得模糊起来,粘稠胶滞、暧昧不明。 “……”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 “请您不要焦急。还差一个尺寸,很快就能测量好了。” 阿尔伯特刻意在她耳旁用放缓的语调柔声说话,温和又不容拒绝:“来……双腿张开一些。”丝毫没给她把怒气爆发出来的机会。 他捏着软尺的手强硬穿过她股间的柔软之地又飞快撤走,用细长的皮质条状物在她腿根缠了一圈,紧贴着裤子的布料勒出凹痕,暧昧欲浓,透着几分色情的意味。 美人毫无防备,阿尔伯特突然的袭击害她差点站不稳,踉跄要向前倒,他伸手轻勾住柔软腰肢将人拉回来,刻意隔出的半分距离消失,她背后的蝴蝶骨撞到他胸膛,贴得严丝合缝。 细白手指下意识搭在了他手臂上,没等她暴起挣开、阿尔伯特便把自己抽身走了。 他优雅地后退一步,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仿佛昭示出他的清心和寡欲。迎上女侯爵几乎要溢出凶戾的绯瞳,他也是一副包容的温情模样。 “尺寸都测量好了。非常感谢夫人的配合。”阿尔伯特笑吟吟地说。 他慢吞吞将皮质的软尺对折,整齐收好。 有感觉自己被恶伯爵戏耍了但又好像没有证据,德蒙福尔的白夫人狠狠剜了这个微笑的男人一眼,直接就冷着脸走了。 服装店的老板眼看那位冰雕似的冷美人带着更加恐怖的慑人气势出来了,她步子迈的不大,速度却很快,给人的感觉像是从二楼刷地就奔袭到了店门口。 她离开时嘭地一声把店门甩得震天响,短短十来秒钟这间店铺却像被一场冰龙卷残暴地里里外外洗礼了个遍。 很快莫里亚蒂伯爵也从二楼的试衣间下来了,依旧是如暖春般拯救了在柜台后瑟瑟发抖站也站不稳的老板与两个互抱互泣的帮佣,解冻了脾气不好的女侯爵带来的恶劣影响。 阿尔伯特笑着说抱歉吓到他们了,店老板顾不上擦脑门的冷汗,连连推说没有没有哪里哪里,脸上勉强挤出个笑来。 直到伯爵也走了,店老板才把憋在胃里那股气吐了出来,直接脚一软摔坐在柜台后边。 他不想知道为什么那位夫人脱得仅着衬衣怒气冲冲地出来,也不想知道为什么她的外套马甲都搭在莫里亚蒂伯爵的手上,更不想知道为什么伯爵后面给他报出了一连串详细到可怕的尺寸数据,对那短短十分钟内二楼的试衣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也生不出一点好奇。 店老板扒着柜台透过橱窗目送印着莫里亚蒂家徽的马车轱辘离开,他只求这两位下次能别一起来了TvT -Fin- 大哥:她好听话,她心里有我.jpg 姐姐:这人脑子是不是被我骂出病了? 作者:ps老板的皮尺被某人顺走了:D 妄念·没有心的魔女(别名:未婚夫在醋缸里 ○来源于作者看完了某舞台剧后的脑内妄想 ○PS:请不要在意是什么舞台剧 ○光明神x魔女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内含一点囚禁和强迫成分,ooc预警 lt;lt;lt; 你醒来时周遭一片寂静。 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身下躺着的地方还又冷又硬。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脑海里多出了一份记忆,你把这份记忆翻来翻去看完,发现这是个挺传统的寓言故事。 主角为了拯救饥寒贫困的部族,靠一张藏宝图找到了废弃的矿洞,却遇到了被光明神镇压在山中的魔女艾丽娅,被其蛊惑骗走了一颗赤诚之心,将要濒死之际光明神降临了,他斥魔女作恶被关多年不知反省还又残害他的信徒,再不留情地把魔女打的神形俱灭,并把赤诚之心还给主角,救了他一命。 主角经此一遭回到部族,意识到一颗善良坚韧永不放弃愿为他人牺牲的心才是光明神留给他们真正的宝藏!于是他和族人们一起努力,终于摆脱了饥穷的困境,多年后垂垂老矣地对孩子们讲起很久以前的故事…… 总的来说,是个善恶有终很正能量的鸡汤故事了。 但你看完了记忆后又突然意识到——糟了个糕,貌似你就是那个到头死不悔改被挫骨扬灰的魔女艾丽娅。 哦、豁。(脏话) 除了故事剧情,魔女的记忆只剩下光明神将她封印在这山中,不知经年,人类发现金矿存在,几乎凿穿了山心,又突然将这里废弃。 你醒来的地方是个空旷洞穴,价值连城的矿石裸露在岩壁上,甚至身旁还有一棵金光闪闪犹如纯金浇筑的树。 在这好似富有生命的金光照映下,冰冷的无机物都散发着犹如萤火般的光芒。 总之就是很值钱的样子。 你因为光明神施加的封印而无法离开具有神力的洞穴。 想到剧情里魔女的结局,你顿感心绞痛:刚逃脱恶役千金伊文捷琳的火场丧生,就变成了要被光神灭杀的邪恶魔女艾丽娅! 好家伙,你到底是和恶女反派这类人设有什么不解之缘…… 你:我不理解.jpg 但很快你就整理好了情绪。 不就是拔死亡flag,你已经有经验了!等那谁主角一来你就把他丢出去!坚决不给他留半点召唤光明神的机会! 只要你不作死骗光明神信徒的赤诚之心,安静如鸡好好面壁,你这小命不就又苟住了嘛。 很好很完美,你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你把闯进山心在错综复杂的矿洞中迷路的年轻人丢了出去,恐吓他一番后顺手烧了他的藏宝图,让他再找不到来矿山的路。 当然,为了断绝他万一再找来,你还抠了岩壁上最大的那颗金矿石砸到了主角身边。 意思很明显:滚吧滚吧,拿着魔女难得大发的善心滚吧。 就当你拿金子买命了。 你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一劫,但万万没想到主角他又回来了。 这人地图都没了到底是怎么能又找过来的?? 主角面对你的质疑,笑出一口大白牙:“我记性好!来这里的路,我都记住了。” 你听了这话,你笑不出来,眉头皱成一团,脸色也不好看。魔女和主角,天生的对头,凑一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懒得和人多说,动用魔女的法力把主角又丢了出去。 但是这主角好像就和你杠上了,他再次跑了来,带着一束花,荒地里野蛮生长的不知名种,比不上你曾经有的那座玫瑰园的华贵娇美,这花送到你手里时,秃了一半,焉焉哒哒,好不可怜。 他向你道谢,谢谢你送的那块金矿石,救他和族人性命,脱离饥寒也脱离苦海。 你就回一个字,你说滚。 主角麻溜在魔法作用下滚了。 然后他又双叒叕跑了来,送你水晶雕的音乐盒,巴掌大小,放在手心会唱出清脆单调的谣曲。 这个坚持不懈的年轻人终于在第四次问到了你的名字。 你说你叫伊文捷琳,并不想用「艾丽娅」这个会被灭杀掉的魔女之名。 说完你就挥挥手,又一次把主角丢了出去。 后来主角学聪明了,没进山之前就开始大声嚷嚷。 他说:伊文捷琳、伊文捷琳,你为什么会住在这荒废的矿山中? 他问:你是被关在这里了吗?是谁关的你?这里阴暗潮湿又寒冷,你被关了多久啊!为什么不能放你出去? 你冷脸出现在主角面前,说你千年以前作恶多端,杀人放火,说你是罪不可恕的邪恶魔女,光明神打败了你,把你镇压了,封印在矿山中心。几百年前,人类凿穿了矿脉将你唤醒,又将这里废弃。 撤去掩盖的魔法,你向他展示脚踝上的脚环和深入山体的锁链,细长的链子金光闪闪,犹如纯金浇筑,上面流淌着浓郁的光明神神力。 这表示你是个邪恶的罪人,被关在荒无人烟矿洞深处,是没有自由的囚犯。 莫名其妙变成了魔女还性命堪忧,你心情很糟糕。 “可不可笑?光明神的信徒,接受了邪恶魔女的馈赠,还向她道谢。” 这话很伤人,你表现出对主角的毫不留情,骇人威势逼得他连连后退,脸色一片苍白。 但你终究不是真的魔女,没办法再对有赤诚之心的年轻人恶语相向,于是趁他说不出话时将人又一次丢了出去。 “滚吧!”你用出自己最恶毒的语气,“别让我再看见你!” 可他后面又来了,还是来了。 他肯定地说:伊文捷琳,你不会是魔女。 他去神庙里查神官的手稿,翻了七天七夜,千年前的历史记载落满灰尘,可这都没有名为伊文捷琳的魔女,倒是有一名曾侍奉光明神的圣女,叫过这个古老的名字。 邪恶魔女生来缺失了一颗心,胸膛里空荡荡,不会明白人的悲哀,人的喜乐,人的不甘,人的坚韧,她们只会用甜言蜜语勾起人的贪念,哄他们拿出最宝贵的心,来交换一个虚假的承诺。 拥有赤诚之心的主角说,你伊文捷琳一张刀子嘴,但却大方给出金矿救了困苦的人,你不会是魔女,你不该被关在这里,这对你不公平。 你于是冷笑问主角他能做到什么?光明神的封印笼罩整座山,即便被凿穿了一样神力不减,他不过个小小信徒,能做什么呢。 开玩笑,光明神锁住你的金链子你要弄得开你早跑了。 可是主角却说:“伊文捷琳,你救了我和我的族人,所以我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与光明神交换,放你自由。” 你目瞪口呆。 好家伙,不愧是主角,真有为人奉献的牺牲精神。 但是你不需要他的帮助,你直觉他帮不到你,反而会给你带来灾祸,所以你准备拒绝。 可你快不过主角那张叭叭不停的嘴,没等你说「不需要」,就听见他对光明神祈祷,说愿意用幸运、生命、一颗赤诚之心来交换你的自由。 ……等会,什么??赤诚之心??? 你听到这个关键词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下意识对主角甩出魔法叫他闭嘴,那术法却半路撞上堵光墙,消溶无痕。 同时一个颀长身形显现在突然强烈的金光之中。 “魔女啊……”一声充满感慨的温柔叹息。 他从光中走出,穿过水幕一般的光墙站到了你面前,华服锦袍,拿镶宝石的权杖,金与水银的冠冕戴在头上,比神庙中的神像还要尊贵威严百倍。 光明神是个金发绯瞳、形貌昳丽的俊美青年。 你瞪着他,瞳孔地震,喉咙失声,一句卧槽差点骂出口,胸口在刹那间里像跑过了十万头羊驼。 ——淦,这家伙不是上个剧情里的伦敦犯罪咨询师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吗??!!(☉_☉) 然后也是和你伊文捷琳有着婚约的未婚夫…… 上回没烧死你,这回无论如何都得扬了你的骨灰??? 就他妈离谱。 你近乎麻木的与光明神对视。 主角震惊于神的降临,很能叭叭的嘴都结巴了。 “魔女。”然而神无视了他的信徒,目光牢牢锁定你:“千年过去了,你还是知错不改。” 你板着脸沉默无言:“……” 心想这光明神说话的语气怎么怪怪的? 主角又是一番震惊:“魔、魔女?真的是魔女……?!” “曾经的圣女堕落成魔后,最会蛊惑人心。”光明神带着叹息的声音说,“人类轻而易举就被欺瞒过去,就连神也会被哄住。” 你皱紧眉头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蛊惑他。”你又不是原装的魔女! 主角也附和说:“对啊,她没有蛊惑我,是我自己——” “可怜的孩子……魔女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她会让人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做出的决定。” 光明神终于肯施舍一缕关注给他的信徒,神垂落的目光充满了悲悯和温柔。 绯瞳望向信徒的胸膛,神道:“……一颗赤诚之心,交换给了魔女,你就要堕落成魔鬼。魔女得到这颗心,就能冲破我设下的束缚,逃出生天。她骨肉中间有了心,神也看不穿伪装,从此就能肆无忌惮,为祸世间。” 主角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但看你的眼神已经变了。 他是光明神的信徒,天然全身心地相信自己侍奉的神明,你闭上了想解释的嘴,心里越发觉得自己委屈。 呜呜你真的没有,那什么牺牲的誓是主角自己发的,付出赤诚之心也是他自己说的,关你什么事啦!!! 面对主角看过来震惊混杂着痛心的目光,你又突然觉得你肝火有点旺。 主角欲言又止:“伊文捷琳……”话音未落,人就消失不见。 光明神上前一步,挡住你瞪他信徒的凶狠眼神,挥了挥权杖,便用神力将主角送走了。 这下就剩了你独自面对将要灭杀魔女的神。 ……淦? 行叭,算你这回运气不好。 你眼神复杂,盯着光明神那张和你未婚夫一模一样的脸,开始默默祈祷下个故事剧情能对你友好一点。 次次都拿到反派身份牌太难了,真的太难了,下回你也不求主角牌,路人卡都可以啊呜呜。 你都闭上眼准备好迎接死亡结局了,结果却听光明神用一开始那种奇怪的语气喊你的名字:“伊文捷琳。” 他重复念叨了好几次,在你不耐烦了睁眼看他时,朝你露出一个委屈不解的表情。 “一千多年了,你不再让我喊你的名字,只准我喊你魔女……结果今天却愿意让一个小小的信徒叫你伊文捷琳?” 光明神注视你的眼神充满了哀伤。 你:“……?????” 草(一种植物),你说怎么这光明神一开口感觉怪怪的,这不就是你未婚夫醋缸翻了时那味儿吗。 离奇而且离谱,魔幻而且玄幻,这不科学。你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他朝你走了过来。 一步一步,像在云端踩着风和雨,每个脚步落下,都是一道霹雳惊雷。 明明是你熟悉的脸,是你喜欢的温柔的笑容,是你不能拒绝的哀伤的眼神,可当他步步走来,你的心只剩下战栗,连灵魂也颤抖。 “光明神……?”你不由自主后退,迟疑地呼唤神袛,却换来他更加怨念的注视。 眼见着光明神扔了权杖,摘下头顶冠冕丢到地上,霎时间像只被放出牢笼的兽。他朝你伸手,一把拽到了身前,垂下头颅看你,抿着唇,满脸受伤。 可那双眼睛,猩红颜色的眼睛,分明像红宝石一样流光溢彩,现藏在阴影中时又晦暗得恐怖,这不应当是署名「光明」的神该有的眼睛,它充满了疯狂和欲望,它应当属于撒旦。 这不对劲,你想,或许从一开始就都不对劲,只是现在你见到他,与他四目相对,才回想起那些被忽略的不合理之处,你的未婚夫确实疯起来时会像个魔鬼,但不会是还没开始发疯时就成了个魔鬼。 现在拥着你的光明神真身是那个威廉吗?你的未婚夫、伦敦的莫里亚蒂教授?你有些茫然,心中生出大片空白,你不知道。 可当他吻上你的唇时,你出奇的冷静了,像是陡然间尘埃落定,明白预见到了自己的下场。 故事说是有千百个开放结局,其实也不外乎两种:好的和不那么好的。 光明神吻了你,却不见你反应,看你一双眼睛无悲无喜,仿佛还是千年前那个像湖心冰一样剔透的圣女。 “为什么要堕落成魔呢?为什么要蛊惑了我的信徒,要他们一颗赤诚的心?”他轻轻摸着你的头发喃喃自语。 “我没有。”你冷声反驳。魔女的记忆忽然在你脑海中苏醒,是一幅幅人们自愿交出心给她的画面。 可光明神认为她是堕了魔,才会有这诱使人类情不自禁的魔力。于是她被曾侍奉的神明扣上一道锁,关了起来。 “……不可说谎。”他轻叹息,而后吐出一口气,手指顺着你脸颊轮廓滑下,抬起下颌,要你眼神直视他。 “我已给了你许多次机会,一千年都过去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认错、不知悔改?” 他说这些话时神色仍是温柔祥和的,语气满是苦恼,隐约的还带着一些茫然无措和痛苦。 就好像是溺爱孩子的家长,舍不得伤害你,又清醒地知道必须要给你处罚才行——当然,如果他没有试图扯松你衣领的动作,你说不定还会被他的话唬到。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 你用出魔女的法力,从他怀里逃脱出去。 光明神下意识地抓了一下,却两手都扑了个空。 “伊文……你要对我如此冷漠吗?就算是神,被自己的圣女拒绝时,难免也会生气的……”他还是用哀伤的眼神看你,温和嗓音说出的话,似哀求又似威胁。 你两手环在身前警惕地瞪他,眉头皱的紧紧。曾经未婚夫莲言莲语的技能炉火纯青,现在你才不会被他骗到。 “少来这套。”你冷淡的说,用带嘲讽的口吻叫他「尊敬的光明神大人」,问:“您到底想对我做什么?” 一把神火烧尽?用神力碾碎?挫骨扬灰?哎,麻烦动手快点,你赶着投胎。 姿容昳丽的光明神缓缓眨了眨眼,盯着你忽然舔唇说:“不知道。” “不如……吃了吧。” “啊?!” 惊骇的呼叫被扼在喉间。 事态的发展开始滑向你极力避免的道路。 尊敬的光明神大人又一次把你这个魔女圈在怀里,低头捧着你的脸亲亲啃啃。 他的神力漫出身体,于是光也从他的皮肤下透了出来,那光愈演愈烈变得刺目,你不得不闭上眼睛。光明神的神力是与魔女法力完全相反的力量,随着他亲密的行为泄进你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得你头晕又头疼。 再次睁开眼时,你看见岩壁上的矿石闪着萤火般的光,金子般的树无风自动,叶子簌簌作响,熠熠生辉。 这是你最开始醒来的地方,光明神将你压到树干上,不再满足于只是亲吻,掐着你的腰埋首在肩上,像只茹毛饮血般的兽般一口咬住你脖子。 “……痛、痛!”你的眼泪瞬间从眼眶里滚了出来,怒而大喊他名字:“威廉!!!”然后叫他松开。 毫不客气的命令语气叫他抬起了头,光明神俊美的脸上露出一副开心又惆怅的表情。 “一千年了。”他哑着嗓子,看起来像是要落泪了,“你终于又愿意喊出我的名字……” 你听了这话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内心跑过八百万头羊驼都不足以形容你此刻的心情。 这不是光明神,绝对不是!这就是个怨妇,还在醋缸里泡千八百年腌入味了…… 真他娘的恐怖如斯。 你也不知道衣服是什么时候被剥掉的,两腿之间硬挤入了男人的身躯,一呼一吸里都是他的气息。 不是没有过挣扎和反抗,可都让他轻易压制了下去。光明神的神力对魔女来说如噬骨毒药,全在唇齿相贴时被威廉一点一点地喂给了你。 你气急了不管不顾去咬他,但仍未被放松分毫,那神力搀着浓厚的血腥味滑入喉咙,烧灼感从小腹蔓延到四肢,魔女的力量如冰遇火而融,再不能给你半分助力。 身后贴着的树干如岩壁般冰冷,触感却像是血肉之躯般柔软,让你恍惚间有种抵在另一人怀中的错觉。 威廉尤其喜欢亲吻你,湿红的舌反复舔弄你的唇瓣,抵着唇缝钻进去,带着弥留不散的血味在你口中搅弄不休。 你被来自光明神的神力灌满全身,五脏六腑像被小火炙烤,皮肉和骨头游走着轻而细密的刺痛,难受得很,你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受过这种折磨? 心里觉得委屈,又倔强不肯哭。张嘴想骂他吧,对着这张漂亮的脸你又骂不出来。只得恨恨咬牙,暗自把这仇记在小本本上,琢磨着来日方长,总有天要他好看。 威廉听不见你的心声,专心在你身上各个地方又亲又咬,一身细白的皮子被他啃得到处是红痕和牙印,像是白墙上爬了簇簇繁密花枝,更显斑驳和可怖。 “想哭的话,就哭出来,不必强忍着……” 他看见你双眸中盈着一层水光,就附在你耳畔这样对你说。声音温柔是依旧温柔,其中意味却恶劣得让你想踹他一脚。 “哼!!”你甩他一记白眼,艰难别过头,咬住唇不说话。 威廉好脾气地笑了笑,很宠溺你的样子,手却毫不迟疑地撩起你的裙子堆在腰间,温热手掌贴在大腿内侧,烫得你下意识一哆嗦。 探入身体的手指带来的不止是疼痛,还有从心底炸开的惶恐,你被神力麻痹的脑袋才突然意识到他要对你做什么,迟钝地不安起来。 “别……”你局促地呜咽一声,尾音里带了哭腔。 “别什么?”他像是听到有意思的内容,倏然起了兴趣,指尖又往更里面刺去。 针扎一般的尖锐痛意从身下传来,你瞪大瞳孔:“疼……威廉你弄疼我了!”挣扎着控制被卸去反抗之力的身体去推拒欺负你的坏家伙。 他像是没听见你的拒绝,却说喜欢听你喊他的名字。 “再继续这样叫我、叫「廉」。”他用嘶哑的嗓音说,“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呼唤我的名字了……” 威廉呢喃着,情难自己地吻住你的唇。 你被放到了地上,身下铺着神明柔软华贵的锦袍。 威廉轻而易举地擒住你两只手腕按在头顶,整个人压上来,像一团乌云,阴影遮住你的眼,余光只瞥见金树发着光的枝叶。 手指滑出身体时并没有带走那份由它而起的快感,你失神地喘息,脑海里全是迷雾似的茫然。分明没有哭,眼尾处却一片湿润。 光明神的神力仍在你身体中作乱,小腹像有把火在烧,内里空虚得可怕,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被他亲吻过的皮和肉仿佛时刻在蹿过无数的细微电流,麻麻痒痒的难受又难耐。 思绪早在他抽动手指时被强行打碎、打散,无法聚拢,你找不到一缕清醒的意识用来思考,只是无措地看着威廉他钳住你双手,掰开你双腿,再次打开了你的身体,将他的欲望送进来。 胀痛和酸软骤然蔓上腰肢,你猛地弓起脊背又无力地落下,唇齿被吻堵住,只有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呜咽,眼泪大滴大滴滑落,终究还是难受地哭了。 “呜……”幡然涌出的羞耻和难堪都让你忍不住啜泣。 说句心里话,你是宁可他真把你拆皮剥骨血淋淋地吃了,也不想是这样被他又亲又啃地狠狠侵占着。 光明神不明白侍奉的圣女为何堕落了成魔,你也不明白好端端的未婚夫为何要这样对你。 未经人事的身体被挑起情动,欲望的火仿佛是深到连骨髓都烧了起来,心脏跳得好快,血液像是熔浆流在身体里,每一处都好烫、好烫。 泪眼朦胧中你看不清威廉近在咫尺的脸,却能透过水雾看见他眼底的阴霾和狠戾,猩红的瞳那样亮,深邃幽冷,看得你背脊发凉。 因为害怕身体不由自主地绞紧,他进出的动作有所滞凝,但很快又更用力地往里挤去,频率放慢,却更加重了折磨,敏感的穴肉紧紧裹住入侵的硕大棒身,每一道褶皱都被强制撑开、变成能容纳外来异物的形状。 他还在继续深入,次次戳到了宫口还不肯歇,意图要进到更里面去。暧昧的水声接连不断,黏腻湿滑,淫糜的气味如情欲堆积,在这片密闭的空间里愈发浓郁。 威廉松开了你被扼住的手腕,转而去掐住了你的腰,他笑容有多温柔可亲,顶撞你的力道就有多凶狠蛮横,你完全推拒不了,被死死钉在他身下,意识在欲海里起起伏伏,咬着手指抽抽噎噎地哭。 吻变得温柔,附在耳边说出的安抚的话语也温柔,身下却一下比一下被操弄得更深,对方的精液堵在了深处也没有要抽身的意思,这场性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你又被抵在了树干上,背对他抬起腰,脸和上身紧贴着冰冷的树身,小腹颤抖、膝盖无力,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我一向是待你无比宽容的……”威廉将自己的性器顶进去,俯身咬住你的后颈低声说,“只要伊文你对我笑,就算你本就是魔女,我都愿意原谅你的欺骗和谎言……” “既然想要一颗赤诚的心,那我早不是把它给了你吗?你为什么还要去蛊惑其他人类……有我还不够?” 他越说越委屈,声音也越冷,情绪上头动作凶狠,牙齿咬着你几乎要咬出血,在你呼痛后才松开,伸舌重重舔过渗血的印痕。 “我说了,呜,我没有……”你压制住喉间的喘息艰难地为自己辩解,凭什么你要为没做过的事情被他扣一口结结实实的黑锅!你才是真委屈好不好,无缘无故被他这样欺负。 “……拒不悔改,你还不肯认错。”他喟叹,抱着你干得更起劲了。 你意识昏沉,不知道究竟被压着来回做了多少次,只觉得腰以下的部位都不是自己的了,喉咙哑的连话都说不出,最后无力地蜷着身子被威廉搂在怀里,疲惫的双眼越过他的肩,视线落在那棵金闪闪的树上。 他后来告诉了你,这犹如金铸的树就是光明神的心脏,千年百年于此与你同在,扣在你脚踝锁住你的链子的神力源头就在树里,树不倒,你就跑不了。 轻柔的吻落在额头,他满足地抱着你,“不要再奢想欺骗我的信徒了,伊文捷琳……无论谁付出一切代价,都不可能将你从这里释放,除了我!所以……” “看看我,只看着我,再对我笑,只对我笑吧……” 宛如永不会醒来的梦魇。 lt;lt;lt; (彩蛋) 你是被吓醒的。 睁眼环顾四周景象,发现是熟悉的书房时不禁松了口气,心中一块巨石落地。 只是稍微动作你便一下跌回了沙发里,披在身上的毯子滑落到地上。 沉睡的知觉也苏醒了回到身体,登时全身各处都传来僵直酸疼的感觉,瞬间和梦中记忆重迭,更糟糕的是…… 你夹紧了双腿,还有点懵的意识立刻清醒过来。 “……唔,伊文?怎么了?”身旁一道熟悉的温和嗓音。 “!!!!”你猛地转头看去。 出现在视线里的,是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那张好看得你不忍心骂的脸。 相比起梦中尊贵的光明神大人尚还带着一缕未褪的稚嫩,这是你的未婚夫,十七岁还在上大学的莫里亚蒂教授。 “做噩梦了吗?”威廉察觉到你紧绷的身躯,伸手想摸头安抚一下你的情绪,却被你躲开了。 少年绯红的眼中露出茫然,脸上的神情眨眼变成了遭到你排斥的受伤之色。 你想起了噩梦前的记忆:威廉又因为用脑过度宕机了,他昏睡前的一秒倒在你身上,八爪鱼一样扒拉着你不放,二人双双陷在午后的书房里,不知不觉的你也睡了过去。 真是做了一个糟糕极了的梦……你的脸色又青又红又白。 面对未婚夫的追问,你感觉心力憔悴,梦醒时做梦的记忆便顷刻开始模糊,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里你就忘掉了大部分细节,只记得温柔的未婚夫对着你没完没了地发疯,不仅拿金链子锁着你,还给你扣黑锅,掐着你的腰欺负了一回又一回,凶得像头饿了八百年的野兽。 呜,就算是梦,但你还是好委屈。 威廉试探着轻轻将你拥到怀里,见你没有抗拒,就又搂紧了一点,轻拍着你的后背心低声安慰。 他的耳语那样温柔,可你想起梦里的威廉也是这样温柔、同时却也凶恶地把你脖子咬出血的狠戾模样,顿时眼泪就掉下来了。 你起初只是小小声的呜咽着哭,听见他耐心安抚你,反而还越哭越厉害。 虽然知道这梦其实和威廉没关系,但你还是往他肩头软绵绵地打了一拳,然后捂住羞得通红的脸哭着跑回了房间。 自那以后一个月都没敢靠近未婚夫三米以内。 威廉:然而我又做错了什么.jpg -Fin- 异种·吸血鬼paro·01(威廉视角) “她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吻他了。” lt;lt;lt; [序言] “夜玫瑰、月蔷薇,和一颗送进心脏的银子弹。” 吸血鬼的传说,是暗夜的魅影、华丽的红黑斗篷、颓美的公爵王族。 这些都曾经是你听说过纸页里图像里记述的幻想故事。 记忆里的世界模糊,看不清摸不透,分辨不出是梦中抑或现实。 茫茫然,抬头见空旷黑幕里一颗银白色彗星坠落。 [异种] 古老的城堡在森林深处,高耸的塔顶于百里之外依然清晰可见。 这森林被称作厄瑞波斯之森,意为黑暗神笼罩的森林,生活在森林外面的人们世代以禁忌之地将其代称。原因无它,森林深处伫立的是吸血鬼贵族的城堡。 人们世代相传古堡的主人是「德蒙福尔侯爵」。 吸血鬼,自称血族,黑暗神的眷属,容貌美丽苍白的类人异种,以新鲜温热的人血为生的黑暗生物。 人们畏惧血族侯爵,又数百年间都聚集在禁忌的森林外扎根繁衍,莫敢远离。 这是个存在许多异族的世界,除了吸血鬼还有狼人、怪兽、魔物等对人类来说并不友好的族群。其中怪兽普遍智力低下又大多独居,攻击虽强却横冲直撞,被人类杀的杀捕的捕,如今已很少见了。而最危险最可怖的魔物则被拘束在一个被称为魔界的空间里,倘若没有受到主动的召唤,是绝对无法从魔界离开的。 所以其实说来人类最易受到吸血鬼或狼人的威胁,前者自诩优雅高傲实则冷酷残暴,后者白天还像个人晚上直接狂暴。 吸血鬼不屑与人为伍,在他们眼中人类等同家畜。他们也从不轻易扩充自己的眷属,初拥人类变成同族,而且深谙食材的可持续发展,很多吸血鬼都有养血奴的习惯。他们将豢养血奴视为身份地位的一种象征,毕竟有闲心闲情闲财养血奴的少说也是男爵,即是贵族。 但狼人就很不一样了,无论是狼是人都是群居动物,但他们偏偏又对同类相看两厌,所以就喜欢隐藏身份混入人群。如果能相安无事倒还好,但偏偏狼人又有夜晚变身的习性,尤其是月圆之夜的变身,狼性彻底压倒人性,它们会化身啃噬人类血肉的猛兽。 没错,大多数狼人喜以人肉为食……一旦尝过那种滋味,便怎么也忘不了,终其一生都会将狩猎目标定为人类。 和吸血鬼相似,狼人也能将人类转变为同族,但他们一般很少这么做,狼人传统扩充族群的方式是找个异性狼人进行生理繁衍。人类被转化为狼人的情况普遍能被定性为意外,这种非原生的狼人会遭到原生狼人的排斥,也无法回归到人类族群中。 吸血鬼和狼人两族有着数千年累积的血海深仇,都是黑暗生物,都是近乎不老不死的种族,都是拿人类当主食,就像磁石的同极相斥,碰面就是不死不休。 故而在吸血鬼贵族统治的领地里一般都不会有狼人出现,大量盘踞着狼人族群的地方也鲜少会有吸血鬼光顾。人类就处于这两族争斗的夹缝之间艰难喘息,唯一的优势大概只有种族个体数量在三族中是最为庞大的了。 厄瑞波斯森林外人们之所以在这里建立城镇定居下来,不过是为了借吸血鬼贵族的威势躲开狼人的威胁。 哪怕经常会有年轻美丽的少女或少年失踪……但那又怎么样呢?他们既然选择了活在吸血鬼的庇护下,就要为此付出代价。人类与侯爵似乎达成了这样的无形契约,数百年间维持着诡异微妙的平衡。 人们发现,森林里的古堡塔顶偶尔会消失一段时间,十年、二十几年,有次甚至长达五十年。人们猜测那是吸血鬼侯爵沉眠了,就像人类需要睡觉。因为当塔顶消失,城镇中的少年少女“无故失踪”的现象就跟着消失。 但当古堡的塔顶重新在禁林上空出现,人们就要为契约献上新鲜的「祭品」——而如今,厄瑞波斯森林深处古堡的主人又一次苏醒了。 [蛊惑] 威廉被带到了德蒙福尔侯爵的城堡。 城堡的主人是吸血鬼的贵族,抓他来自然是为了新鲜的食粮。他初来这片土地,也听说过这里流传百年的传闻,厄瑞波斯森林上方的古堡塔顶重新出现了,代表着又有可怜的年轻人要被掳走。 他听着人们陷入恐慌的声音,又听到祈祷厄运不要降临在自己身上就好的冷漠,甚至还有人欺他是外来的旅者,引诱他进入禁忌的森林成为牺牲品。 虽说进到侯爵的城堡就是他的目的,但被同类如此欺骗,威廉还是免不了在心中叹息。 所谓人类,就是会做出非人行径这种事的生物啊。 抓他来的吸血鬼是个金发碧眼的女子,出色的容貌即便是帝国最尊贵美丽的公主也难以比肩。 她看起来冷若冰霜,干脆利落把他抓来,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或言语,态度足够冷硬、缺乏对人(猎物)的同理心。收走他所有的随身物品并用禁魔的绳索将他捆得结结实实,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训练有素的血猎也变成了待宰的羔羊。这等谨慎的性格在吸血鬼中非常少见,要知道吸血鬼可是自大傲慢到活捉吸血鬼猎人都从不没收武器。 他伪装成穿越森林的旅行者,从觉察到黑暗生物的气息到出现在城堡,不过一刻钟之内的事。即便有他有意露出疏忽的缘故,这只吸血鬼的实力也绝不容小觑。 威廉习惯性的简单预估了一下现状。 这些年他杀掉的吸血鬼贵族没有二十也有十八,其中侯爵就有两个。吸血鬼的爵位基本等同实力,全都是实打实厮杀出来的贵族身份。吸血鬼是冷血冷情的生物,狂热崇拜力量与地位,为了这些连亲人也能毫不犹豫杀掉,完全没有人类常理中所谓的伦理概念。 女吸血鬼至少也具备了伯爵等级的实力,但她明显不是城堡的主人。现在威廉正被带着前往城堡深处,走廊寂静幽森,空气弥漫着某种沉而冷的香气,让人头脑发昏。 他见吸血鬼推开一间寝室的华丽大门。威廉猜测吸血鬼应当是想要把他献给她的主人,德蒙福尔侯爵。 毕竟拥有特殊血液的人类着实不多见。威廉的血液有着吸血鬼难以抵抗的诱惑力,不下于将美酒摆在嗜酒如命的酒鬼面前。 像他这样的人,一般只会有两种未来:一,成为吸血鬼贵族豢养的血奴。二,成为杀死吸血鬼的猎人。 不想成为待宰的家畜,就只有成为猎杀者。 多年以来他凭借聪明的大脑让数不清的吸血鬼原地翻了车,化作一捧灰死的不能再死。杀死沉浸于满足口腹之欲的吸血鬼仅需短暂的一息,只要掌握了弱点和诀窍,猎杀与被猎杀的位置倒转也是理所应当。 威廉垂眸,视线掠过他故意被荆棘丛划伤的小手臂,此时伤口已经彻底消失。 女吸血鬼抓了他,还愈合了他的伤,显然是不准备让这“珍贵的血液”平白损失。这是极大的浪费。 他对她的主人没有多余的好奇,听说得来的传闻足以让他推断出“德蒙福尔侯爵”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一个标准的吸血鬼贵族。 只肯享用年轻鲜美的血液。被掳走的都是漂亮的少年少女,看来还很挑嘴。 任由人类围绕城堡建立城镇,不是仁慈或善良,侯爵只视他们为食物。可怜人类自以为是等价交换的约定,却不知黑暗生物背地里嗤笑他们自己圈养自己,画地为牢成了吸血鬼随意掠夺的牲畜场。 威廉冷漠冷酷地思考着杀死侯爵的方式,直到他抬眼看见寝室里的画面。 施了魔力的烛火为黑暗的房间提供了照明,厚重的窗帘遮去对吸血鬼而言近乎致命的太阳。 可此刻那帘布却被掀开一角,一缕白炽般的阳光照进来,站在阴影中的雪白人影正伸出纤细的手、似乎想要触碰它。 “大小姐!!!” 女吸血鬼瞬间变了脸色,浮现出极大的惊惧。 她立刻扑过去将窗帘关闭隔绝光线,小心翼翼极尽温柔地执起那位大小姐的手,仿佛是对待一片易碎的雪,反复确认主人没有被阳光照射到才松了口气。 “不要担心,卡萝。”听起来很轻柔也很空灵,却也仿若是缺失了感情的嗓音:“我没有受伤。” 那个试图触摸阳光的吸血鬼,是个少女。她没有被称作「侯爵」而是「大小姐」。 “还带了谁来……是人?”少女冷淡的声音有了起伏,掺进去一丝惊讶。 威廉下意识抬眸,恰巧她也看向了他,雾蒙蒙的紫色瞳孔像是晚星,盛开的罗兰花或杀人的刀,只仅仅是对视一眼,就残酷地夺去人的呼吸。 他看见少女淡漠精致的脸上空白的、好似初生婴儿般懵懂的神情,一时间内心也浮现出了预期被打破的茫然。 吸血鬼是黑暗的眷属,半死不活的生物。 他们肤色惨白,却姿容绝世,如油画般姝丽的美人是他们一族对人类而言最显着的外貌特点。但吸血鬼也如外表纤细的罂粟花般,美丽之下就是噬人的毒。 威廉作为一个钟情钓鱼执法的吸血鬼猎人,面对吸血鬼的美貌时内心早已毫无波动,但今天偏偏这位「大小姐」让他打破了内心一直以来的屏障。 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落在肩头的初雪、渗进美梦的珍珠色月光、于心间之地绽放的白玫瑰,用诗歌也不足以描绘他所感的惊悸与所见的惊艳,少女不像是病态阴翳的黑暗生物吸血鬼,更像是圣经当中由神明赋予世间的无暇完美的幻想生物,没有一丝可挑剔之处。 他不是没有见过白色的吸血鬼,白发白眼白肤,一样是令人窒息的美丽。可那时威廉却感受不到任何触动。 人类是吸血鬼眼中的食物,蝼蚁或可供消遣的玩具,拥有致命美貌的黑暗生物往往恪守着本性,一贯冷酷残忍,对待人类毫不留情,所以最后他们也被他送去了死亡的彼端。 只是猎杀者与被猎杀者而已。 可威廉此刻在德蒙福尔侯爵的城堡见到这个少女,率先冒出的念头却是想要将她藏进秘银的箱匣之中。 黑暗生物天生对人类有着蛊惑的魔力。他自幼就能识破这种虚幻美丽带来的假象,故而从未受到过吸血鬼的蛊惑。但是今日却好像是被莫名力量牵引住了般忍不住对她生出了绮念。 那分明是生性薄凉残暴的吸血鬼!再美丽的皮囊之下,都是生于污泥被诅咒的灵魂。 威廉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能够吸引到他、甚至影响到他的心神。 这疑惑持续到「大小姐」朝他走来,解开了禁魔的绳索,没有选择更方便喝到血的脖子、而是轻轻拽起了他的手腕。 柔软的指腹,她的体温像山涧泉水似的冰凉。威廉亲眼见到「大小姐」长出属于吸血鬼的尖牙,如他曾杀死的数不清的异族那般将牙抵在他的血管上,刺穿皮肉畅饮于他们而言甘甜的鲜血。 少女低头咬在他手腕,确确实实是在吸他的血没错,可他看着这一幕,蛊惑的魔力像被翻倍地加强了。 他竟荒唐地认为这等同一个轻柔的吻。 美丽的如月光般的少女很快便放开了他的手腕。 威廉第一次觉得被吸血的过程如此短暂,不是他的臆想,少女喝掉的血份量很少,淡漠的神色未有变幻,像是根本不为他这具有诱惑力的鲜血所动,甚至还有点嫌弃似的。 在吸血鬼中无往不利的特殊体质好像对少女不起效,威廉心中难抑地滑过一道遗憾,还感到了淡淡的挫败。 少女冰凉的手指覆盖了他腕间被咬出的血洞,再移开时那两个细小的伤口已消失不见。暧昧如同情人之间不经意的爱抚。 威廉觉得自己一定是魔障了,之前少女望向他的第一眼里恐怕施加了某种极其强大且邪恶的魅惑魔法。 她明明是刚刚才吸了他的血的黑暗生物,此刻她抬起眼来看他,精致出尘的面容依旧淡漠,他却恍惚间幻想着,她这淡粉色的柔软的嘴唇,下一刻就会对他倾吐出甜蜜的爱意。 多么可怕的蛊惑。 -TBC- 异种·吸血鬼paro·02(伊伊视角) “仿佛你才是他的猎物。” lt;lt;lt; [苏醒] 你醒来时躺在一个棺材里。 哪怕这个棺材又大又软躺着非常舒服,也不能掩盖它是个棺材的事实。 在你的印象里,喜欢躺棺材的,不是吸血鬼,就是僵尸。总之和人类是挂不上等号的。 你惶恐了好一会儿,闭上眼试图回到梦里再醒来一次,什么躺在棺材里只是个梦。然而结果不尽人意,两次醒来后看到的景色都是一样的。 好吧,你无奈接受了事实。但躺棺材果然还是太刺激了。你吃力地从棺材里爬出来,结果一不小心还摔倒在地,得亏地毯又厚又软没摔疼。 你好像变成了一只十分虚弱的吸血鬼。 房间黑漆漆的,不过并不影响黑暗生物的眼睛视物。 你坐在地上绞尽脑汁地回想,但有用的记忆好像被上了锁,除去名字年龄学校专业家庭住址之类的基本信息,对于现状,你一点头绪也没有。 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异世界的吸血鬼……? 你:茫然,无措,弱小,可怜.jpg 骤然在陌生的地方醒过来,更糟糕的是你完全没有继承这只吸血鬼的记忆,你不确定自己变成了谁,如果接下来要和其他人(或者吸血鬼?)接触的话,暴露你原本是个人类的可能性很大! 根据印象,吸血鬼这种生物一是好看二是残暴,以人血为食的种族能对人类和善到哪里去——当然啦,你不排斥搞笑沙雕向的设定,但就你直觉狂冒警铃的情况来看怎么都不可能是合家欢类型的剧情展开啊! 你惶恐极了,惴惴不安,总感觉自己小命不保,即便没被发现端倪的其他吸血鬼杀死,也会被曾经的同族吸血鬼猎人或者教会骑士什么的猎杀……怎么都逃不过一死的样子。 你越想越害怕,越脑补越心惊。这种不安终于在另一只吸血鬼出现时,达到顶峰。 直觉异常敏锐地察觉到了外来者的气息,但你迟钝的身体跟不上你的反应神经。等你下意识闭眼再睁开时,黑暗的房间点亮了一盏柔和的烛光,你又躺进了棺材里,一张美到颠倒众生的脸怼在你眼前,金发如同融化的阳光般流光溢彩,海般的蓝眸,精致深邃的五官……就是脸色过分苍白,像失真的陶瓷人偶,漂亮但不真实。 你愣愣的看着她,没察觉什么恶意。金发碧眼的大美女关切地握住了你的手,你们两人(鬼?)的手一样冰凉,像人偶与人偶握手,除了触感柔软,其余都是冷而苍白的。 这位美女姐姐(吸血鬼?)尊敬地称呼你为「大小姐」。 你:茫然,无措,弱小但抖起来了.jpg 言多必失,你保持沉默,静静看着这只美丽的吸血鬼。她自我介绍说叫卡萝·奥斯汀,是主人派来守护沉睡的你的。当你醒来之后,就要照顾并保护你,确保这座城堡的绝对安全。 听到她不是以前就和原主熟悉的消息,你悄无声息的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担心露出马脚被识破不是原身。 接着你又听卡萝说了一些话,但对你来说信息量不大,只知道这是吸血鬼的城堡,城堡外有片森林,之前她在城堡外围至森林连接处加固守护城堡的结界,结果隐形的城堡突然显现,她才知道是你苏醒了,连忙赶回,因此错过了在城堡的主人睁眼之际迎接你。 你不在意这些,安抚了她。出口的声音细若游丝,轻飘飘的好像雾气一吹就散,听起来会让人毫不怀疑得了重病,但的的确确十分好听。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你就感觉到了身体的虚弱,这时卡萝又靠近你一些,她几乎半个身子都进到你的棺材里来了。你茫然看着她,而她看着你的眼睛,解开衣领露出雪白漂亮的脖子和锁骨,要你咬她喝她的血。 你瞳孔地震!!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了。 “您沉睡了许久,又身体虚弱,好不容易醒来,必须喝一些血补充力量。” 卡萝劝你,用一种哄小孩子的语气,“否则您会再度沉睡,下次就不知何时才能再醒来了。” 你心想正好呢,反正你对一觉醒来换了个种族接受不高,睡回去再睁眼说不定就又回到熟悉的世界了。 然而美女姐姐卡萝没给你这个选项。 她没有再让你咬她,径直拿出了一只水晶瓶。透明瓶身内艷丽的红色液体仿佛有生命般流动,光是肉眼看便觉得它蕴含着强大的魔力。 你的立刻被水晶瓶吸引了,视线黏在上面无法撼动。 卡萝拔下瓶盖将它送到你面前,你闻到了一股鲜美甜蜜的气味,像铁爪一样牢牢攥住了你的心脏。身体内部涌上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喉咙也剧烈地干渴起来。 不断有个声音说:喝下它、喝下它。如同是来自血脉深处的牵引,无法拒绝。你像是被魔力蛊惑了,不自觉地接过瓶子喝了它。 一瞬间,喉咙的渴意得到了缓解,同时你的理智也回到了原位。 你呆呆看着手中空掉的小瓶子,甚至还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 你:“……” 完犊子了,你被吸血鬼同化了。 原来的印象中,血液都是腥味重、舔进嘴里会让整个口腔都漫着铁锈味的东西,但现在你的这副吸血鬼身体可不这样认为。 哪怕喝下去的赤红液体滋味甘美远远胜过你前世喝过的任何饮料,尝不出丁点儿腥味,你也知道那其实是血。 你不敢问卡萝这血的来历,抿着唇一言不发。 喝了血,这副吸血鬼大小姐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力量,让你不再感到即将见死神的那般虚弱。 卡萝露出浅浅的微笑,你惊悸又惊艳,但也只能按捺住了保持冷静。她仍握着你的手不放开,此刻低下头颅,前额抵着你的手背,低声说: “向您奉上我的忠诚——伊文捷琳·伊格纳缇伍兹·德蒙福尔大小姐,我将永远追随您。” [城堡] 美女姐姐是你的,华丽古堡是你的,黑暗森林也是你的。 总结:变成吸血鬼之后,你富可敌国了。 你醒来后就在城堡里逛来逛去。 这里房间多的离谱,可想而知整个城堡的体量有多大。你透过窗看向外界,夜色之下一片连绵不绝黑魆魆的森林,月光为其罩了层雾蒙蒙的白纱,阴森危险里透着诡谲的美丽。 视线回到城堡,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壁灯一盏接着一盏,亮如白昼。房间打扫得纤尘不染,但丝毫没有人(吸血鬼?)居住的痕迹,各种装饰摆设无不华丽奢靡,许多珍奇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你看的是啧啧称奇,动却丝毫不敢动。 万,万一上面附魔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法术呢。(害怕) 这可是个不讲科学的魔幻世界啊。 住在这偌大城堡中的生物似乎只有你和卡萝。(后来你才知道其实还有一些使城堡保持洁净的魔物。) 城堡美则美矣,但气氛十分沉闷压抑。你也在镜中看见了自己如今这副身躯的模样,银发紫瞳,十分苍白且美丽的生物,五官精致迷离,没有一丝可挑剔的地方,完美如神之手的造物。 卡萝大美女已经很令你惊艳了,结果镜中映出的美少女竟是这么的……漂亮啊!毫无瑕疵的脸,淡漠不含情愫的神色,气质纯洁又无辜,完全无法和黑暗生物吸血鬼划上等号。 你惊呆了,以至于在镜子前站了多久都不知道,流连忘返的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就差流口水了。 等好不容易拉扯回心神,你不禁扼腕叹息:吸血鬼啊吸血鬼,不愧是各大文学里被高度消费到处刷存在感的幻想种族,真的是一种美丽到危险、无情又惑人的生物啊。 你去逛了城堡,但走了没多久就累了,这副吸血鬼身躯不知为何十分虚弱。 你原本支开了卡萝才得到独自探索城堡的机会,但事实告诉你,你这副躯体身旁离不得人照顾,没等你找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你就不得不在其他房间歇下了。 但好歹正常沙发可以躺。你想。比起棺材你宁愿睡沙发啊。 醒来后就又在自己房间了。 看见的也还是漂亮的金发碧眼大美女,卡萝·奥斯汀。 她照旧给你带来了吸血鬼的早餐,一瓶血,颜色鲜艳,仿佛刚从活体中取出,还带着蓬勃的生机和活力,热腾腾像赤红的岩浆。 你脸色白了又白,狠狠扭过头去抵抗食欲,表达出明显的拒绝之意。卡萝又劝你,你不肯听,还胡诌自己恐血,躲进被窝里,像个任性的小孩。 卡萝一副被你闹得没法的样子,只能去倒了别的饮料给你,是酒。 你饮下后,感觉喉咙的干渴不再像刚醒时那样强烈。 卡萝告诉你吸血鬼可以饮用烈酒暂缓饥饿,但酒并不能提供吸血鬼日常活动需要的能量,你终究还是要喝血的。 你能感觉到卡萝她对待你的态度十分宽容温和,像在对待什么也不懂的新生儿,渐渐的胆子大了,就试探性的问一些问题,了解到这是吸血鬼侯爵德蒙福尔的城堡,而你是城堡的继承者,天生病弱,躺在棺材里沉睡不醒。 卡萝说她的主人是曾经的德蒙福尔侯爵,职责是守护和照顾你。你点了点头,颇感意外吸血鬼里也有注重亲情的珍稀品种。 你认真听卡萝美女讲述,但没多久又感到一阵困意袭来,只好叫停讲故事,躺回床上去继续睡。 吸血鬼少女病弱的身躯表现出嗜睡的征兆,你再次醒来,没等卡萝摸出血瓶,你便摇头说不想要血。 “我还是喝那个吧。”你牵着卡萝美女的手指晃了晃,试图撒娇:“让我喝酒吧。” 虽然喝酒伤肝,但如今你是吸血鬼了,体质不可同日而语,只要不变成嗜血狂魔,喝酒就喝酒。 卡萝严厉的看了一眼你,仿佛面对一个闹着要吃零食不肯吃正餐的幼童,但又无可奈何,只得沉痛地对你说,再不进食鲜血你会受不住的。 你假装听不懂,但自己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你自己也清楚。但心理上你还是很难接受自己以后就是只能靠饮血而活的吸血鬼了。 呜,如果这是梦,怎么还不醒。 [猎物] 你再次睁眼,房间没有灯烛一片昏黑,你下床去将窗帘拉开了一点缝隙,灿烂的阳光从中倾泻而出,你想要触碰那缕光,黑暗生物求生的身体本能制止了你的行为。 与此同时卡萝也出现了,她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把你拽离了危险的地方。 你转身,看见房间中此刻存在的第三人,一个金发赤瞳的年轻男子。 “还带了谁来……”好漂亮,大美人诶,是吸血鬼? 但渴血的本能告诉了你那男子并不是吸血鬼。 他身上被绑着绳子。 “是人?” 你茫然了……然后内心震惊了!! 夭寿啊,因为你推脱恐血啦厌食啦不肯“吃饭”,所以卡萝就把“新鲜食材”直接送你面前让你咬?难道在吸血鬼的常识里这样做能提升食欲?? 你不理解,但你大受震撼。 拽了拽卡萝的衣角,你示意她低头,在她耳旁小声问如果你还是不想进食的话,会解开这个人的绳子放他回家吗? “当然不。”卡萝用一种大小姐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看着你,“没有用的血奴会立即处理掉。” 你有被美女这番冷酷话语吓到,一时失语。 卡萝继续说:“这人闯入森林,还拥有稀有的特殊血液,是贵族之中最受欢迎的血奴品种。” “但如果您不喜欢,我会再去寻找您钟意的血奴。” 卡萝的声音平静也冷静,淡漠地描述一个活生生的人如描述一只随处可见的苹果。 “直到您满意为止。”她低声补充。 听在你的耳朵里翻译一下,那就是你不吃饭她就会去城堡外面狩猎更多的人类,直到抓到一个你肯下嘴的为止。 你:“……” 吸血鬼贵族家哄任性大小姐吃饭都是这样哄的??? 你看向那个被卡萝抓来的人,此刻只觉得自己身上承担着他生命的沉甸甸重量。 这情况你还不咬不行了?不然这个人就会被卡萝“处理掉”。 虽然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处理方式……但处理这种词放在此情此景里和“杀掉”好像没有本意上的区别啊喂(。) 艹(一种植物),这才多久,卡萝就把你的心思给拿捏的死死的。 她会不会看出来了你的行为表现完全就不像个吸血鬼…… 你内心惶恐,这副吸血鬼大小姐的身体十分孱弱不堪,别说一看就很强的卡萝,连那边那个被捆得严严实实的按理来说在金字塔处于你下面的人类也能单手制服你的样子。 更何况这是个奇幻世界,如果卡萝看穿现在大小姐的身体中是个人类的灵魂,你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你看向那个被卡萝抓到城堡来的可怜的人,还是个超好看的金发美人诶,他如果因为你拒食死掉的话你会内疚一辈子。 ……但咬人喝血这事真的很挑战你作为人的底线,好像野兽。 你纠结地朝男子走去。 先帮他解开了绳子……这样一直绑着不利于血液循环。 靠得近了,你才意识到卡萝所说的“特殊血液”“最受欢迎的品种”究竟代表着什么。 非常带有诱惑力的香味,尤其是在饥肠辘辘的你面前,不亚于饿了三天的人面前摆了一大锅咕噜噜冒着泡的羊肉火锅,食欲从胃里、从身体内部像一把火似的烧起来,要连同你的理智也烧成灰烬。 你难以思考了,不受控制的拽起这个人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涌入喉管的鲜血,难以言喻的美味。 嘴唇尝到血味时你恍惚回神,发现自己真咬了人。 被吸血鬼本能控制的难堪和曾作为人的理智让你短暂清醒,胜过了那股对进食的渴望,你放开人家的手,做贼心虚般的用手指遮住他腕上狰狞的两个血洞。 心念一动,你调动吸血鬼的力量使这伤愈合,手指移开,血洞消失不见,你心里才悄悄松了口气。 被你咬的这个金发美人视线几乎是一刻不停的落在你身上,你抬头看他,男人的脸看不出什么表情,一言也不发,但仔细看的话,又好像能从他精致深邃的五官之下读出压抑的恐惧或厌恶,以及被迫忍辱屈从黑暗生物的不甘。 好漂亮的人,你想,被抓来当你的血奴真是委屈人家了。金发赤瞳又慎重冷静的样子,简直看起来比你更像吸血鬼的贵族。 但假如站在阳光下的话,说圣光大骑士长也不会有人怀疑吧。 你暗自感慨,不敢多加观察便收回了视线,放开他的手转身走回卡萝身边,告诉她不用再去找别的人类了,单是这一个就好。 卡萝大美女的表情毫无波澜,也不意外:“遵从您的吩咐。” 她说,“以后也请您少许任性,挑食对您的身体无益。” 温和不失严厉,你仿佛还能从中听出一丝警告的意味,只得委委屈屈点头,表明自己听进去了。 现在这个大城堡又多了一个活着的人形生物。 卡萝说吸血鬼贵族都会豢养血奴,少则几十多则数百。你不敢想象那个画面,连连摇头说不用了那一个就够了。 你真的怕了,你似乎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成了一只吸血鬼,这种状似美丽实在冷酷的,与人完全不同的种族。 他们以人血为食,视人类为轻薄的、不足为道的生命。 曾经作为人类的自我认知令你难以接受这种差别,但现实是你必须小心隐藏起自己。卡萝听从你的命令并保护你,基于你是伊文捷琳。 哪怕卡萝对你一片爱护之心,你也对她很有些防备,相较之下更愿意亲近理论上是你对立阵营的人类。 你第二次见他,才听说他的名字叫威廉。 某个人类公国贵族的次子,虽没有继承权但也因此没有负担,可以自由的到处游学。来到这里后想去下个地方,从当地人那里听说了需要穿过这座黑暗森林…… 又一次进食后,你以无聊为由,让这个金发美人讲讲他的事情,于是他便跟你说了这些话。 你从中获悉了他的名字和家世背景,是贵族次子的话也解释了他这份有别于普通人的气度和镇定从何而来,在外游学估计也见惯了大场面,被吸血鬼抓了当食粮还能表现成好像在你家做客一样从容。 逻辑清晰,有理有据。讲故事时的表情也无懈可击,看起来笑眯眯的无害顺从,然而实际上能把你鲨了。 不像是会安分被你咬的人……你目光落在他左手上的一串细细的铁链子上,卡萝说这是封禁魔力的,管他真实身份是骑士还是血猎,被锁住魔力和普通人就没有区别。 最后卡萝还叮嘱你如果这人有异常举动就立刻告诉她。她会处理的。 刚才那一大段叙述里你没看出来威廉有任何说谎的迹象,但你直觉他没说真话。 告诉卡萝的话,他说不定会死掉。可放任不管,保不准你哪天就小命没了。 你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干脆开摆。 对卡萝保持沉默,也不敢摘下威廉手上封魔的手链。 你怕卡萝发现你不是原装的吸血鬼,也怕威廉真是血猎反手刺你一刀,但城堡里就这俩能交流的活人,你只能找他们其中一个说话。 值得庆幸的是,卡萝在你苏醒前并不认识“伊文捷琳”。因为“大小姐”一直沉睡。 所以卡萝也并未对你贫瘠的常识产生疑惑,每次都是极具耐心的跟你科普吸血鬼的种种,听的你是胆战心惊,又不能露出破绽,只能板着脸装冷淡。 好在伊文捷琳这张漂亮的脸厌世得很高级(。) 威廉给你的危险感比卡萝更高,但因为他是人类,你更有同类的归属感,也对咬了他这件事感到心虚和内疚,反而更愿意和他待在一起。 再说他真的好好看……说话的声音不疾不徐,介于温柔和冷淡之间,会给你距离感但也是你能接受的恰好的界限,仅仅只是一次交谈,你就有点喜欢上和他聊天的感觉了。 你想威廉在他的国家时,一定是很受欢迎的类型。 很聪明,很会伪装。 他巧妙的隐藏起自己的负面情绪,三言两语就试探清楚了你是只“不谙世事”的吸血鬼,并迅速掌握了拿捏你就能拿捏卡萝的技巧。 你不是不知道威廉心思深沉,第一眼见他时就知道了,这个人深藏不露很可怕。 但出于同为人类的怜悯,你保持了沉默,既没拆穿威廉,也纵容了他利用你达到目的的行为。 比如要住在能照到阳光房间啦、晚餐要营养补血啦、想要自己做饭啦……你心想这些要求也不算过分,便强行无视卡萝的黑脸答应了,以至于只向你效忠的美女姐姐从第三天起看威廉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他就地掩埋给庭院的玫瑰做花肥。 但你难得肯好好进食不嗑酒,卡萝只好勉为其难接受了威廉的存在,并开始怀疑自己抓了这个人类回城堡是个极其错误的决定。 早知道至少要抓个不那么会讨你喜欢的。 但不讨你喜欢你可能又要继续拒食。 卡萝:“……” 卡萝·奥斯汀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之中。 你靠着天选的端水技能勉强维持住了大三角的和谐稳定。 卡萝绝对服从你的命令,威廉也很会读气氛配合,半个月下来,你没有暴露不是原装吸血鬼的危险,威廉也还保着性命并且悠闲得像个来度假的贵族公子,卡萝也松了口气不再担心你会再度沉睡,真是可喜可贺。 与此同时卡萝也和你更亲近了些,除了与你健康安危有关的事异常严格外,其余时候都很纵容你。 威廉也是,仿佛被你不谙世事的天真触动了,面对你时的那股子冷漠和厌恶消融了许多,但对卡萝还是很明显。 他跟你讲外界的事物,讲他国家和家族的历史,讲吸血鬼的宿敌狼人,讲教堂与吸血鬼狼人对抗……许许多多,你总是听的入神,他便会都讲给你听。 过分的是每天威廉都会故意留着结尾不讲,直到第二天才告诉你,勾得你心痒痒。 哪怕知道这是他的计谋,只要你在意,卡萝就不能杀掉心思深沉的他给你换一个血奴。 被这样算计,换作真正高傲的吸血鬼早就冷笑着发怒了吧。但你知道人类在吸血鬼的城堡终归如同身处虎穴,也就没有逼迫他必须说完故事,只是和他每天约定明天一定要告诉你后续。 对此卡萝的不满堆积成山,但你高兴,她劝过你几回,见你执迷不悟,只好转头去敲打不安分的人类,让他少耍心眼。 威廉微笑以对,聪明人不说明话,第二天照样掐着分寸哄你开心。 卡萝:投鼠忌器的程度加深了。 你知道这两人彼此敌视,但你也没办法,往小了说个人恩怨,往大了说种族矛盾,这玩意是你能劝放下的吗? 能维持个表面和平就不错啦……你继续开摆。 今天威廉给你念起了城堡藏书库里的故事书。 他的血液特殊,你不敢离他太近,生怕一不留神就一口咬了过去。进食时也克制再克制,竭力保持理性,不让本能失控把他吸成人干。 夜晚是黑暗生物的主场,威廉作为人类也颠倒了作息,在午夜的月光里维持着表面的笑容。 你对他有种负罪感,感觉自己像强占美人的恶霸……对,就是那种小说里惹人厌的反派角色,欺压良善。 但你也同样不敢对威廉放松警惕。 你曾突兀地问过威廉,被你咬着吸血是什么样的感觉。他罕见的敛起了嘴角弧度,像是被你触到逆鳞激怒,目光沉静地望着你。 那一瞬间你感觉自己就像被秘银的匕首抵住了心脏。 好像下秒就会被他杀掉。很危险,很可怕。 除了最开始的对视,你很少会去看威廉的眼睛,那颜色赤红艳丽,像会翻涌的红海,像流动的鲜血。他的目光是伪装的温和,你总觉得被窥探,仿佛你才是他的猎物,毛骨悚然。 你说了冒犯的话,状似懵懂好奇,其实也是在试探。 威廉低头不让你看清他的表情,却忽然靠近过来牵起你的手指,在上面轻轻落了一个对吸血鬼的身体而言太过于滚烫的吻。 “尊敬的大小姐,没有人会甘愿被当做食物圈养。”他温柔的说着话,压低的声音抹去其中情绪变得深沉,也显得冰冷。 “希望您不会有这个机会……体验到我的无助与绝望。” 话至此时,他缓缓抬起头看你。 是你会喜欢的、会放下戒心的温柔的笑脸。 是你会害怕的、会产生抗拒的充满侵略性的绯红之瞳。 明明是截然相反又矛盾的东西,却都在他身上融合的如此美丽。 危险……又带着致命的蛊惑。 你久久失语。 呆愣后想抽回自己的手指,却怎么都无法撼动他的钳制。 你一阵毛骨悚然。最开始的感觉没有错,比起你,他才更像是一只吸血鬼。 倘若身份种族颠倒,你怕是会被他豢养在自己的房间,脖子挂着又细又长的铁链,像只珍贵又独特的某种小动物一样被他锁在怀里。 生死随他,哭笑随他,再难以逃离牢笼。 ……好可怕哦这个人。(棒读) 你有被自己的脑补吓到。 -TBC- 异种·吸血鬼paro·03(大哥x姐姐) “请允许我的冒犯。” lt;lt;lt; [女王] 吸血鬼一族如今的统治者,是一位年轻却残暴的女王。 莫里亚蒂伯爵被她割去头颅成为大清洗之战的第一个牺牲者。与此同时,莫里亚蒂家的长子阿尔伯特接过伯爵的头衔,成为吸血鬼女王最信任的亲信,最忠诚的追随者。 数千年中血族不乏内斗,换位血战,吸血鬼王之争,这种类人形的美丽生物本性冰冷而残酷,往往是踩着同类的尸骸坐在高位之上。 但血族历史从未有过一场内斗能残忍血腥到如此盛大的程度——是的,这只能用盛大来形容。 女王屠杀了一切敢于反对她的吸血鬼,因此成为了女王。 在幸存的血族心目中,再没有比女王更可怕的存在了。她远胜过能将他们灵肉都烧成灰烬的圣日。 新任的莫里亚蒂伯爵也有着差不多的想法。 不过与外界稍有差别。毕竟他是站在离女王最近位置的人,无论意愿与否,都会知道一些有关于她隐秘不为众知的模样。并且他也知道了女王不可能被杀死,他曾数次见她从血与沙砾中复生,注视吸血鬼们的眼神如同注视不自量力妄图弑神的蝼蚁。 阿尔伯特冷眼目睹了无数同族的凄惨下场,他们或被丢到圣日下被烧成一堆灰烬,或变成一具苍老干瘪的尸体,这些满脑子只有暴虐暴力的利己主义怪物失去光鲜亮丽外衣后的模样如此不堪,并且最终都风化为沙砾,消失在黑暗中。 从幼年开始,阿尔伯特便轻易察觉出了自己与同族间的差异,他对自己族群豢养的血奴能生出同理心,他会「怜悯」人类。 他是吸血鬼中的异类,但也是人类眼中的异族,两边都无法容下身为异种的他。 结果偏偏是因为这点怪异,成为了女王没有像杀死那些同族一样杀死他的理由。 女王对类人种似乎都抱着极大恶意,短短数年就把吸血鬼狼人都屠了一遍,连蹲在魔界里两族少有争端的魔族也没放过。对于人类她也依然冷酷无情,但态度却也算和善了许多。至少看起来没有要把人类灭族的架势。女王针对其他类人种的屠杀,不亚于一场大清洗。 阿尔伯特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过去亲眼目睹女王从人类转变为血族。 这是全族中只有他才知晓的秘密。 他是生来具备人性的吸血鬼,她是转化为吸血鬼的人类。 两只什么都不是的怪物……达成了同盟。 不知是否基于此原因,女王对他不怎么设防。 当然,相较于其他吸血鬼而言。 成为女王后,她给予了阿尔伯特许多权限。但同时诸如大清洗之后招安笼络剩余吸血鬼以及制定全新族规的复杂事务,也大多丢给了他去头疼。 在外界看来,新的莫里亚蒂伯爵靠着女王拥有了极高的权柄。他是女王的最忠实的拥趸。族内有不少背地里的声音说他是女王身边摇尾巴的狗,更有谣传说他是女王男宠。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是什么谣传。(笑) 女王不会死。比起黑暗生物,她仿佛是更接近于真神的某种存在,是真正不死不灭的生物。 但她依然会重伤、会濒死、会魔力枯竭,对此女王的解决方式也简单粗暴——自杀——死后复生的她自然状态就会恢复到最佳,阿尔伯特的数次目睹“女王杀不死”,多是由此而来。 没有谁能彻底杀死女王,女王为了摆脱令她烦躁的虚弱状态,便会自杀。吸血鬼自杀最方便快捷的方式就是在晴天里站到太阳底下,让阳光中蕴含的圣日之力燃烧圣火烧死自己。女王到底是女王,不至于她像劣种吸血鬼那样一接触阳光便灰飞烟灭,但这也加剧了她死后复生前的痛苦,接受圣日的洗礼无疑是一个漫长的酷刑。 每一次阿尔伯特都触目惊心。女王神色却是淡淡,像是迎接一场难得的睡眠般轻松自然。 这太过于疯狂了。 就在女王再一次要迎着正午的圣日走向自我毁灭之时,或许是出于天生人性的微薄怜悯,或许是缘由内心深处某种不可说的隐秘念头,阿尔伯特伸出手阻拦了她。 彼时女王刚从魔界归来,活捉了几只大领主恶魔封印了送去德蒙福尔的城堡,浑身鲜血湿透衣裙,肩背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魔力也近乎枯竭。 “其实……还有别的方法可以帮助您迅速恢复。”阿尔伯特说,声音平稳诚恳,“即便是不死,被圣日灼烧的痛苦也不会消失,我实在不忍心……” “不用说这些做作的话,我要吐了。”女王毫无血色的脸透着病态和虚弱,但依然高高在上且张嘴不饶人:“我是说过你更像人类,但没夸奖你、以至于让你把他们的恶心虚伪也学个遍。” 阿尔伯特这几年与她亲近相处,早熟悉了女王的性格与毒舌的嘴,因此只是表现出并不在意的笑笑。 “女王陛下您不必总是以这样痛苦方式恢复状态。因为吸血鬼说到底也是由魔力支撑生命的黑暗生物,只需要大量地补充生命或魔力——” 吸血鬼受伤时一般会吸食其他活体的血液、从血液中掠夺生命力和魔力补足自身,大多选择人类也因其更轻易捕捉和滋味甘美,是容易得手的上选大补品。或者还有另一种方法,那就是沉睡。但这样疗伤的过程太过于漫长,除了被诅咒或被圣力烧伤,极少吸血鬼会选择这种方法。 可女王,阿尔伯特也算对她了解。她从人类转化而来,但并不排斥饮用人血,女王就是单纯的……挑食。 女王偏爱苹果酒这种不能给吸血鬼提供任何生命力或魔力、只能勉强带来一些果腹感的、像人类小零食般的东西。为此她不仅亲自去人类王国掳了好几个酿酒师,甚至还绑了一个会光木属性魔法的神殿骑士专门种植苹果树。 阿尔伯特对此无语,还得提防那个被女王绑回来的骑士好好种树不搞事,别给他们带来麻烦。 但也因此他觉得女王其实,咳,还挺可爱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找些可怜虫人类吸干他们的血吗?还是哪个倒霉的吸血鬼公爵?” 女王嗤笑,眉头都不皱一下。 “……除此之外,陛下。” 阿尔伯特收起脑海翻涌的想法,以近乎冒犯的态度牵起她的手,在那苍白纤细的手指上轻轻一吻:“只要您不介意。” 像是某种不言而喻的暗示,又像是单纯的效忠。 他的下巴倏地被献上亲吻的纤细手指捏起。 她迫使他抬头,二人四目相对。阿尔伯特看见女王的眉狠狠拧紧,绯红的眼瞳充满恼火,苍白的面颊上也浮起了一丝微红,仿佛是被他无礼的言行彻底激怒了。 他的心微微一沉,但也并未反思自己突兀了。脸上依旧是一副温和面目。 女王确实生气,“既然有更便利的方法,为什么不早说?!” 隐隐还有些许咬牙切齿和气急败坏。 阿尔伯特:“……” 忍住,不能笑。 [掠夺] 吸血鬼的本能是暴力、掠夺和占有。 傲慢的女王用高高在上的态度平等看待这世间的一切种族和生物——她平等地漠视他们——和看一堆沙砾或草木没有区别。 阿尔伯特一直自负于他与吸血鬼本质的不同,他生来有人性,更理智,更隐忍,更善于伪装,比起吸血鬼们强制铁血的行为模式,他的手段显得更隐晦曲折,却也更加针对和致命。 在这之中阿尔伯特稍显特别,不过他并不太在乎女王将他区别于同族的理由是什么。 毕竟,他确实是特别的。 站在离她最近的位置,为她掌管权柄,代言她的话语,亲吻她的手指、脖颈和腰腹。 他能看见她除了残暴冷血之外的另一面,慵懒傲慢,有些任性的小脾气,但摸清她所谓阴晴不定的规律后也就很好哄了。女王不像一只纯粹的吸血鬼那样热衷于某些血淋淋的癖好,甚至只像个幼稚的固执小孩一样喜欢苹果酒这种小零食,反差巨大,可爱得犯规。 明明屠戮了数不尽的类人种,残暴凶虐的吸血鬼女王,披着血色迷雾的本来面目却是一张淡漠精致的脸庞,比起浓艳艷丽的暗夜生物吸血鬼,反而更像是早已绝迹的、传言生于世界树本源的精灵。 那是一种会令阿尔伯特生出别样怜惜之情的动人美丽。 所以他不忍心再次目睹她在圣日之下被烧为灰烬。 曾是人类的女王对吸血鬼习性并不算了解。她听了阿尔伯特的话,自顾地会错了意,纤指松开他的下巴,抬脚踩在他肩上,居高临下地问:“要怎么做?” 她皱着眉显得表情不悦,语气冷淡充斥着不耐烦,但苍白的脸色和微弱的魔力波动,无疑都暴露出女王此刻的虚弱和无力。她就像一个人类少女般可以被黑暗生物任意地蹂躏吞噬。但阿尔伯特从不小瞧任何状态下的女王,言行举动毫无破绽,表面依旧温和,他不像是吸血鬼,倒像是人类王国尊重女性彬彬有礼的绅士,神殿里体恤弱小仁慈爱世的悲悯神官。 他一脸从容的将女王踏在肩上的脚取下,仿佛丝毫不认为女王的行为带有轻辱的意味。吸血鬼是极在乎颜面的高傲种族,换做是其他的吸血鬼被这样对待,恐怕早就忘记女王的恐怖、怒而暴起了。 阿尔伯特从表示臣服的跪蹲姿势缓缓站起,“请允许我的冒犯。”他再次捏住女王纤细的手指亲吻、并说。 她确实感觉到了很微量的魔力自指尖传递而来,但实在是太微弱了,如一滴水落入干涸的湖,根本不能挽救什么。 “只是这种程度就能弥补我的魔力?”女王嘴角掀起冷笑,作势要抽回手,但此刻力量上的悬殊差异没令她摆脱莫里亚蒂伯爵看似温和的钳制。 他抬起头轻笑。“殿下请不必心急。先跟我来……” 阿尔伯特像哄脾气不好的小女孩似的哄着女王。 牵着她的手将之引回了昏暗的室内阴影之中,远离那能被圣日照到的地方。 女王最终坐在了躺椅上。 她平日里无所事事时就倚靠在这,像只人类贵族喜欢养的宠物猫儿一样慵懒,歪头发着呆,不知在想什么。收起了獠牙和利爪,残暴的女王显得沉默而无害。 现在她抬着眼睛冷冷看他,休憩在此的小兽被惊动,戒备着仿佛随时都会暴起撕裂他的喉咙。 阿尔伯特知道她不喜欢仰视他,于是慢慢俯身。他一手搭在躺椅背上借力,却也将她笼进他的阴影里。低头,唇触到女王的脖子,贴着皮肤下的动脉亲吻,像是要咬她。对吸血鬼来说,比起亲近更像挑衅。 然而女王只是歪了歪脖子,皱着眉轻巧躲开,并未被激怒。阿尔伯特顺势贴近她的脸,轻吻她下颌。 “吸血鬼很少用这种方式补充魔力。”阿尔伯特轻轻说道,仿佛是在解释刚才贴近她脖子的无礼:“这需要彼此是很亲近的关系。但吸血鬼之间大多互不信任,充满猜疑……他们总是更擅长从掠夺的血液中汲取生命。” 尾音似笑似嘲,比平日更低的嗓音掺杂了几缕意味不明的喑哑。黑暗生物骨子里就流着魅惑他人的血统,无论有意无意,举手投足间都会将这天赋散发出来。 女王垂着眼帘,浅色的睫羽在苍白的脸落下淡淡的阴影,表情不见波澜,此刻的她仿佛一尊人偶,让人起了独占的恶念,却也难以冒出旖旎的心思,像是孤高的艺术品,远离世俗和情欲。 偏生她右眼底下那滴泪痣,却在此刻突然存在感鲜明起来,仿佛神像泣泪,让淡漠精致的艺术品有了生动情绪,变得迤逦而惑人……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蛊惑谁了。 他终于吻到女王的唇瓣。 触感柔软冰冷,和他自己的一样。分明是属于情人间的亲昵行为,女王眼中没有柔情,阿尔伯特也只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随着越来越亲密的举动,传递过来的魔力也增多了,但对修复女王的重伤来说依旧杯水车薪,实在太少了。 她忍不住皱起了眉,然而阿尔伯特还是保持着慢慢的进度和无用的绅士礼节,仿佛是在照顾高傲的女王般,动作十分温柔和缓,处处透出刻意的谦卑恭敬。明明提出使用这种手段的人是他,现在倒像是她用命令强迫他做不愿意的事似的。 他贴着她的唇,獠牙抵着唇瓣厮磨,舌尖偶尔舔过唇缝,仿佛他内心渴望突破壁垒大肆进攻,但又被生性的温柔压下,强耐住欲望退去。 女王在心里翻白眼。这人故意用在她急需魔力摆脱虚弱状态的时候磨蹭,才不是什么温柔,而是恶劣。 她伸手掐住面前吸血鬼的脖子,将他摁到一旁,然后自己翻身跨坐在其腿上。 阿尔伯特适时的表露出几分疑惑的神色,“陛下?” 不仅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女王扼住的脖子,还顺势伸手搭在女王腰后帮助她扶稳身体:“您背上还有伤,务必小心……” 女王冷冷瞪他一眼,“你磨蹭的动作太多了。” 漂亮的脸此刻露出的神情也像是在嘲讽他不堪用。 阿尔伯特眨了眨眼,“您要自己来吗?唔……” 女王没等他废话,径直堵了他的唇,趁着他说话嘴巴张合的间隙,将柔软的舌主动探进来,带着要将他囫囵吞吃掉的气势汹汹。 阿尔伯特小心收起了吸血鬼的尖牙,免得被她蛮横撞上刺破舌面。 这根本称不上是一个吻,既不柔软也不旖旎,她只是粗暴地撕咬着他的唇,伸进来的一截舌尖胡乱地搅,毫无章法,只会懵懂生涩地重复着从他口中夺取津液的行为,太多来不及吞咽,便顺着嘴角的间隙滑落。 即使不存在柔情也依然为这副景象增添了几分欲语还休的暧昧。 吸血鬼的本能是暴力、掠夺和占有。 女王此刻受着重伤,无论身心都在迫切摆脱虚弱无助的状态,在这一时刻,吸血鬼的意志终于压倒性地胜过了她留存的人的理智,驱使她本能地从阿尔伯特身上掠夺维系生命的魔力。 倘若换作平常状态下的她,根本就不会轻易被动摇。 隐约的水声在寂静的空间接连不断响起,这个“吻”还未结束。以女王此刻对魔力的渴求,恐怕会持续相当长的时间。 阿尔伯特注视着女王极近的脸庞,她目光下瞥,并不看他,只专注咬他的唇。白色的长发卷曲着垂落在二人身侧,些许发丝随她的动作蹭着脸颊感觉微痒,掐住他脖子的纤细手指不知何时松开并挪到了后颈……好像是本人都没意识到的小动作。 他并不准备一直处于被动地位,扶住女王纤瘦腰身的双手慢慢合掌用力,像是为预防猎物逃脱的猛兽下意识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上,同时试探引导她稍缓攻势,拖着柔软湿滑的舌尖打转勾圈,如两条交颈纠缠的蛇。 “唔……”她终于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皱眉,面上稍有不豫之色,但还是没叫停,只给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阿尔伯特却置若罔闻,反而得寸进尺将舌头钻进女王嘴里,颇有种要反客为主的意思。 但这一举动同时也渡过来了更多的魔力,于是他又像块把自己送上门的糕点了。 现在倒有些像是一个真正的吻了。莫名的快慰从变得敏感的口腔里击电般荡漾而出,刺激到她尖牙不受控制地长出,将他靠近嘴角的位置划出了一道细小伤口。 尝到血腥味,女王呼吸的频率都乱了一瞬,本来还懒洋洋的,现在立刻压制了意图反攻的莫里亚蒂伯爵,叼着那处渗血的唇瓣不住吮吸,舌面重重舔过伤口,将血和津液都吞咽入喉。 阿尔伯特不慌不忙。 这种程度的魔力补给的……女王像啃喜欢的苹果块一样不客气地啃着他的嘴,他还分出心思来想别的。掌心摩挲着女王被他握紧的柔软细腰,手指勾住她背后因战斗破损的上衣布料也缠绕了几缕冰凉发丝,一圈圈慢慢缠紧又松开。 阿尔伯特温柔体贴地为女王着想:为了不扯痛伤口待会儿还是不用脱的、直接撕开吧。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这种程度的细致考量得出的解决方式,不能称得上是暴力。 如他所想,唇舌纠缠带来的魔力也不能使女王满足了,她的眉越拧越紧,啃咬的动作慢下来,最终与他分离。 背后的伤口仍然狰狞,但也在魔力的刺激下开始愈合,所以还需要更多量的、更精纯的魔力。 这场意在补魔的亲密情事也就需要更深入、更无间。 女王垂眸看着他,一手搭在他肩,另一手无意识地摸在后颈,但她注视他的目光又依然是冷的,加之她的表情,仿佛是无声命令他继续。 这让阿尔伯特想起刚才她踩住他肩却在问“要怎么做”的模样,冷漠和高傲也掩饰不住实际的青涩懵懂,女王不通情事,连吻都模仿得拙劣,磨牙的小猫一样乱啃乱咬,毫无技巧可言。 他不可否认的被勾起了隐秘的欲望,陌生的情动也令他感到新奇。 即便唇被咬破,但优雅的伯爵神色依旧不显狼狈、他好整以暇,一边手掌贴着腰线抚摸向上,扯掉女王伤前他为她系好在衣领的蝴蝶领结,解开衣襟,洁白姣美的身躯被剥去遮掩一点点展露在眼前。 余光瞥见女王皱着的眉又深了些,但神色不变,仿佛仍在催促继续。 “容我失礼。”他谦卑地说。而后吻住她的锁骨,稍稍用力一吮,再移开时便是触目惊心的玫红印记。 女王双手这下都挪到了脖子后,再次无意识抱住了他的头。阿尔伯特握着她腰的手也暗暗用力,更推使这副甘美的身躯往自己跟前送。 二人贴得更近了。 女王最开始便从莫里亚蒂伯爵的亲吻里知道了一件事实,那就是这个自诩温和的家伙究竟能有多磨蹭。 或许放平常她是不介意循序渐进……哦,不对,平常她根本不会需要做这种事。 现在她急需魔力的时候,他还跟她来放平常里玩的那套,这不是体贴是找打。 她知道阿尔伯特这家伙故作风度的表皮下有多腹黑诡谲,丢去处理族内繁琐的事务和对付其他心思多的吸血鬼的时候,不得不说他很好用。但令她感到些许恼火的是,他竟也敢把这些心思用在她身上。 想到这里,女王的小脾气就上来了。她突然揪了一把他脑后的头发,用了绝对会把头皮扯痛的力气,很不高兴道:“你还要磨磨唧唧到什么时候?!” 阿尔伯特被扯了头发也不为所动,嗯,他觉得这无伤大雅,当成女王不经意的较劲也可以。听到她不满催促的声音,低声地笑:“您第一次经历,还是先做好充分的准备……” “啊是吗。”女王面无表情,冷漠的声线与往常无二。她忽然拧腰从他腿上前移坐到腰腹下那处,掀起嘴角冷笑嘲讽:“但我看你这里比嘴上说的急躁多了?” 硬胀的一大团鼓鼓囊囊卡在她腿心中间,怎么也没有莫里亚蒂伯爵表现出的那股子风轻云淡,反倒欲望蓬勃得像要突破碍事的布料进入她的身体。 阿尔伯特停了动作,抬起头来看向他的女王,绿眸深邃可怖,瞳孔宛如野兽的瞳孔。 她笑是充满讽刺意味的冷笑,但昳丽的面容与白肤上一簇簇的红痕,都令她的笑丧失了原本的尖锐戾气,在他眼中变得可爱诱人。 更接近是……勾引。 异种·吸血鬼paro·04(大哥x姐姐) “一只藏起獠牙的野兽。” lt;lt;lt; [占有] 他轻轻吻她的下颌,“只要您不介意。” 女王神色未变,冰凉的眼神警示他少废话多干事。 于是阿尔伯特就像得了什么应许,伸手脱去她的下裙,慢条斯理,极具耐心。 女王不满自己差不多被剥个干净他却还穿着整齐,于是也去扯他的衣襟,动作相较于他可以说根本不算不客气。然而女王耐心有限,刚拆两颗扣子就觉得麻烦,直接亮出尖长的指甲把衣服暴力撕碎,随意丢到地下,和她被细致解开的衣裙交迭堆在一起。 两具赤裸的身躯紧紧相贴,如密不可分的情人。 阿尔伯特仍牢牢扶握着她的腰,另一手脱掉碍事的裙子后便探入她身下,摸到两指湿滑,显然他之前那番作弄也挑逗女王这副冷淡的身躯动了情欲。 只是,还不太够。他手指灵活地去拨弄那两瓣合拢的肉缝,探进更隐秘的湿润之地,女王身下那张嘴比上面的要柔软得多,几乎毫无阻碍地容纳了他两个指节。 “唔嗯!”他听见她不受控制地伏低在旁哼了两声,呼吸混乱,嘴唇也吐出了甜蜜的喘息。 此刻内心瞬间膨胀的快感胜过了下身又涨一分的胀痛,他的眼瞳在女王看不见的视角里急速紧缩,不自觉就想更进一步,逼迫她发出更多失控的声音。 可女王相当厌烦他这又要开始的名为体贴实为恶劣的磨蹭行为,抓住小臂将他的手指毫不留情拽出。 阿尔伯特目露遗憾。 然而下一刻她抬高了腰,两指捏着他胯间耸立的性器粗略对准便径直坐下去。 “请等一下,您这里还……”他嘴上说着阻拦的话,手倒是配合着握住她的大腿根,好方便她不必太费心支撑。 还未被打开的身体当然无法将如此粗硕的硬物塞进去,只不过能简单放入一指的肉缝勉强吞进半个龟头就再难寸进,再要用力便传出了撕裂的痛感。 顿时僵持不下,她拧紧了眉。 阿尔伯特喉咙里滚出一声叹息。 他无奈看着面色不悦的女王,低笑着说:“放轻松一些,陛下。这是会带来快乐的事,而非要您同我举刀战斗,一直紧绷神经是享受不到乐趣的。” 她的回答是恶狠狠地剜他一眼,冷起脸不管不顾地塌落腰臀,一个蛮横用力,后一秒二人皆是发出了倒吸凉气的嘶声。 阿尔伯特也变了脸色,好一会儿都维持不住他气定神闲的表面。女王依旧冷脸,好似身体最柔软纤弱那处被撕裂的剧痛不存在般,她太过熟悉疼痛,快感和愉悦反而是完全陌生的精神鸦片。 她轻吐一口气。下腹涨满的酸胀是伴随着剧痛同时袭来的奇异感受,皱着眉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该喜还是该恶。 她看不见绮丽的薄红在自己喘息之间晕染了眼尾那一小片皮肤,悄然消融掉吸血鬼女王的冷漠面容,映在外人眼中就如神像陷落情欲,眸光潋滟姝丽,连眼底那滴泪痣也被衬得愈发盈盈动人。 绕是阿尔伯特定力足够强大,初见她这副惑不自知的模样也是恍惚了几息。 回过神来时,他已吻住了女王柔软的唇。 被偷袭的女王别开脸,眉头皱紧,没好气道:“滚开……” 气音未落,剩下的刻薄话语便被阿尔伯特堵回嘴里。他的舌头和魔力都顺着二人贴紧的唇瓣钻进女王急需补魔的身体。 她张着嘴想骂,舌尖却被他勾着纠缠只能呜咽轻哼。迫切需要的魔力荡漾在唇齿间,令她放不开,只想要索取更多、要他亲得更深些。于是女王只好暂歇骂人的心思,计较着事后恢复状态再算账。 真正意义上的吻确实会令人迷醉。相较于此前,她的那番亲咬只能算啃。 魔力和感官带来了双重的充盈和舒适,这都很好地安抚了女王差点暴动的情绪。富有挑逗性的技巧,被体贴照顾的温柔,组合在一起仿佛变成了绵软无害的情意,泡得她脑袋有些晕乎乎。 待得二人唇舌分离时,阿尔伯特看见她绯红瞳孔中难得有些许茫然,平日冷凛的眉眼此刻全部软化,显得娇弱姝美,极具魅惑的风情。 他们下身仍紧密地咬合在一起,甚至不知不觉中比刚才进入得更深了一些。 不等阿尔伯特再看,她便捏住他下颌把唇软软又贴过来,模仿他刚才那样的吻继续唇舌纠缠地亲。 他心思转过阴暗的角落,趁着女王意乱情迷时将她双腿间拉的更开、掐住她的腰往下按,自己同时腰腹发力,猛地向上一顶,重重挤开了未曾有谁打开的甬道,直捅进深处。 她喉间不自主地发出一声喟叹,不知是痛是怒,眼中茫然顿时消失、表情空白了两秒,尖牙再次不受控制地咬破了阿尔伯特的嘴,腥甜的血涌出来,在一次次搅动中被二人混合着涎水一同吞掉。 应许是痛的,女王拧紧了眉就没松开,但身体对魔力的强烈渴求,又令她不自觉地扭起腰想要索取更多。 不过她现在的注意力显然更多集中在浸染着血腥味的吻里,仍含着阿尔伯特的嘴唇吃咬个不停。 他无意打扰女王的兴致,两只手掌都落在她腰侧,绿眸一眨不眨地观察着她的表情,一边忍住将身上陷入情欲的淡漠美人按倒狠狠用力的内心欲望和生理冲动,一边表现出温柔理智的模样控制她的腰来回左右晃动,轻而缓,柔而慢,却也是强制地拖着女王的身体套弄他身下的性器。 女上本来就是更容易进的更深的体位。纵然一开始未开拓的甬道紧得他寸步难行,现在也被他一点点肏开了进到深处,内里紧致穴肉死死吸夹着外来的粗硕硬物,层迭的褶皱如无数张小嘴吸吮,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吸血鬼是忠于欲望的种族,漫长无涯的生命如果都不能纵情声色,那也太过无聊无趣。 此刻他要忍着这份源自骨血的本能,仍慢吞吞地摆弄着她的身体,连向上顶弄的幅度都克制在很小的范围内。女王初尝情事,这会儿还难得陷在了迷糊里,不趁此机会哄她简直浪费。 光是她被他侵占这件事就足以令他心脏充满愉悦了…… 注视的目光忽然变得意味不明,她似乎有所察觉,见他绿眸幽幽深邃晦暗、那张脸却还是伪装完美的温柔。女王清楚他一贯爱装,便兴致缺缺懒得探究。 她专心从亲得越来越暧昧的吻里掠夺魔力,仿佛陡然发现唇舌吸吮来回勾缠的追逐游戏十分有趣。她被安抚得忽然不想去用脑袋思考在此刻显得很麻烦很复杂的事。 下体被莫里亚蒂伯爵摆弄得有些舒服,虽然小腹还是很胀,又被强行撑开了很不爽,但冰凉的身体内部像烧起了一小把火,肉穴贪婪死死的咬住入侵者,让她也渴望他能再进来一点、再深一点,最好用力顶弄到某处,好止一止那莫名的痒意。 她能感觉到二人的胯部都还未能紧密贴合。他那根东西现在没能完全顶进来,但她的腰却已经软了,魔界的战斗消耗的不仅是她的魔力,还有体力。这会儿如果不是阿尔伯特牢牢掐着她的腰,她也没多少力气支撑了。 陌生的情事带来了陌生的新奇体验,虽说对象是心思复杂活跃的莫里亚蒂伯爵,但她现在对此还不算感到讨厌。 唯一令她不满的就是魔力补充的速度实在太慢了…… 这要持续下去是得做多久?? 阿尔伯特时刻观察着她的神情变化,几乎同时察觉到了她忽然出现的不耐情绪,但他仍旧慢吞吞地温和动作,不轻不重顶弄着。 刚开始还好,可欲望的阀门一旦被打开便如黑洞之口,悠悠难堵。 她渐渐感到方才还算轻快的心情此刻沉沉下坠,那腹中的火不仅浇不灭还被他不讲时宜的体贴越弄越旺,就像被顺毛但怎么都不摸到要领,爽了但没完全爽,于是掐断亲吻,顿时不开心了:“怎么,又在磨蹭、啊!……嗯……” 这句话本该是用凶恶的语气说出来的,但开了口后她才发觉不对,声音竟怪异的变得娇弱柔软,没有气力,她自己都听得陌生。 推开了对方堵进来的唇舌,身体因快乐而发出的呻吟喘息便更加明显。 女王缓缓眨了眨眼,眉头拧紧迫使眼神撇掉迷茫重现犀利,伸手插入阿尔伯特脑后棕发,抓紧了泄愤似的用力揪扯。 “快一点!”她不满地催促,像只没被撸尾巴根在闹脾气的猫,朝着人呲牙咧嘴:“不乐意……就滚!” 明明就是他提出来要帮她的,结果现在一副被她强取豪夺的样子,掐着她的腰不放又不肯尽力。 她一点也不想揣摩他深沉的心思,简单直白地下了命令,他要是帮不上忙的话就滚蛋。 阿尔伯特本来还想再推说两句,但看女王此刻已经恼火,眼尾都气得通红,便状似苦恼地叹气,“我是想等您再适应一些的……但陛下既然都命令了,那好吧。” 他说话间手掌也在动作,掐住她的腰往上提,一下猛地将肉棒拔出,原本温吞裹着粗大棒身的软肉褶皱忽然被暴力拉扯着展开,那带来的快感刺激可不是简单扭两下腰能比拟的。 过分的是,没等肉穴回味过来,粗硕的圆柱硬物又以更加凶恶的力道重重肏了进来,狠狠碾过敏感的肉褶,撞到深处又往外拔,暴力的拉扯甚至连内里糜红的穴肉都带了出来。 她的喘息呻吟在瞬间变重,小嘴不受控制地张开,嗯嗯啊啊的叫出了声,骤然猛烈的动作颠得她声调都变了。 这蛮横的撞击力度怕不是要把她顶飞出去!原本搭在他肩上的双手不得不向后勾住他的脖子,这一动作令二人上身紧紧相贴,交颈纠缠,彼此都伏在对方耳边动情喘息。 她下意识想合拢的双腿只是徒劳地将他不断耸动的腰身夹的更紧,挺翘圆润的臀啪的撞在他大腿上又被甩开,白嫩臀肉被拍出刺眼的红印。 黏腻的水液从性器交合处被挤出,随着每次抽插的动作越淌越多,让蜜穴的吞吃和肉棒的进出都越发顺利。 陌生的快感越积越多,小腹胀满的坠痛也慢慢在越发深入的性交里消溶无踪,她难以忍受般的摇了摇头,扭腰想要逃离这莫名的感觉,却被他用力钳住了腰动弹不得。他那双手掌就像烙在了她的细腰两侧。 高潮到来时堆迭的快感就像膨胀极限的火星,密集在身下炸裂开来,颗颗砸在脆弱敏感的神经上,刺激太剧烈太超过了。 纤细柔软的腰绷紧、在他掌中弓起一道漂亮的弧线,又顷刻软在了他双手合握间,止不住地颤抖。 高傲的女王喉咙里也吐出了宛若在哭一般的泣音。 如果是真正体贴温柔的性格,这会儿也应该放缓攻势,细致照顾到伴侣的感受,和缓地延长对方的高潮。但莫里亚蒂伯爵显然不是什么真性温和的好心人,他反而掐着她的腰更加卖力地抽插起来,全然不顾身上的美人还在快感浪潮的余韵中战栗,每一下又快又急,像是要就这样把她操死在身上。 他喜欢她刚才那声哭吟,他想要听见更多、占据更多。 侧过头,唇贴着她粉红的耳垂轻吻,舌尖以极色情的方式舔弄、含在双唇之间吞吃。低沉喑哑的喘息如催情的毒药,蛇一样往她耳朵里钻。 女王不知他的真实想法,但不论知不知道,她都会骂他虚伪做作野蛮难驯,狗一样拽着她发情。 然而情欲的潮涌实在难耐,她一张嘴就是被一串支离破碎的吟哦,骂他的字词被撞得散乱听不出原本的音调,气得她一口咬在他肩上,尖牙毫不费力地刺破皮肤,鲜红的血从她嘴角渗出几滴。 阿尔伯特被女王喝了血,吸血鬼獠牙上的毒也从肩头的伤口被注入了他的身体。这微量的毒素并不致命,只是麻痹,同时还会产生一种飘飘欲仙、类似于性交的快感,从而使得被吸血鬼咬住的猎物放弃抵抗,甚至沉醉其中。 这是可控制的,显然女王咬他时报复性的把效果拉到了最大,这点快感迭加在身体本就极其兴奋的基础之上,一瞬间就像火药被猛然爆破,猝不及防在她小腹深处射了出来。 她的身体明显地抖了抖,喉咙发出“唔嗯!”的闷哼,肩背颤颤,在她本人意识过来之前,肉穴已经本能地纠缠着体内的肉茎,贪婪掠夺起了随精液一同被送进来的精纯魔力。 [怜悯] 阿尔伯特缓缓撕开女王身上仅剩的衣料。 她背后那道深至骨头的狰狞伤口在源自他的魔力刺激下不断愈合着。但就目前情况来看,一次并不能满足女王所需。 女王的尖牙此刻还嵌在他肩头的肉里,而他的性器深埋在女王体内,上下都是一副密不可分的姿态。 缓缓吐出一声喘息,他的手臂拥紧他的女王。阿尔伯特低头,扶起女王下颌,贴住她柔软的嘴唇。他这个吻当中尝到了自己血的味道。 “请原谅我冒犯……”阿尔伯特含糊说出这句话,气音朦胧。黑暗生物的魅惑天分从他一双翡翠的眼中荡漾而出,湿软滑腻似海怪的触角纠缠活物,又似水妖在引诱岸上的人坠落这深渊。 女王垂落的目光凉薄而淡漠,但却没有抗拒他“冒犯”的行为,仿佛他是被宠信着的。 她整个纤细的身子都蜷在他怀里,皮肤白如霜雪,红粉印记在上面错落浮现,宛如暴风雨中被摧残,卷落一地的玫瑰。 女王肩背的裂伤大大限制了这场补魔情事的激烈程度,阿尔伯特就算有心耍花样,也只能把这些妄想压制在脑海深处,任由女王骑在身上,心有不甘地牢牢钳住她细瘦腰身。 早先她就消耗了大量魔力与体力,拽住阿尔伯特的头发愠怒恼火时都显得色厉内茬,而后面所进行的一切也确实由不得她支配。 阿尔伯特一点点吻过女王嘴唇与脸颊,泛红的眼尾和那滴泪痣,游移至耳后,或试探或眷恋地吻着她纤弱的脖颈,玲珑削瘦的肩膀。他表现出足够的耐心,和如梦似幻般的柔情,好似要哄得冷漠的美人对他放松一些戒备与警惕。 但他的行为又是割裂的,矛盾的,他面上柔情似水,身下的顶撞倒毫不怜惜。比起为女王补充魔力,他更像只是在满足自己的欲望。 女王皱着眉,妍丽的面容情潮涌动,眼神清冷,早就看穿他的虚伪,根本不为所动。 快感积累了太多,已经快要到痛苦的程度,被吊的上不去下不来和被迫延长的高潮,止不住的颤抖背后是事态脱离掌控的烦躁与怒火。她知道这只绿眼睛的吸血鬼脑子里都盘踞着些什么念头,反正尽是些不敬冒犯的东西…… 莫里亚蒂伯爵更不是什么会把谦卑忠诚刻在骨子里的忠犬。 一只懂隐忍又会藏起獠牙的野兽罢了。 那对于野兽,女王也没什么多余的怜悯心肠,觉得恢复差不多便抬手扼住伯爵的咽喉,勒令他停止。 阿尔伯特倒想装作听不见,然而女王的命令也只是通知而不是干等着他付诸行动。她扯开他的手臂,也强硬撕开了二人的亲密无间,毫不留恋,尽显无情。睥睨他的眼神也好似是在看一个还算称手的物件。 他保持着抬手的姿势,女王卷曲的银粉发尾在他指间滑走。等到掌心一空才迟钝地合拢五指,自然什么都没抓住。 她站在地面,垂着眼眸看靠坐在躺椅上的阿尔伯特。冷漠美人此刻只有眼神才显出那么些冷酷的意味,她眉眼里还残留着情潮,呼吸是压抑的、竭力抚平却依然难以控制的轻喘,闪着银色光泽的长发迤逦堆落在轻轻起伏的肩头。身前被他细密吻咬过的地方没有一处还留着好肉,皆是一片片接连不断的痕迹,红得艷丽淫靡,双乳之间更是有着被握出深深的指印,乳首硬如石子挺翘耸立,周围还有一圈醒目的牙印,无声昭示与她欢好之人的恶劣行径。 莫里亚蒂伯爵这时也抬起眼对上女王的视线,一副温顺忠良的姿态,然而腰腹间狰狞挺翘的性器却多少泄露出他的本性。实际他也并不如表面上这般风轻云淡。 阿尔伯特的衣服早先也被她撕扯了个干净,现在他们都赤条条的裸身以对,明明刚才中止一场暧昧性事,神态却一个比一个冷淡。女王目光下移,掠过他被她咬出血痕的喉结和肩骨,他的肤色和她一样,在冷光里显出一种缺乏生命力的苍白,但并不如她这般孱弱,他肌骨强健,身上突显的肌肉却并不夸张,反而是种宛如艺术品般追求臻至完美的赏心悦目,腰身窄瘦,人鱼线深邃,顺着腰侧与平坦腹部往下,那浓密毛发与其中欲念满满还不低头的那物件就显得不太匹配了——很破坏原有的美感。 她眼神薄凉,倏地皱起眉来,似乎恍惚间想起来自己刚在这玩意上遭的罪,冷不防就抬脚踩了上去。 即便看着凶恶可怖,这东西实际也是脆弱的命门——但阿尔伯特脸色丝毫未变。 女王踩住这根肉柱后还满怀恶意地碾了两下,然而阿尔伯特给她的回复就是喉咙里一声清楚喑哑的喘息,立刻像是怕她又一次无情抽身离去般陡然握住了她的脚踝,迫使柔嫩的脚心紧紧贴着他的性器,好抚慰他高涨的欲火。 “……哼。”女王冷笑,“说是为了我,你此刻的行径却更像是为了你自己呢,莫里亚蒂……嗯?” 她边说边又脚上使力,像是要把他踩坏。 阿尔伯特顺从低头,错开与她对视的眼神,吸血鬼极致的视力能够使他将女王身上的淫靡红痕尽收眼底,那是一种会令他呼吸凝滞的美…… 她抬起脚踩在他身上,言语神情皆是冷漠,却没有杀意,没有杀气,甚至没有戾气。阿尔伯特感受到这些,他又想笑了,拼尽全力才将这股冲动抑制下去,他知道他在女王这里是特别的……他确实被宠信着。 身体内部还涌动着彻底侵占了她的欢愉,阿尔伯特在方才的补魔过程中可以很清晰的感知到:统领一族并展开类人种大清洗的吸血鬼女王,体内蕴含的魔力总量竟比他一个伯爵还要贫瘠……这意味着她其实很弱。像某种小动物一样,很柔软,很纤细,很孱弱。 不过,女王应当还拥有区别于魔力的其他力量,那是什么,无人知晓。 阿尔伯特将许多想法于脑中转过一轮,视线盯着女王微微分开的双腿间一片泥泞狼狈的糜红颜色,在喘息中低声说:感恩您的仁慈。 他没否认。 女王眉头拧的更深,张了张嘴,见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忽然一时间连辱骂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 她冷着脸要把脚抽回来,可阿尔伯特却紧抓着不放,气得她踢一脚在他腰腹,横眉怒斥:“放开!” 他才很不乐意似的松了手,结果下一秒就将她抱了起来,迎着女王杀人的眼神还神态自若,露出笑,“您身上都脏污了,体力也还未恢复,就请让我服侍您沐浴吧。” 她不言不语,只是用冰凉的视线恶狠狠地瞪着他,但确实没怎么挣扎。魔力恢复了,虚弱感减轻,但原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此刻是真的没有了,打谁都打不疼。 阿尔伯特就这样轻松地抱着无情女王走向寝宫的浴池。 她眼帘低垂,纤长浓密的睫羽掩住了绯瞳的冷漠。情事遗留的潮红一点点从她脸上消去,这副身躯隐没在水面之下时,情色已经不留痕迹。 入水的水声围绕着响起,莫里亚蒂伯爵的手臂在水下环住她,手掌牢牢控住了她的小腹。赤裸胸膛贴上后背,严丝合缝,他又把她圈在了自己怀里,好像怪物守着宝藏。 女王不太喜欢水,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厌恶,平常清洁都用魔力,方便快捷。宫殿的前主人,上一任吸血鬼王贪欲奢极,这建的寝宫浴池举目豪华,只是女王不喜,这还是第一次进到这里沐浴净身。 阿尔伯特多少知道她的喜恶,因此只将他的女王放入了浴池的边缘,水温刚刚好,水深也仅仅淹过胸口。他抬手将水轻轻浇在她肩头,打湿了她的头发。阿尔伯特低头观察她的反应,女王神色恹恹,但却也没什么抵抗的行为。 好像一只怕水但洗澡时还是会保持乖巧的猫…… 他想,越发觉得她可爱。 然而女王不觉得阿尔伯特可爱或可信,只觉得他心思险恶佛口蛇心面目可憎,满身反骨,不臣之心昭然若揭。 她实在力竭,体内力量又空乏,心神疲惫,也就懒得和心机诡谲的绿眼睛伯爵斗个来来回回。加之她身边的确没别的能用的活物了,孤军奋战也太惨了点——所以女王纵容着阿尔伯特对她的冒犯。 现在冒犯了她的莫里亚蒂伯爵继续着他毫无自知的冒犯行为,把她带进厌恶的水里,那双环住她的手与其说是在帮她清洁身体里的秽物,倒不如说是之前那场情事的延续,他有力的手指插进她腿间的穴口,进进出出地模仿性器抽送,插入了一根又一根,甚至还抬起她一条腿曲起挂在手臂间,使她不得不张开双腿,更方便了他无礼地侵犯。 水的浮力托起了女王轻盈的身体,她仅剩站立那只脚踮起也踩不到池底,整个身子完全依偎在阿尔伯特怀里、被迫挂在他身上,因为背对着侵犯者,甚至连踹他一脚也不能。此时此刻她的忍耐和容忍终于被得寸进尺的伯爵一举踩到了底,纤细的冷漠美人怒无可遏地爆发尖叫:“莫里亚蒂!!!” 随着厉喝同时到来的是女王的巴掌,她反手甩在他脸上,力道很狠,响声很清脆。 这一巴掌这对傲慢的吸血鬼一族而言已经是无异于断头之仇的侮辱羞耻,但对阿尔伯特来说,就显得不痛不痒。 他甚至还很温柔地捉住女王打他的那只手,很轻的一个吻落在腕间,然后低头堵住了她发怒辱骂他的双唇。 这个吻却是凶狠了。她拧起眉,双脚终于能踩到池底后便开始抗拒他的怀抱,意图挣脱。但阿尔伯特察觉后也加重了环住她的力道,她本就没剩多少力气,刚想运起魔力打他个头破血流,身后一直安静贴着她臀缝的某个物什突然就存在感鲜明起来,不等她反应便用力撞进了双腿之间,性器狠狠碾过敏感得可怕的肉芽,硕大的肉菇更是借着冲撞直接塞进了被肏得合不拢的穴口里。 “呃……啊!嗯……”喉咙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与怒火相悖的喘息娇吟,女王的眉头已经不能拧得再紧,脑海在这强烈刺激下硬生生空白了一半,指尖凝聚的微弱魔力顿时溃散。 无论她表现得再冷淡冷漠,都难以改变这具身体先前被挑弄得再度唤起欲望的事实,他们纠缠在躺椅上的那一轮交媾足够激烈,现在只吞进了一个头便让湿软得一塌糊涂的穴肉欢欣鼓舞地簇迎着入侵者,违背主人意志迫不及待地吸吮起来,就好似一个柔软又热情的吻—— 谁能拒绝这样的邀请?反正冒犯女王的莫里亚蒂伯爵认为他不能。 他无视她恼怒中隐含威胁的眼神,盯着她眼尾那抹迅速晕开的漂亮红色只觉得好看,映衬着她浅绯色潋滟水眸很是美丽……惊心动魄的美。 阿尔伯特动情地吻着她,一手牢牢钳制住她的挣扎,一手探入水下摁压她的小腹,将硬得不行的性器以不容置喙的态度坚定地一点一点肏进了这副只为他打开的甜美身躯里。 后入的姿势令他这次进到了更深的地方,将她缚在怀里操弄比起引诱她主动吞入更令他感到兴奋的情绪,没等她缓过神便强势抽动起来。 胀满的痛楚和性交的快感齐齐自小腹升起,顿时腰软腿也软,女王眉头直皱,推开他的吻,表情难耐地摇了摇头。 这种欢愉对她来说依旧是陌生的东西,太猛烈,也太蛮横迅速地击穿了她的认知。如何应对这种类型的袭击,没有前例,脑袋空白得可怕。 她被迫在茫然中拼命思考,身体虚弱的状态给了莫里亚蒂伯爵可趁之机,她被他压制在水池边翻来覆去地肏,饱受摧残的纤细身躯又添了不少印子,红红白白交迭看着惨不忍睹,显出一种残忍的凌虐美感。 最终是女王忍无可忍又往阿尔伯特脸上甩了一个充满怒火的巴掌才算堪堪结束了这场荒唐性事。 魔力修复了一切痕迹,吸血鬼自愈能力也极快,但她事后是连捅莫里亚蒂伯爵个对穿再丢到圣日底下去暴晒的心都有了。 他在她面前表露出的那副惶恐自责的样子并不能浇熄她的愤怒,反倒更激起了她的怒火,气极了一把掐住阿尔伯特的脖子,绯瞳杀气毕露,属于吸血鬼女王的威势轰然爆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住了。 结果阿尔伯特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还笑得出来,握住女王掐他的那只手,用力掰下来,低头去吻那雪白的纤细手指。 女王的怒火霎时沉寂了。 她猛地抽走手指,甩袖当即消失。阿尔伯特抬起头时,连她的发尾都瞧不见了。 ——恼羞成怒了——然后只剩下羞恼了——真可爱啊——莫里亚蒂伯爵想。 ——吸血鬼脑子多少不正常——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没有脑子——吸血鬼女王想。 [亲眷] 吸血鬼女王和她宠信的莫里亚蒂伯爵的冷战并未持续多久,一道从远方而来的信息打破了二人间的藩篱。 阿尔伯特上报,德蒙福尔城堡来信:“奥斯汀说,伊文捷琳苏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终于又在女王那张淡漠如神像的脸上窥见了一种能够被称作是柔软的情绪,那些冷而硬的东西都在短暂一瞬间悄然隐没。 她这副模样,美丽引惑得他这颗黑暗生物的心脏都用力悸动了一刻。 莫里亚蒂伯爵不可抑制地回想起与吸血鬼女王相遇的那幕。如同烙印,深深地嵌在了脑海之中。 当时他还不是伯爵,她也不是女王。他和她在德蒙福尔的城堡里蓦然偶遇,满目都是赤红颜色,是从吸血鬼的残肢里奔涌而出的鲜血,日后的吸血鬼女王在那时就已显出她本性或许并不亚于黑暗生物的残暴凶恶。 厄瑞波斯森林的德蒙福尔城堡,阿尔伯特本是应邀而来。 据说侯爵得了一个珍稀品种的血奴,特意邀请了交好的同族前来观赏品鉴。他不想来,但身为伯爵的他的父亲下了命令,再心有不耐阿尔伯特也还是屈尊来了。 但当阿尔伯特抵达时,整座城堡都静谧得可怕。他满怀警戒地走入其中,见到了红色大厅中央静立的年轻女子。 她有着梦幻般的粉白色卷曲长发,苍白的如同上古绝迹的精灵般淡漠美丽的脸,一双绯红的眼睛。她就站在那样铺天盖地的赤红之中,全身散发着甘甜的诱惑血香。 毫无疑问,她定然就是侯爵邀请宾客时提到的血奴。但如今,她正朝着吸血鬼转变。 眼前的一切不难理解,阿尔伯特立刻就得出了结论,本该是血奴的少女屠戮——是的他只能用屠戮这个词。 少女屠戮了德蒙福尔城堡所有的吸血鬼,踩着他远亲德蒙福尔侯爵的尸骨,抽取其血液,主动将自己转化为了吸血鬼。 人类确实可以被转化为血族,但只有不足万分之一的概率,其转变的过程极为痛苦,绝大多数的失败皆因受不了这种折磨而殒命。最重要的是必须由初拥人类的吸血鬼完全出自本意地交付自己的血液,辅助人类承接异族的力量,可她……她的转变明显并不符合初拥的条件! 这是何等的违背血裔转化常理的事实!但事实就是事实。 阿尔伯特眼看着那流动的赤红沿着她裸露的脚踝爬进她的体内,感知中脆弱、无害的人类气息沉寂,或者说被吸血鬼的气息强势地吞噬殆尽了。 他静静地注视着她,在她处于转变之中最为脆弱的时期,没有攻击的意图,只是静静地看着,心里觉得不可思议。 事后阿尔伯特数次回想,或许就是这份冷静和好奇心,使她看出他不同于普通吸血鬼,也没叫他加入地上散落的吸血鬼残肢中,流尽他的血,再诡异地吸收进自己体内。 阿尔伯特就这样沉默、安静地注视着她完成了最后的转变。 从一个血奴,成为了能够轻易杀死吸血鬼侯爵的血族新生儿……不,或许是更胜过吸血鬼的血族变种也说不定。至少阿尔伯特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特殊的先例。 他本以为自己或许会被杀死,但并没有。 “伊伊一直都想要个哥哥。”她说。这是她对阿尔伯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冷淡的,平淡的,毫无感情地叙述着一个没头没尾的事实。 那双绯红的眼瞳盯着他,满是审视意味:“你最好可以扮演这个角色。” 不明所以的阿尔伯特,跟着她来到一间卧室。这里的气氛陡然变得不同,房间内透着一种吸血鬼永远无法理解体会也不能营造诞生的温情,与卧室外肃杀的气氛形成强烈对比。 接下来他所目睹的一切,让他知道了一个关于女王的惊天秘密,也模糊猜测到了他没有和那些吸血鬼一同被屠杀的理由。 可能……十分荒谬。 阿尔伯特注视着他的表妹伊文捷琳被放入棺材中沉眠,眼见德蒙福尔的城堡随着主人的沉睡而在魔力的作用下慢慢消失。 接着那才刚刚转变为吸血鬼的女子夺取了德蒙福尔的名讳,以屠戮同族的姿态狠狠杀入吸血鬼贵族之中,大肆清洗任何一个胆敢挡在她面前的黑暗生物,毫无异议地成为了女王。 他从一开始便追随在她身侧,注视着她永远淡漠永远静如死水的脸,除此外,面见最多的也只是她恼怒和情动的模样。 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德蒙福尔的城堡传来一个消息——当初沉睡的伊文捷琳苏醒了,他才又一次得以看见她露出这般表情,犹如神像动容,万年的冰川融化成绕指的流水,世间一切的花都在此刻盛开。 但,美好仅是再现了非常短暂的几秒。女王很快敛起情感波动,恢复了淡漠的神情。 “是吗,这就好。”回应阿尔伯特的声音也是平淡的,她甚至不在他脸上多停留一瞬,抬手翻出一个水晶瓶,注入了魔力。 接着女王割破手腕,鲜红的血液立刻涌出。 阿尔伯特反应极快,瞬间就按住了她的伤口,低声唤她:“陛下。” 她抬头瞪他,皱眉头,不高兴,斥他:“松开!” “……”阿尔伯特沉默放开手指。 鲜血流进了水晶瓶,很快便积满到瓶口。 没等女王将瓶盖合上,阿尔伯特便执起她流血的手腕,印上吻,红舌缓缓舔过伤口,啜饮着渗出的血液。 他这不请自来的态度足够傲慢,像是笃定她不会因此捅穿了他丢到圣日下烧去,仗着独一份的宠信,有恃无恐,越发地挑衅着女王对他容忍的底线。 她倒是想给阿尔伯特一耳光。他的唇很快离开,伤口也消失不见,但他仍捏着她的手腕,像是读到了她的想法。 但在女王呵斥第二声前,阿尔伯特从容松开了钳制的手指,在她面前恭谨俯身,勤勤恳恳扮着忠犬的皮囊。 “……” 女王把那只盛有她血液的水晶瓶递到阿尔伯特面前。那份甘甜的美味即便转变为黑暗生物,也依然对如今的同族释放着致命的诱惑。 “送去德蒙福尔的城堡,交给奥斯汀,嘱咐她务必喂着她主人喝下。”冷淡的声音发出命令,尾音倏然一转:“莫里亚蒂,你亲自去。” 听起来她似乎没把他的唐突放在心上,阿尔伯特接过水晶瓶,思索后问道:“是否需要……” 女王打断他,“不必。”一反常态的继续费心叮嘱:“那孩子刚刚苏醒,恐怕会厌食厌得厉害。告诉奥斯汀只需去抓个血奴,味道好也长得好看的,最重要性子乖巧,不然杀了再找下一个。” “你就别见她了。”女王最后说,“仔细吓着她。” 嫌恶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莫里亚蒂伯爵还是心情很好的干活去了。 哪怕这种跑腿性质的任务和他伯爵的身份毫不匹配,但被允许亲身前往德蒙福尔的城堡,这更让他确信自己是被特殊对待着的,女王非常信任他。 昔日她夺取德蒙福尔的名讳——爱尔柏塔·伊格纳缇伍兹·德蒙福尔,那是他的表妹伊文捷琳过去使用过的名字。如今的血族全族上下都认定女王是前德蒙福尔侯爵那个被养在城堡里名不见闻的孱弱女儿,女王又是踩着侯爵的尸骨出现在世间的。她封禁城堡更是笃定了这个传闻的真实性。 阿尔伯特听到这种流言时只觉得可笑,他记忆里的侯爵千金可没有女王这种魄力,更何况那夜他看到的……恐怕他真的表妹也已殒命在那个时候了!这残暴女王确确实实是德蒙福尔招惹来的灾祸。 不过这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阿尔伯特并未挂念。吸血鬼向来亲缘淡薄,或者说本就是没什么所谓感情的黑暗生物。像他这样的,已经是种族中的极端异类。 如今德蒙福尔一族的状况,更让他有找到同类的感觉。 真期待啊……再度苏醒过来的伊文捷琳,会是个什么怪异模样呢? -TBC- 作者:大哥和姐姐的成年人组一言不合就上高速,大小姐和小教授的高中生组他妈在疯狂走剧情……亲亲都没有就牵了个手手……进行一个纯爱一败涂地的大叹气。 人偶妄想01 ○来源于作者看完了某恐怖电影解说后的脑内妄想 ○PS:请不要在意是什么恐怖电影 ○总之是被吸血鬼paro的俩纯爱气着了于是再开一个paro我就不信这次还他妈不能上高速 ○原着无关,极度ooc预警 lt;lt;lt; 在穿越之前,打死你也不会觉得人偶变成人真的会发生在现实中。然而一朝穿越世界观重组,什么二次元设定接着出现都不足为奇,人偶成精往好的方向想就是乙游开场,但往糟糕的方向走那就是惊悚灵异故事了,相信在座各位即便没玩过人偶主题的恐怖游戏也应该看过听说过人偶相关的恐怖电影,人类的结局一般只有一个那就是非死即伤。 很不幸,命运为你打开的是恐怖剧本。 眼睛一闭一睁,不仅身体换了一个,人也躺在了死亡地点人偶公馆。 虽然脑子里没有继承记忆也没有觉醒剧本,但直觉buff迭满的你还是第一时间感到不对劲,拎起小行李箱就想走。 不管怎么说都先跑远点,逃离这里。 当然没走成。 要不是你反应快,还差点开场打出GG。 鬼才知道那个说着“我可以带你离开哦”的笑得一脸温润优雅的金发绯瞳美男子会是正准备将你人道毁灭的人偶精啊!!!? 还好你惊险盲狙赌对了他的名字,捂着发疼的良心在生命的威胁下忽悠住了这只金色人偶,暂时把他骗到了你的阵营。 原本你是只要安全逃离人偶公馆就好,然而万万没想到,被你忽悠瘸了的金色人偶直接单枪匹马杀穿整个公馆副本。 不仅徒手拧掉了BOSS的脑袋,还知道走之前要放把火毁尸灭迹。 赤红火光下金发美人笑容依旧温柔无害,精致的面庞映在你放大的瞳孔中时,和恶魔也没什么区别了。 “会威胁到主人生命的障碍,我已经为您全部清理掉了。” 他对着你微笑说,“这样您就不必再害怕了吧?” 你:“……” 啊啊啊撕了你的嘴也不能让这只凶残人偶知道你之前说的话全是乱诌骗他的!!!!! 人偶公馆之行结束,你带着他回到了住所。 这具身体的原来主人是个没落贵族,名字是伊文捷琳·伊格纳缇伍兹·德蒙福尔。 金色人偶的名字叫做威廉。 他漂亮精致,外形昳丽身材颀长,温和的笑容具有天然的欺诈性,和宛如魔性般的蛊惑力。 威廉跟着你回到了那间在原主看来又小又破的公寓,双手拎着你们二人的行李箱。 他的箱子中装着他的本体——一只有半手臂长、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偶,只要那个被破坏,威廉就会“死掉”。他就是依靠这个“人偶的弱点”单枪匹马杀穿了整个人偶公馆。 他的箱子你看也不敢看,更不敢对他的本体起什么心思。 像蓝胡子的房间,打开就要因此而死。 你把这只看似温和无害实则凶残的人偶精骗到了身边,现在自食恶果,如履薄冰。 实际上你仍能感到威廉对于人类厌恶甚至憎恨的态度,连对你也有淡淡的相同感觉。 但可能因为你现在是他的「主人」,加上你也能明显感觉到的他对你的好奇心和探究欲,这些东西暂且压制住了威廉的恶意,让他对你形成了如今矛盾但还算对你有利的感情基调。 前贵族大小姐的身体柔软又虚弱,自保能力可以毫不客气的打个零分。你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暂时乖顺,做出依附威廉的模样。 他用最快的速度带着你离开了你的公寓。 然后你们开始了一段时间的旅行。 是的,旅行。 威廉带着你去了陌生的城镇,却也从不长久停留。他似乎对一切新鲜事物都很感兴趣,并乐此不疲地去接触试探研究。 你对此当然是举双手双脚赞同,恨不得他把对你的关注全转移到别处。 然而威廉偏偏是好像非常「钟意」你,每每研究完了新鲜玩意就淡了心思,反反复复下来,他最关注的目标还是你。 你内心叫苦不迭,但也只能保持着这样和他结伴而行的状态,不敢贸然离开或逃跑。直觉告诉你那样做的后果十分惨烈而且严重。所以就算小心思活跃,你也暂且没有将想法付诸现实。 既然如此,身边长久的跟着一只杀人又放火的凶残人偶怎么办?为了不让威廉突然黑化,你当然只有哄着他啊。 但这套应对方式随着时间推移也越来越艰险了。威廉不是人类,可他太聪明太深沉,他将自己伪装成人,跟在你身边以惊人的速度学习着人类的一切,悲喜哭笑,他的神情日复一日的鲜活灵动,起初你见到他时那股子淡淡的非人感雪融般消失得不见踪迹——当然,就表面上而言。 谁知道他皮囊下其实是个什么呢。 威廉似乎也知道你其实怕他,但从来没有过明确的表示,在你面前依旧笑得温柔又无害,一副好脾气好欺负任你颐气指使的样子。 可他本质并不像他外表一样温柔敦厚,你被迫卖掉公寓跟着他去到别的城镇时,威廉就靠着他那天赋技能做了一个和你外表一模一样的人偶,当着你的面亲手放进了他的手提箱,和他的本体紧紧挨在一起。 然后威廉抬起头看着你的眼睛说:看,这样大小姐就能和他一直在一起了。 你:“……” 这是威胁吧!绝对是威胁吧!! 所以当威廉握住你的手腕,你不敢挣开。他揽住你的腰把你拽到怀里紧密拥住时,你也没办法反抗。 可慢慢的他学会了如同恋人般的亲吻你面颊、眼睛和双唇,你试图过拒绝,巧舌如簧,小嘴叭叭,但结果并不怎么奏效。威廉通常很认真的听,但听过就听过了,他要吻你就必定要如愿。 你只得恳请他吻得不要那么凶、那么重,不要使你呼吸艰难,缺氧缺得头昏脑胀。 威廉有时会听从并忍耐,但有时反而会不加节制。 你颇感苦恼。 然而这在威廉对你越发亲密的行为中,渐渐也显得不值一提起来。 他不再止于亲吻,同时也会抚摸你的身体。他眼睛是鸽血红宝石般的绯色,也让你时常联想起公馆的那场大火,刺眼而充满攻击性。 那时威廉用冰冷的声音唤你主人,温和但并不柔软。现在他用蜜糖般的声音叫你大小姐、叫你伊文,掺着十足十的情深与蛊惑。 你们像恋人般的拥抱,亲吻,做爱。 你实在不敢忘记威廉其实是箱子里那只金色的人偶,即便日日相处你心头也有一缕淡淡的恐惧难以挥去。这些天你们睡在一张床上,你却几乎听不见他的呼吸。骨肉相贴着拥抱时,第二颗心脏的跳动也微不可闻。 可威廉拥着你亲吻时又确实是有着人类的温度和柔软的唇舌。 后来他翻身覆到你身上,长腿分开跪在你腰侧,一手撑在你头边,一手抚摸你的脸。 威廉说他想要尝试这种恋人间会做的事,温和的询问你的意见,好似在和你商量,却也并不听从你是否拒绝或愿意。他看着你的目光带着浓烈的探究欲望,像学子在试图解析一道谜题,并不带有人的情欲、迷恋或渴望。 你把手放在他肩上,推了推,纹丝不动。 沉默半秒,你问:“一定要现在吗?” 威廉用含笑的表情看着你,似乎无声的在说:“是的。” 你被迫沉默,脑袋疯狂运转思考对策。 “可是,我、我还没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你又说。 假装扭捏和羞赫,希望他能读懂你此刻的抗拒,手指紧张地攥拳。 然而他只是耐心将你握成拳头的手指一点点分开,用抚摸你脸颊的手、插入你的指缝中,与你掌心相贴,两手交握,仿佛原本就是一体般密不可分。 于是你明白了,装傻充愣也好,明确拒绝也罢,他的心都不会因为你的任何反应而有所动摇。他要做就是要做。 你差点想哭,惶恐中带着不安,茫然无措间也开始生些许好奇:人偶精能和人类正常交媾吗? 他好像不会流血也不需要呼吸,甚至这么近的距离你也听不见他胸腔中应有的心跳,他只有这一具看起来与人无异的还算有点温度和柔软的身体,他的性器能充血勃起,能够射精吗? 你越想越恐怖,伏在你身上认真求欢的漂亮男子慢慢的也在你眼中被想象扭曲成了披着人皮的怪物。 下意识的,你带着哭腔问了一句:“对象一定要是我才行吗……” 这像是问了个蠢问题。 威廉没有回答,他只是俯身堵住你的唇。 温热的舌头探进你的口中,缓缓舔过口腔每一处,慢慢地搅动起来。 你闭上眼睛被他亲,那柔软的舌好似是某种无情的生命体,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扫过上颚、腔壁和舌根,强硬与你交换口中的涎液,勾着你的小舌纠缠,吸吮,吞咬。 非人生命体的亲吻总是带着强悍的侵略性,你不知道是否世上所有的吻都如此,仿佛他只有从你嘴中才能掠夺得到那一丁点的赖以生存的东西。 视线陷入黑暗里,全身的感官都被调动起来,变得无比敏锐。你听见自己急促的鼻息,喉间细弱的呻吟,双方唇舌交缠的黏腻水声。 津液太多来不及咽下,从嘴角顺着下颌一路滑落,因仰躺的姿势流到耳后或脖颈里。 这一吻结束时,威廉将额头抵在你额前,鼻尖一下下的蹭着你的,若即又若离。你听见他用低沉的声音恳请你睁开眼睛,像无害小动物的哀求,你不自觉地睁眼去看,看见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绯红的眸子会让人联想到流动的血,无机质般的深沉瞳孔里终于开始浮现出一点类似活人的生气。 你眼睛湿漉漉的,一睁开很快便盈满水雾,也慢慢模糊了威廉那俊美不似真人的脸。 他继续吻你,从眼底泪痣到双唇、侧脸,然后移到脖子,肩膀,锁骨,随着他所到之处,裹在你身上的衣裙也被一点点剥离。你恍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块美味的糕点,被撕开了包装慢慢品尝。威廉表现得像个美食的鉴赏家,十分珍视你这块罕见的可口的甜点,慢条斯理的、每一处都要品尝尽兴。 威廉将你抱起来,你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却被他握住腿根双腿大开地跨坐在他身上。他刚才的一番亲热在你身上留了许多印记,也将你单薄的睡裙扒掉了大半,现在他握着你的腿,抚过上面幼嫩敏感的肌肤,把裙摆全撩了上去,皱巴巴的堆在腰间。 你意识已经有点混乱,双手抓着威廉的衣襟不知如何是好,水雾聚在眼眶中要掉不掉。暧昧情浓的深夜里,灯烛尽数熄灭,只有窗口投进来的一抹月光让你看见他白皙的皮肤和俊美的脸庞,依旧漂亮,无暇。 那双注视你的眼瞳仿若无机质的赤水晶或红宝石,美丽中带着非人的淡淡恐怖。 裸露的皮肤忽然觉察到了凉意,你缓缓眨眼,才反应过来自己几乎被扒的一丝不挂,而扒你衣服的人还穿戴齐整,好整以暇,淡定的垂眼注视着你狼狈凌乱的姿态。 混乱的脑袋这会儿冒出来的念头也是怪异的,你觉得既然要做爱那就不能只有你一个人脱,要脱大家一起脱,谁也别留半块布在身上。 于是你开始扒拉他的衣襟,扯他的领口。 但一扯他的衣服你又开始犯难。 你始终记得威廉是一只人偶,即便他看起来像个人,亲你抱你时也像个人,但脱了衣服后的身体呢?是会摸着和人的皮肤纹理一般无二,还是会和像摸过人偶的树脂身躯一样的平滑、僵硬? 你踌躇起来,甚至想松开手躲着退后。可威廉显然不给你反悔的时间,他一声不吭地握住你的手,带着你一颗颗去解开衬衣的扣子,你摸到衣服下威廉真实的身躯,有些硬,但也带着生命的弹性,无疑是活着的人肌肉的触感,就是有点凉,像在冷水里泡久了。 你努力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楚,此刻暴露在月光里、在你眼前的是一副漂亮白皙的人类男性的躯体,暗含力量却不显得过分健硕或狰狞,一切都恰到好处,每一块肌肉都仿佛经过神之手的打磨,因而呈现出完美无可挑剔的模样,极具力与美的究极视觉美感。 ——像是艺术品。 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你猛然惊觉,下意识就想把手抽回来,可威廉钳着你的手腕不让你逃走。 他自然也能察觉到你的情绪的变换,依旧强硬地带着你脱下他的衣服、按着你的手抚过他的身躯。 能摸到是柔软的皮肤,和皮下结实的肌肉和坚硬的骨骼,仿佛这躯体里也有与你一样鲜红滚烫的血液在汩汩流动。 同时那皮与肉的温度是凉的,比你这孱弱身躯的体温更低一些,介于死物的冷硬和活体的温软之间,让你感到淡淡的不适,但又好像可以勉强接受。 终于他脱得比你还要干净了,可你却不太敢看这近在眼前的美男裸身。 自暴自弃似的闭上眼埋首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威廉伸手撩开你的头发别在耳后,看你露出来的通红耳尖和变成淡粉色的脖颈,垂头低低地笑。 你此刻坐在他怀里,如瀑的银色鬈发披在身后,遮掩了白皙的背和纤细腰身,两瓣臀肉堪堪被长发虚掩,发尾打着卷搭在他腿上。威廉探进发间,手指寸寸抚过你的肩背,明显感觉到你的身体在轻轻颤抖。 两具比月光更显得苍白的身躯赤裸地相贴一起,男与女,健美与柔美,以浑然天成般的巧妙之态依偎融合,暗夜与月色交织的画面中,比起淫糜色情更多的竟是一种纯粹情色的美感。 但美景稍纵即逝,威廉撩开你覆在肩上的发,低头咬住那片圆润白皙的皮肤,祥和的画面被破坏,竟恍然如啃噬少女的吸血鬼般邪恶凶狠。 你呜咽一声,委委屈屈的小声喊疼,他便从善如流的松了嘴,转而去含着你的耳垂,用唇和舌舔弄和亲咬。 那双带着凉意的手抚过了你上身的每一寸肌肤,现在正捏着你胸前的双乳,手指张开将一只整个包裹在掌心,不轻不重地揉,或分出两指掐住顶端的红果摩挲,拉扯,让它变得坚硬而挺立,就像他身下正抵着你的那一处,恰似男人欲望高涨时的形状。 可威廉依旧在你身上的每一处尽情探索,留下他的指印或吻痕,游园般的闲庭信步,落在你耳中模仿人类的呼吸也是四平八稳,根本不像是落入情欲中难捱的模样。要么是他不觉得那样的反应是身体的异常,要么就是他很能忍。 你倚靠在他怀里,抵着他的肩喘息,勉强留有几分清明的脑子也在思考着些有的没的。紊乱的呼吸让呻吟断断续续,随着他赋予你的感官刺激起起伏伏,或高或低。 这场突然而起的情事,前摇似乎有些过于漫长。 实际情况比起你想象中的带着恐怖漫氛围的画面要柔和得多,名为威廉的金色人偶好像对抚摸你的身体兴趣更大,乐此不疲地在每处亲亲咬咬。他把你重新按倒在床上,像欣赏画作般欣赏你身上由他遗留的痕迹。 但如此直白的视线令你感到非常羞赧,扭过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翻身背对着他的注视,窘迫地哀求:“别……不要,别这样看我……” 即使正盯着你看的是一只本不该具备活着特征的人偶,但威廉在你眼中也是男性,被他看着自己赤身裸体的模样还是会超级害羞。 然而很快你就没心思因被看而害羞了,威廉那双带着冷意的手忽然伸向了你背身动作时朝他露出的两瓣臀肉,手指落在上面,像抓捏乳肉时那样慢慢揉弄,也带着腿心那道未曾有人造访过的隐秘之地被扯开了缝隙。 你吓得瞬间噤声,心脏猛烈狂跳,手指攥紧枕头深陷进去,扭腰躲开他的触碰,下意识弓起身子想把自己蜷缩成一个球状物体。 但威廉没有让你如愿,他分出一手掐住你的腰防止你乱动,但见你反应如此之大,扭头挣扎激烈,便松了手转而整个人俯身下来压制住你,同时用那只手钳住你的手腕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揉捏你臀肉的手倏地滑向了腿间少女的幽谷禁地。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那里,你冷得一激灵,同时下身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弓起,动作抬高了臀,好似在热情邀请外来者的到访,迎合他一举侵犯到里面、到更深处,用他的性器和精液宣布对你从里到外的占据。 他伸手分开你身下闭拢的唇瓣,其中裂开的细缝吐出温热的气息与涎液,沾染在他苍白又凉的手指上。 威廉轻轻“咦”了一声,似乎是单纯的疑惑,又或者是进入思考的前奏,落在你耳边却像一道惊雷,轰炸下来让你羞得快无地自容,只想就这么晕过去算了,闭眼睁眼,一夜过去,好奇心和探究欲都得到满足的金色人偶恢复平常那副无害温柔的模样,不再与你提想尝试做恋人间那档子事。 但想象只是想象。 现实是他以不容抗拒的强势抚弄着你身下最私密的地方,即便它生来便是少女身上适用于交媾的器官,但在此之前你也从没使用过它这方面的性功能,一切都是空白而泛泛的。 曾经你只有读到看到过的经创作者艺术处理过的图画文字,有理论但不多,实战纯属新手,或许今晚能实现个零的突破。 你也不确定威廉是否拥有关于人类正常(重点)做爱的知识,脑袋在羞耻和难堪两种浓烈情绪的裹挟之中费力思考,总觉得悬。 威廉先前抱着你又亲又摸,阴茎胀大成那样危险抵着你时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此刻摸到你腿间的反应更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他惊奇惊喜的事物,是你不可告人的隐秘之地、你身上只在他面前展露绽开的花,他伸着手指去摸索,剥开紧闭的花瓣探寻花苞中潜藏的秘密。 一通温柔又折磨的揉弄后,他像是探寻途中终于找到被掩藏了洞口的疲惫旅人,将指尖缓慢地推进狭窄的甬道中,寸寸开拓那没有从未被造访过的宝地。 你几乎是立刻拧紧了眉。 身体被不容拒绝地打开时,那份感受终归是不那么美好的。 尤其威廉手指的温度比正常人要低得多。虽然很快便被穴道里温软的肉褶包裹得不再那么凉,但那股不属于自己身体一部分的异物感依旧明显,针一样的扎在你的意识里。 你埋在枕头里的脸皱成了一团,害怕、紧张的情绪萦绕在心脏,还有心底莫名又隐秘的一丝期待,你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快绷成一条弦,小腹不由自主地收紧,同时也用力绞住了他插进你穴道里的手指。 威廉极有耐心地安抚着,用言语和亲吻转移了你的注意力。可身下的侵入感实在难以忽略,你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任他怎么哄都忍耐住了因异样而起的想要扭腰的渴望。 深入的手指不经意间增加到两根,原本尚显紧涩的甬道涌出黏腻清亮的液体,使得手指的抽送抠弄都越发顺畅。 好像有些舒服,你想。威廉有些强制地拉着你探索去做这事,但也并不是要折磨你或害你受伤,相反他十分关注你的情况,像要把你产生的所有反应都深深记在脑海里。 这会儿你强行镇定的做法让威廉生出了两分不满,勉强适应的小穴忽然被强塞了第三根手指进来,同时大拇指摁住阴蒂那颗小肉芽狠狠碾过。 剧烈的刺激猛然间一拥而上,荒诞陌生的快乐炸空了脑袋,你无法抑制地急促尖叫,颤抖,张嘴吐出的细弱哼声像是在哭。 他将你埋在枕中的脸扭过来亲吻你的嘴唇,不给你喘息的余地。 你闭着眼,开始觉得热了起来,脸很烫,腿间粘滑一片泥泞感,他的手指还插在里面…… 肩背渗出汗、又被晚风吹干,冷热的体感频繁交换。这让你觉得应该叫停了,不然至少要把窗关上。 抱着你要做爱的情人怀里的温度着实有些冷,美颜滤镜也救不了,你不想夜里受寒然后生病! 但你没有开口恳求的机会,压住你的人偶迫切想要成为你真正的情人、与你密不可分,经过摸索聪明的脑袋似乎也找到了正确的做法,他一根根抽离了手指,换上蓄势待发的性器,不等你呜咽地推开他的吻说拒绝的话,比三根手指加起来还要粗硕的硬物便挤了进来。 二度被异物穿刺的疼痛在前,硬物塞满甬道的酸软在后,你的眼睫剧烈地颤了颤,满是雾气的紫罗兰眼睛唰地就滚下来了豆大的泪。 男人的性器不由分说地顶进了初次高潮的小穴,冷硬且毫无怜惜之情。他想必是看见了你痛苦的神色和哭出来的泪花,但此刻的威廉体现出了他作为一个内里缺乏柔软脏器的人偶死物的铁石心肠,罔顾你微弱的抗拒,长驱直入,沉重地撞到了你的最深处。 你想躲,想要逃,可你纤细孱弱的身子被威廉死死压住,根本无法挣脱。 腿心的穴口强行吃下了超过匹配的大小,被撑得变形发白,可怜兮兮的模样,然而即使如此也不得不绞紧入侵者,随着甬道深处的抽动费力地吞吐着。 明明是身体的本能,却宛如你口是心非般甜蜜的邀请。 他于是欣然应邀,一边动情地吻着你,吞吃你的哭喘和呻吟,一边缓缓拔出自己的性器,又欢欣鼓舞地顶回去。 哪怕从未系统学习过相关知识,但做爱的过程并不多么复杂,至少比复仇或杀人放火简单得多,威廉在你的身体里尽情探索,很快掌握要领,滞涩感潮水般退去。 你不知道威廉做何感何想,你只觉得你很糟糕。 在体内进出的性器只比他身上的低温少一点冷意,尽管它很快就被肉壁包裹吸吮后变得和你小穴里面一样温暖,但那可怕的硬度怎么都不像是人的血肉构成的东西。 想象力丰富的下场就是很能自己吓自己,你始终怀揣着一点是被活过来的等身人偶侵犯的淡淡恐惧,混杂在因陌生性爱而缓缓升起的快感里,让你在情欲的海起伏沉沦又被那一缕明悟警醒,痛苦的在两者之间反复被拉扯。 肉体拍打的声音,羞耻的呻吟喘息,心脏的轰鸣和脉搏的密集鼓动都在耳边交织着,你几乎大半个身子都被带动着和被面枕头来来回回摩擦,这副大小姐的身子被养得娇气又皮肤细嫩,很快便密密麻麻地浮起轻微的刺痛。 当然这和花径被强行撑开重复进出的痛意酸胀比起来不值一提。 你哀求威廉轻一些,抽送的动作不要那么用力那么重,讨好地喊他的名字,结果被他一声不吭翻了个身咬了脖子。 对方的性器也埋在你身体里没有拔出去,粗硬棒身狠狠碾过肉壁每个褶皱,上面的凸起更是刮到了小穴的敏感点,像是开启了某个开关,过载的快感伴随着突然剧烈痉挛的媚肉疯狂攀升至顶峰,不等性器拔出便吮着裹着它涌出一股热流。 这么一遭猛烈的刺激直接清空了你的大脑,你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抛上高空又猛然坠落,回归肉体时整个人都茫然无措,想要合拢双腿却发现只能是徒劳地勾住男人的腰。 汗湿的大腿内侧热涔涔地贴着对方腰侧带凉意的光滑皮肤,还在紧缩的小腹一阵颤栗。 蜜穴被死死堵住,但也还是有些许透明粘液从二人结合的地方缓缓渗出洇透了被面,随着抽插的动作也带着淌出不少,糜红的软肉被翻出穴口又被塞回去,高潮过后的身体愈发敏感,不顾你的意愿遵循本能地费力咬紧非人的性器,即便快感难以承受且伴随着不友好的酸疼与胀痛,也依然毫无保留地接纳了他的进犯。 你平常对威廉总是七分哄三分骗,什么演技傲娇小性子坏心眼都有,言笑晏晏小嘴叭叭,就没几句真话。显然威廉更喜欢你身下这张诚实的嘴,高兴于你身体对他的包容和挽留,也乐于给予你更多的快乐。 是的,就他目前的观察而言,你潮红的脸、似痛苦似舒爽的神情和充满诱惑的动人吟哦,纤弱但依旧会配合着他扭动的身体,这些反应都很明确地表达出你确实从中得到了快乐。 威廉仅需确认这一点就足够了。 你平日里苍白的面容和皮肤都染上了情欲的粉色,眼睛更是哭得通红,他只看着便觉得空荡荡的胸膛里陡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冲动。 虽然还不能很好地理解这股冲动是什么,但这不妨碍这股莫名驱使他继续压着你做所谓恋人间的事,冲撞得一下更比一下狠重。他聪明的脑袋似乎抓到了什么,但还未确切抓住的茫然又让他变得急迫。 威廉一直觉得你是比他更不像人的某种存在,仿佛是一缕美丽的月光偶然路过被困在了这副人类的躯壳里,来的时候不经意,或许走的时候也无声无息。他被莫名的焦躁和不安驱使着爬上你的床,扒了你的衣裙在你的体内不知疲倦地进出,被急迫驱使着亲吻你的脸和脖侧,张嘴用牙咬住,感受皮肤下脆弱血管的顽强跳动。 仿佛是彻底占有了你一般的举动,让他终于得到一点点安定感,同时又被蜂拥而出的空虚带来了更多的焦虑,并通通转化为了对你的占据这件事的急切。 想要更多,得到越多,他也就越快乐。 威廉克制地放开了你的脖子,人的皮肤太脆弱,你这娇气大小姐的肌肤就更是细嫩,只是被他咬着含在嘴里一下,立刻就充血红了起来。 这样的红色很好看,他心分二用,一边半刻不停地发狠肏着你的穴,一边温柔地吻住你红肿的唇勾起软舌纠缠不休。 你又被威廉掐着腰抱了起来,你能感觉到他似乎很喜欢这个能把你完全禁锢在怀里的姿势。 深埋体内的性器依旧保持着一开始的硬度和粗硕,抽插了这么久也没见他有要射精的意思,当然可能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功能,也就更不要说什么疲软。 你不敢深入去想这些生理的差异区别,你怕把自己吓死在床上——虽然实际你更可能会被威廉不知节制地肏死在床上。 你被他抱起来,大腿分开坐在他的性器上,体重的作用让他完完全全地肏了进来,重重顶撞到小穴最深处的子宫口,那感觉简直又爽又痛又麻,还有一分不知道是不是要被他不知轻重捅穿的恐惧。 几乎是一秒不到的时间你就把威廉身上与人的那点迥异抛到了九霄云外。 明明你这晚上也才刚破处而已,宫交的刺激把你吓得连连摇头,跨度之大不亚于才学会蹬单车脚踏板就被要求开赛车踩油门上一百二的高速连转弯带转圈。你哭着喊着不要这样,手指搭在威廉肩膀挣扎地想扶着起身却被他掐在腰上的手轻而易举拖了回去,粗硕硬物一举顶进宫口,把你插得直哭。 你娇小纤弱的身子被威廉结结实实搂在怀里,随他顶弄的动作颠簸起伏,实在怕被顶飞出去,两手死死抱住他脖子,勉强把头支在他肩上,乱成一团浆糊的小脑袋瓜只知道喊威廉的名字。你哭喘着呜咽着,完全没意识在这种事情喊对方的名字基本等同于撒娇。 如果此刻你的意识还有清醒,双眼也没有哭得盈满水雾,或许你就能看见威廉绯红的瞳孔里满是人对情欲的贪得无厌。 那副可怕阴狠的样子又像是一只发了狂的怪物。 翻涌的红海深处,全都是你。 可你只觉得痛苦和快感的边界都要在你的脑子里模糊了。 你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被蛮力操弄的疼痛更多、还是阴蒂小穴都被反复折腾的快乐更多,只隐约察觉到如果以后威廉对做爱这件事起了浓厚兴趣的话,你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后面你是抽噎着哭着睡过去的,但哪能睡得安稳,意识昏昏沉沉,没多久又生生地被疼痛酸胀各种的糟糕感觉强行唤醒,快乐堆积远远超过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已经成为一种另类的痛苦和负担。 别说猫猫,连兔子被rua狠了都是要咬人的。头昏脑胀的你终于顾不上了维持什么人设惧怕什么地狱单程票,掐住威廉手臂咬牙切齿,强撑着一点精神用哑了的声音毫无气势地吼他,再这么继续搞你他接着就是奸尸了!!! 一通羞恼怒斥终于让威廉慢慢消停了下来。 你一边抽抽噎噎一边骂骂咧咧,哭着倒头睡了,要不是实在没力气,你非得把还扒拉住你不放的人偶精一脚踹下床去再睡。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你在威廉那让人略感窒息的怀抱里苏醒,模糊间听到了他轻浅的呼吸和与你心音保持一致频率的第二人心跳。 背后赤裸的肌肤紧贴的另一人缓慢有节奏起伏的赤裸胸膛。 意识还未聚拢,你茫然地无效思考着。 临近黄昏的阳光透过窗投进来,让人望一眼就觉得疲惫。 你确实是疲惫的,睡着时终于无知无觉,睡醒后就是苦难的开始。全身剧痛得像被活生生锯开,又被丢到铁轨上让火车狠狠碾压了一番似的,抬个手指都费劲。 后遗症还不仅如此,你的身体本就病弱,开着窗肆无忌惮折腾了大半夜,湿汗裹着夜风,抱着你做爱的情人体温还比你都低,因此受寒发起烧来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这荒唐一夜过去后的大半月时间,都是威廉在照顾生病的你。 他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对你的照顾不能说是细致入微,只能说是妥帖到了恐怖的地步,哄你吃药喂你吃饭,甚至洗漱沐浴都是他抱着你去的。 你其实挺抗拒的,发烧感冒又不是癌症瘫痪,不良于行不能自理,而且被他脱掉衣服擦洗身体很羞耻好吗!! 但威廉听你抗拒也是听过就算,你有挣扎就强行按下,该怎么的还是怎么的。面对你哭着喊着不要时,威廉还十分振振有词的说你以前都是这样清洗他的身体的,现在他这样帮你也没什么不对。 你脑子都不用转弯就知道他说的是原主和仍是人偶形态时的他,但就看在人偶公馆时他那副兴致勃勃欲将你人道毁灭的危险态度,提起所谓的「以前」百分之两百约等于威胁。 虽然被威廉肏得神志不清时你想过沦落至此还不如死了算了,但做完了脑子清醒了理智重新上线,你当然又觉得还是苟住小命比较重要,暂避锋芒短期妥协上个床而已算什么?所以不得不屈辱地选择了当一只被天天洗澡也不凶不闹不朝他喵喵叫的乖巧猫咪,放弃抵抗也努力放弃羞涩,任他又亲又摸也维持住了你波澜不惊的高冷大小姐人设。 不过威廉现在这副生怕你是个什么脆弱瓷器一碰碎掉的样子,你也挺难把他和一开始差点把你拧了脖子的凶残人偶联系起来。 自从你们结束人偶公馆之行,威廉便一直跟在你的身边。他乐于与你扮演甚至成为真实亲密无间的关系,好似你就是最后维系他与这世间的唯一羁绊。 为此不仅维持温柔耐心的表面麻痹软化你,也明里暗里威胁着你。 老实说这样还挺管用。 身娇体弱的前提下你还真没办法一跑了之,武力值和体力值都太差了啊!同样的你花花心思再多,在他的凶残面目之下大半都得收敛起来。 毕竟你本性就是这样一只欺软怕硬很会看碟下菜的小猫咪。 给自己做完了心理建设,你又恢复了乐天派的心态。 威廉对你态度的转变说明你一直以来的哄骗……不是,刷好感的计划很成功,至少他不会突然哪天就心血来潮取走你的小命了。 虽然刷好感的过程中你好像有点往某个不对劲的方向用力过猛,但只要你稳得住人撸得顺毛,那就问题不是很大!! 最,最多费点腰,腿软.jpg lt;lt;lt; 伊伊:刷好感但用力过猛的下场就是原本的限制级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总之我牛逼就对了.jpg 作者:如果有人能get到那种细思极恐的微妙人外感的话会非常开心(〃039;▽039;〃) 人偶妄想02 ○一些并不快乐的飙车后的设定补充以及剧情后日谈,虽然只是个为飙车而产出的paro,但基本的故事构架已经在脑子里成型且趋于完整了,ghs但本质依旧纯爱,某个作者最后的倔强。 ○原着无关,极度ooc预警 lt;lt;lt; 你的病在一个月快要结束时终于好了彻底。 上辈子从没体验过高烧反复不退有多么难受的你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更不想病了之后被威廉喂药。 那简直就是噩梦!!!(猫猫哽咽) 威廉依旧每晚爬你的床。 他身上那些如同“活生生的人”的特质越来越多了,你几乎已经很难从感官上把他当做是一只人偶,那开始变得和你有接近温度的怀抱,空落落的胸腔里仿佛正在鲜活鼓动的心跳。 每次呼吸吞吐的气息频率都与你同调一致,仿佛他是你的身外之身,而曾经你们本为一体。 威廉每晚爬了你的床都把你搂在怀里,并认认真真盖好被子,执着得甚至有些可爱,好像是生怕你一个不注意就又受了寒感冒。 你估摸是初夜后你发了烧病怏怏好像快死了的虚弱样子有点刺激到他。 怎么算都是他欠你的,所以除了被抱住有点闷之外,威廉这对你患得患失般的过度保护,你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是后来在一个月光很漂亮的夜里,当威廉拉开了窗帘同时也认真关紧了窗,爬上你的床不睡觉,却开始熟练地扒你衣裙的时候,你就知道了食髓知味这个词同样也适用于人偶精。 细致体贴地照顾你是真的,想在夜里收取点应得的报酬也是真的。 感性上抗拒,但理性上你还是回想了一下初夜的惨烈,强忍着羞耻心和威廉商量。做爱本身没问题,但一晚上时间不能持续那么久,体位不能那么折腾,也不能好像要把你搞坏一样死命地肏。 而且你的理由也十分充分,你脆弱的小身板实在扛不住这样疯狂不知节制的非人交媾。 商量时威廉答应得你好好的,结果性事一开始就不受控制了,最后你还是被逼得痛骂他一顿才终于给放开了,困倦地倒头睡了个不怎么安稳的囫囵觉。 醒来时熟悉的茫然熟悉的全身酸痛,还有在腿心中间不是很想熟悉的被性器堵住的满满酸胀,大半夜过去就只剩下痛和麻了。 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这家伙心思有多恶劣!你气得咬牙,抬手打他。 威廉看你一醒来就精神满满地要同他打闹,觉得你睡了好几小时已经养好了体力,于是愉快地摁住你抬起的手腕,压着你继续发泄昨晚没释放完的欲望。 此等非人行径简直等于把你全身好不容易拼回去的骨头又给暴力拆卸了般的惨绝人寰。 你不凶他了,小脸一皱,就开始哭,哭得凄惨无比上气不接下气,才堪堪制止了他想给你带来更多快乐的所谓好心。 事后威廉把你抱到浴室清洗身体,你涨红了脸,却也没有阻拦他的力气,只好安慰自己不就是被摸裸体,做爱都做了这算什么。 习惯就行,猫猫の倔强.jpg 这时你们还是以恋人的身份对外宣称。 等到他照顾养好你虚弱的身子,带着你去到另一个新城镇的时候,你们就是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妇”了。 鬼知道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从未婚配变已婚妇女、左手无名指还像模像样套上了只漂亮戒指是个什么心情。 反正和你戒指配套的另一人看起来十分开心的样子。 他脸上甚至会荡漾出幸福状的红晕……! 你:不忍直视.jpg 期间威廉还煞有其事的各种翻书。 他想从书籍里找出一个合适的名字来做他的姓,但翻来覆去,总有不满意的地方,于是便请求你也一起帮忙。 你不觉有他,很认真的选了几个姓,都是你闲暇时看的小说中很喜欢的主人公的姓。 结果这一下又不知怎的哪里没能如了威廉的意,你眼睁睁看着他那张漂亮的脸露出皮笑肉不笑,危险的血光一点点浸染了他的绯红双瞳。 那天下午你被威廉压在旅馆的窗边狠狠做了一回。 他扯了领带把你手腕绑在一起,掐住你的腰抵在墙上,一下一下性器顶到你身体里的最深处。 你悬在半空没有一丝安全感,生怕自己摔下去,只得一边忍住溢出口的呻吟一边努力合拢双腿勾住他挺动的腰,抱住他的脖子咬着唇承受对方疾风骤雨般的操弄。 这个姿势无疑方便了威廉对你的侵犯,可你被抵在墙上,退无可退,躲也没地儿躲。 旅馆墙壁的隔音看样子就不太行,时间还是下午,白日宣淫就已经很羞耻了,被隔壁的陌生人发现更别提有多尴尬!简直丢脸丢到家门口,脚抠出一座豪华大城堡。 一想到这你眼睛一眨就掉下一串泪,偏偏威廉还故意似的越肏越起劲,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你只能哭着哀求他别这样、会被听见的,讨好地亲亲他的下颌,唇角,吐出软红的小舌舔过他脖间喉结,又受不住身下剧烈的刺激没忍住一口咬在他肩上。 牙齿陷进皮肉,好似能感应到人偶皮下的骨骼与血管。 可你来不及思考太多,身下猛烈炸开的快感就席卷了你可怜的小脑袋,无力伏在他肩上剧烈喘息。 被放下来压倒在柔软床铺上时,腰酸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次日你们退房离开旅馆时,你腿软脚软全身都软,手腕脖子一些裸露在外的皮肤也浮着红艷艷的印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昨天经历过了什么。 威廉早有准备的取出斗篷把你从头到脚罩了个全须全尾,只露出半张神色恹恹的苍白小脸。 但即使有斗篷你也仍感觉到了外界投向你或隐晦或直白的怪异视线,你又羞又恼,但却不能对将你紧抱在怀中的罪魁祸首做什么,除了把脸埋在威廉胸口自欺欺人以外没有任何办法。 直到乘坐马车离开那家旅馆很远很远,你仍忘不了那种被怪异注视的感觉。 那段时间但凡威廉朝你发出一点点想要同你欢好的气息,都被你尖叫着拒绝掉了。他的手刚暗示性的搭上你的腰,你瞬间就吓红了眼眶,咬着牙恶狠狠把那只好看的手拍掉。 威廉也不恼,很好脾气的样子。他从背后抱住你,别的事情也不做,有时你不挣开,他能这样抱你抱一整个下午。 关于姓什么的这件事也有了结论。 威廉硬拽着你绕了一大圈,最后居然就敲定了用你的姓,那个没落贵族的「德蒙福尔」。 说起这个结论时,他动作温和地牵起你的手,低头在手背落下一个温软的吻。正当你疑惑地皱起眉,威廉忽然抬头,绯红色的瞳孔直直望着你的眼睛,无端让你心头猛跳。 威廉盯着你的眼睛缓缓说道:“我本来就是您的所有物,大小姐。” 你被他用这样奇怪的眼神看着,竟微妙的品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他是你的人偶,因而才比其余旁的人更有资格冠有你的姓。 从此以往与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密不可分。 你:“……(。)” 虽然感觉怪怪的,但你还是坚强的在他灼灼目光下装做很淡定地嗯了一声。 总之直觉不太妙的时候,顺着他的意来怎么也好过你作死傲娇。 从心.jpg 见你认同,威廉便露出一副十分开心的样子来。 他起身将你抱在怀里。 你脑袋被按着埋进男人胸膛,第一次你清晰的在他仿若空荡荡的躯壳里听见了内部有脏器在缓缓鼓动的声音。 是心音。 你略感茫然的眨了眨眼。 下意识的,你也伸出手环住他的腰,右手贴在了他后心口位置。 宛如活人的温暖拥抱。宛如活人的强有力心跳。忽略你一开始就知道的真相,此刻的金色人偶已经和正常人类几乎没有差别。 从里到外。 从精神到躯体。 认知到这个事实的你一时无措,也想不太明白威廉身上的变化,究及原因是从何而来。 威廉倒是很开心的抱着你,你抬头看时与他视线相接,还是那双会让人联想到鲜血和大火的绯红色眼睛。他温和地注视着你,仿佛也和当时初遇那般没有区别。 但你敏锐察觉到就是有所不同了,他的眼神变得柔软,从一粒冰冷美丽的红宝石变成融化的糖浆,又像是深沉的红海,欲念沉沉想将你吞噬。 既渴望,又不舍。 你的目光如同审视,威廉被你看得慢慢低下了头,将额头抵在你颈与肩之间,像是示弱,又像是表明忠心与臣服。 他先是喊你“大小姐”,又用眷恋的声音喊你的名字:“伊文,伊文。” “不要抛弃我……”他忽然说。 你的心被触动了一下,刚想开口就又听他紧接着说:“您不能再一次抛弃我。” 比起示弱的恳求更不如说是提醒和暗搓搓的威胁。 你安抚的话直接卡在了喉咙里:“……” 但为了给莫名状态不对的威廉顺毛,该安抚的还是要安抚。 一边话疗还得一边忍住羞耻亲亲他的额头和脸。 等安抚完了威廉便也从善如流地恢复了正常,继续开心抱着你不撒手,拿自己的脸贴着你的脸蹭蹭,趁你不注意还偷亲了一下你柔软的唇。 直觉提前发现了偷亲意向但没来得及躲开的你:“……” 这大凶器怎么忽然有点幼稚。 还有点那什么犬科动物的通病。 自威廉决定入赘你(不是)使用你现在的姓后,你们对外自我介绍时就是“新婚的德蒙福尔夫妇”了。 到处旅行也显得十分合理,蜜月旅行嘛。 你看他那对别人自称威廉·德蒙福尔时的志得意满微表情,实在很难不怀疑他一开始打的就是用你姓的主意。 那他之前还装模作样的翻书,甚至提出请你帮忙……如今一看,这他妈不就是钓鱼执法吗!! 假借个由头朝你发难,理直气壮的推倒了你,拿捏住了你的心思明知你再扭捏不愿也会顺了他的意,可不就能把你摁住干了个爽。 时隔一个多月才后知后觉发现了旅馆惨案的真相,你登时就被威廉的心脏程度震惊了,这也太黑了吧!? 心眼这么多干嘛,都能筛糠了啊!!!哽咽。 但一联想到威廉那颗聪明得不像人的脑袋和他惊人的学习能力,你也就没那么震惊了。 安慰自己这不过是非人类变人后的基操。在面对如今明显对你在意呵护又重视的威廉时,你自觉好感已经刷爆,就算好像有点歪还被他狠狠侵占但也不影响你支棱了起来,一开始的那些害怕从心可以说是一去不复返。 至于良心嘛,痛着痛着,也就习惯了(……) “新婚的德蒙福尔夫妇”旅行大半年去了好些个地方后,终于在一个风景宜人又温暖的很适合休养的小镇定居了。 当然主要是你旅行了太久,觉得有些疲惫,就和威廉提了一下,他研究一番后带你来到了这个小镇。 然后你们还开了一家书店,可能是因为你俩都喜欢看书。 店铺选址在一座采光很好的三层小楼,不知道威廉怎么和原主人家谈的,你们以极低的价格买下了这幢小楼,生怕威廉又搞出什么血色案件的你装模作样的质疑了他两句。 威廉一脸无奈的告诉你,是他帮助原主人家解决了一直以来困扰的问题,人家为了感谢才愿意压低价格的。你看他表情不似作伪,便信了他这番说辞。 店面设计是你和威廉一起讨论决定的,一楼是店面,二楼是你们的起居室,三楼是客房和杂物间(可充当书店的库房)。小楼底下还有地下室,但威廉说那里面太阴暗潮湿,对你身体不好,就没让你下去。加之你觉得地下室这种地方实在很有那种恐怖氛围,就算威廉不拦着你,你也是不敢下去的。 书店开门后可谓生意冷清,不过你和威廉都不在意,毕竟本就没想过要靠这个店挣钱,你们如今拥有的财富虽不多但也能支撑你们接下去好好生活。想开书店主要是你的主意,因为你觉得这样显得身为老板的你很有逼格。 要问为什么?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威廉就是纯粹的附和你的想法。 没等你发出言论后反悔,他就已经和人家谈好了价钱买下了小楼并开始和你讨论书店的铺面设计了。 他行事一贯雷厉风行。 不过,虽然书卖不出去几本,但这也不妨碍你们“德蒙福尔夫妇”闻名小镇。 毕竟你或威廉外形都生的十分好看,世上不是颜控的无趣灵魂寥寥无几,很快你们的美名就远扬了。 嗯,相貌美丽的名声,简称美名,没毛病。 从此以往到书店里专门看你们的客人比看书买书租书的都多。 起初你还想当一个温柔美丽善解人意的老板,但当你发现你朝着陌生人微笑的同时威廉手里的东西也在变形并且他绯瞳里的笑意逐渐被某种黑漆漆的东西替代后……好家伙,你果断对每一个客人都不假辞色起来。 不能因为他现在对你予需予求就放松警惕,威廉当初可是面带温和无害的微笑杀穿了整个人偶公馆!! 虽然他现在从良了,但以他对你那不正常近病态的独占欲来看,对客人笑什么的算了算了,你还是当个冷酷无情恶役老板吧orz 这也是为了在座各位的身家性命考虑,含泪。 设计店面的时候,威廉执意要把柜台空间修的很大。 他当时的解释是可以在柜台后放个书架,上面摆一些你们推荐的书籍,再摆些装饰品和鲜花之类的点缀。 不得不说这个提议是很让你心动的,但你总觉得他不安好心。 可你也辩不过威廉,只好同意了他的方案。店里装修好后他依言往柜台后的书架上摆书,都是他常看的文学着作和你喜欢的各类小说,放了一些编织物摆件,刚采来的鲜花插在白瓷的瓶子里。 只是最令你惊讶的是威廉还把他的手提箱拿了出来,没错就是装有他本体人偶的那个箱子。威廉取出里面紧紧相依的两只人偶,也放到了书架上。 还特意放到了最显眼、最引人注目的位置。 你:“……” 虽然你还是没完全读懂他的操作,但你微妙get到了他某些暗搓搓想炫耀的小心思。 对比他此前一本正经跟你扯理由的样子,这个反差不得不说真的太可爱了。 ——可是随随便便把致命弱点摆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你感慨完威廉的可爱之处后就赶忙上前去阻止他的作死行为了。 然而威廉却笑着和你说没关系,一脸忍俊不禁的表情伸手把你抱入怀中。 “那已经不是我的弱点了。”他说,“现在你才是我的心脏,我的灵魂与生命之源,伊文,我的伊文。” 他每说一个字就要将你抱紧一分,好像渴望着与你真正融合为一个整体。 你眨了眨眼,仿佛是理解了他的言下之意,又好像在即将抓住那缕明悟时被它从指间溜走。 不过他的人偶本体即使被破坏也好像已经不能使他死去这个信息你是get到了。 于是你说:“好吧。” 然后努力挣出他的怀抱一把拍掉身后某只欲意浓浓摸你腰的爪子。 你对他板起一张不吃这套的脸,“说情话就说情话,一大早的手不要那么多哦。” 威廉笑笑,既不争辩也不反驳,脸上满是温和无奈的笑容,正经又绅士的模样好像是你污蔑了他似的。 见状你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扒着他的手臂伸手去把架子上他和你的人偶拿下来放回手提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啦。”你用宽宏大量的语气对威廉说,“但这么重要的物品放在柜台还是不太谨慎,拿到二楼,放在我们的卧室里吧?就摆在我的梳妆台上。” 威廉笑眯眯的应了一句好的,表面上看不出来多开心也没有不满。但你多了解他啊,哪不知道他心里怕是正得意。 你拎着贵重物品手提箱仿若蝴蝶般轻盈地上了二楼。 威廉看似慢悠悠实则半步不离跟在你身后,绯红眸子紧紧盯着你的动作。 只见你把梳妆台上的杂物拨弄到一边,然后从箱子里取出两只人偶,刚要放下时又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于是单手抱着两只人偶,空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张干净手帕在台面铺好,这才满意了似的将两只人偶摆在上面。 你还特意给人偶都调整了下姿势,好让它们看起来紧紧相依十分亲密。 摆完了起身回头,威廉睁着那双鲜血般的绯红眸子眨也不眨直直盯着你看,换以前你还会慌一下,现在你压根不虚,歪头挑眉问他:“这样……开心了?” 威廉深邃的眼神望着你,听你问,轻眨了下眼睛,缓缓勾动嘴角平和说:“开心。” 说着他迈前一步走到你身旁,将你拥到怀里,不带欲念,满满的都是眷恋。 “伊文,我很开心。”他靠在你肩上附在你耳边重复。 你伸手摸了摸他柔软的金发。 “开心就好。”你说,“毕竟我们迟早要一起下地狱。” 正常人听到这话估计得惊一下,但威廉显然不属于这个行列。 他更高兴的把你抱得更紧,还有些激动到情难自已似的把你按倒在梳妆台上。 吓得你立刻摆出了防御姿态,双手挡在身前明确表示拒绝。 但威廉好像并不准备对你做什么。他扶着你的腰让你坐在桌面上,好让你双眼与他平行对视。 目光渐而沉凝、深邃,好似彼此都要望进那双瞳孔深处看见对方的灵魂。 不知这样看着对峙了多久,威廉先败下阵来,他投降般的朝你低额垂首,露出了一个笑,意义难明。 就那样朝着你倒下,脑袋轻轻搁在你肩膀。 你试探地唤他一声:“威廉?” 结果威廉却闷着嗓子回答你说:“其实我的名字不是威廉。” 平淡的声音炸出一道惊雷。 你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后瞬间就慌了。 但只有一秒。 开玩笑,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你了! 你现在是弱小可怜但已经支棱起来的你!! 于是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你稳住了动荡的心神。 又叫他:“威廉。” 威廉:“嗯。” 你得意:“这不是应的挺顺嘛。” 威廉:“……” 接着他低低的笑出了声。 抬起头直视你双眼,而你一如既往的回以他注视。 很平静也很平常的温柔目光。 威廉不自觉的也露出了往常的笑容,是你喜欢的温和、无害,却又隐隐摄人心魄的笑。 他轻轻吻上你的唇,重复了你先前说的话。 “是的。我们会一起下地狱。” lt;lt;lt; 就算全篇透着一股强那啥和可能斯什么摩的嫌疑,但HE和纯爱不容置疑! 强制爱但同时也是纯爱作者最后的倔强.jpg 关于姓的选择那里某人掀翻醋缸的逻辑:不开心他提出想要一个姓时你要从别的喜欢的角色上面挑,难道他的名字也是这样你从什么喜欢的东西上拿过来给他的吗?明明你们都是密不可分的关系了,为什么你就不能把你的姓给他呢,是不愿意吗?还是认为他没有资格? 作者:总之就是想的太多了。(小声哔哔) - - - - - - - 一些想好了但没有写出来的设想: 1.书店可以租书的想法是威廉提出来的。出自原着威廉路易斯他们被领养到莫里亚蒂家之前住在贫民区的租书店设定。 2.慕名来书店看美貌店主人的基本涵盖了上至六十下至六岁各个年龄段,因为威廉会温和待人而且还会帮忙解决一些问题(咨询师上线ing)所以他最受欢迎,与所有人都保持距离的疏离反而吸引了一票想撬墙角的年轻女孩(当然贵妇也有),只不过全都折戟而归……没错,被坚持恶役大小姐人设的老板硬生生一个个怼走的。 3.然而即使伊伊不给客人好脸还怼天怼地一副大小姐派头,依然有不少人就爱这款带刺的玫瑰,时不时就过来挨一下美人的冷眼和怼骂。(什么抖M快乐天堂) 4.因为店主人这对貌美夫妻一个两个好像都无所不知还能能看见未来似的,时间长了去书店请求帮助的人就多了,带动了书籍销量的同时也把书店变成了个万事屋似的存在,总之就是越传越玄乎。 5.小夫妻两个确实很喜欢看书,平常书店没什么客人时,两个店主人都会待在空间很宽敞的柜台后安静看书,时不时会交流一下。只不过威廉看的大多是复杂的理论书,很多时候还会在书上做笔记或拿草稿纸出来运算,伊伊看的是小说,后来也开始写啦。 6.没错伊伊是老板。才不是老板娘。 7.阿尔伯特大哥依然是亲表哥的设定,只是已经断了往来。虽然没有出场但还是说一下。 8.路易斯和威廉一样都是人偶,当初被原主购得并在日后损坏,这也是威廉要杀死原主的原因,他是要为兄弟复仇。 9.当然作者这么心软怎么会让路易斯轻易打出GG呢,他后来被身份牌是人偶师的卡萝小天使修好啦。虽然都没有出场但姑且还是说一下,这两位目前也在全世界旅行中,说不定哪天就会晃到伊伊和威廉定居的小镇呢。 10.人偶公馆是制作出威廉和路易斯他们这些人偶的地方,当初被召集到公馆的曾经的人偶主人不止是原主。公馆真正的主人已经过世,谋杀前主人得以继承公馆的后人被带有怨念的人偶附身,要向那些残暴对待特殊人偶的人类复仇,威廉之前就加入了BOSS的阵营,不过被穿过来的伊伊骗(?)过去后就莫得同伴爱的反杀了BOSS。 11.人偶师说明:拥有天生特殊能力的人,可以制作出特殊人偶。特殊人偶在特定条件下——获得一颗心——可拥有意识并衍生出独立的人格(更特殊的情况可获得威廉那样的身体),但这基本依托于人偶主人赋予人偶的期待和情感。 12.夏洛克也依然是爱好解谜的名侦探设定,对人偶公馆的大火十分感兴趣,但太少的线索让他的推理进度很难有进展,对人偶师和特殊人偶这种唯心设定一无所知,本人还坚定地推唯物主义。如果遇到威廉和伊伊,大概就是正文线的相处模式和关系吧。虽然也没有出场但姑且还是说一下。 13.华生医生同上。 人偶妄想03 ○一个遗漏的片段:关于婚礼 lt;lt;lt; 【小剧场】 得了你的姓往你左手无名指套了个指环就从恋人升级到丈夫的某只金色人偶当时还挺满足得意。 然而等到定居小镇,被邀请去好几参加新人婚礼以后,威廉渐渐就有些郁结了起来,仿佛趋于完整的灵魂和对人类情感认知的加深,都让他逐渐意识到婚礼是一段夫妻关系中非常重要甚至没有之一的宣告仪式,缺少了这一环节总觉得不正不经。 加之来往书店的客人不少明眼看着就喜欢你,要不是他始终保持警惕,谁知道哪天就有个更特别的什么东西勾引走你的注意,或者你对他喜新厌旧了…… 威廉没办法不去在意。他总是不受控制地想象,没有经过宣誓,没有举行婚礼,你是否真的从心底承认这份名为夫妻的亲密关系。 还是说你会认为这只是他探索人类时心血来潮的一次角色扮演,你现在不过是陪他玩过家家而已? 与你相处的时间越长、对于你的了解越深,威廉便越明白你潜藏于“大小姐”之下的灵魂是怎样的存在。那是宛如黑夜之月的、身处幽暗之人无比向往渴望的纯白洁净的光。 即便你对他人都表现出冷漠严苛的态度,但被你吸引的生命体依旧如扑火的蛾子般络绎不绝。 这些人也像讨厌的虫子一样惹人偶嫌。 但初具的人性和道德感令威廉知道,他不能仅凭厌恶和嫉妒便夺取对你无生命威胁的人类的性命,这样做一定会招致你的厌恶和憎惧。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能随意杀人又放火的复仇人偶了。 现在他是你的「威廉」。 杀意和嫉妒的负面情绪无处释放,刻意的压制之下便通通转化为焦虑和不安。 这些情绪在你编出你和他曾经所谓婚礼现场的言论并以认真的态度讲给其他女孩听时达到顶峰。 你那很是能说会道的嘴将一场虚假的婚礼描述得真实无比,好似你真的曾亲身经历,也让听你讲述的女孩们露出神往,但威廉却是越听越心情沉重。 外人在场时他还能勉强保持镇定,撑着和往常无差的温和笑容赶客,接着把店门一关,转身威廉就露出了异样,带着落寞与郁沉的气息将你紧紧抱住在怀里。 你觉察到了他的不开心,惯例亲亲摸摸一通哄。 可威廉始终用略显悲伤的眼神垂眸看着你。 你便问他怎么忽然起了情绪,威廉却不肯说,只是抱紧你不停地喊你的名字,听着怪无助的。 他这模样在你眼里看来差不多就是在撒娇,或者说在为什么发出哀求,你问不出来就只能靠猜。威廉其实很少明确的向你表达需要,他一般都是直接做,最多做之前象征性的听听你的意见。 你把他可能会在意的点挨个猜遍,眼看着他表情一点点沉下去,绯瞳漫出失落,才在最后问道:“是在意我向旁人假编婚礼吗?你要是听的不高兴……” 话还未说完就被方才保持沉默的威廉打断:“当时举行一个婚礼会更好吗?” 他盯着你的眼睛问,“伊文喜欢那样的仪式吗?” 喜欢?倒谈不上喜欢或不喜欢。 你下意识回想起了在镇上受邀参加的几场婚礼,作为旁观者你当然很乐意送上祝福,但作为当事人的话大抵也就那样,婚礼的氛围早感受过了,而且是好几次,自己亲身上阵区别意义都不大。 况且你也想起了自己才芳龄二十,放你原来世界就是大学都没毕业的青葱年纪,这就一场婚礼嫁了人,怎么想怎么不现实。 虽然你现在其实已经躺进了婚姻的坟墓并且钉死了棺材盖……哦,等等,你好像还没结婚,只是威廉强行给你戴了戒指并对外宣称你和他是夫妻关系—— 你:“……” 得,你好像知道某人不高兴的点了。 明白了他郁结的原因,你也就好哄人了,摸摸他的脸告诉他,你对于这种结婚仪式之类的并不很在意,只要威廉是真心想要持续夫妻关系就可以了。 “没有真情实感的话,举办婚礼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你心态很好,摆明了无所谓。 但威廉听了你安抚的话,越听表情还越不对劲,你只好默默闭了嘴。 看着他这一脸“你不在意你怎么能不在意你为什么要不在意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想和我结婚做夫妻”,你内心大叹气,面上摆笑脸,问他:“威廉是比较在意这种仪式感的类型……” 话还没问完就又被保持沉默的威廉打断。他这次吻住了你的唇,温温柔柔的含着唇瓣轻吮。 你诡异的get到了他心里的委屈。 你简直卧了个大槽。 淦,搞得好像你才是那个对他强取豪夺结成夫妻还不给婚礼的渣女一样。 但能怎么办?该哄还是得哄。 威廉缓缓放开了你的唇,绯瞳潋滟,目光深深地望着你:“伊文……” 你凭着默契猜到了他想说什么,顿时皱眉:“这不太好吧……” “镇上的居民都知道我们已经结婚很久了哦。”你试图委婉的提醒他,“而且我才刚告诉了那些女孩我们「婚礼」的情况。” 威廉不说话了,好看的唇抿起,这就是明显不开心的表情了。 他默默埋首到你肩上,手托着你脑后让你歪歪头露出脖子…… 你开始惊叫: “诶诶诶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咬脖子!!!” “等……咬手腕也不行!我不要接下来几天都戴手套……噫!” “哎别别往下……在店里不行啊!!” 你他妈都要哭了。 总之这次迂回的拒绝了威廉想补办个结婚仪式的愿望后,你一连好些天都穿着高领的裙子还戴了手套。 虽然他已经知道什么叫分寸,但闹起你来果然还是很凶残。 你都差点质问他是不是属狗的了,这么喜欢在你身上留印记,还专逮着明显的地方咬。 生气气!(???皿??)??3?? -Fin- 作者:狐狸确实是犬科(。) 不解药·ABO设定IF线·01 ○《犯罪卿家属》IF篇·ABO ○在正文基础上加设ABO世界观,作者对此设定了解不详,文中相关ABO的私设众多,诸位看官注意避雷 ○控制欲迭加独占欲醋点触发如最难级别扫雷的小教授 和 无法被标记的表面冷淡实则傲娇颜控系大小姐 ○美丽AB爱情,提前放个ooc预警,本篇只有一点点涩涩 ○BGM:月光爱人(live) - 周深 前情提要:你穿越到了以《忧莫》为背景创作的衍生向同人文里,有原创女主角,你是类似恶毒女配的角色。 OK?GO→ - - - - - - - - 01.为什么要有ABO这种离谱的设定存在 莫里亚蒂组织,聚集了一群优质Alpha的伦敦地下犯罪团伙。 除了你、伊文捷琳·伊格纳缇伍兹·莫里亚蒂。 这个原姓德蒙福尔的废物小点心。 想当初你眼前一黑转生到十九世纪的大不列颠成为插着死亡flag的恶役大小姐时,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还同时兼具了某个极其方便开车搞小○文的设定。 在你随风散去再不可即的上辈子、文化大爆炸的二十一世纪网络同人圈中,众人普遍将这设定简称为ABO。 它和另外两个世界观设定齐驾并驱,堪称三大流氓高速车道文化。 在此不做赘述。 讲真,你这个法医学爱好者当初乍一看ABO,还以为是什么血型分类系统。 事实证明是你太天真了。 所谓ABO设定,即是指此世界观下的人们除了男女第一性征外,还将在青少年期时发育出再进一步细分性别的第二性征,简单总结一下就是…… 能打又高智的纯攻击派选手Alpha——优质基因库。 不特别又普普通通的中庸之流Beta——天选打工人。 身娇体弱易推倒的无力而为Omega——绝佳孕育者。 以此与基础男女双性迭加变换出了六种性别。 六种啊!!!(瞳孔地震) 其中,Alpha和Omega都是相对稀少的存在,这个社会中Beta占了大多数,大概是1:9的样子。 没错,A+O:B。 每十个人里才有可能出一位Alpha或者Omega,甚至有时候二三十人才会出一位。只有第一性征层面还算勉强保持着男女比例不失衡。 到了第二性征的分化时,A和O一旦出现,都将被社会和国家视为珍稀资源而拥有一定特权。不过在大不列颠,这种「一定特权」,也不足以使得一介平民直跃为贵族就是了。 如果是A,那么依据其优秀的身体素质大多会被安排进入军队。 如果是分化为O,那便要被严密保护起来接受教育,日后由政府安排与其匹配率最高的伴侣共度一生。 在当前社会,相较之下还是本身出自贵族之家的Alpha和Omega拥有更多的选择权。 但对于平民阶层而言,第二性别的分化简直不亚于第二次投胎,只是绝大多数的期望都会落空就是了。 你了解完这个世界后的设定信息后想: 不过是原本的阶级主义特权上,又多加了一层性别枷锁罢了。 ABO性别的天生优劣特性都太过于明显和绝对,想要在这种前提条件下取得国家层面的解放,那莫里亚蒂要做之事的困难level可就直接翻了数个次方。 那能怎么办啦,迎难而上吧。 猫猫挠头.jpg 由于AO的信息素会互相影响,一个搞不好就是惊天动地,加之这玩意特容易暴露个人隐私,所以这个世界简直是在ABO相关方面狂点科技树。 各式各样的抑制剂不必说,隔绝信息素的黑科技设计也是数不胜数,同时包括匹配度之类的测试仪器和诸多ABO衍生物。 这些特色产品都让没见识的你目瞪口呆。 不得不说人们为了藏着掖着自己那点小心思,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一般来说贵族阶层都会雇佣Beta作为佣人。 原因也直接:便宜普遍而且事少。 但显然这条通例在莫里亚蒂家并不适用。 你们家族成员简单,关系单一,分工明确,因为组织活动缘故不能聘用外来的女仆,所以宅邸和领地的大小事宜基本都是由路易斯和卡萝联合管理的。 然而这两位都是铁血硬A。 偶尔一个意见不合、理念分岔,你就要眼睁睁看着两位选手用信息素打上一架。 不然就得实打实地动手。 天知道你为了让他们明白动嘴比动手和信息素方便快捷少麻烦无后续——花了多大的功夫。 比起放任他俩搞出大动静,你宁可听火药味儿的相声……真的。 (含泪) 当然,比起你丈夫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的难搞程度,路易斯和卡萝的管家权力大小之争顶多算幼稚园过家家。 一般来说,第二性别的分化都在少年期、或者说青春期萌动的15~16岁,更有特殊一点、提前性成熟的14岁,甚至更早分化的也不是没有。这些特例分化为Alpha或Omega这两种稀有性别的可能性更大。 但那毕竟是特例,莫里亚蒂家的诸位基本都是在正常年纪里分化的。 ——哦,除了你。 莫里亚蒂教授自小就是个非常有计划的人,他不仅详细安排了未来十数年的事项,还顺便把你的活动轨迹也详细列入了自己的人生规划里。 甚至还要求你也做了一份和他同步的人生职业生涯规划书。 这控制欲也是没谁了。 虽然距离某小教授分化还有两三年,但你已经能妥妥确定他就是个Alpha。 毕竟如果要不是…… 对不起没有这种可能性谢谢。 你拒绝考虑他O你A的可能性。 那种情况绝对会比他A你O还难搞。 明明没有什么第二性别分化就是最恰当的情况了! 结果该死的ABO设定硬把你们弄出复合可能性,那HE的难度可不就翻倍上升了吗!! 可恶啊。 你:头疼。 这种世界不如毁灭掉吧.jpg 全A的莫里亚蒂组织牛郎团最先确定第二性别的是在旧宅火灾之前就已满16岁的阿尔伯特大哥。 接着是被某小教授一半忽悠一半蛊入教的偶尔才会可靠的成年人莫兰上校。 然后就是你的天使卡萝和你的未婚夫威廉。 次年轮到满了15周岁的路易斯弟弟。 连后来加入的看起来纤细文弱的弗雷德也是Alpha本A。 …… 而你,毫无动静。 原本大家对于你身体素质贫弱、生长发育慢也有所预测和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你愣是年满20周岁了都还迟迟没有分化第二性别。 你的情况即便在特例中也是属于少见的现象。 大家反应不一。 虽然部分人(此处特指某位美人大哥)有抱着看好戏的想法,但基本都在担心你迟迟不分化是否对身体有伤害。 你觉得这可能和转生有点关系,比如灵肉匹配不高啥的,不过问题不大。 分化是迟早的事,你并不太担心——但你实在架不住你的未婚夫日渐一日肉眼可见的焦虑,连带着原本心态悠哉的你也不得不紧迫起来。 毕竟是13岁就计划18岁完婚并开始对你催婚的狼焱…… 但奈何帝国明文规定禁止和未成年人结婚! 没错,只有分化出第二性别的人才能被算入成年之列。不然结婚之后伴侣一方分化出完全不符合期待的性别,那就不是结缘而是结怨了。尤其若是分化出Alpha或Omega,那匹配率又是个大问题所在。 为了避免这些麻烦情况,国家的相关规定和惩罚可以说是非常严厉。 故而,哪怕你如今已过了20岁的生日,但在法律规定上仍是个未成年。 俗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 哪怕是机关算尽诡计多端的莫里亚蒂教授也不可例外。 所以某人18岁就结婚都愿望可以说是直接破产。 你很想笑,但你不敢。 你非但不敢笑,而且你还得费心安慰被迫婚期延后的可怜未婚夫。 虽然,英年早婚你是拒绝的。 但你也不想时常面对一个随时都有可能变身黑泥精的未婚夫啊!!!/(ToT)/~~ 婚前生活的每一天都像开盲盒。 你永远狙不中明天的莫里亚蒂教授会不会犯病、以及会被触发出什么千奇百怪的发病点。 就……永远预料中和意料外的Surprise!! 啊,真是薛定谔的未婚夫。(棒读) 你:心好累。 世界毁灭吧赶紧的.jpg 02.未婚夫是人还是鬼会妨碍婚约履行吗 威廉非常喜欢抱着你。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坏毛病,狼一样从背后悄无声息逼近,绕是你察觉到了也无可奈何,他总能如愿。 把你圈在怀里拥紧,渴望到想要藏进肋骨。 脏器通通抛弃,只剩血肉皮骨,这样就能空出存放你的位置,将我做你棺椁,合而为一,永不分离。 这深深、深深的爱慕眷恋。 你偶尔能察觉到他抱着你时散发的危险气息。 像荆棘,像藤蔓,像凶猛捕食者的獠牙,凶狠可又小心翼翼。 既放肆又克制。 你猜测是Alpha的独占欲,随着分化后彻底成熟的性征愈发明显。 具体就表现在他总爱蹭你脖子后面,屡教不改,还愈演愈烈,经常蹭着摸着就往上亲,尖锐的牙刮过敏感的肌肤,吓得你一激灵。 “不许咬啦!” 你气鼓鼓地推开这人脑袋,恶声恶气警告:“不然就别碰我了。” 咬破对象的腺体是Alpha本能,就像捕食者会率先咬破猎物的喉咙。他们都对脆弱的脖颈情有独钟。 但你并不想平白挨咬,无用功不说还遭疼。 而且这严格来说算性│骚│扰啊! 小教授大不列颠未成年保护法is waiting you!!!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jpg 威廉被你一把推开,他也不恼,反擒住你的手指拽到跟前,抓着你的手腕就开始亲亲啃啃。 克制着欲望,以腕动脉代替未显的腺体,将猎物打上独属自己的标记。 瓷白的皮肤很快浮现出艷红的印子。 你的手被他捉去一只,另一手拿着小说不好翻页。 本来看故事看得好好的结果被中途打扰。 没好气地合上书,你扭头去看不知道又莫名其妙发了什么病的未婚夫。 威廉把你的半个上身都勾在怀里,手肘勒着你的腰圈进自己的领地,还捧着你的手腕在那不肯松嘴,明白人知道是你家的Alpha日常犯病,不明白的还以为是哪儿来的千年吸血鬼出了棺在这咬人。 “……你非得在我身上留个印儿是吗。” 咬就算了,完事后还不让遮。 “伊文生气了?”他抬起头来看你。 目光仅交汇一秒,威廉忽然捏着你手腕一拽、借势贴近怼上了你的脸,眷恋地蹭了蹭,毛茸茸的金发蹭得你皮肤生痒。 你被他硬薅强pua多年,如今这点儿零距离接触已经不能算什么了。 美人在前,心如止水。 甚至还想摁住这人贴近的额头让他离远点。 大白天的,黏黏腻腻,有失礼仪,还伤风化,色即是空,阿弥陀佛。 你回答说我没有生气喔。 “倒是……”你不得不将小说放到一旁,好拿手挡住他想亲过来的不断攻势,“……威廉,你在生什么气呢。” “——廉。”未婚夫纠正你错误的称呼。 他顺势将亲吻落在你的手心,那双猩红的眼瞳直勾勾盯着你。 这样近距离直视金发赤眼的美少年——你觉得他或许真的就是个既美丽又危险的吸血鬼,蛊惑人心又残忍可怖。 艷丽皮相之下是只野兽般的生物。 啊,没有安全感的兽。 可怜又可爱。 “……廉。”你也是没了脾气,只得像哄孩子似的安慰你的未婚夫:“分化这种事也不是人为能控制的。” 所以不要因为无法注入信息素就张嘴咬人啊! 很疼的!!! 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你已经是个大学都毕业了的成年大人了!! 成熟一点啊!!!! 你的眼神充满了幽怨。 “家里的成员除去我都是领地意识很强的Alpha,给我收敛一点你的信息素……会给大家带来困扰的。” 固然宅邸面积很大,可毕竟不是你和威廉两人合居,群A聚集还不克制再克制,长久以往,关系再好都得打架。 强大的Alpha本能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伊文闻得到吗?我的信息素。”显然他关注的点和你不一样。 “完——全——感受不到。” 你冷酷地打破未婚夫的妄想,“是廉做的太明显了。” 这人总试图用自己的信息素将你整个包裹,就算不能正式标记,也要留下你已被他占有的警告。手段过于张狂幼稚,实在不像威廉一贯的谨慎成熟作风,但又确实是他做得出来的事情。 别问几乎信息素绝缘的你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 只要你的天使微表情一有变化,你就明白事情并不简单。 苹果能被乙烯催熟,但未发育的第二性征明显不可能会被未来Alpha伴侣的信息素强行催熟啊!!!(???皿??)??3?? 这位莫里亚蒂教授麻烦清醒一点!!!!! 幼稚作派的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像个成熟大人一样深沉地长叹一声。 他默默松开你的手腕,合紧双手将你牢牢禁锢在怀。 “为什么伊文还不能成年呢。”你的未婚夫抱怨道,声音听着委屈极了:“明明就要到应当履行婚约的时候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啊。 你想起这些年被他逼婚的经历,一时间好笑无奈没话说,又心疼他不能如愿以偿。 “没办法啦,就算你是犯罪咨询师,想结婚也要遵守婚姻法哦!不能对还是未成年的未婚妻出手啦……?* ???? ???” 你伸手捧住未婚夫的脸,看着他漂亮的赤红之瞳认真说道。 威廉双手仍搂着你,手指并拢随意搭在腰上。 他顺从低垂了头颅任由你摆弄,眸中的情绪都清晰坠落到你的眼底,赤色瞳孔深深处倒影了你的模样,于是便像一片无尽红海吞噬了你。 若不溺亡便如蜉蝣生物,随风浪起伏,亿万万年后与这海一同沉淀到地层深处化石永眠。 你听到蝴蝶的振翅和拥抱时从右膛传来的心音。 爱我吧、爱我吧。他说,让这感情如火山井喷的岩浆般迸发出来吧。 浴火焚身也无所谓,缺氧窒息也无所谓,只要能感受到这深深、深深的恋慕之心,同生何惧、共死何畏。这爱类同沼泽深陷死海沉溺,如此丑陋扭曲又如此盛大美丽,既是苦难也是深情。 你觉得他总容易将自己臆想成某种尖锐的东西。 碰一下就会伤了人,又忍不住亲近的渴望,于是就在自我责备和谴责中来回拉锯,多矛盾。 想这么多干什么呢?你不明白也诸多无奈。 但——顺毛嘛,不管他是猛兽还是恶禽,撸平就万事大吉。 问题不大。 你笑着亲了亲未婚夫额头,并不在意他的美色皮囊下到底装着什么样的灵魂。 豺狼、恶魔、吸血鬼,或许都穷凶恶极。 可既自愿以爱意作为枷锁,那么在你眼底,獠牙青面和粘稠黑泥的真实模样都是无害无辜可怜可爱。 “伊文总在该表现害怕的时候特别勇敢。” 威廉眨了眨眼睛,忽地不顾你的矜持抗拒亲吻嘴唇。 半晌,他眉眼弯弯笑起来:“但作为奖励的话,果然还是想要真正的吻才好啊。(^_^)” 你只想翻白眼:“……” 行叭,和未婚夫比脸皮厚度,你是自取其辱。 03.为什么NB的人总要选择先围观不死人就不出山 绕是有直觉buff加成,你也愣是没估计到自己居然发育迟缓到20周岁之后才分化。 大不列颠举国上下怕是也没有几个像你这样的高龄未成年。 情况极其罕见就算了,又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你只有一种被全世界孤立的悲伤。 按理来说,特例成你这样婶儿的分化后铁定就是AO二选一了,结果你在爆冷之后又爆了个冷。 ——你分化成了Beta! 这一串连续爆冷的概率,堪比下一秒火星就脱轨撞地球。 因为你的外表美丽、纤细、精致、脆弱,透着文艺忧郁的艺术家气质,毫无攻击性、又充满令人想要折撷的天真诱色,实在是兼具了Omega的一切特质。 基本上见过你的人都毫不怀疑你就是Omega本O。 包括莫里亚蒂组织的全部成员。 因为大家一致认定你会分化成Omega,为了保护注定柔弱无力的你,往后共同生活的注意事项都提前做好了规划。管家二人组的采购清单里AO抑制剂之类的必需品都是成打地买,屯着备用,过期重购,可以说是准备非常充分了。 但问题是现在你分化成了个Beta啊! 这可真是未曾设想的道路。 猫猫挠头.jpg 未来可能会迎来的麻烦列表一键清空,但众人并没有什么喜悦感,甚至颇感微妙。 你倒是在震惊后接受良好。 分化成Beta好啊!没有易感期或发情期这些烦人的小日子,你本就敏感的小说家神经不至于再背重负、雪上加霜。 天知道AO多容易受周围环境感染! 你为了抵抗未婚夫的美色、保持清心寡欲的状态赶稿,本来就已经很艰难了,这要是还分化成会被Alpha轻易影响的Omega,你岂不是得分分钟缴械。 虽说Beta只为中庸之流又没啥特权,但却是最契合你需求的第二性别啊。 你越想越美,乐不自胜。 显然你的未婚夫并不这么认为。 养了好多年软软香香的Omega一朝分化变Beta,啪,快乐一下就没了。 这换个人都得悲从中来,痛心疾首。 莫里亚蒂教授他却并没有什么过激表现,甚至是平静地接受了现实。只不过有几秒时间露出苦笑的脸,略带困扰地摇着头说哎呀,真是出乎了意料。 你回这情况还算好啦,要是分化成个Alpha才叫真难搞。 双A局面想HE简直比AB艰难平方倍好吗。 就光是想象,你就已经能脑补出那种糟糕至极的画面了。 Alpha天生强势的本能必定互相倾轧。 本来你未婚夫就被本能所扰导致精神不太稳定,要是你也来这么一出,那指不定就得两人双双失控然后一起变态。 噫,那也太难搞了。 虽然你有达成HE的自信,但既然能用简易模式通关,那干嘛要去选地狱的困难模式。 你闲的吗。 “所以,”你总结陈词,“现在的意外发展,其实就是最好的安排。” 威廉小教授笑笑不说话。 其实这是否是最好或最坏的安排,这些于他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终于成年,那他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先把未婚夫的头衔换成合法丈夫。 至于其他的……那就结婚后再说。 反正账是跑不了的。 于是筹婚多年的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快乐地拉着你要准备完成婚礼仪式,全程开心得不像犯罪咨询师,倒像个令人心底发毛的愉悦犯。 就,那种,能让明白人和不明白人都看不明白的…… 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自然之余又混杂着些许谜之诡异的,让你直觉「离远点比较好」的微妙气场。 隐晦问过其他人后,大家都察觉到了某位教授确实挺兴奋的。 但也仅此而已。 “……”你,哽住。 何止是兴奋。 那简直是兴奋过了头! 是已经暗搓搓开始朝着不知道哪种的变态演化之路快乐飞奔了好吗。 后来你又问过了忙着兼职给政府打工的公务员美人大哥。 某位一直纵观全局的莫里亚蒂伯爵是这么回复你的:“威廉最近好像是有些不正常的兴奋。不过考虑到他某些情绪压抑久了也好理解。再说伊文一直以来不是都能很好处理嘛。” 所以这次肯定也能顺利!莫里亚蒂伯爵这么说着。 末了还附赠一个“加油哦~”“你可以的~”“看好你~”的wink~微笑。 你,再次哽住。 唯一的明白人果然是在看戏吗!! 大哥啊大哥,知道你人美腹黑心也狠手也辣大义能灭亲,但这种关乎你御用咨询师心理健康的重大问题能不能不要放任不管!!!! 你是不重要,但耽误了莫里亚蒂组织的大义可咋整啊/(ToT)/~~ “啊,如果真的发展成那种地步——” 美人大哥似乎读懂了你充满怨念的小眼神,笑吟吟地补充道:“我会提前插手制止的,伊文可以放心哦。” 并没有放心也没有被安慰甚至更加抑郁了的你:“…………= =” 既然能打断那家伙的黑化线路读条,那麻烦大哥你早点救人水火啊! 球球大哥别旁观了,再看戏你的唯一可爱表妹就要被恰得骨头也不剩了!!到时候是准备意思意思给可怜妹妹立个衣冠冢吗。 别啊,妹妹还是想活的噫呜呜。 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阿尔伯特看着你气鼓鼓的脸颊,露出哎呀那可困扰了的表情,然后熟练地从不知道哪个口袋掏出一小盒精致的铁皮装糖果。 “伊文生气了?嘛……” 大哥一边念着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一边把糖果放到你的手心里,试图顺毛。 “如果被威廉发现惹恼他的未婚妻,就算是我也会难以招架呢……来,贿赂用的小甜品——新娘如此美丽的脸却皱着眉、可是比伦敦桥倒塌还要巨大的损失哦?” 你回说哪里敢和大哥您生气,顺便默默把送上门的糖果收起来。 口亨,进了你的手心就是你的东西啦。 才不管是不是贿赂呢。 “反正大哥肯定又和威廉早串通好了做坏事的密谋,才不是我这边的,才不会帮我呢。( っ`-′c)” “哎呀呀,到底是不是这个样子呢……” “阿尔伯特哥哥演技这么糟糕还是不要演了的好。”你面无表情,“幸灾乐祸的真实心情更明显了。” “明明我是在为弟弟妹妹的美好感情真心实意地感到欣慰哦?” 美人大哥露出“哎呀真苦恼”的表情。 你冷漠地戳破美人大哥的表演是“完全感受不到欣慰之情”,然后保持着酷酷的脸起身走了。 一回到房间你就把自己整个塞进了衣柜里。 开、始、自、闭。 该怎么办啊啊阿尔伯特大哥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站在你未婚夫那边的嘛噫呜呜他们这些个心脏脏的人都老坏老坏了就知道把你当成猫猫兴起了使劲折腾薅呜呜呜啊啊可是你又没办法对着美人生气的啦(gt; lt;)…… 唉,说到底,都怪你这颗宁死不屈的lsp爱美之心。 流泪猫猫头.jpg 04.请问可以把制造恐慌的某位教授钉在十字架上问罪吗 虽然被你看破了那些不可言说的坏心思,但你未婚夫是谁?他可是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 堂堂犯罪天才,岂会care这点小问题?故而婚前每天他仍表现得一如既往的正常。 温和亲切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让你毛骨悚然。 你觉得他在憋大招。 从这位心思深沉的小教授得知分化结果却反应平淡起,你眉头一皱,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但他看起来真的很开心嘛。 婚期被迫延期的多年郁闷一扫而空,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简直快乐得要找不着北,硬生生把原来的大天才降智成陷入妄想的青涩男子高中生。 ……行叭,可以理解,你也就随他去好喽。 婚礼的筹备并不繁琐,不如说莫里亚蒂家早在四五年前就开始在某位教授的计划下做起准备了,甚至请柬他都拉着你写完了好几摞,一年设计一个新款,婚礼前直接挑一个喜欢的版本填上日期就完事。 威廉到底多迫不及待俯冲婚姻坟墓,那是全家都有目共睹。 在这普遍晚婚的十九世纪后期,婚约虽还流行于贵族联姻之间,但随着所谓自由恋爱主义的推崇和流行,事后真履行了婚约的可能没几家,现在社会大家都是巴不得单身。 比如你的美人大哥奉行的更是单身主义的进阶版独身主义。 威廉和你的婚约被迫延期了两年,但放在如今的大环境下,那还是妥妥的英年早婚,传出去能让一大堆人瞳孔地震到拿观望奇行种的眼神看你们。 不过你大概能理解威廉的心情。 婚约固然是好,但终究不如真正的夫妻关系牢不可破,「未婚妻」在没有安全感的兽眼中基本就等于「你可以随时抽身离去」。像他这样控制欲和独占欲都爆棚的人,不攥紧了在手心里是不肯罢休的。 枷锁也好,束缚也罢,只要能把两人彻底绑定,他就不在乎卑劣与否。 执拗如此偏偏又离不择手段差那么一线。 也怪矛盾的。你想。 毕竟在你分化Beta当日,看着还挺冷静自持的小教授支开众人后,当着你的面就锁了房门。 这一操作如行云流水,过于熟练。 你简直见怪不怪。 看他气息危险成这样,你本来都以为绝对要被咬了。 结果没有。 骚操作一堆的威廉小教授只是再次抱紧了你。 刚刚分化的身体还很烫,你体质羸弱,仍发着低烧。他说这种时候心灵很容易变得脆弱,有伴侣陪在身边会得到更好的抚慰。 但明显比你更不安的是强装冷静的某人,你懒得戳穿,任由威廉像个八爪鱼似的从背后将你拥紧。 你不挣扎也不反抗,任由小教授摆弄。 炙热的吐息落在脆弱的脖颈。 终于成熟的腺体就赤裸裸暴露在他眼底。 日思夜想了那么久,眷恋的吻一如既往,只是触之即分。 他沉默着将拥抱收紧。 “不咬吗?”你问。 “会留下很深的痕迹。”他低声说,“婚礼当天伊文就穿不了漂亮的礼服了哦?我也会被哥哥和卡萝骂的。” “……”你哽住。 ——还真亏得小教授你心里有点AC数知道自己会咬这么狠啊!!! 救命…… 真是够了……到此为止不要再增加你的结婚ptsd了! 怒而掀桌.jpg 你扒拉着小教授的手臂,因低烧而焉了吧嗒的精神顿时更加低迷,整个人都散发出生无可恋的气息。 他倒是心情有变好,老老实实难得没有坏心思。 你慢慢觉得热度有点高了,一想到自己因为分化引起的生理反应发烧吃药,被小教授这么一搞说不定还要再连吃好几天,顿时悲从中来。 呜,你宁可被咬,也不想吃药!(T^T) 就这样被抱着不知过了多久,在你意识昏昏沉沉快要陷进梦里去了时,威廉忽然叫了你的名字。 你迷迷糊糊应了:“嗯嗯?做什么啦。” “伊文的信息素……”他的声音贴着耳边传进你脑海里,“是月亮的味道。” 月亮?哦,月亮啊…… 你还懵着,半是茫然半是清醒地想,月亮这个形容可真的太遥远了。 又冷淡……又清贵,生命的热力都完全的沉寂,血脉不会沸腾,孤高不在人间,伸手不可触及,与人只有观望与被观望的关系。 到底为什么会联想到这种充满悲情艺术感(不吉利)的词语啊。 “不要给我乱加莫名其妙的形容。” 你下意识皱眉,反驳了威廉小教授的话:“明明只是普通山泉水。” 味道寡淡又随处可见的一批。 “那伊文可以闻到我的信息素气味了吗?”他话题一转。 “……”你勉强提起劲认真感受了一下。 “好像不能哦。”冷酷无情的你说出异常残忍的话,“Beta对AO的信息素都天生缺感应啦。” 所以Beta在社会中的基数最庞大最普通,就像昆虫世界纯粹的工蚁,不会被影响也不会被标记,不能满足A也不能抚慰O,最多能充当临时调和剂这样子,简直完美工具人定位。 你的未婚夫他不说话。 虽然Beta没有信息素感应雷达,但你这不是还有个直觉buff嘛!危机感应雷达再次冒着红光一路电光带火花把你一jio踹出周公见面会。 你退出半梦半醒的状态,紧接着就发现刚才还老实抱你的某人现在已然不安分起来。 糟糕的触感从大腿慢慢向上攀滑。 当然了,负距离亲密接触没有布料隔着的那种。 他的手比你的体温还要烫。 果然这家伙就不可能没有坏心眼儿啦!!! (灵魂呐喊式惊恐) 你一把摁住他作乱的手。 恼羞成怒:“做什么坏事呢莫里亚蒂教授!不可以啦!” 但是莫里亚蒂教授根本不为所动。 他反擒住了你的手,低低笑了起来。你甚至能感觉到背靠着的他的胸腔随笑声震动,心跳和呼吸都徒然清晰起来。 “人在兴奋的时候,信息素的味道会更浓郁。” 威廉轻松一只手制服你想挣扎的动作,还附在你耳边恶魔低语:“伊文要不要试试看?” “才、不、要!”你满脸写着羞赧,气到想上牙咬人,“我又闻不到!不想被卡萝破门而入就打消这个念头。” ……虽然在这之前她更可能会和兄控达人路易斯打起来。 但!是!能不能不要老是乱放信息素啊!!(抓狂) 会给别人带来困扰的啊!!! 你也会很困扰啊!!!! 猫猫生气:太坏了准备更坏.jpg -TBC- 不解药·ABO设定IF线·02 前情提要:你穿越到了以《忧莫》为背景创作的衍生向同人文里,有原创女主角,你是类似恶毒女配的角色。 OK?GO→ - - - - - - - - - - - 05.提前偷吃这种行为真的糟糕透了绝对不可以啦 结果莫里亚蒂教授告诉你,这座府邸其实是隔绝信息素传递的设计。 所以只要关上了门……其实就等于全封闭的密室哦~ 你:“……”啊这,已经深谋远虑到这种地步了吗??! “一般的建筑都会在材料中混入隔绝或抑制信息素的成分,包括乡镇平民的房屋,只有密封的性能会差些而已。” 威廉小教授这会儿还有闲心给你做科普。 顺便扯起了你睡衣领口的绑带。 你被噎得一时无话可说。 但还是不肯妥协:“那、那,那也不可以!!” 紧张慌乱到舌头打结。 “唔——”某小教授发出委屈的低吟,“不行吗?” “……不、不行!!”你坚定心神拒绝,内心小人流着宽带泪怒咬小手绢:“我还在发烧啦……” 如果做了那事后要吃的药绝对直接翻个两三倍。 就算pua到了绝世美人小教授,但你难道就不是漂亮小姑娘吗?!!你俩指不定谁pua谁呢。 怎么想亏最多的还是你……你才不干嘞!!! 由于遭到你的坚决抵制,色诱失败的小教授只好偃旗息鼓,乖乖敛了心思。 顺利到离谱。 你忧伤地闭上眼,直觉婚后生活将会充满惊喜(Surprise)。 毕竟是要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退让,那可不亚于二十一世纪借高利贷,事后返还的利息绝对远超本金。 但你能怎么办,背后抱着你的某位教授给过你选择吗? 委屈.jpg 况且就算都这样了他也没准备今天轻飘飘放过了你。 只是没了下一步动作,抱还是抱得紧紧,扯开的带子也不绑回去,还在那恶魔低语出言调戏,说你脸红耳红,身上热得可以,信息素却很清凉。 所以都说了你在发着低烧啊! 你含着眼泪控诉,告诉身后某人要是你被迫发展成高烧,婚期说什么也得继续延后。 他笑着安抚你这低烧只是分化带来的副作用。 一般人最多发个热,分化结束就退了,但谁让你体质弱呢。 你,哽住:“……” 所以都是因为这副身子骨实在太娇气了喽QAQ ——但都脆弱成这样了也没见某位教授动坏心思的时候多体谅一丢丢啊!反倒是越欺越狠。 可不就是瞅准了你无力反抗嘛。 实在是太坏了这个人。(???皿??)??3?? 可恶.jpg 越回想越心塞,越心塞越羞愤,越羞愤越气红了两颊。 全身的热度似乎都在因情绪激动而再次往上飙升。 好热、好烫啊,心脏在狂跳,胸中像有火焰在沸腾,又好像成百上千的蝴蝶振翅。 你很想捂脸,但两手都被他擒住了不能动弹,甚至连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都做不到。 呜……已经想躲到衣柜里面去开始自闭了! 威廉察觉到你心思,低低笑了一声。 接着他装模作样礼貌地发出询问,能否将你翻个身转过来呢?他想看着你的脸。 “而且……也想要亲吻了,可以吗。(^_^)” “…………不可以。(; ̄- ̄)” 你用小小的声音再次残忍地严词拒绝。 早都是龌龊心眼儿成堆往你身上用的肮脏大人了,现在又搁这儿装什么纯情男子高中生。 刚才那个气势汹汹要把你办了的危险家伙是谁啊。 猫猫生气.jpg “这个如此微小的愿望也不能满足吗……明明伊文是属于我的未婚妻吧。” 他强调「微小的愿望」和「我的未婚妻」。 委委屈屈的不说,还故意压着嗓子用低哑暗沉的声音说话,充满蛊惑又带着一丝危险。 可惜你是颜控不是声控,没有美貌加持,心神都不带摇曳一下的。 况且你这羞恼生的气还没消呢、于是不客气地回话说:“这是刚才廉欺负人的惩罚喔。所以不要仗着……噫!呜……又来……” 你吐出的话语尾音发颤,坚定气势瞬间疲软乱掉。这全然是因为身后之人突然将手探进了睡衣敞开的领口,掐住了你的身体肆意玩弄,同时凑近了你的颈后落下亲吻,接着不轻不重地咬住了刚刚发育成熟的腺体。 ——感觉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 你当即被吓到眼泪都掉下来。 怕刺激到莫里亚蒂教授的强势Alpha本能,又抿住唇硬是把要溢出口的哭泣呻│吟给咽了回去。 即便是感应不到信息素的Beta也会在他铺天盖地的压迫力之下瑟瑟发抖。 当然你未婚夫这次还是没有咬你。 他只是叼着你后颈那块皮肤反复舔│弄,像是饿狼在轻轻磨牙,超恶劣的—— 你泪眼汪汪,要哭不哭。 等坏心眼儿的未婚夫自觉折磨够了,才终于放开了你命运的后劲皮,亲吻落在你裸露的肩背,将那一片冷白的皮肤弄得满是红痕。 然后他告诉你这是刚才说了残酷话语的惩罚喔。 你:“……” 呜哇这人,超小心眼儿!!!(gt; lt;) 所以最后还是变成了一次糟糕的体验。 06.古有神来以身饲鬼 婚期当天,曾经收养过你们一段时间的洛克威尔伯爵被请来观礼。 他默默坐在代表新娘家族的位置上,满脸写着心痛,难过得像个家传宝贝失窃了的伤心可怜人。 仪式结束后的婚宴上,洛克威尔伯爵还逮着新郎不放,醉了酒借着劲儿死拉着他絮絮叭叭、唠唠叨叨,什么小威廉不可以再欺负小伊文啦从小到大还没欺负够吗、什么Alpha指定一个伴侣就是终生相守绝对不能变心的啦、什么小伊文是稀世珍宝不好好爱护是会被神诅咒的啦…… 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话都说出来了!! 你介于一种黑历史当众被爆的羞耻和能看到某人狼狈难以招架模样的快乐之中。 诡异的矛盾感令你踌躇不前,你犹豫着要不要拦住酒劲上头越来越口无遮拦的洛克威尔伯爵。 不过……虽然威廉小教授被伯爵大叔绊住、是很解气啦,但这家伙绝对很快就能摆脱困境。 ——就在你这么想的时候,小天使路易斯已经冲上去解救他哥了。 所以说,嘛。 某人窘迫到如此地步的场景还是不多见的。 你可惜地叹了一口气。 哎呀呀……总之你还是先做好明天起不来床的准备吧。 允悲.jpg 或许是终于能够得偿所愿,威廉今天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兴。 当他注视着你,那赤色瞳孔里的浓稠爱意就将你淹没。 那样刻意按捺着渴求的欲望,只流露伪装的温润无害,好似自己如鹿一般温和。 等真正握住你的手时,又强势得不像话。 威廉固执地要与你指缝交错,合掌相抵,牵着了就不想放开。 婚礼,誓约。 拥抱,亲吻。 交换彼此的指环。 代表为对方扣上枷锁。 他从背后给你带来压迫感时,率先捧起了你的手,摩挲指间由他亲手戴上的戒环,压抑着喜悦的呢喃自喉间溢出。 你恍然间仿佛听到了某种猛兽的低吼。 他牢牢咬住了你。 不管再表现得如何温柔无害,Alpha霸道占有的天性都是刻在骨子里不会更改分毫的。 被咬住后颈的瞬间,你徒然生出一种或许会丧命当场的恐惧。这是生物避险本能发出的警告信号,你向来无比清楚。 但你无处可逃。 整个纤弱的身躯都被威廉按压在身下,埋入柔软的床铺之中,两只手腕也被擒住了控制在头顶。他咬住不能反抗的你,疯狂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 代表命脉的腺体涌进来大量外来的、充满强制攻击性的信息素,你无疑是难受的,被咬的地方也很疼很疼,可喉咙就像被扼住了似的不能发声。 可你是Beta,无法被标记,再来更多都无用。 身体变得沉重、宛如被灌了铅。 陌生的异感充斥了全身的每一处细胞,属于他的气息从颈后蔓延至指尖,强势将你渗透。 实在是太过于难受了。 你无措眨着眼,极其委屈地哭了出来。 这个家伙果然是咬得超狠半点情面都不留啊啊啊太过分了啦!!!! 猫猫哭哭.jpg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你的控制之中。 只是随波逐流的,被动地做出回应。 遵循着本能,顺从着心意,他将猎物搭上独属自己的标记,拆吃入腹。 彻彻底底地占有、无上的极乐。 你费力地抬起倦怠的眼皮,想看清他近在咫尺的模样。 金子般的头发,流动着鲜血般的赤红瞳孔,端正漂亮的脸,五官精致,实在是很好看很美丽的人啊。 不仅如此,他还有扭曲的爱意,和一颗渴求着你的心。 现在这个空间里必定盈满了属于他的气息,这是狩猎者本能在绝对强势地宣誓着主权,而此处是他的领地。 可惜因天生的缺陷,你依然什么都感应不到。 只有淡淡的来自于他的压迫感,闻不见任何信息素气味。 你不会被本能牵动情│欲,他却会陷在其中难以自拔。 那,确实是会……惶惶不可终日,夜夜不可安眠,在脆弱的特殊时期里更是容易迭加成倍的情绪崩溃,受制于天性,又要违抗于天性,深刻而沉重地爱着你。 你确切地感受到了。 这宛如深水一般的感情。 小教授威廉任由你端详,甚至还好心扶着你酸软的腰,免得你无力支撑看的不仔细。 这人简直凶残的一批,像要把你整个剥皮拆骨地吃掉。 就算他是美人,你也该生气的,你会的,但你实在是没有力气去生气了。 好累、好困,像现在光是要思考一下都很艰难。 于是威廉为你诚恳提议,要不要他也给你咬一下做个标记,好叫你报复回来消消气。 说这话时他笑得眉眼弯弯,顿生昳丽。 你看着,忽然着迷了般吻住他的唇,轻轻的像片羽毛吻过风,不带丝毫情│欲,也不是报复,而是安慰。 “我也是爱着你的呀。”你半垂着眼眸说,“不要害怕啦。” 说完你便疲惫地闭上眼,将自己塞进爱人怀里。 紧偎相依。 你能感觉到他近乎失控地拥紧了你的身体。 但又克制着收了力道,没有再弄疼你。 两人一起向某个方向坠落、倒回了柔软凌乱的床铺里。 威廉紧贴着在你耳边喃喃说些什么。 可惜意识混沌,话语过了脑子却没留下记忆。 唯有紧抱着的双手不曾放开。 你被他禁锢在怀。 他好像想将你藏进胸膛。 于是你忍不住想到,倘若你真的分化成了Omega,怕不是早就已经泡晕在了他的信息素里。 身也好心也罢,都会因本能而臣服,被强大的Alpha所俘获,从此都成为对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以天性发誓永远忠贞诚实。 你知道威廉期待那样的局面。 他想要能比婚约、戒指、誓言,更牢不可破的束缚。 ……明明都已经早就捏在手心里了。 你迷蒙着想,人可不能太贪心啊,亲爱的小教授。 不知足的欲望就像无底的深渊巨口,吞噬自己也吞噬所爱。 所以快点吧、快点吧。你无声低语。快找到关停的阀门吧,快找到控制的诀窍吧,伴随着永不止息的爱意,让二人的联系永不分离。 直至死亡亦无终结。 07.可以报警把你的新上任丈夫抓进铁窗里面去吗 婚礼次日的傍晚,威廉又一次说起信息素的话题。 “……”你拒绝回想被咬的记忆,“都说了我是感应不到的啦。” 连你自己的信息素味道都是卡萝形容给你听过后,你才推断出来的。 由于嗓子还是嘶哑着的,你说话声音很小,有气无力的,疲惫倦怠也还未消散。 你拒绝在床上躺一整天、这种令人感到无比羞耻的事,倔强地爬了起来。现在人坐在梳妆台前,依旧酸软的身子抬个手指都费劲。 都怪身旁这个攒着旧账一朝清算的家伙! 猫猫生气.jpg 威廉小教授温和笑着说,Beta不能标记这点他已经确切地体会到了。 接着不等你控诉便告知了他的信息素气味,其实是一种比较少见的香料。 ——“名为Labdanum。” 他边说着边从不知道哪里的角落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然后放到梳妆台在你面前打开。 你眨了眨眼,好奇地凑近。 然后闻到了一种温暖的、带着甜味的植物清香。 ……好意外,这人的Alpha信息素味道居然比你这个Beta还甜。 谢谢,世界观有被震裂。 你默默把盒子合上,拒绝再闻到这股破坏对某人印象的香气。 然后视线落在木盒漂亮的花纹上,你觉得点眼熟。 好像是几年前,你16岁生日时他送的,不过你不习惯用香料香水,卡萝就把它放了起来。 “……啊。”你反应过来。 所以某个心机教授早就想把你染上他的味道了,怪不得这盒香料会被卡萝压箱底永不见天日。 因为严格来说,这在律法里算性│骚│扰啊!! (捂脸) 你恶狠狠瞪了一眼某个笑得无害的小教授,拉开梳妆台的抽屉将装香料的木盒塞了进去。 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接着就提起了另外的话题,问你是否还记得在昨晚最后说了什么。 你懒懒回应他一个充满“?”的眼神。 不好意思,不记得,当时你的脑子都是一团糊浆了,现在只有昨晚的身体记忆,好疼好累好想哭,没了。 再问就要生气打人了。 他望着你的眼神带上了些许愕然。 好看的眉微皱起,挂在嘴边的笑意也染上苦恼。 “真的不记得?” “不记得。” 威廉小教授顿时露出一副伤心模样,欲语还休,好像昨晚你才是那个干坏事的人。 你:???哇这人什么表情。 明明凶得像头恶狼,连你哭得快断气都不放手,现在又在你面前装什么小白兔。 就离谱。 彼时你正拿着梳子给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顺毛。 见状便扭头看向他,防备又警惕:“昨晚是不是又哄我说什么奇怪的话了?坏心眼儿!” 威廉无奈摊开手,“没有哦,是伊文自己说的呢。” “?那为什么要问我记不记得。” 你疑惑更甚,难道昨晚你失言将心里的lsp想法倒了出来?? 嘶……那也不对,要真是xp相关的糟糕发言,这个满肚子坏水的犯罪咨询师就不会是这副还算沉稳的表现了,绝对会更过激(兴奋)。 唔想不通诶。 在你认真思索间,威廉探手拿走了梳子,挑起一绺初雪般的发,动作熟练地替你顺起毛来。 他面对你半着弯腰站立,带来一丝压迫感。 这让你生理性不适地想向后躲开,但到底还是按捺住了这股下意识的冲动。 接着抬起眼帘仰视正在为你梳发的这个金发青年。 他对上你的目光,展露一个带着柔软幸福的笑,白皙的皮肤也浮上淡淡红晕。 “因为……我想再听一次。”他说。 威廉另一手抚上你的脸庞,慢慢弯下腰,与你额头相抵。 四目相对的瞳孔映着对方极近的面容。 “我真的很想,听夫人再对我说一次、哪怕就一次也好。” 话语间满是痴迷般的深深爱意。 他眼中都是些迷离又美丽的东西,缓缓涌动如鲜血。 你任由他对你放蛊,沉默且不动如山。 虽然还是没有昨晚的确切记忆,但看他这反应……你也大概能猜到自己到底说了啥。 绝对是某些令你羞于启口的真心话…… 就算小教授放美人蛊,你反正也是不可能在清醒状态下再复述一遍的!!! 虽、虽然「夫人」这个眷恋的称呼也真是太犯规了。 但你是不会屈服的!!(gt; lt;) 你伸手把威廉那张近距离美颜暴击的脸用力推走,告诉他好好的不要靠太近。 现在他对于你来说就是整一个大型危险人物。 论控诉你就没在怕的:“还好意思提昨晚,廉简直超过分!” 想起还在隐隐作痛的后颈,和身上各处没个十天半个月消不掉的印记,又疼又麻又酸软无力。 你:开始生气.jpg 威廉轻轻捏住你推他的手腕。 垂眸,对比纤细手腕显得宽大的手掌也遮不住瓷白皮肤上的、属于他的指痕。 你本来就是容易留下痕迹的体质,又怕疼,偏偏被咬了也不反抗,倒是抽抽噎噎地哭了好久。 哭得嗓子都哑了…… 他眸色倏地暗沉下来,忽然俯身吻住你吐露着对他控诉话语的嘴唇,亲完后还恶劣地咬了咬你的侧颈。 “这可不能全都怪在我身上呀。” 莫里亚蒂教授带着恶魔般的笑脸对你说,“分明是夫人太过惹人怜爱了。” 你:“……”万千脏话汇成一句淦。 谢谢,已经不生气了,现在你简直羞愤到想死。 08.月亮上能开出岩蔷薇吗 其实已婚生活和未婚生活的区别也不怎么大。 就是前者多了丰富多彩夜生活而已。 别看莫里亚蒂教授平日里还算挺正常一人,但在咬你的时候是和温柔毫无关系,下嘴那叫个凶狠。 你每次都会哭泣,你也不想的,可生理本能反应不受控制。 怨念不是没有,可他哄你永远比你哄他容易。 唉,都怪你面对美人意志不坚定,到头来还不是把他轻易原谅。 结婚没多久后你们搬离伦敦,住到了达勒姆。 没有美人大哥制衡,某位坏心眼儿的教授还不得愈发放飞自我。 反正你是巴不得他一周七天全待在伦敦。 但这种美事,想想就好。(哽咽) 威廉小教授那是恨不得去哪都把你带在身边,最好还是一天24小时都黏一起。 明白人知道他A你B,不明白的还以为是他O你A。 真就没见过这么离不开的……尤其是每月都有的小日子易感期,没结婚的时候他打了抑制剂都要抱着你不撒手,现在都结婚了那还要什么抑制剂,直接抱你更快。 这种时候因无标记伴侣而生的焦躁就会非常明显。 没有干劲,完全不想碰教学讲义或新闻报纸,精神恹恹的。威廉他平日就敏感的神经如今更是绷紧成一条弦,透着股宝石般易碎的脆弱美感。 你倒也不是不知道这人有演的成分(说不定还占比很大),但他内心深处的焦虑不安也是真实存在的。 能怎么办啦,都把你当解药用了。难道你还能把需要抱抱安慰的Alpha丈夫往外推? 怕不是得当场就要易燃易爆炸。 况且你也不会完全纵着他。 作为青梅和枕边人,你可不要太清楚你丈夫是谁。 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心脏得不行,一肚子坏主意,惯会装成无害食草系模样诱你卸下防备,本质还是狠戾的肉食动物,贪婪成性,再不加节制那岂不是要上天。 最后受苦的还不是你! 为了自己健康积极全年龄向的未来着想,你该冷漠时那是真无情。 你无数次庆幸还好分化成了Beta。 不然若是会被信息素影响的A或O,面对威廉时本就抵抗力极低的你肯定很容易就被本能欲望驱使,从而坠入更难控制的局面。 所以你坚信目前的一切就是最好的安排。 于是日子都顺利从昨日跨越至今日,慢慢你也习惯了丈夫偶尔的作精发病。 他是真的忙碌,从过去至今都提前计划好了需要做的事,忙着当教授教学生研究学术写论文,又忙着当咨询师拯救可怜的人们,事情多起来时连休息的间隙都短暂。 组织行动你帮不上忙,只能事后让精疲力尽的小教授圈在怀里充一下电这样子。 腰酸背痛之类的情况也算是家常便饭了。 莫里亚蒂的活动范围也在逐年扩大。 尤其在美人大哥将MI6拿到手后,组织行动密集了不是一星半点。伦敦报纸也开始出现「犯罪卿」的字眼,相关都市传说更是有愈演愈烈之势。 这些都是威廉在闲暇的下午茶时间里当故事讲给你听的。 现在伦敦的名人除了「犯罪卿」还有「名侦探」,即大名鼎鼎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你们也曾有过几次宿命般的碰面。 只是好像由于你的存在,令大侦探的推断出了点偏差。 福尔摩斯先生不仅快乐地把你丈夫、莫里亚蒂教授踢出了犯罪卿的候选人列表,而且还一副终于找到谈得来小伙伴的高兴样子,有事没事就坐列车跑到达勒姆向你们大倒苦水,顺便上门蹭你家的下午茶。 实在是非常孩子气,你完全没法将大侦探和小说里的形象对上等号。 倒也不是幻灭,就,心情略感复杂。 “夫人……似乎很在意那位名侦探先生呢。” 早在还没与夏洛克正式会面时,威廉小教授就先柠檬精上身了一回。彼时你正在读华生医生写的小说,一听这话就知道某人又想搞事。 认是不能认的,你直接否认三连,并强调那是莫里亚蒂教授的宿敌噢。 和你这个莫里亚蒂夫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后来经过列车上的偶遇一事,你也知道了你丈夫犯病的原由——孩子气的大侦探也是Alpha。 倒也不是很意外。 你丈夫可是不管对象是谁,随便一下都能触发雷点的超难搞级别……你早有预感。 安抚他的焦躁情绪这事你做起来已经是得心应手。 但偶尔还是会出现不可预估的失控。 爆点就是某日突然拜访的夏洛克·福尔摩斯。 大侦探不仅带来了你投稿的报社老板——人间之屑米尔沃顿离奇死亡的消息,还带来了一份这家伙调查你过往的资料档案袋,昭示着此人对你的不轨图谋。 那张素描还有上面的签名,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连向来口无遮拦心直口快的夏洛克都不敢在你丈夫面前随便乱叭叭下推测。 而你在看到那张画的瞬间就知道要糟。 果不其然。 当晚你就被威廉牢牢压着索取了一次又一次,手腕被他的领带绑住固定在头顶,后颈更是被咬到渗血。 他温柔地舔去血珠,冲撞的动作却愈发凶狠。 握紧了你的手十指相扣,紧密联系如耻骨相抵,威廉反复亲吻你肩颈处的冷白肌肤,近乎执拗地一遍遍重复念叨着我的、我的。 “你是我的……”他的喃语掺杂着痛苦与欢愉。唇齿相亲时,你模糊尝到了吻里有眼泪的味道。 咸咸苦苦涩涩的,几乎分不清是你在哭泣还是他在落泪。 你所注视的赤红之瞳血光弥漫荡漾。 惊人美丽又致命危险。 成结。标记。深藏身体内部的生│殖│腔早被灌满、溢出。 可月亮的味道依然清冷,是夜一般的淡薄冰凉,永远不会沾染上Labdanum的甜香。 你是他无法彻底打上印记的存在。 啊……多么悲痛的事实。 他似哭似笑地将你拥紧在怀,渴望着自己的气息能将你渗透。 ——爱我吧、爱我吧。让这爱意毫无保留、宣泄出口吧。 ——从此身也好心也好灵魂也好,全归属于我吧,都给我吧,成为我的东西吧。 ——求求你、恳求你、我是如此渴望你,拜托了,发誓永不分离吧!对不起,一起走向终结吧…… 他深深吻你,带着快要溺毙自己的、窒息般的爱意。 09.那个姐姐大人她扛着意大利炮来了 疯狂不计后果的欢爱,下场就是你真在床上实实在在躺了两天也没缓过来。 虽然事出有因,某人是要哄的,但一码归一码,哄完人之后你就冷下脸,直接把你丈夫晾在一旁半个月没怎么搭理。 你理解Alpha的占有欲天性,但他这次确实做得太过。 所以你生气了,短时间内暂时不想看见莫里亚蒂教授那张脸。可怜路易斯小天使也受到牵连,谁让他们是亲兄弟长得像呢。 卡萝是最清楚你身体情况的。她的心情你也不难猜到,估计,呃、会和那两兄弟都打一架,甚至打多几架也有可能。 ……算了,你好累。 只要没打出人命那就随他们去吧。 猫猫落泪.jpg 到底你也没有和威廉冷战多久,他哄你时向来不守武德,什么手段都用得上,只要能达到目的他就不在乎计谋是否卑劣或高尚。 更何况莫里亚蒂教授一向心脏得正大光明。 唉,真没办法,你对美人的抵抗力还是太低了!可恶哇。(???皿??)??3?? 猫猫叹息.jpg 但最近这米尔沃德死亡事件的后续发展,是连你这个有直觉buff的神奇猫猫也完全没有预测到的。 你是万万想不到在转生十余年后,居然还能在这十九世纪的大不列颠遇见前世的血缘亲人。 那宛如烟霞一般的,在梦中逝去的曾经。 彼时你刚写完了新书,于是难得随威廉去了伦敦的府邸。 故人是随着阿尔伯特大哥上门拜访的。 毫无预兆,本来你在书房读小说正入神,却突然从这个状态清醒,接着如有感应般一言不发就起身离开书房下楼。 然后你就在楼梯上看见了刚进门的美人大哥,以及在他身后进来的泪痣美女。 她穿着过于宽身的白大褂、休闲有余正式不足的粉白衬衣和西装裤,领子上别着只毛茸茸的兔子胸针,修长脖颈缠了好几圈纱布,还戴着副和气质格格不入的厚框眼镜。这身打扮在二十一世纪屡见不鲜,但放这里的十九世纪不可谓不伦不类。 身形纤细、白发赤瞳、苍白面孔,女子外貌和大侦探对那神秘真凶的形容不能说高度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她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你,抬眸朝你露出开心的笑脸。 病态缺失血色的唇吐露着好久不见,用久别重逢的熟稔语气说出你曾经名讳,那个只有亲人会用的昵称。 她喊你「伊伊」,听来竟也像在喊你如今名字的首音节。 你整个人都傻了。 ——“姐姐????!!!!!” 现在穿越还带家庭成员组队的吗??? 你满脸写着离谱。 同时你也突然想起之前在大侦探那里听到的推理,刀了米尔沃顿的真凶——还他妈是你姐!!某种程度上来说大侦探其实基本都把真相攥手里了呢…… 然后他又一把扔了……呃。 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浮现了夏洛克那张写满烦躁和懊恼不甘的脸。 完美闪避正确答案,你觉得这孩子有点忒可怜了。 对大侦探的怜悯冲淡了突见故人的惊诧,你很快就冷静下来,然后就发现自己其实也算有点心理准备的。 毕竟得知米尔沃顿死期的时候,你就察觉到了在场二人都否决的另一可能性。 真凶是为了你而杀人。 这是真的,现在她就站在了你的面前,不容置疑。 紧随而来的威廉温柔环住了你的肩,显然是听到了你那声惊呼的。 “这位是……”他的视线与你投向同一处,顿时也想到了你所想:“「姐姐大人」,吗?” 那个杀死伦敦威胁王的、不存在的——德蒙福尔家亲属。 最后大家还是坐在了会客厅。 气氛很凝重,你不安地抿着唇,视线落在姐姐身上难以移开。 本来你想坐在姐姐身边,但被威廉拉住、夫妻二人坐在了一起。姐姐嗤笑一声,坐在了阿尔伯特大哥面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啊这,还没开始谈话就已经火│药│味这么浓了吗。 你直觉多年不见的姐姐这次是来者不善。 前世过去太久了,你和这位姐姐也是相处甚少,有关于她的记忆也如浸水的老照片,早已看不清了。 在此时准确认出对方的,只是某种无法言说的、奇妙的感觉。 阿尔伯特大哥像是完全没留意空气中的暗涌波涛,依旧面带微笑地向在场各位介绍起了姐姐,说她是维多利亚女王信任的秘书文官,也是新一任的德蒙福尔侯爵。 “名字是爱尔柏塔·伊格纳缇伍兹·德蒙福尔(Alberta·Lgnatius·De-Domontfort)——用了伊伊的曾用名不好意思,不过姑且就先这么称呼吧。” 姐姐笑眯眯地补充道,“同时我也算是MI6的新上司哦~” 这信息量有点大,你又傻了。 怎么穿来的这种非常理话题就不说,光论你姐现在身份是维多利亚女王的亲信这一点……你简直想捏着姐姐肩膀摇晃咆哮,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那种大人物怎么看都不像能轻易取信的吧?? 还有侯爵的爵位,这种显赫的社会身份可不是什么能轻易获取的东西,无数人奋斗一生或许都得不到……以及你怎么有种这爵位其实是侯爵渣爹原来的那个? 姐姐空降大哥管理的MI6,你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作为女王秘书文官,她所持有权力必定很大,想隐瞒或掩盖某些东西那简直不要太轻松。 ……但不管怎么想还是离谱。根本不像正常人干得出来的神の操作。 你真的很想问一句姐姐是不是开挂了。 猫猫脑袋里有很多问号.jpg -Fin- 不解药·ABO设定IF线·03 前情提要:你穿越到了以《忧莫》为背景创作的衍生向同人文里,有原创女主角,你是类似恶毒女配的角色。 OK?GO→ - - - - - - - - - - - 10.玫瑰带刺美人有毒你姐怕是99%提纯鹤顶红 事后,你每次回想起这次会面,都不得不评价一句货真价实修罗场。 全场唇枪舌战之激烈,美人如花笑靥下尽是刀光剑影。 虽说并无杀机(毕竟都算是亲戚),但暗嘲明讽的挤兑那是一点都不少。 当时阿尔伯特大哥为姐姐做完介绍后,你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威廉提起姐姐这凭空出现的身份,在前既无传言、书面也无记录,实在陌生而且可疑。 姐姐回说先父工作高度保密,各种记录自然查无可查。况且她只与你有亲,跟莫里亚蒂那是半点血缘没有。 于是威廉转头问你是否还有相关记忆。 你愣了愣:“……小的时候,伯父偶尔会将姐姐寄养在我家。” 但伯父到底是做着什么工作的你也不知道。而自七岁那年的葬礼后,姐姐便再没有出现过。她的消失被定义为失踪。 直到时空轮转的今日、在这个完全迥异的世界,你才终于又见故人。 ——「此前这么多年,姐姐去了哪里呢?」 你想这样问,但直觉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提起。 威廉却进一步质疑:为何在此之前完全没有消息,现在又突兀地出现了? 潜台词就是在直接质问到底有什么图谋了。 这话说得可真不客气! 本来就是紧绷到一点就能炸的氛围,你一看姐姐挑眉,就知道场面开始往水深火热发展。 你顿时后悔刚才没眼疾手快捂住你丈夫的嘴。 现在离得太远你又捂不到你姐的嘴。 姐姐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从背后拿出了一份眼熟的牛皮档案袋。 你震惊了:这么大的文件袋一直都藏在身上吗?? 到底怎么藏的啊!完全没看出来!! “几个月之前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伊伊的照片。” 姐姐开始说起原由,“那时我刚到伦敦不久,本来是想找报社老板问点事情,没想到反而发现了点有趣的东西。” 她边说着边晃了晃拿在手里的档案袋。 所以当发现「有趣的东西」后就顺便刀了个人间之屑吗…… 你默默想。 结果姐姐接着就是一声哀愁的叹息。 其情绪之饱满、之夸张,顿时让你警铃大作。 你看着姐姐,姐姐也看着你。 她掀起嘴角笑得灿烂。 “我可怜的小妹没有什么男人缘呢。” 姐姐很痛心疾首,“遇上的尽是些糟糕的人渣和疯子啊。” 她眼神极吝啬地瞥一眼你丈夫,眸光凛然:“这位确实比原来那个废物好上那么一点,但也仅此而已。” 既轻蔑又不屑,傲慢不可一世,森冷的杀意从浅色的赤瞳里蔓延而出。 你怔怔望着那久违的故人,觉得她像坐在尸骸堆砌的高位俯视一切,连漂亮的笑里都带着血腥气。 美人大哥的笑脸也是和漂亮姐姐不相上下的冰冷。 他出声提醒,道还请女侯爵注意言辞,这里是莫里亚蒂家,不要在他面前随意批判他的弟弟。 “虽说是有一点难得的亲缘关系,但毕竟现在还是初次见面呢。” 言下之意就是外人闭嘴。 你听得是胆战心惊。 想插话又没能插一句的地方。 姐姐哎呀呀的感叹着,那可真是失礼了。 演技简直和你美人大哥同一水准,肉眼可见的敷衍,明显是被警告也不打算闭嘴。 接着她就调转话题炮口直指阿尔伯特,说起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上议院丑闻事件,明嘲暗讽他行事不谨慎玩火不看柴,搞那帮老迂腐还能差点搭上自己,弱爆了。 姐姐棒读说,“伯爵舍生取义的精神着实可嘉。” 然后又冷笑你美人大哥做事不能全身而退,势必会牵连到她无辜的小妹——也就是你。 “如今大不列颠可是奉行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莫里亚蒂伯爵却如此冷心冷情,毕竟连血亲都是可以牺牲的残酷之人……实在让我担心妹妹留在这儿究竟会不会遭到什么不友善的对待呢。” 言下之意就是放过我妹找死随便。 你人都要麻了。 姐姐这张嘴真是从坐下开始就叭叭个没完,一顿输出猛如虎,完全不给人插话的余地。 然而她还没说完。 “虽然很感激莫里亚蒂家这些年对妹妹的照顾,但……”档案袋被扔到桌上,声音不大,在这场景里却如炸雷响彻空间:“作为伦敦街头传闻的「犯罪卿」,就是这么保护亲眷的?” “明明毒蛇环伺在侧呢?莫里亚蒂教授还真是好悠闲啊~对危险的嗅觉这么低,或者说优柔寡断可守护不了重要之人哦!这么不懂得珍惜的话,不如将妹妹还给我如何?” “反正——继续留她在身边,我可怜的妹妹结局也不外乎是送死。” “给你们短·暂·无·望·的理想陪葬。” 姐姐笑盈盈地说着冷酷又刻薄尖锐的话语,比当年的你姨娘伯爵夫人不知高出多少段位。 言词歹毒,嘲讽拉满,杀人诛心,字字入骨,还一副不把莫里亚蒂全家(除了你)怼个遍就不闭嘴的砸场子来的架势。 不得不说这、这也太能拉仇恨值了!太欠了啊!! 靠什么滤镜也拯救不了的那种,没看见路易斯小天使都露出准备灭口的恐怖表情了吗。 你姐真是好好一美人,可惜长了张嘴。 实在是……有毒啊,剧毒!! 流泪猫猫头.jpg 11.呲牙的猫猫只要温柔地哄哄就会安静下来啦 最终你还是没让姐姐继续说下去。 她这张嘴再叭叭个不停,一旦形成见亲如见仇的局面,别说是你,耶稣亲临上帝下凡都救不回来。 那样实在糟糕,你不想两边都为难,那也太惨了。 倘若演变成那种不愉快相处的话,后续处理也会变得更加麻烦。 于是插不进话的你干脆抢在莫里亚蒂兄弟回话前开口。 问的却是:“姐姐多久没有休息了?” 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衔接令在场众人皆是一愣,骇人气场凝滞。现场紧绷又隐有结冰趋势的气氛也稍有缓和。 本来是不合时宜的话,偏偏你问得认真,这让姐姐不得不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半藏在厚镜片下的浅色红瞳对上你的视线,那些阴冷又带着腥气的东西便眨眼收了回去。 她展露出温柔亲切的笑意,仿佛刚才那个口吐毒汁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姐姐说:“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呢?” 你起身离开威廉走到她身边,俯身握住姐姐的手。 又轻……又纤细,又冷——根本不像是那么强大无匹之人的手。 反而透着一股比你还要脆弱的易碎感。 “因为感觉姐姐很疲惫。”你垂眼看着她苍白皮肤上的青黑痕迹,眸中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越是疲惫的时候,姐姐的攻击性就会越强烈。” 就像现在这样。 你说姐姐几个月前才来到伦敦,现在却是女王的秘书,获得了侯爵爵位,那一定是付出了极大代价的。 精神紧绷成这样、尖锐而不顾一切,肯定是这几个月就没好好休息过。 “……” 在你细声慢语下,姐姐身上凛冽的气势都如潮水般悄然退去。 像一只竖起了全身尖刺的小动物被安抚了情绪、收敛了一触即发的攻击性,展露出平静安宁的一面来。 她无奈笑了,抽出手捏了捏你的脸,“真是没办法,败给你了。从小你就老赢我嘛,难道是会偷心?” 你回答说没有那种超能力啦,接着让卡萝先去收拾一下你以前住的房间好让姐姐休息。 姐姐却说不用麻烦。 她两手插回外衣口袋,满身利落,酷酷地站起来。 轻抬下巴,垂着眼帘俯视你美人大哥:“莫里亚蒂伯爵,借你家客房用用没关系吧?” 莫里亚蒂伯爵沉凝的脸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说请便。 姐姐也笑:“就知道您不是小气的人。” 接着眼神一转就看向了旁边阴沉着脸的路易斯弟弟。 你哪敢让你姐这毒嘴再张开说话,不顾贵族礼仪直接把人拽着手臂拉走、往三楼客房小跑过去。 卡萝紧跟在你们身后。 以后你姐姐绝对不能和莫里亚蒂兄弟相处在同个空间里面! 不然那就是没有前奏、一碰上就开修罗场。 天雷勾地火,火星撞地球——轰!!! 不赶紧拦着怕是至死方能休。 威廉注视着你们的背影说,真是冒出来了一位不得了的「姐姐大人」。 了不得的姐姐大人对客房环境倒是没说挑剔的话。 脱了鞋和外套在床上躺好,几乎是沾枕就睡。睡姿意外的乖巧。 你也想不到她居然劳累到了这种程度。 卡萝帮忙收拾了外套和鞋子,低声说新德蒙福尔侯爵真是位不可思议的人。 “……确实呢。”简直赞同得不能再赞同。 你小心翼翼摘去姐姐的眼镜,放到一旁。 然后就站在床边,注视着姐姐安静沉睡的脸,美丽却苍白,敛去那凌厉气势便只剩了倦容,皱着眉,眼底一片青黑。 “我知道姐姐是因为在意我的安危。”你小小声地说,“可莫里亚蒂的大家也都是我在意的人。” “等到姐姐愿意说了的时候,再把过去的故事告诉我吧。当然,我也会说我的故事的。” 你说着自顾自的约定,最后俯身轻轻抱了抱她。 “晚安哦。” 退出客房后你突然开始担忧拉满了仇恨值姐姐会被路易斯暗鲨。 卡萝满脸笑容的为你排忧解难,说没问题她会解决。 你:“……唔。” 哦豁。你的天使好像已经快乐倒戈刚见面的新任德蒙福尔侯爵了。 所以,莫里亚蒂组织终究还是难逃痛失优秀干部的命运吗…… 真是令人头秃.jpg 12.偶尔才会可靠的成熟的大人 卡萝下楼去后,你还停留在姐姐睡着的客房门前站了许久。 来到异世非你所愿,他乡遇故却是幸事。倘若能破解非常理的逻辑,那曾经早已放弃的奢想又岂能不死灰复燃。 你觉得你需要认真思考一下。 ——“呦?大小姐站在这做什么呢。” 可惜被读不懂气氛的人啪地打断了。 你循声侧头,看见是莫兰上校。 男人嘴里咬着烟,掏出火柴盒在那抛着玩儿:“我都听说了啊,阿尔的新上司是大小姐你的亲姐姐?真稀奇,还以为德蒙福尔家的人都死绝了呢。” 接着又大谈阔论起姐姐怼天怼地,可怕的女人,真想见识一下。 他边说边手指你身后的房门:“那位「女侯爵」难道还在这里?” 你无语:“……” 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保持安静。 莫兰上校拿走嘴里叼着的烟,递给你一个毫无歉意的眼神。 “话又说回来了,大小姐站在这做什么?” 他再说话时声音压低了许多。 你摇头表示没什么。 莫兰上校盯着你看了一会儿。 忽然抬手给了你的脑袋来敲了那么一下,力道还不小。当即就把你的眼泪给敲出来了。 “就是因为大小姐总在这种时候沉默,那家伙才会成天焦虑不安。”靠谱的成熟Alpha说,“不过威廉也早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你用不着温柔到事事都包容他。” “黑夜可不适合你这种花儿生存——那家伙要是个男人,就该清楚把你拉进这个世界(光的背面)里,迟早也要承担失去你的风险。” 说到最后他又趁机薅了一把你的头发嘲笑道。 “你们这些艺术家就是神经脆弱。” 你:“……” 虽然是实话,也被安慰了,但是好气哦。 三秒之后你决定要在下本小说里写个叫莫兰的大反派,然后因为经常出老千被警察局逮捕了。 猫猫记仇.jpg 莫兰上校说完就转身下了楼,不给你当场报复回来的机会。 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敲的脑壳还在疼。 “…………” 淦,骂人了哦。 最后你还是回到了二楼的书房,捡起之前放下的小说继续看。 不多时后威廉也进了来,见到你便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我就想伊文会在这里,果然没猜错。” 他走过来将你抱起、坐着拥进怀里,脑袋硬埋到你脖颈处,柔软的金发蹭得你有点痒。 你下意识皱眉,“突然间做什么。” 威廉眷恋地轻声喊你:“夫人……”尾音还带着点委屈意味。 好叭,你就知道这人绝对有事! 不理他之前是不会消停的。 但这就让人完全没法继续看小说了,你不得不放开书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结果他说刚才在楼下的时候被莫兰上校在阿尔伯特哥哥和路易斯面前说教了。 你沉默:“……” 敢情小教授是来找你告状的。 巧了你刚才其实也想找他告状来着。 你抬手抚上他的背敷衍地拍了拍。 “真有错就改。”问题不大。 小教授仍不依不挠,碎碎念着夫人、夫人,语气温柔又带着诱惑意味。 他轻轻吻着你侧颈的皮肤,磨着牙似是想咬后颈那个部位。 你撑着他的肩拉开二人的距离,眼神警告不可以:“大白天的不许有坏心思喔。” 他不说话,抬手摁住你后脑推向自己,亲吻深入搅得你天翻地覆。 你觉得这人应该还有想说的话,但却抿唇不言,以吻封缄。 彼此都心照不宣。 第二天姐姐休息的客房已人去楼空。 整个莫里亚蒂家,居然谁都没察觉到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小教授根据床铺的余温推测是凌晨3点半至4点。 桌面有封信,你展开看,姐姐说她回自己府邸了,不用担心。 “这次见面之后我确信了,果然你还是留在阳光里继续傻笑会比较快乐。” “如果那小疯子(此处应该特指某教授)欺负你,随时欢迎回家里来(背面附了详细的地址和地图)。姐姐会永远保护你。” “虽然应付女王和政客很麻烦,但若那是你所期望的世界,我就会帮你达成。” 落款是「白夫人」和一颗涂红的爱心。 威廉的重点在于姐姐这是向莫里亚蒂明目张胆宣战。 你的重点在于这信通篇的字体实在可爱,和姐姐表现出的强势风格完全不符。 倒也不是说写的差劲或是一言难尽什么的。 你看得出姐姐努力在把字写端正了,但还是和优雅流畅半点搭不上边。 “反而像是刚学字的小孩子才写得出来的信件。看来侯爵几乎不用笔写字。” 威廉拿过纸认真看过后说,“地图倒是画得精致又详细……唔,原来是和阿尔哥哥一样的强迫症吗。” 你不搭话,冷眼看大天才·莫里亚蒂教授通过细节试图将姐姐这个人推理透彻。 应该是察觉到姐姐带来的危机感了吧……嘛,总之他高兴就好。 只要他不折腾你就万事大吉! 13.德蒙福尔传统艺能名为爆冷 即便初次会面闹得非常不愉快,但莫里亚蒂家要和德蒙福尔侯爵联手共创大不列颠美好未来这件事,那是板上钉钉了。 威廉和路易斯还好,他们和姐姐碰面的机会着实不多。 倒是身为公务员的阿尔伯特,不仅要和姐姐直接共事相处,还得一周见个好几次面。 很快她便替代麦考夫·福尔摩斯卿荣升美人大哥口中的那个「烦人上司」。 你回想姐姐那高傲又目中无人的态度,加上那张特别能叭叭的嘴,再代入一下美人大哥的心情……好的,只是被说「烦人上司」,已经是大哥贵族礼貌和绅士风度的共同体现了。 就算有美颜和亲姐的双重滤镜加成,你都没法昧着良心说姐姐只是心直口快没有恶意——她简直恶意满满啊! 你已经不会奢想这些人和谐相处的白日梦了。 你现在只求他们别再同框出现。 因为不管结局闹成什么样,最后还是得你来收拾烂摊子,两边都得哄。 你:我麻了。 世界干脆毁灭算了.jpg 姐姐经常会来莫里亚蒂宅找你玩儿。 通常都是在连续好久不眠不休的工作之后,没错,她还顺便是来借客房睡觉的。 很多时候来时突兀又声势浩大,期间莫里亚蒂兄弟要是有谁在家,那必定要叭叭一顿拉波仇恨。偶尔也会悄无声息,发现时人已经在房中睡熟了。 每次姐姐走时几乎也都是无人能察觉。 慢慢的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 后来你丈夫形容你姐姐,说是像家里散养了一只桀骜不驯的野猫。 飘忽不定,若即若离,自由散漫。 排斥一切生人,警惕性极高。美丽却不会停留,又凶又无情。 你觉得这形容甚是贴切。 可这样凶悍狠戾的人,却对温柔会无所适从。 迫不及待逃开,又忍不住流连眷恋,对人那么警惕,却又放松了防备睡在人的住所。 渴望亲近,却怕被伤害。来去无踪,又希望被捉住。 所以你觉得姐姐其实更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你伸出手,想着或许能将她再拉回人间。 关于姐姐的第二性别,她本人从未言明过,但莫里亚蒂组织全体上下都一致认定是Alpha。 单论外貌而言,其实姐姐和你一般生得精致美丽,是独属于Omega的纤弱。 但那凌厉的气势和超A的气场实在太具备强悍的攻击性了,大家果断略过了O的可能性,直接选A。没准还和你一样也是Beta。 ——万一爆冷是德蒙福尔传统艺能呢。 你倒不太确定。但也没有直接问。 毕竟在如今的这个社会环境里,人们连自己的信息素都捂的严严实实,用一切能隔绝的手段确保信息素不泄露,科技树点的满满当当。 由此还推动了脖链Choker产业的发展,刚好贴合脖子藏住腺体(隐私)又是漂亮首饰,市面上的各种各样用途的品种多如繁花。 在奉行第二性别隐私的大流行环境下,伪装性别的案例不是没有。但若能瞒住那是本事,若瞒不住…… 隐瞒和谎称第二性别的罪可是很重的。 差不多是诈骗罪最高这样子。 在社交场合里,露出信息素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 询问不熟悉的人第二性别更是和色狼行径划上等号的,不严格地说这算性│骚│扰,违法的。 只有家人和非常亲近的关系,才会互通彼此的信息素和第二性别。 你不是没将姐姐当做亲近的人,只是想等她愿意了的时候再说给你听,并且同时告知了你的第二性别和信息素。 姐姐说Beta好啊,绝对平衡和理智。 反观Alpha和Omega,分化都太过极端,兽性未脱,野性难改,受制于天性和本能,终究不过是披着人皮的怪物罢了。 你沉默:“……” 虽然是实话,但怎么感觉姐姐把自己和莫里亚蒂他们全骂了进去。 真·狠起来连自己都怼。 况且积深到这种程度怨念…… 你倒能确定你姐绝对是AO二选一没跑了。 不过你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姐姐性别暴露的情况下居然会是因为抑制剂用完了。 人是突然出现的,像神出鬼没的野猫。 和某教授一样抱住了你就不撒手。 姐姐平日冰凉的体温此刻高到离谱,呼吸也是凌乱的。 你看这状态就知道不好,顿时庆幸莫里亚蒂组织成员这会儿都出了门。 偏偏姐姐还说没事,抱抱就好了,不过是发情期。 哦,发情期啊……啊? 你瞳孔地震。 ……啥发情期????? 你姐,维多利亚女王钦定新一代德蒙福尔侯爵,冷酷无情政治家,狂拽傲慢疯批美人,手撕上议院脚踩下议院,气场两米八,酷到没朋友,纯种铁血硬……O。 所以竟然是Omega吗?! 要命,莫里亚蒂家可全是Alpha!! 你吓到赶紧让卡萝去买Omega用的抑制剂,顺便让她自己也打一针A用的,免得被姐姐发情时的信息素影响到。 虽然威廉和路易斯昨天刚回达勒姆,但大哥是在MI6(伦敦)上班的! 万一回到宅邸时被姐姐的信息素吸引到那可咋整。 当然你是相信美人大哥的人品和教养都是不会乘人之危的。 但你也相信AO之间天生的致命吸引力啊!!! 本能和天性这种反理智的玩意儿可不讲道理和武德。 14.最强毒舌王者能以武力打败Alpha吗 卡萝匆匆离开后,姐姐说打过抑制剂了,但只打一针没用。 “口服的也吃完了。”她声音虚弱,“啧,女王丢过来的麻烦事太多,忘记补货了。” 但依你看,姐姐是通宵太多脑子不清醒,连自己发情期都忘了。 “不要滥用抑制剂啦。” 你无奈皱眉,苦口婆心劝:“会形成药物依赖的!到时候变成抑制剂失效,姐姐就不得不找Alpha……” 姐姐说打断说真到那时候她就拿手术刀摘除腺体。 这玩意儿的存在就是妨碍她清净活着。 你再度瞳孔地震。 草(一种植物),不愧是姐姐。 果然够狠,狼焱。 但自残这种行为是绝对要不得的。 你只得又继续劝她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 “就当是为了让我减少担心。”你说,“拜托啦,这真的很重要。” 姐姐不说话。 轻轻哼出一个气音,算是勉强答应了。 你无奈笑了笑,伸手覆住姐姐后颈的部位,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帮她缓解不适。 虽然Beta没法安抚Omega的情潮躁动,但好歹有点用。 山泉水冰冰凉的。 可惜你却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 据说姐姐自己说,她的的信息素是欧洲人没见识过的檀香味。 对,没错,东方佛教寺庙里的那种。 攻击性不大,但很能熏A。 可是普遍来说A闻到O的信息素,只会像酒鬼闻到窖藏好酒般越闻越上头,一个搞不好就是兽性大发。 O闻到A的信息素同理。 大概是姐姐平常作孽太多,去买抑制剂的卡萝没回来,本应还在MI6上班的阿尔伯特大哥却先回来了。 你:……哦豁。 这可咋整。(头秃) “德蒙福尔女侯爵……” 阿尔伯特礼貌站在安全距离外,笑吟吟的模样,看起来并没有被飘荡在书房中泄露的Omega信息素感染。 “方前见您匆匆离开,便猜到是又到我莫里亚蒂家来了。现在还是工作时间,能否请您给出一个擅离职守的合理解释呢?” 姐姐状似诧异地反问:“翘班还要理由?” 可以说是非常理直气壮了。 “福尔摩斯卿来找过您。”大哥保持贵族的礼仪,“据说是女王的传令。” 姐姐拒绝:“我病了,不工作。” 大哥示意了一下手中拿着的文件袋。 “可有紧急资料需要您审查。” “下属(你)能搞定的事干嘛要我来做。” 姐姐边说着边松开了抱你,笑容轻蔑眼神带嘲:“难道MI6缺了我就不能运作了?还是说莫里亚蒂伯爵你不行?哎呀呀就这样还想改革阶级唔呣——” “……姐姐!!!” 你手动捂上了你姐这张造孽的嘴。 这就勾着她的脖子把人硬拽生拉塞进怀里摁住不让动。 要不是美人大哥还杵在这儿,你简直要捏着姐姐的肩使劲摇晃、不顾贵族的礼仪大声咆哮了。 姐姐你是个Omega啊麻烦你清醒一点啊!!! 不要在发情期还去挑衅Alpha啊!!!! 虽然嘴炮强的一匹但姐姐你本质就是个柔弱无力的Omega战五渣你打不过Alpha的啊!!!!! 惊恐的你眼疾手快将人摁住。 然后立刻代姐姐向美人大哥道歉。 阿尔伯特笑着对你说无所谓,毕竟烦人上司的嘴巴有多坏他也领教过很多次了。 “倒是辛苦伊文接下来要照顾女侯爵。”他说,“真是难办啊。不仅没把翘班的上司带回岗位,还徒增了这么多额外的工作……啊,好忙好忙。” 美人大哥感叹道,接着告辞走了。 姐姐似乎还想反怼回去,但又被你强行摁住了。 不多时,出门买抑制剂的卡萝匆匆赶回。本来你是不想再让姐姐打第二针抑制的,但看她这副难受样子你又不忍心,只得让她吃了口服的药。 很快姐姐便精神安定下来,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你松了一口气,嘱咐日后也要将Omega抑制剂加入日常购物清单,以备不时之需。 卡萝颔首:“好的,大小姐。” 这样就可以了…… 你想。 不过话又说回来,阿尔伯特大哥既然知道不可能把姐姐拉回去工作,他又特地跑回来一趟做什么? 总不能是关心「烦人上司」的身体情况吧……那你宁可信腹黑大哥是推测到姐姐会被你物理闭麦,所以趁机逗猫来了。 …… 不不,美人大哥不会是这种乘人之危的坏心眼儿家伙的。 你果断把这种无端猜想扔进垃圾桶。 15.他心中有一处坍塌如恒星死亡衍变黑洞 德蒙福尔家与莫里亚蒂家作为彼此仅剩的亲戚,联系和来往都相当密切。 但你姐姐和他们兄弟的关系依旧水深火热。 自从知道了姐姐是Omega,你忧心的程度更是直线上升,生怕会有意外。 虽然姐姐凶悍得一批根本不是寻常O能比的,还心狠手辣一刀切了米尔沃顿、在群狼环伺的上议院混得风生水起,那心黑度和行动力都不是盖的。 ——但架不住姐姐嘴毒欠揍武力值大于等于没有啊! 你生怕她一个没注意被家里的Alpha咬了,更怕政敌一个忍不住了派杀手暗鲨。 莫里亚蒂教授说,夫人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接着他就说了“但是”。 “伊文不要忘了,姐姐大人可是深受女王陛下宠信的秘书文官,这种程度都防范意识还是有的。” 他对你循循善诱,“毕竟堂堂侯爵怎么会缺手段呢?” 话里话外都在劝你不必过于忧心姐姐。 你沉默:“……”就编。 一个个的全逮着机会在这可劲儿给你上眼药。 有意义吗?没意义好吗。结果还都这么乐此不疲,还能是聪明人突然忘记怎么脑子拐弯了不成。 “等到哪天莫里亚蒂教授你也不需要我担心的时候,再说这种话比较好。” 你凉凉戳破某人的无端妄想。 语气既哀怨又心累。 某种程度上来说,虽然烦恼之源·米尔沃顿·带恶人被你姐刀了,但你的烦恼并没有减少。 最近忙着左安抚右哄哄的,连新书都没时间写。 “姐姐也是很重要的家人。” 你敛了叹息说,“同时也是MI6的上司、「犯罪卿」詹姆斯·莫里亚蒂的强力合谋者。” 她既然已经存在,并且进入到莫里亚蒂家(我们)的生活之中,以强势之姿态割据了原本的局面、打破平衡。那么这个既定事实就再不可改变。 “再说她确实是该生你气的啊。” 你眨了眨眼睛,注视着你的丈夫露出略显无奈的笑:“毕竟你把我的last name从De-Domontfort(德蒙福尔)变成了Moriarty(莫里亚蒂)啊……” “作为姐姐,普通都会生气的吧?” 你的丈夫他沉默了。 这是实话!莫里亚蒂教授过去折腾各种「疑似情敌」的手段多肆意狠戾,现在面对姐姐那叫个畏手畏脚,只敢暗搓搓试图转移你注意力这样子。 他天然心虚,投鼠忌器,只好转头来折腾你。 粘人程度翻个数倍自不必说,留印记的小动作也多起来,失了分寸不知轻重惹恼你拉开冷战,为此又牵动了你的天使和他弟火│药│味加剧、你姐坑你美人大哥的心黑次数以及你美人大哥反杀,甚至包括莫兰上校弗雷德和邦德没任务都不想踏进莫里亚蒂宅……简直牵一发而动全身。 至于杰克老爷子?人家见多识广完全不care,还能乐呵呵看你们这群小辈瞎折腾。 你:……心好累。 世界果然还是干脆毁灭掉算了!!!.jpg 你的丈夫他在沉默之后熟练的一把薅住你抱怀里。 “因为我在嫉妒。”威廉附在你耳边说,“她来自你们二人执手共存的那个过去(世界),是我不能触及的地方。” “所以我在嫉妒。嫉妒得魂要疯掉、难过得心要碎掉,怕得好像伊文你下一秒就要变成蝴蝶飞走了。” 这嫉妒因爱而生,如毒火焦灼。 这火又因恐惧忧惊思而熄,如当头棒喝。 怎么办啊、怎么办。他喃喃自语,疯了魔般念叨,又哭又笑。 我根本无法想象那个会失去你的世界啊! 如若不然、就将蝶翼扯碎的话…… 你伸手恶狠狠掐住了他的脸。 还是两只手一起上。 “又在想着些什么糟糕的事情呢?坏心眼儿的莫里亚蒂教授!” 你瞪着威廉嗔道,“人类是不可能会变成蝴蝶的!” 你简直恨不得上牙咬他一脸牙印子、再打他一记爱情漂漂拳好打掉他脑袋里那些胡思乱想。但你下不了这个嘴,又狠不下这个心,遂放弃。 唉,颜控如你,怂的一批,病入膏肓,莫得救了。 你丈夫漂亮精致的脸被你掐出了一点红痕,吓得你立刻松爪,又心疼地抚摸抚摸。 威廉木愣愣的任你蹂│躏,眼睛眨也不眨,红瞳如血。 最后你亲了亲他的脸,轻声说:“嫉妒可以,但不可以太嫉妒。” “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是那样温柔的人——倘若因嫉妒而变得歹毒,那样真的是太糟糕了,不是吗?” “我不会突然一下子跑不见的。姐姐那样厉害的能力,我实在是不会啊。” 你只是个写小说的平庸之辈啊!猫猫头落泪.jpg 所以别担心啦,别担心。你说,难得愿意主动蹭人。额头贴着他的额头,迎着他的目光不退不避。 “我不会走的哦,会一直在莫里亚蒂家(你所在之处)的。” ——不过当某人又双叒叕作大死的时候还是可以偶尔考虑一下回娘家的 ?)?? 有一说一,夫妇间的坦诚布公能让未来事态避免一些黑漆漆的发展支线,但显然威廉小教授缺失的安全感更加根深蒂固。 姐姐的到来给了你丈夫极大危机感,更加重了他的焦虑和不安,现在天天盯你跟猫盯碗里的鱼似的,生怕你哪天一声不吭就回了德蒙福尔(离开莫里亚蒂)家。 为此他再度突破了下限,易感期时抱着你不放就算了,还执拗的突然说自己其实是Omega现在是发情期。 你简直大无语。这是打哪儿来的大龄儿童。 “威廉·詹姆斯·莫里亚蒂——敢问你今年都多大了?” “和伊文一样是25岁喔。”他倒是答得乖巧。 “所以要伪装性别麻烦你从十年前开始,现在才装O不觉得太迟了吗?!” 你戳了戳他颈后因易感期发烫的腺体没好气道。 威廉哑着嗓子呻│吟两声,赤眸潋滟,一言不发地摁住你就亲。 大白天的还是工作日,莫里亚蒂教授又双叒叕请假,快乐地翘掉了大学的课后腻歪在你怀里。一米八往上的大个子硬要扒拉在体型娇小的你身上,生理心理双重的压迫感都极强。 你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 “没有了夫人,我会死的……”他抱着你蹭,反复地找你索要亲吻:“唔……一定会很凄惨地死掉的。” 你倒是不觉得这话有夸张成分。 就是小教授边压着你不放、边说这种哀戚的话实在磨人。 金发赤瞳的青年双颊浮起红晕,眸中满是痴迷,又漾着水雾般的泽光。 比你这个B还要更像个货真价实的O。 美人含情脉脉,作为lsp颜控的你哪受得住这种美颜暴击啊。 对视一秒钟都像是被烫着了,慌忙移开视线。 “……我知道。”你强装镇定,还长叹:“我可太知道了。” 可惜声音发颤带抖还隐约有着泣音。 威廉掀起嘴角微笑,手指抬起缠住了绑带熟练拽开你的睡裙领口,埋头啃噬肩颈锁骨的肌肤。 往常他都会控制着不在显眼处留下痕迹,但在易感期就彻底放飞了平日里被压抑的本性。 你就猜到了他记着姐姐发情期时你用信息素帮忙安抚的事。 别问当天远在达勒姆的小教授怎么知道的,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于他而言根本就像洒落在黑纸上的白雪般显而易见。可以说姐姐其实是Omega的真相就是他透露给组织众人的。 表面不动声色,背地里一套一套。 能折腾就都不放过。 所以莫兰上校当时的说教起作用了么?基本没有。 你想这人知错不改、下次还敢,明目张胆有恃无恐。简直老惯犯了他。 啊……太坏了。实在太坏了! 你要哭不哭,雪白的脸浮上淡粉色,眼尾晕开一抹艷丽红意。 不受控制的生理盐水湿润了眼角,轻轻一眨便如珍珠滚落,渗入发间、皮肤、衣料里。 他的手与你交握,生拖硬拽着你跌落情│欲无边的海涯。 威廉一遍遍地亲吻、舔舐你后颈那片的皮肤,终于在某次咬破腺体,抑制不住地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 Labdanum的琥珀调温暖香气弥漫、充斥、占据了这一整个的空间。 可是凉凉的山涧泉水依旧是巍然不动,细细如蜿蜒曲折的溪流静默流淌在这香气中,如悬空的月亮冷冷凝视人间,月光凉薄,不会被渲染也不会被侵占。 任他情动万分、如坠深渊不能自拔,你也无知无晓,据守涯边歪着脑袋静看他坠落。 天真懵懂像完全不知人类之心险恶的美丽精灵。 ——啊,没关系的。 他握住你纤细的脚腕,试图将你也扯落情│欲编织的网,坠入他所在的沼泽。 反复确认,每句发问都渴望得到回答。惶恐失去,能代替标记被当做绳索的有形无形之物、什么都好,恋心、誓言、婚约,能将你牵绊住捆在身边他就无谓残忍或虚伪。 只要你不离开,只要你还愿对他微笑,只要你还为他牵动心神。 这蛛丝的网无边无际,你去到哪里,他也会在哪里。 你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是富有耐心的猎手,只是顺波逐流、顺水推舟,既来则安,他爱你、你便也爱他,无限包容了他的邪恶小心思,圣母般的无数次原谅劣行。 小教授多坏啊,总喜欢装模作样,玩笑里藏着真意,却又不能容忍你的回应有敷衍和冷漠。 这些年你都为他数不清的试探累得慌。 但威廉他乐此不疲。就,他高兴呗。婚都结了还能离咋地。 婚姻的坟墓都被他拿水泥捣实给封死了。 相爱是奇迹遇上另一场奇迹,本身就是万年难遇、不可思议。 你理解你丈夫对此的难以相信与因其而生的惶惶不安。 于他内心深处空缺的某处,像有个黑洞蚕食一切,驱使他渴望吞噬来自于你的爱意,贪婪成性,死不悔改。 可惜你生来内敛,学不会他那样热烈外放地表达情感。 不过问题不大。顺毛哄人还是会的。 你向来信守诺言、言出必行。 ——你说过会陪他一同坠往地狱。 那便坠落吧,心甘情愿的被他拽入深水暗沼,沉溺于爱欲狂潮。 纠缠到底,至死不休。 -Fin- 听说换成双人浴缸后里面会长出猫猫(大哥x姐 犯罪卿家属 碎片化日常 你的美人大哥和漂亮姐姐又双叒叕打起架了 他想养一只猫 莫里亚蒂人均养猫能手 笑死今天也是自我攻略的一天 “我说过,您不太老实。” gt;gt;gt; 阿尔伯特发现他房间浴室里藏了一只猫。 站在门口便能看见浴缸注满了水,地面也湿滑得到处是水渍。 看来今天的猫情绪糟糕得很,乱发脾气大闹了一场。 他慢慢走过去,看见她静悄悄躺在浴缸底部,被不足半米的水深淹没,没有气泡浮出。她皮肤白得可怕,闭着眼像是已经死去。 阿尔伯特预想到她会在水里,但真正见到这一幕还是难得惊了。 想也不想就伸手将人抓住肩膀提了起来。 她在他怀里睁开冷冷的绯色眼瞳。 仿佛是在斥责他闲来无事扰人清净、又像在说滚出去。 “侯爵您在做什么呢。”可惜阿尔伯特无动于衷。 他又用了点力气将她抱出了浴缸,毫不在意衣裤被弄湿,将人搂在了怀里,钳住她的动作。 “如果您溺死在我的浴室里,我会很难办的。” 女侯爵嗤笑。 “也不知是谁前两日才将我淹在这浴缸里……我死了没人压你一头、你不正开心?” 她说话的声音又沙又哑,听起来虚弱无力,不过语气依然充满尖锐的嘲讽。 阿尔伯特置若罔闻。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果然是冷得惊人,皮肤也有些发皱了,也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 也许他掌心的温度太烫了,她拧起眉将它拍掉。 “放开。”她低低说,“别来烦我。” “可您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他温和地笑了笑。 “……只有你这里他们猜到也不会过来。” 女侯爵沉默半秒后竟愿顺着他的意说明了缘由。 这着实算得上反常。平时这位可是不屑解释的主。 阿尔伯特面上维持笑脸心里沉着脸思考起来,然后又听见她说:“放开。” 怀里湿漉漉的猫推搡着他、看起来居然迫切地想要回到平日避之不及的水里去。 “这可不行。若放任您再在水里泡下去,您会生病的。” 阿尔伯特扯了扯女子腰间紧贴皮肤的布料,“湿透的衣服也必须赶紧换掉才……” 然而她一巴掌拍到他脸上,冷冷又高声重复了一遍放开。 对于关怀和好意没心没肺的猫并不领情,对阿尔伯特这个存在更是满脸嫌恶,见言语不通便开始不安分地乱动起来。 他将她腾空托举起来不让她落地借力挣开,她便用手去推他肩、两手毫不客气按着他的脸,身体扭来扭去,双脚乱蹬,使劲在他怀里挣扎。 同时嘴也没闲着:“莫里亚蒂,不需要你烂好心!卑鄙鬼祟口蜜腹剑的阴险小人……” 她一通乱骂。 女侯爵呛起人来那是能把死人气活活人气死。 只是今天她明显情绪管理失控,很快便气急败坏顾不上想骂人词汇,反复叫嚣着滚开去死之类没什么威慑力的话。 别看这猫盛气凌人拽得跟天主国王似的,其实就小小一只,抱着又轻又软,实在费不上什么力气。 她今天情绪不稳,挣扎得格外卖力,显得好心伯爵十足恶人。他一时不察让她滑脱、摔回浴缸砸起大片水花,飞溅着打湿了裤腿。 阿尔伯特下意识皱眉,刚伸手要去将逃脱的猫抓回来,就被狠狠泼了一脸水。 “滚啊!!!咳咳咳……” 她喊得太用力以至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 剧烈得像是要把血呕出喉咙。 头发上的水珠顺着额头渗入眼睛,带起针扎一样的刺痛。 阿尔伯特睁开眼,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水中的女人。 她苍白纤细的五指攀着缸沿,身子伏低压抑住胸腔里的生理冲动。衣裳紧贴躯体曲线毕现。 湿嗒嗒的银白长发胡乱披在肩后,被呛得面颊浮起一层绯晕,眼尾发红。她尽显狼狈之态,又漂亮得惊人,浑身姝色、透着一股病态易折的美丽。 浴缸里的水接连不断地砸在他身上,她一时说不出话,便拍打着水往他身上泼,用这种方式赶他走、警告他尽快消失。 明明都已无力,还倔犟不肯让他碰半分。 阿尔伯特于是叹气。 她听到了,警惕地抬起头瞪他,眼神凉得像水。 他抽下领带一声不吭将她两手捆住,顺便也进到了浴缸里由上至下地压制住了她。 “……莫里亚蒂!!!”她嗓子哑的厉害。 刚喊出他的名字,阿尔伯特便用拇指按住了她双唇、不让她再开口。 “抱歉,我也不想对您做如此鲁莽无礼之事。” 阿尔伯特恢复了笑脸,温文尔雅、不减英伦绅士风度:“只是你不太老实。” 他单手握住那两只被捆住的细腕往上提拉,她就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绷紧腰背,些微的抗拒都撼动不到来自他的桎梏。 她方才挣扎得太过厉害,之前又在水里泡了太久,体力本就所剩无几,现在更是近乎虚脱,哪里还能再次挣开。 就像被拔掉牙齿和利爪的老虎……眼神再凶、骂得再狠,在阿尔伯特手里也只是拿肉垫打人的猫。 他自认脾气还算温和,后来多了个得理不饶人的烦人上司后更是被打磨到没了脾气,都被又打又挠又骂了、还能心平气和试图继续和猫讲道理。 “白夫人。”阿尔伯特学德蒙福尔的管家那般称呼她,“您再这样下去是要生病的。” 他好声好气地说,耐心像对待不满十岁的孩童。 “虽然您确实给我添了不少麻烦,但我依然希望您能健康活着。” 但猫并不领情,发现无力挣脱后便冷冷地直视阿尔伯特的眼睛,说出口的话语中也夹杂着冰梭子,像蛇的吐信,亮出剧毒的獠牙。 “难道不是因为我还有利用的价值吗?伯爵。” 她笑起来分明是极好看的,但笑里的恶意和讽刺都很碍眼,“我的身份、地位……或许还有这具身体?” “如您所言。”他并不否认,“您是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至少我得保证您的安危。” “包括像这样将我绑起来屈辱的被你压在身下?” 她像猫那样呲起牙,一脸想咬破他喉咙的凶狠表情:“你可真是好极了!” “我说过,您不太老实。” 阿尔伯特边说边去摸她的尖牙,三四根手指几乎全塞进了她嘴中。 抵着牙关、拇指慢条斯理地擦过她柔软的唇,深入口腔的手指探着指尖绕过敏感点,刺激得她拧起了眉。 想咬下去又被男人的手指控住,正愤恨地较着劲时,阿尔伯特忽然低头、亲了亲她泛红的眼角。 猫瞬间瞪圆了眼睛。 她想也不想就张嘴呸呸吐掉他的手指咒骂起来。 阿尔伯特放下女人被提起的手腕,轻松钳住不断扭动的柔软身躯将她翻转了个面,背对着自己。 换成他坐在浴缸中,水只剩下浅浅一层,堪堪淹到腰腹。 她被阿尔伯特按在怀里,双腿蹬得厉害、却被他用膝盖往两边分开,形成这样一个暧昧又羞耻的姿势。 猫磨了磨后槽牙,呛人的话越来越难听,像是要报被掐住命运后颈皮的仇。 若是平常他也就任由她骂个不停了,但今天不太行。 她嗓子已经哑了,再喋喋不休下去,未来两三天怕是都要疼起来。 所以阿尔伯特心安理得又拿手指塞住了她的嘴。 浅浅戳弄着敏感点、指甲贝刮过内壁,卸掉她反抗的气力。 “嘘……您还是不要说话了,不然接下来喉咙要疼两天的。白夫人。” 他又这样喊她,但其实平常都是以爵位称呼居多。 阿尔伯特从不叫她「爱尔柏塔」,那不是她的名讳。床第间兴起时他偶尔会称她是凶恶的小猫,然后就被凶恶的小猫挠了一脸花。 有时他也从中间名Lgnatius里随意拼出个昵称来喊,她多数时候懒得搭理。喊白夫人、女侯爵,心情好了才肯施舍个眼神。阿尔伯特也曾试图套出她的真名,但表妹总闭口不谈,她也是次次出言嘲讽,现在他便不再问了。 猫对于名字的归属有出乎意料的敏锐,似乎被他套定了名字就等于脖子挂上了铭牌,不能再抽身。 来去都随心所欲的高傲的猫哪能接受这种事呢。 阿尔伯特思考着以往猫的态度,再看今日明显下降了不止两个维度的抗拒,百分百确信了这是个难得的时机。 好坏先不论,但既然都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选择了躲进他的浴室,那多少就坏不到哪里去。 他自得地想着或许可以开始考虑要选什么样的Choker做礼物了。 白夫人不愧「白」之名,银发雪肤,纤细漂亮的脖子不论戴上什么样的Choker都会很好看。 至少,比她粗暴地缠上几圈纱布要好得多。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上说的话又是另一回事。 阿尔伯特熟练地将另一手从她湿透的衬衣下摆探进去。 他摸到她被冷水泡得冰凉的皮肤,不由自主地涌出几分怜惜之情,几乎是想要将她从这里抱出去了。 但转念一想到刚进来看见她沉在水底安静沉眠般的画面,顿时又生起了难以言喻的晦涩的怒意。 仿佛是深潭底蔓延的水草悄无声息将心脏缠绕。 冰凉、湿滑、些许窒息。 他在这股细微的情愫驱动下轻按住她心口的位置。 “您要使用我的浴室无可厚非,但您至少要支付酬劳。” 猫沉默了。 她扭回头抬眼看他,眼神像是在骂他无耻。 “那我当您是默许这个交易了。” 阿尔伯特微笑着低头吻住她的唇角。 沾满津液的手指一根根抽走,又转而捏着她下巴、好固定住不让她逃脱。 他并不深入,只是温柔地舔舐着嘴唇,偶尔配合另一手掐捏的动作或轻咬或吮吸,堵住她要呛人的话语,只留她动了情的喘息。 挣扎和抗拒并没有消失,她依旧不安分地想要逃脱他的桎梏,只是体力消耗太大所以才没有成功。 一时间她温顺的表现都要让阿尔伯特差点忘掉了这其实是只凶恶无理的猫。 摆弄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将她放开。 手指松开后、冷白的皮肤上立刻浮现了绯红的指印。 她的唇也有些肿,原本淡色的唇瓣变得通红娇艷。 看着比刚才在水中苍白的样子要鲜活得多了。 只是她眼神仍然漠然地瞪着他。 “就知道发情发浪的野兽!” 还低低骂了一句。 阿尔伯特选择充耳不闻。 等到后来他二次将她捞出浴缸时,她已经瘫软在他怀里彻底没力气折腾了。 阿尔伯特于是顺利的给变乖巧的猫洗了热水澡,手指插入她银白的发里一点一点耐心地梳理,最后把她裹在了干燥温暖的浴袍里。 这里是他的房间,更衣室可没有女性的衣物,他的袍子穿在她身上显得过于宽大了。 纤长的双腿也时不时探出衣摆,脚踝印着新鲜的握痕。脖颈、肩和锁骨以及前胸,全都大面积地裸│露出来。苍白皮肤尚且还留有些诱人粉色,上面既有玫红色的印记,也有颜色浅淡但依然刺目的疤痕。 阿尔伯特好奇过那些伤痕的来源,但他并不在意。 这只猫可不像他表妹是一直娇养在家里的。她是神出鬼没经年流浪的野猫,那疤是她的过去,也是她的壁垒。 他总喜欢拿手指慢慢抚过这些痕迹,在脑海里还原它新鲜还赤红时的模样,刺进皮肤血肉里是匕首、是短刀、是不规则的玻璃碎块…… 伤痕累累的猫不愿亲人,充满警惕,攻击性强都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赋予这些伤痕的曾经就是人。 他亲吻过那些狰狞可怖的伤痕,在旁吮出艷红的印记。 抬眼见她眉目冷清毫不在意,低头又迭着新的红色将那痕迹覆盖了部分,看起来就像白布上浅色的枝丫开了娇艷的花。 猫先前的胡闹抽空了体力,被他解开困缚双手的领带时只懒洋洋地转了转手腕,被他剥掉湿衣服时也顺从地配合。在他进入时倒挣扎了一下,被他捏住弱点瞬间便软了腰肢任他施为,得了自由的手掐住他臂膀、攥着他衣领,像是在无能狂怒地表达对他的愤恨不满,咬牙切齿地用不知哪国的语言低声骂了一句什么,尾音消失在喉间溢出的呻吟里。 她这次安静得异常,看脸上满是嫌弃的表情倒还一如既往。 阿尔伯特试探地亲吻她微肿的红唇,得到她带着喘息而显得毫无震慑力的“滚!”。 看起来她确实疲惫不堪了,不止是身体,更是精神上。 连平时助兴的咒骂都懒得张嘴。 所以这次阿尔伯特轻易放过了她,没有索取更多酬劳,还替她做了清理换好衣物,放到他床上拿来干燥的毛巾,为她绞干湿透的银发,耐心做着本该交由管家来做的事。 姝丽的媚色柔和了她凛冽的眉目和眼神,女侯爵平日里的高傲不可一世都沉寂下去。她神色恹恹,皱着眉也掩不住倦意,眼帘低垂,她连睫羽也是雪色,纤美动人。 他知道她安静时并不凌厉,甚至于会显得柔弱。可今日明显不同于以往,她看起来竟像布满裂痕的瓷器般脆弱,不是易碎,而是已经碎了。 阿尔伯特清楚的知道这是个时机,他在试图趁虚而入。 银发被他绞干了八分,唯有摸上去时才能感受到剩余的两分湿意。 她似乎也快要困得睡过去了,两眼迷蒙,但还是近乎执拗地要摆出凶恶之色瞪着他。 实在是有些……可爱。 他忍不住亲了亲她泛红的眼尾,还有那粒形如泣泪的痣。 阿尔伯特理解了养猫的趣味,独处的时间会缩减得近乎消失,但至少他在闲来无事的时候也能有逗弄猫的消遣,解决爱找他麻烦的上司的同时还能解决某些需求,简直一举多得。 除了猫不太愿意配合,她看起来恨不得他立刻消失。 但、傲娇嘛,问题不大。 她最终还是因为疲惫而累得睡过去了。 穿着他的浴袍蜷缩在他怀里,娇小的一团看起来乖巧又柔软。 防备心极重的猫只会在信任的人面前袒露脆弱。 阿尔伯特心想她或许永远也不会承认,但事实确实如此,他可以不强求从她嘴里听到答案。 相比好似恨他恨到骨子里的恶言恶语,他选择认为她对他下意识依赖行为才是真心实意。 毕竟是猫猫嘛,口不对心、言不对行,再正常不过了。 阿尔伯特决定明早起来就去买Choker。 -Fin- 密语 MI6的管理官,德蒙福尔的女侯爵,冷漠刻薄的白夫人。 她有着诸多的身份,置身于这大不列颠帝国的庞大情报网络中,如莅临的神,如精密的仪器,操纵着一切。 神秘的东方女郎,苍白的病弱美人,一点也不柔软的情人。 怀抱她如同怀抱一块坚硬不会融化的冰,亲吻她如同亲吻剧毒之蛇的獠牙,从帷幕悄然坠落的时刻起始,拥着她缠绵欢好如同拥着死神海拉做爱。 倘若夜里的喘息能化作月下的呢喃与爱语,雪白的胴体假借红痕生出朵朵经久不凋零的玫瑰,耻骨与胯骨的贴合离分、一个性对另一个性的占有,是不是她蔑视众生的目光,偶尔也会为我停留。 如果只是需要一位释放欲望的床伴,狩猎场的天真猎物枚不胜举;如果只是需要一朵长满荆棘的花,蔷薇园的百艳千娇尽可折枝采撷;如果只是需要一条嘶嘶吐舌的毒蛇,名利场上无故乱咬的疯狗也比比皆是。 从没有、从没有这样一个姑娘,这般的女子,能令我飘飘欲仙,牵肠又挂肚,想将骨子里骄傲与脆弱都敲碎摆在她面前,祈求来半缕薄情的怜惜;抑或是,或是将她喉咙里所有的声音都嚼碎了咽下,吞吃甘美的吟哦或歹毒的咒骂,饮一杯她的血与泪,进入她如进入恶魔的堕落狱。快乐和欲望总是交织着进行。可假若进这道门就能轻易到访诗里流着牛奶与蜜之地的远方,谁还会信仰经过神的磨难与考验才可见天堂。 深海冰冷无情的贝,撬开坚硬的壳便能发现藏于其中湿润的软肉,品尝过这样罕见难得的鲜美,那要如何才能复制一份同等的珍馐。 战栗,颤抖,呜咽,宛如洁白无瑕的天鹅落难于此受戮,仍是高高在上的,又是跌坠了被抛落在地、狼狈濒死的,美丽可怜。 我想我只是渴望拥抱一只伤痕累累的猫并给予温暖与关怀,这要求应当不算过分。 情潮·ABO设定IF线·01 《情潮》 lt;lt;lt; 情潮总是来得突兀且不合时宜。 Omega的体质换言之就是糟糕透了。哪怕在生性冷淡的德蒙福尔女侯爵身上,发情期的生物本能也会不由分说地占据她的头脑,将清醒一丝丝挤掉。 阿尔伯特前来提交文件时就遇上了管理官的发情。他推开门,Omega特有的信息素便扑面而来,东方檀香的味道极其浓烈,简直馥郁到了甜美的地步,足以挑动任何一个Alpha的敏感神经。 他迅速进入到这间办公室,反手锁住了门。暴政无情管理官是Omega一事在众人面前仍是未公开的事实,他有必要为她在下属面前隐瞒这个秘密。 房间内的窗都被关紧,帘子厚重,使这里成为一个宛如黑夜的封闭空间,所有的光源都依托于几盏灯。 阿尔伯特清楚看到,管理官办公的地方此刻不是一般的凌乱,许多文件散落在地,还包括笔具印章等一些办公用品。 情况一目了然,他沉吟半秒,开口问:“您的抑制剂用完了是吗?” 语气却是笃定的。 此刻,管理官靠着办公桌才勉力支撑住软掉的身体。 她垂着头,表情阴晴不定,白皙的面颊飞满了情潮的红晕,喘息急促,脑袋也在发蒙。 她知道是阿尔伯特来了,但未免来的太是时候,像掐准了她有难。 可发情期的生理反应不讲道理,繁衍本能如同进食欲般在她身体里烧出一团近似饥饿的火,产生出区别皮肉撕扯的另种痛苦,将理智折磨得翻来覆去。 贸然闯入的Alpha明目张胆地站在几米外进可攻退可守的位置,矜持得好似一个信息素断绝的Bate。 但她抬额看见了他的眼睛,绿莹莹亮得惊人,让人脑海里凭空浮现草原上饥肠辘辘的狼,吃肉吸髓,不吐骨头。 情欲旺盛,思考已经越来越艰难。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变成了狭窄逼仄的箱格,让她想起之前自己不得已被他灌满身体的那个奇异空间。 和当时情况一样,她发情了,而他就站在不远处,表情镇定,面无异色。另一股不属于她的烈酒信息素却凶猛地掠夺了呼吸,呛得她头晕眼花,情潮的火也被填了一把催化剂,烧得她理智尽失。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面颊姝丽红艳眼眸水波潋滟但很不高兴的管理官想,有一就有二再有三。从那出来后他就没少来纠缠她一起沉沦,多这一次不多,少这一次不少。 而且看对方的样子搞不好还很期待。 她放开咬紧的唇瓣。 “莫里亚蒂。”管理官嗓音被情欲炙烤得发干。她呼唤这个毫无忠诚和敬畏心的下属,叫他:“……过来。” 她像个女王一样命令道。 “假设您此刻真的需要我伸出援手……”阿尔伯特从容不迫地与管理官对视,“不过我姑且还是再确认一遍,这样没有关系吗?” 他一定是在明知故问。她确信。 但她可不惯着。解决的方式又不止他一个。 “不乐意就滚。” “……那,请原谅我的唐突。” 阿尔伯特笑了一下。 他朝管理官走去,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好让她能借着自己依靠住酥软的身体,另一只手则是解开了掩盖信息素发散的抑制器。 烈性的Alpha信息素猛地在极近处炸开,强势席卷了整个空间,管理官剧烈颤抖了一下,喉咙溢出低哼。 她强撑着抬头,杀人目光死死瞪住阿尔伯特。 他毫无自觉,顺便也帮她取下了形同虚设的抑制器。两种截然不同的信息素立刻就糅合在了一起,缠缠绵绵难分彼此。就像接下来要发生在他们二人身上的事情一样。 她简直烦透了他数不清的心机举动,但要一个发情中的柔弱Omege推开身强力壮的Alpha也不太现实。 处于生理上的绝对劣势,即便是暴虐之名在外的德蒙福尔女侯爵也无可奈何。巨大的落差让她想要叹息。但在阿尔伯特面前,她扼住了无谓的情绪波动,只会让他看笑话,根本不会引起不存在的温柔恻隐之心。 “衣服……脱了。”她命令道。即便允许被以下犯上,管理官也得把主动权牢牢握在手里。 整洁昂贵的西服被弄皱弄脏确实比家居服难处理。更何况还是在这种地方。 阿尔伯特听取意见,动作轻柔又快速地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 面色潮红的女人全身赤裸,像只粘人的猫一样紧紧贴在怀里。海藻般卷曲的白粉色长发如披帛般覆盖了她纤弱的背。 阿尔伯特目光向下扫去,翡绿的眼掠过她的每寸肌肤。灯光很明亮,很清晰。她的身体比起女人更适合用少女来形容,在灯下泛起柔和的光晕,恍若一副旖旎油画里貌美无匹的女神。 她的神情也如女神一般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 但他记得在希腊神话的故事里,神与人一样纵情享乐,贪欲放荡,人神混血的私生子遍布传说的每个角落。或许管理官确实是难得高傲严明的女神,但至少此刻动情的她多少也与人无异。 阿尔伯特短暂的沉思间,他就被管理官推倒了。他回神,姑且顺从地坐在了扶手座椅上。 她则坐到了他的腿上,柔软的大腿赤裸地贴着他。管理官垂着头,双手解开皮带的钢扣,将男人勃起的性器释放出来。 她的动作很粗暴,甚至可以说有点不近人情。阿尔伯特不受控制地发出一丝抽气声,下腹紧绷。 他很想叫她的名字,但立刻想起“爱尔柏塔”一名叫出来其实和称呼自己没有区别,叫上司或管理官又未免会将此刻的暧昧异化为职场欺辱的霸凌现象,他们是你情我愿的,稍微出格的地方顶多算情趣。 “白夫人(Madam White)……”阿尔伯特最终这么唤道。 然而被呼唤的对象连抬头看他一眼都嫌麻烦,只专注着做此刻该做的事,握住他的性器放到腿心中间,埋进女人温热柔软的私密处。她手搭着他的肩膀,轻轻摆弄腰肢,借他的身体满足自己的欲望,却全然不顾他下面已经硬得发疼。 -TBC- 期待黑夜降下帷幕 ○又名《阿尔伯特上班的一天》 ○正篇线/不结缘线后日谈无差,可接前篇《玫瑰红酒》《羁绊》 ,不看也不影响阅读 ○阿尔伯特恋爱脑预警!!大哥精神状态与前文一脉相承,甚至已经升级ProPlus版本,ooc注意避雷,总之感觉不对就赶——紧——跑—— ○全文剧情+车+小剧场共2.1w字,写手界经典节目之为醋包饺大放送 ○每次搞哥姐都是大哥视角0帧起手这到底是为什么草 《期待黑夜降下帷幕》 lt;lt;lt; 【1】 阿尔伯特在前不久刚过完了自己三十岁的生日。 此事大也不大小也不小,遗憾的是亲爱的弟弟妹妹碍于天气滞留外地,他与冷漠的管理官相顾无言度过了一天。次日管理官胃病病发,他接替工作直接回公司上班,甚至没机会和久违相见的家人们共进晚餐。 话说回三十岁。大多的英伦贵族男性都会选择在这个年龄时段完成婚约,而后继续浪迹情场,纵放欲望,婚前婚后的生活没有基本上的差别。所谓婚约也只是靠一张纸(利益)维系的家族之间的契约。阿尔伯特幼年懂事起就见证父母的争吵,一年四季更替皆无停歇,年长封爵后他跻身物欲横流的社交界,听到看到更多纠纷龌龊,对组建家庭既无期待也想法,连念头都早早扼杀在旧宅大火燃烧的夜里。 社交场合上的觥筹交错就是另一种战场意义上的刀光剑影,人们已经习惯于这套数百年来构建的华堂里交换利益,「莫里亚蒂伯爵」就属于优秀且稀少的那类资源,围上来想将他捕猎的贵女小姐们像潮水一波一波,只多不少。至于其中多少是真心实意多少是被家族资源裹挟着上前,阿尔伯特不做判断,也不苛责她们,他或许没有那份柔软心肠去体谅,也不在乎跌落在地的少女情意,他能做到的只是尽可能温和地将人打发走。 曾经的监护人洛克威尔伯爵因着可爱的妹妹伊文的关系,对莫里亚蒂家时常保持着令人费解的关怀之心——阿尔伯特永远忘不了被长辈好意推着、不得不在家办茶会的事,远超日常的恐怖社交量让全家人在一场茶会结束后累得趴下,任谁都不想再来一次。 三十岁后洛克威尔伯爵关心他婚事的次数开始变得频繁,阿尔伯特理解曾经监护人的好意但对此举不胜其烦,社交场上都有意避开。 可就像那次茶会一样,终究会有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被热心的监护人从人堆中抓出来的时候,洛克威尔伯爵也不可能每次都被他用托词委婉地应付过去,但他也不能随便捏造一个莫须有的婚约,给日后工作生活留下隐患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所以这就是你散播「莫里亚蒂或将与德蒙福尔再定婚事」这种匪夷所思流言的理由?” 德蒙福尔现任当家·管理官用冰冷的眼神对他死亡凝视。 “只是一点社交辞令的小技巧。夫人。”阿尔伯特从容应对。 他在管理官的办公室中站得笔挺,好似还是一名在陆军中服役的、服从上级命令进行日常汇报的军人,方才的长篇大论全是他对当今社会现状的无奈、对现实的妥协。 然而很可惜,管理官根本不吃他这套。 “注意用词,伯爵。”她声音发冷。 “长官。”阿尔伯特更正那个显得过分亲昵的称呼,下面的话也官方了起来:“您知道,以德蒙福尔侯爵的威名,社交界不会有人胆敢凭借自己的一点好奇心就近前冒犯。” “但会让我在政治界身陷桃色绯闻,名声扫地。”女侯爵继续死亡凝视。 “……”回想她过去三年在政治界的操作,阿尔伯特心说德蒙福尔的名声好像从来都不是和温良恭俭让绑定的——以小表妹十几年前出现在社交界开始算起。但理智及时占领高地,让他保持了沉默。 这种时候只需要微笑就好了.jpg 果不其然,接下来阿尔伯特就被管理官阴阳怪气地骂了一顿晦气。 看得出来她对他利用德蒙福尔凶名前没有提前打招呼,先斩后也不奏,以及放任传言发酸发酵的行为十分恼火,朝他露出的冷笑嘴角都比往日刻薄。 可也仅此而已。 【2】 阿尔伯特走出管理官的办公室,站在她门前心想,他如今的长官、甚至名义上的兄弟姐妹,德蒙福尔当家——她可真是个宽和温柔的人。 倘若塞巴斯蒂安·莫兰听见这句话,肯定要大呼小叫他脑子坏掉了。 然而听几句责备本就无关痛痒。透过现象看本质,他为了搪塞社交麻烦而给她造成的麻烦更加棘手,管理官给予的「惩罚」无非是给他更多的工作,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惩罚行为。 但阿尔伯特的工作很早的时候就被安排到了基本饱和的程度,再多就会影响工作效率,共事三年,上千个朝夕相处,他或被动或主动都已对她有许多外人不可道也的了解,所以这件事的后果四舍五入就是等于没有惩罚。 多么慷慨、多么仁慈! 他在心里赞叹她的德行,就如同在教堂赞美圣母高洁、在王宫中向女王颔首俯拜,不论真心亦或实意,至少姿态做足,情绪到位,挑不出一丝错处。 阿尔伯特回到办公室准备继续办公,门一推开就看见钱班霓往他负债累累的办公大桌明目张胆地放下一摞文件,他仿佛听见了自己的神经末梢和支撑桌面的木头一齐发出不堪重负的哀嚎。 而且仔细看,假设不是他的错觉,他离开前桌面的文件比现在摞起来的高度至少要矮11英寸。 “Mr.M,您回来了。”钱班霓在他的注视下将手里的文件全放下来,并从中抽出几件放在最上面,提醒道:“这几份需要加急处理。” “汇报会议一个半小时后在二楼的会议室召开,管理官今早说本月还是将由您代为参加。” “还有……” 钱班霓报告完今日属于莫里亚蒂伯爵的行程后便匆匆离开。 阿尔伯特坐下来,面不改色动手处理事务。 三年的高强度打工成功磨练了他的意志也拉升了他的抗压阈值,现在看到堆积如山的工作也都淡然处之,还能分出心神思考今天晚餐吃什么。 偶尔想起在陆军服役和管理官没来前MI6的工作状态,阿尔伯特都觉得那十分遥远,过去再忙碌的日子都能被现在衬托成悠闲恬淡。高压打工刚开始时管理官没少对他阴阳怪气。 诸如“看来为理想献身的觉悟实际也不怎么样”“能杀人放火能坐牢软禁不能一天工作十二小时,你的赎罪就是个口号”“大英效率,长见识了”“神创造万物也就休了一天,你都没拯救世界你怎么好意思休息的”“你的工作经验就是坐在位置上喝红茶吗”……之类。 很明显的挑衅,毫不遮掩的恶意,而且只针对他。 可也并非没有缘由,遭到区别对待的源头是一位姐姐的怒火。她愤怒于他作为家主没有保护好家人、作为兄长没有保护好妹妹。她看见了他的失职……或者说偏私之心。 昔日阿尔伯特与威廉达成委托协议,他为此支付了一切,包括被管理官珍视的、亲爱的小妹妹。 这个隐秘而残酷的真相本该和烧毁的莫里亚蒂旧宅一起被历史尘埃掩埋,然而另一个德蒙福尔从死去的过去走来、带着十几年前埋藏火与灰的秘密。她像握着一截鲜血淋漓的荆棘,沉默发出诘问。 是的,伊文捷琳愿意原谅,但爱尔柏塔追责于他。 背负着满身罪孽,阿尔伯特选择微笑着承担他的错,哪怕赎罪的未来像这满桌的工作没有尽头,蔓延后世成为缠绕莫里亚蒂一族的宿命。 【3】 莫里亚蒂伯爵·MI6只有指挥权·名存实亡犯罪卿·Mr.M兢兢业业地工作着。 一周后管理官要出差德国,他不能放任她独自前去,工作有点多、有些事走之前得交代好……至于不那么紧急的部分,后续都移交给福尔摩斯卿好了。 X月X日后巷XX黑帮与XX组织武装枪械斗殴事件汇总报告,审阅……X月X日伦敦XX医院XXX贵族遇害事件调查明细与后续行动请求报告,方案合理,审批……X月X日逮捕数名他国特务审问结果报告,审阅……X月X日爱尔兰反动派分子追踪调查阶段报告,审阅…… 啊,好厚的财务报表,看见就让人头疼,先放一边。 报表文件袋背面粘了封信……慈善晚会邀请函?后天?没空去,回绝掉。 等等不对——阿尔伯特硬生生拦住自己把信封丢掉的手,眯眼看了看,打电话叫来送信的信童,将邀请函加急转寄到达勒姆。 威尔和伊文已经从巴黎采风结束回国,交给他们去。旅行玩够了也该为家族履行一部分责任。 至于家里那两位久别社交界的社恐愿不愿意去或者去了会怎么样,抱歉大哥现在没有空余的心神思考这个,大哥已经被工作淹没是个无情的打工机器,三年了他的心已经和手中握着的钢笔一样冰冷。 哦对了,还要顺便把财务报表一起寄过去。 开完会议用过午餐,简单小憩半小时放空大脑的莫里亚蒂伯爵到点了自觉起身继续工作,伏桌一坐再抬头已是日暮时候。 桌面还剩三分之一的冗杂公务,看来是下不了班回家了。 连晚餐吃什么也不用思考了,环球贸易公司内部三年前就建好了食堂,规律营养,不能点餐,食堂做什么晚餐就是什么。 ——是法国菜。 今天真是幸运日。 因为加班留在公司、到食堂用餐的员工们都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阿尔伯特在靠窗的单人卡座独自享用了安静的晚餐。 食堂并不拒绝提供各类酒品,装潢更像咖啡馆,周末甚至会有调酒师专职服务。外出的特工很喜欢在非饭点时回来把这里当成酒吧放松——某位曾放话不给政府当狗的上校得知后就时不时找借口到公司蹭酒喝。常驻公司办公的文职人员也喜欢休息时间到这里小坐。 不过莫里亚蒂伯爵接下来还要继续工作,便没有饮酒。 照例去询问了食堂管理的工作人员,也得到了意料之中“管理官还未过来用餐”的回答。 阿尔伯特挑选了几样符合管理官口味的餐点,估摸着她的食量,端走餐盘一副怡然自得姿态离开,留下下属们一地窃窃私语。 【4】 劝管理官按时吃饭是个技术活。 阿尔伯特自觉身负表妹所托,非常尽职、尽责。他巧舌如簧,必要时还需要用上「家人间沟通的技巧」。 ——至于过程? ——你别管! 【5】 夜渐深了。 工作一整天,就算是冰冷无情的打工机器,也需要停下来休息了。 阿尔伯特把剩下未处理的工作分门别类放好,留着明天解决。或者说,一周后交接给另一位因为还有其他身份总是留守总部的长官。 毫无意外今晚也将留宿公司。阿尔伯特关好窗,一丝不苟地拉好窗帘,出来后将办公室上锁。 三年前加建的不仅是食堂,提供给职员留宿的房间同样增加不少,连娱乐休憩的公共休息室和游戏室也有,为此环球贸易公司还购置了周边的楼房进行扩建。倘若不想留宿的话,还有公司的专用马车提供交通便利。 洗漱一番后阿尔伯特从盥洗室出来。热水沐浴和泡澡极大缓解了白日久坐的疲劳。 走廊窗外的夜色似乎更深了,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有雨滴打在玻璃上,在寂静的深夜敲响着单调杂乱的弦乐。他慢慢走过,耳畔仿佛有个声音轻轻哼唱一首歌。 七月的伦敦凉爽多雨,从今早起,夏季小雨便在下了,到下午时停了一阵子,散开乌云让晚霞的暮光撕开几道口子落在伦敦的楼栋之间,夜幕降临后这雨又开始落下,直到此刻也未收歇。 窗边站得久了,还能听到屋外云顶轰隆的闷雷。 走廊空荡荡。没有人路过。 今夜留宿的职工不少,但这一层属于公司管理高层,通常没有十分紧急的要事不会有人有胆量上来只是走走逛逛,伯爵侯爵的社会身份并不因为他们在同家公司工作减少威慑,哪怕阿尔伯特平常都是笑容温和绅士有礼,哪怕管理官对他们并不严苛甚至包容充满耐心,哪怕福尔摩斯卿…… ……算了略过这个家伙。 管理官。 爱尔柏塔·伊格纳缇伍兹·德蒙福尔。 社交界凶名远扬的「Madam White」。 阿尔伯特下意识想起她。想起今天上午二人独处,想起被洛克威尔伯爵追责时下意识吐出她的名字,于公于私他都确信:她不会真的怪责他,是连他自己都费解的笃定。 他在被言语刻薄后还笑着称赞管理官的心善和宽容,她阴阳怪气他说违心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但阿尔伯特认为自己是真情实感的。 三年前她突然出现,强势且不由分说地打乱推翻了莫里亚蒂准备十数年的计划,署名大不列颠的土地一夜变天,棋局上展示另一种未来的可能性,远比他们筹谋的更大胆,更极端,更疯狂。 没有给他们可供选择的第二条路,同样也没有可以拒绝的权利。 火烧旧宅弑亲前夜曾出现的岔路再次重现眼前,于是阿尔伯特也再次走向似乎是通往理想国的那一边。他曾在过去的路上看到大火,烧断他十几年的过去与伦理良知。这次他在这条路上走入黑夜,深深的、深深的夜色,不见天上有一丝光亮,只有远远走在前面的某个人的背影,他看见她是踽踽独行的智者,引领前行的领路人,离群的疯子,猛烈燃烧的毒火,一个看透了现实的极致浪漫理想主义践行者。 他看见她——多么强大、多么纯粹! 她存在,就昭示古典戏剧中缓缓降落的神真实存在,拥有莫大的神力,颠覆现实,逆转正反。 可神和人距离遥远,远得只给他看到一个暧昧模糊的背影。 阿尔伯特在窗旁站着只一会儿,他觉得自己此刻心绪沉沉,重如阴云。需要一些开导,也需要一些安抚。 于是他走向一间休息室,推开门,温暖的烛光映在他脸上,仿佛一束驱散阴霾的光,照得他微眯起眼睛,瞳孔适应光亮后看清了屋内的场景,窗外夜色漆黑深沉,玻璃如镜面倒着模糊的光与影子,有着东方面孔的少女坐在烛火旁,迤逦美丽如一幅稀世的油画。 她闻声抬眼望向阿尔伯特,好像等了他很久很久。 【6】 不合时宜的夏日惊雷在楼外炸响。为此时此刻的二人相见增添了一份盛夏夜惊魂的味道。 “晚上好。叨扰了,白夫人。”阿尔伯特干脆走进来,随意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落座。最后的称呼Madam White念得刻意拉长尾音,过于亲密,显得暧昧。 亲爱的白夫人像什么都没听见。又垂着头,低眼专注看着手里的东西。 他们隔着一座木质小圆桌,一盏暖黄的灯。原来她拿着一封信在细细读,戴着金边的圆框眼镜,长长的坠链随动作轻轻晃动。 阿尔伯特坐下来后便以打量的目光看她。德蒙福尔女侯爵混血的五官中有很明显的东方血统,难以想象她是如何克服重重困难和阻碍顺利继承爵位的,也叫人难以相信拥有如此恐怖的威名竟是外表看起来是一位柔弱无害的少女——也许是来自那个遥远国度的血脉的缘故?或者说是德蒙福尔一族的特殊性?他可爱的小妹妹看着也像是停留在了十八九岁的年纪。记忆中他也曾在社交界的闲言碎语中听过德蒙福尔领地的缥缈传言,说领主是长生不老的吸血鬼,他的女儿是带来死亡与灾厄的不死的魔女…… 此刻传言中的魔女就坐在眼前。她显然也是刚刚沐浴过,肌肤散发着淡淡的与他一样的入浴剂香味,平日显得有些病态的苍白肤色被热水蒸腾出娇美柔和的粉,白色长裙外裹着一件厚实的浴袍。眉眼间有氤氲朦胧的水汽,揉碎了她白日里的凌厉盛气,显得温婉脆弱。额前耳后垂落的发丝未干透,湿漉漉黏连一块儿,其余长发全部挽起固定在脑后,发簪斜插在发中,少了严肃正经,多了慵懒妩媚,簪头的两三朵白色山茶花从鬓边探出。白日里被衣领绷带等遮住的白皙脖颈也全部都裸露了出来,纤细的模样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折断。 他看得入神,瞳孔映着火光,像烧着不可言说的欲/望。 管理官被目光打扰,似乎不耐烦。 “过来什么事。”她问。 “这里是公共休息室。” 阿尔伯特缓缓眨了下眼睛,翡翠色的双眸在朦胧的灯光中显得很醉人。 管理官眉头轻皱。看起来不高兴了。 他笑了笑,不再说俏皮话,伸手抚过桌面信封的火漆印,去提另一个话题:“达勒姆的信吗?伊文说了什么?” “她想去演舞台剧玩儿。”谈及活泼可爱的小妹妹,一瞬切换到长姐身份的「爱尔柏塔·德蒙福尔」总算愿意跟他聊两句,“莫里亚蒂不肯,奥斯汀不支持,雷恩菲尔德不赞同,全票不通过。” 阿尔伯特跟她共事久了,磨练出一项重要的技能就是准确分辨她说的莫里亚蒂是哪个莫里亚蒂。 “伊文还是这么孩子气……不过威尔确实不该放任她去。她身体不好。” 管理官不置可否。没再接话,只把信纸重新折好,放回信封里。 阿尔伯特只好自己开口延续这个话题。 “不给达勒姆写回信吗?” “过两日他们要来伦敦,当面谈吧。” 呵呵,看来他把晚会邀请函推出去的小动作被发现了。 “是吗,真是期待。”阿尔伯特从容微笑,无懈可击:“我似乎也有一整月没见弟弟妹妹们了。” 加班加的。 “……” 管理官睨他一眼,没说话。 拿着信封起身,看着就要准备走了。 “——等等。” 他突然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那纤细玲珑的手整只都被抓牢在掌心,根本不给她挣脱桎梏的机会。明明还是一副温润的绅士模样,翡绿眼睛却已隐约露出野兽捕食的狰狞。 “请等一等。”阿尔伯特放缓语调,听起来像一句叹息,又像深情眷恋的挽留。 “我确实是有事过来的。” 她被拽着不得不回头,也像神明不经意间投下一瞥。 淡淡的一眼,漠然,冷清,月光似的凉。 啊、啊,但他知道的,他知道,那猛烈燃烧的毒火只是被冷漠昳丽的表面覆盖,没关系,他已窥见真实,那或许就是传说来自地狱深处的火焰,仅只是隐约透露出的疯狂就足以让人望而退却,人们都害怕,都颤抖,恐惧自己被这烈火不分敌我烧灼殆尽,灰也不剩—— 阿尔伯特明白,那就是他最开始所向往的。 去燃烧、去毁灭,用一场猛烈的大火舔舐旧世界的秩序,吞噬,破坏,他要眼看着它崩塌,成灰成土,不遗余迹。 然后,然后让那火也将他烧灼…… “什么事。”她的嗓音唤醒阿尔伯特的臆想。 那只手试图挣脱他的桎梏。可惜管理官虽气势强盛却身弱纤细,孱弱的力气撼动不了分毫。 “半个月前伊文偷跑到伦敦,来了公司躲着,就在这间休息室。” “……?”她眼神露出一点不解。 “你给那孩子哼了一首歌,夫人。哄得她睡着了。” 阿尔伯特藏了很多话,言下未尽之意,但她大概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一瞬收回眼神,面容沉静古井无波。 “不可能。” “松手。我要回房间了。” “这只是我一个小小的恳求……”阿尔伯特放柔语气,但手上力道丝毫不减。 被他抓住的人不语,只是垂眼注视他。 那冰凉的眼神仿佛穿透他的躯壳一把攥紧他的灵魂,无视他那些所谓的社交辞令虚伪话术,扭拧他灵魂的喉舌倒出真心所想的话语。 “好吧。”阿尔伯特莫名地溢出一声叹息,然后在她的注视中勾起嘴唇,像一只渴血的吸血鬼,深夜里对浑身防备的少女露出饥饿的尖牙,“我渴望今晚与您一同度过——在您拒绝我一点小小的恳求之后、希望您能应允。” 他向管理官提出请求,行同信徒拜在神像前求一个神迹应现。 “莫里亚蒂。我想你应当知晓,我不是你的母亲要必须应答你的诉求,更不是神殿前的许愿池。” 她想要推开男人将自己按在他身上的手——很好推不开,牢固得很。 “我真心地求一求你……”阿尔伯特再度把语气放轻放缓,仰起的面庞在光影里棱角分明,俊美得近乎邪性。眼帘半垂使一双绿眼睛敛去攻击性,变得软弱,显得可怜。 他把管理官拿着的信封取走再放到桌上,摘下她的眼镜与她毫无隔阂地对视,眸色晦暗:“你总能回应其他所有人,唯独遗漏我,这是不公平的。” 额头埋入少女肩窝,她散落的湿发贴着他的脸,而他嘴唇压住她白皙的脖子。 阿尔伯特闻到她身上与他一样的入浴剂香气,混合着她自身柔和的气息,给他安定的感觉,使一颗躁动的心获得宁静。 “Birdie,My Birdie……” 他喊出一个昵称,然而作为被呼唤的对象,她没有应答。 她保持着沉默,表情亦没有一丝明显起伏。仿若无心神像。纤细的手扶着沙发椅背,另一只搭在阿尔伯特额头上,像是放弃了挣扎和抵抗。 有时候真的挺想骂人的,但是又怕他爽到了。 唉,烦。 【7】 夫人……他亲爱的白夫人。 爱尔柏塔。 ——“Alberta。” ——“Albert。” 巧合的命运使得他们和自己的名字那般亲密无间。 本就该如此。 阿尔伯特将她抱在怀里,少女的重量依旧轻盈得让人心惊。她真的难得好好吃饭。摸一把腰,隔着厚薄两层布料也摸到没什么肉,这让他内心升起一丝不忍,好像他在强迫一名由于久病而身体羸弱、无力反抗的少女。 不过转瞬,不忍的心情就被一股暴虐的欲望覆盖。不仅脑海中涌起品尝她滋味甘美的记忆,心脏也涌起对她的渴求,火一样地在烧,烧掉他的理智、他被自幼教导的所谓绅士的礼仪,嘴里也说不出一句好听的情场话术,只想贴着她的脖子吻遍身上每一寸肌肤。 她情动的过程总是很缓慢,像一截潮湿的木头需要费上许多手段才能引燃火花。好在莫里亚蒂伯爵拥有足够的耐心,也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毅力,他用手,用唇与舌,用她无法抵抗的强力,总会有一样能让她屈服。他掰开少女的双腿使她向自己打开身体,浴袍解开被重力拽落到地上,裙摆撩到大腿根,遮挡不住他探入秘地的手。 剥去外面那层碍事的遮掩,阿尔伯特才知道亲爱的白夫人今夜穿的是一件帝政风的长裙,高腰设计衬出她纤瘦的腰身和柔软丰润的胸脯,布料轻软贴身,很居家,很……私密。不适合展示给外人看见。 但他不能算是外人。阿尔伯特想。他的指尖埋在她腿心掐住一粒肉芽,他的嘴唇吻在她皮肤吸吮一枚红痕,像个吃奶的婴孩咬住她胸乳,过去他们还曾同饮一杯红酒立盟,他们是同伴,是家人,是兄弟姐妹。 倘若她同意,他也可以成为一个丈夫。 但若她不同意的话……没关系,他不介意继续保持情人的身份,反正这个世上不可能再有别的什么人会与她有产生更紧密的联系…… 怀中的人一直扭着身躯想要躲避他的触摸,阿尔伯特只好掐住她一边腰窝好不让她动的太厉害,手指伸进甬道试探,紧缩难行,连指尖半寸都含不住。她仍然没有动情,穴口干涩得很。 事实像柄大锤重击脑袋,他难得了产生一点挫败的想法,埋在她颈边委屈地蹭蹭,然后抬头去吻她紧闭的双唇。 遗憾——没吻到。 她察觉他的意图后躲开了脸,他的唇瓣只擦到一点离去的嘴角,滚热缠绵的吻落在她脸侧。 喉头溢出一缕难耐喘息,他咬住少女雪白的肩,感受齿间皮肤的柔嫩和血肉的温热,滋味甘美,他借此控制住呼吸的平稳,黑暗中的绿色眼睛却暴露出一点内心的狠戾,真的像只茹毛饮血的野兽。 阿尔伯特觉得这样不公平,为什么他如同成瘾了般对她着迷,她却能无动于衷,冷眼看他上演一个人的沉沦。 孱弱纤细的女体在微微颤抖。七月夏季的深夜也有冷意,窗外还下着不停歇的雨。 他用手抚过她全身,宽厚的大手掌心温热,轻颤似乎更明显。阿尔伯特看到她原本透着健康浅粉的肌肤变回雪白,裸露在外的双腿和手指都摸着有几分凉意,便轻笑: “抱歉……是感觉到有些冷么?” “我说是,你放开我吗?” 他笑意加深,眼睛却眯起:“倘若夫人能配合我些,今夜我们都能度过更美妙的一晚。” “……”她又不说话了。呼吸很浅,脸色也不好,证明他方才一番卖力挑逗都做了无用功,也像无声的极尽嘲讽他不行。 阿尔伯特勾起唇角,与眯起的眼组成一副危险的表情。 他抽回双手,脱掉浴袍,抱着少女起身后将她放到沙发上,用他的浴袍和他遗留的体温将她整个人都裹住。 她双眸微微睁大,冷淡的脸露出一点始料未及的错愕表情,很可爱。 阿尔伯特趁机将少女细痩的两只手腕用浴袍的腰带捆住,还有闲心打了个蝴蝶结。虽然柔软的布料不适合做绑缚的道具,容易让人挣脱,但显然体弱气虚的白夫人是没有这份力量的。他绑好后就在她还没明白过来的茫然视线中两手握住她腿根,再次使她向他展示身体。 “你——放开!”意识到这个姿势何等下流龌龊后,早就放弃挣扎的身体再次爆发激烈的抗拒,但所有抵抗都被强行镇压,怎么扭动腰肢也无法逃开。 阿尔伯特跪在她身前,抬眼看着她的脸。清冷面具裂开缝隙,眉心蹙紧,眼神凌厉而恼火地瞪着他。 “既然您不愿意配合,那我只能选择帮您加快进度了。”他好脾气地说道。 接着就低头在她腿根附近的嫩肉咬了一口。完全是充满恶意的报复。 她下意识想合拢双腿,被他大力按住腿肉制住,甚至分得更开,膝盖被按压,无法挣扎,腿弯被迫架在扶手两边。现在她完全被以这个羞耻的姿势困在了男人与沙发之间。 昏黄烛火的光照在她身上,使肌肤展现出一种细腻暧昧的质感,让人看了唇齿发热,忍不住喉结滚动。她实在像个白雪堆砌的美人儿。除了几道稍显碍眼的旧伤疤,浑身颜色都是均匀的白,连腿心私密处也是干净漂亮,乳尖颜色娇嫩,指甲一点粉红,唇瓣也是淡淡的粉,银发绯瞳,模样清冷,右眼眼尾却缀着一滴泪痣,惑人心魄。 用手唤不醒她身体里与生命诞生同在的属于人的欲望,那就用他的唇,用他的舌,他吻向她腿心深处藏着的两片唇瓣,这次她没法躲开,只能被动承受,干涩软热的内里很快被舔得湿透,亮晶晶的都是他的涎液,他故意吸吮舔舐时弄出夸张又淫秽的水声,好像那都是她动了情从蜜穴里流出来的证据。 柔弱的少女身躯忍不住发颤,比感到冷时颤抖得更厉害。她难耐地弓起腰,被束缚的双手奋力去推埋在腿间干罪恶坏事的棕发脑袋,然而只是徒劳。 “滚、开……唔啊……”有些变调的嗓音就像一杯冰水里掺了蜜,然后被立刻闭紧的双唇咬紧牙关吞回喉间。 她终于是被他步步紧逼的进攻强势破了防,他嘴里尝到了不同的滋味,是荷尔蒙萌发的气味,于是服侍得更加卖力,湿热的长舌灵活挑逗阴蒂,拍打、舔弄,又吸又咬,舌头钻入闭紧的穴口时还被高挺的鼻尖刻意戳弄,不间断地刺激这块天生用以获取快感的器官,技巧算不得高超,甚至粗暴大胆,野蛮缺少章法,但行动间无意弥散的强势和傲慢却足以显出他恶劣的侵略性。他既在取悦她的身体,又在使她感到难堪,真的是个很坏的家伙。 越来越多的快乐堆积在身下,她无声战栗,喉间压住了所有呻吟。身体秘处的穴口被戳开,肉壁被长舌搅弄唤醒,甬道颤缩着流出汁液,又被啃咬穴肉等在洞口的嘴尽数吞吃。 阿尔伯特慢条斯理地吻住颤动不已的、被蹂躏后变成娇艳粉色的唇瓣,好心为她延缓过于刺激的快感,然后抬起头,看见她咬着嘴唇忍耐和几欲落下泪的脸。 雪白的面庞终于染上了动情的绯色,眼尾泛红,那颗漂亮的痣仿佛要化作泪滴下来,眉心紧蹙,淡粉的唇被她自己咬得失去颜色,即便形容狼狈却丝毫不减损她的美丽。她现在这副难得一见的女子娇态,露出的表情屈辱委屈又难以置信,双眸中盈盈的水光也阻挡不住那猩红瞳孔深处尖锐的凶狠和戾气。 她好像快要哭出来了,到底是因为情欲难忍,还是恼火他硬生生气的呢? 真可爱。第一次见她还有这种表情。他要兴奋了。 【8】 撞碎藩篱的初夜是误打误撞的意外。 一切都发生后的次日,他醒来后发现怀里拥着赤裸的少女,身上各处深深浅浅的红色痕迹说明她遭受了什么样的对待,让他徒生愧疚心虚,而且直到他醒悟前胶合的两具身体都整夜不曾分离,实在荒唐荒诞。 经历一夜的房间不属于他们二人中任意谁的卧室,甚至他们都不在大不列颠王国的土地上,远在外乡,莫名其妙地发生了关系。 阿尔伯特隐约记得他从盛满水的浴缸里将沉底形同死去的管理官捞上来,她要是殒命他没法和妹妹交代。于是她就被他抱在怀里。浸水湿透的身体没多少重量,像一具陶瓷的空壳。抱起来冷冰冰的,少女皮肤如雪,面孔却浮出不正常的潮红,使她看起来妍丽而娇媚。 他那时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下意识救人,甚至没思考为何他们会撞在同一个房间里相见。 阿尔伯特从水底抱起她,从浴室抱到卧室,用一块干净干燥的浴巾将她仔细裹起来——最后这块洇湿的浴巾和他们的外套衬衣一起胡乱铺在了陌生房间的地板上。 次日他起来收拾时捡起一些破碎的女士贴身衣物,内心极难得地感受到做梦般的茫然惊愕和‘这可糟糕了’,上面的痕迹明显是遭到了暴力撕毁,他也就不可避免地回忆起昨夜的荒谬唐突,美丽年轻的女子在他臂弯里,被他按住双手侵犯了。 不同于后面每一次的冷淡,那时她简直像颗熟透将要糜烂的浆果,轻轻一拧便能挤出丰沛甜腻的汁水。浑身涨成粉色,眼神迷离神志不明,哪哪都是欲色撩人,美不胜收,他被蛊惑得几乎忘形,为人的理性和多年的教养统统都消失不见,两手分开把住雪白的两条大腿死力冲撞,兽性地猛烈摆着腰。她腿心藏着的蜜穴像个少女似的紧致销魂,蚀骨般的酥麻从尾椎骨一路电流蹿上大脑,烧得欲望的火越来越旺。 被他强制奸淫的女子脆弱美丽,清冷病美人的模样更激起人内心隐晦肮脏的施虐欲。 她的身体很柔软,想抑制又压抑不住的呻吟也很好听,无助又可怜,完全成了一把情欲的催化剂。他粗声喘息着,操弄的冲动停不下来,甚至想把两颗被冷落的卵丸也塞进湿热的穴里去,根本记不起作为绅士要对女士温柔,要有礼仪,连高潮时还深深埋在对方体内,冠状沟卡着宫口,强行将他的精液都射了进去。 这实在是很过分又不负责任的行为,只图一时欢爱不顾后续巨大的风险和麻烦向来不是阿尔伯特的行事风格。但他当时脑子好像真坏掉了,爽快得完全忘形,插着她的穴恨不能与她融为一体。 他射过一次后仍抱着她不想放手,肉棒尖端抵着湿得一塌糊涂的花蕊又肏了进去,摆弄一会儿后觉得沙发位置窄小不好动作,便挪去了床上,短短几步路让她被抱着操着哭出了声,比方才的娇吟还要好听。 她被放到床铺中间,一大把银色长发卷曲着散开,浑身赤裸躺着,皮肤泛着玫瑰般色泽的深粉色,使她看起来像个睡在玫瑰园里的花的精灵。 阿尔伯特压下来,双手撑起她身体两旁。她睁开迷蒙的眼帘幽幽朝上望了一眼,在男人靠近、看清是他的脸和绿色眼睛时,瞳孔深处没有凶狠没有嫌恶,只是一抹无可奈何的幽怨,沉默无言中叹息。仿佛不是屈从了他,而是阴差阳错踏进了命运的诡计。 他当时看见了这个眼神,但他下意识拒绝了思考,一瞬丢到了脑海后面。她的表现太反直觉,完全不像平日里展露的性格。 今夜沉沦于欲望,往常压抑太多的憋闷也需要纵情放肆,他真的对她低头太多忍耐太多。阿尔伯特俯身吻住她精致漂亮的锁骨,啃咬脖颈大动脉的那小片皮肤,情欲被烧得滚烫,唇舌也热烈粘腻,吮吻啃咬留下摧残的艷丽红痕。他拉开少女一条腿架在肩上,把兴奋冒水的肉棒插进蜜穴,挺腰冲撞起来。 夜很黑很长,他们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上抛却所有忘情地做爱,好像遗忘了常理伦理,也像是这一夜他们被自己的世界遗忘了,根本没人知道、也没有人发现。 第二日,理智和人性都回归常轨,被迫委身于他还被弄得很糟糕的管理官却比阿尔伯特预想的还要冷静。虽然他们都是身经社会打磨多年冷心冷情的成年人,一切都可以用最冷漠的利益思维分析得失。但事后她的态度未免太过平和,简直要让阿尔伯特以为放弃追责他的冒犯。 诚然他们那时候了解还不是很多,停留在浅薄的表面印象,她凭空冒出来,太强势太独裁,有种不顾他人死活的残忍,以至每次听到妹妹对她的评论都让他感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管理官的好脾气都只留给了她唯一血脉相连的家人。 然而直到这次任务结束回到伦敦,阿尔伯特也没等来他以为会有的审判,旁敲侧击隐晦问询也只得到一句淡淡的:“不重要。” 说出这话的管理官与记忆里凌乱落泪的少女判若两人,唯有那被他捕捉到、仅仅几秒转逝的眼神如出一辙,幽幽无奈的怨愁,无可奈何。她模样如此冷淡平和,好像面对的他不是个活生生的人,而只是个不合时宜的错误。 “不·重·要?”阿尔伯特重复她的话,用唇与齿缓慢呢喃咀嚼,感觉脸仿佛被这句话重重扇了一巴掌。 “我冒犯了您。”他提醒事实——做了那种事,冒犯这么轻飘飘的词承担不起,是强迫、强/暴。 “不是出于你自身的意愿。”对方却也提起事实。 管理官善解人意、宽宏大度。 强烈的反直觉感再次冲击了他。 阿尔伯特眨眼,好像才今天第一次见她、认识她。惯以好恶看待外物的学生藏在窗外发现严厉苛刻的老师其实呕心沥血为他考虑周全,恍然醒悟世界和人原来都是多面立方体,他狭隘的目光将自己困在原地,误会良师。 “……我为此道歉。” 他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冷淡的眼神、面无表情的脸,拂去漆黑迷雾去亲眼看见她,诚恳谦卑而近卑微地表达他的歉意,自陈罪状。 可得来的仍是一句淡淡的:“无妨。” 管理官似乎看他实在在意那事,侧着的身子终于转正过来,一双绯色眼眸注视于他。眼尾泪痣悲悯如神像泣泪。 “倘若那晚记忆让你难受,我可以帮你忘却。” 柔软的唇吐出的话却如此残忍。 阿尔伯特嘴角弧度差点都要维持不住。先不说究竟有什么手段能精准地只消除某一晚的记忆,她这副像是随手划掉报告文书里一处错误记录的随意与漠然态度就很让他凭空生出一股怪异之情,愤怒不知何处来,如同那夜的火一样烧着他的头脑。 他紧紧盯着她的双眸,想从里面看出一点讽刺,一点挤兑,一点被憋闷的怒火——可是没有,她冷漠冷淡地看着他,态度称得上温和。 管理官那种尖刺一样无差别中伤创死所有人的状态其实很少见,她更多是这副模样,这样一副、一副—— 神明对人类低眸的姿态! 高高在上,不可攀,不可触,祂傲慢从容,即便自穹顶降落,也依然俯视着一切。 阿尔伯特意识到,他被从云端投下的目光注视了。 神不会记恨你泼污她的神像,捣毁她神殿,一把大火付诸一炬。神本来就不在那,那原也不是神的东西。神没有失去什么,也没有因此受到伤害。 她不在意。并不在意。 管理官还在等着他的答复。 阿尔伯特缓缓眨了下眼睛。 掀起眼帘时,迷人的翡翠绿色一瞬间变得锐利,充满侵略性。他整理好思绪掩埋心情,没有对她的提议做出回答,只是走前几步跨过了他们之间客气礼貌的社交距离,站在了她身前。 很近,几乎是零距离。太过亲近,也太暧昧,不适合在他们这种冷淡的关系里出现,又唐突又冒犯。阿尔伯特跟他妹妹都不会靠这么近。 他低下头,她抬眼看向他,与他无声进行对视。如此亲密,可她眼里其实是没有他存在的。 想到这里阿尔伯特弯腰,做出了未经允许就擅自贴到一名女士耳畔说话的无礼行为,甚至将手也搭在了她肩上……再加上他说的话,被骂轻佻下流都算客气。 “……” 被以下犯上的对象静静看了他一眼。 眼神没变,表情没变,只是沉默地往后退了一步,视线朝四周转了转、像在找什么东西——但没找着,于是她又往后退了一步,抬起手,狠狠——看来是用尽了力气、往他左脸啪地甩了一巴掌。 然后毫不迟疑拂袖离开。 阿尔伯特:“……” 他眯着眼睛,绿眸深沉。表情似笑非笑。 明明一开始……只要是这个反应那一切就简单了。成年人的利益谈判,成年人的心照不宣,这些才是他更擅长的处理方式。 他忽略了妹妹的忠告,忽略她本质是个温柔的人,然后被一次意外的触碰困在原地。 真糟糕,要觉得烦人上司可爱迷人、光芒万丈了,真糟糕。 ——于是他从中再次看见她。 看见一个心肠柔软的仁善者,娇气骨瓷般脆弱的易碎品,宽容怜悯弱小的母神,警惕着人类又轻信人类的傲娇的猫。 美丽……可爱的……充满慈爱,会让人得到抚慰和救赎。 ……哪怕是他这样的人。 莫里亚蒂伯爵心里想着她,面上露出不自知的渗人微笑。 【9】 阿尔伯特捡起落在地上的属于白夫人那件厚浴袍,把怀里怕冷的少女又裹了一层,免得害她生病,然后又招来妹妹一顿骂。 接着单手抱着她站起身,另一只手拿起小圆桌上的烛台递给她。 极近的火光照出少女昳丽精致的面容。似是被惊扰,她抬起眼帘幽幽瞪他一眼,立刻又闭上了眼睛,倦容更甚,一点也不愿搭理他。 “……”阿尔伯特失笑。双手被束缚的状态下还要拿一盏沉甸甸的金属烛台,好像确实强人所难了。 烛台放回桌上,他将火光吹熄。 在黑暗中的休息室走到门口对阿尔伯特来说并不是难事,屋内的布局他了然于心。 “信。”怀里忽然响起轻柔的嗓音。 很短促,只是一个提醒。 “……”他的心脏却在这瞬间因为这忽然的一声狠狠悸动,肾上腺素狂涨,他甚至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只觉得他想不管不顾就在这里将她抱得更紧融入骨血。 喉结上下一动,阿尔伯特克制心情,低声说:“现在晚了不方便,明天再拿吧。” 虽然没听清,但他大概猜得到她的想法。 “……”回答是沉默。 阿尔伯特也不在意,只是稍微遗憾不能在黑暗里听到她的声音,抱着人离开回房。 他再次穿过走廊,经过夜雨敲打玻璃的窗,雷声终于击穿厚厚云层抵达人间,轰隆——轰隆——仍是很沉闷的巨响,但此刻他心情良好,察觉不到那份夏日的苦闷。 推开房门,没有点灯,阿尔伯特将怀抱里的少女放在他漆黑颜色的床铺上,是他的床。黑暗里最熟悉的路当然也是回自己房间的路。 目不能视时人的其他感官就会比平常更敏锐。阿尔伯特也躺下时将沉默的少女又继续抱在怀里,她似乎从细微不同的气味里、或者别的什么地方轻易得出了不是她自己房间的判断,虽然没有尝试挣扎反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手指却暗自抓紧了披在身上的浴袍,纤细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像是要变成坚硬的壳把自己保护起来。 天真得可爱。惹人疼怜。 他翻身,双手支撑在她身上。二人之间的体型差异能让阿尔伯特将她完全覆盖。 他低头想要吻她。她再次躲开了,一双被捆缚的手臂挡在他们中间。阿尔伯特无可奈何,亲爱的白夫人不喜欢亲吻,讨厌亲吻,每次只有在她意识不清或无力反抗时,他才能吻住她柔软的唇瓣厮磨。 浴袍散开,他摆正她的身子与他面对着面,无光的环境里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和眼里的情绪,也就不知道现在是对着他厌恶还是恼怒还是淡漠无情……不过没关系,无论露出什么表情她都很可爱。 猫猫性子高傲,不愿意黏人,但猫猫能逃出人的手掌心吗,她不能的啦。 更何况他已经被纵容着做了很多,是,很多很多……但他贪婪地还想要更多。 将少女的双手压至她头顶位置,他单手解开自己身上衣物,赤裸的胸膛贴着她柔软的胸脯,手指缓缓抚过她的面容,向下是脖子,锁骨,胸乳,薄薄的一层皮肉轻易就能摸出肋骨的形状位置,随着肺部的呼吸有节律地一涨一缩。他摸到她的心跳和脉搏,血液静静地流淌在血管里,证明她和他一样是有血有肉也有欲望的活着的人,可她却能如此平静,冷眼看着他深陷在情欲的浪潮里。 阿尔伯特经常想说些什么,说他实实在在的感受,悸动的心情和汹涌的本能,说他抚摸到她身体美好的每一处,告诉她当他怎样做时她会有哪些诚实的可爱的反应,关心她体贴她,想要她也得到最真实最极致的快乐……可她太沉默了,像一颗石,一尊瓷器。 起初她还会用一迭的词句骂他,他一直没告诉她那些话语好像来自地狱的吟游诗,每一句修辞都像诗篇优美,从她嘴里用娇软动听的嗓音念出来时,他根本就没听进去她在骂他什么。可惜后来她连骂也不再骂了。 做爱对她而言似乎就是单纯的肉体媾和。 她化身石像,在床底间的没有主动的表现,不给他任何回应,似乎这样就能使他感到无趣,继而不再在夜里纠缠着她做这种事。可她不明白,不明白自己究竟散发着多大的吸力,宛如一颗黑洞,而他已然被她牢牢捕获。 阿尔伯特用手和用嘴爱抚她的身体,逼她沉默的喉咙哀叫出声。他把手指一根又一根放进她身下的蜜穴里,模仿性器抽动,抵着敏感的肉壁狂攻不止,逼得她不得不喘息获取氧气,为他的进攻扭腰颤抖,控制不住溢出哭吟。 将她双腿左右打开,他掐住少女的腰不让她逃,一手扶着胀痛的肉根顶开花穴涂满水液的入口,毫不停顿地直推到底。他忍耐了太久,憋得头脑都有些发昏,透明的先走液涂满了大半棒身,就这么顺利的全插了进去。 但顺利不代表不会疼,阿尔伯特听见她发出一声痛呼,很轻,很轻。 他控制着慢慢地动起来,刚抽出一点又迫不及待送回去,高潮过好几次的肉穴又湿又滑,热情地绞杀着他,方才塞进三根手指都还有余地的甬道换成性器就变得连单纯含着都十分勉强,吸得紧紧的,肉与肉贴着摩擦痴缠,那滋味简直蚀骨销魂。 两具身体连在一起,耻骨贴合,腿根交迭、相撞,阿尔伯特动作幅度渐渐加大,摆胯的速度也加快,有黏腻的液体从他们结合的地方滴落,每次抽出肉棒,上面凸起的筋脉都会狠狠蹭过肉壁层迭的软肉,令她颤抖不止,快感像潮水拍打着小腹深处,越变越密集,连绵不绝,仿佛永无止境。 她难以忍受地想要摆动腰身逃走,可腰间的手像穿透蝴蝶翅膀的昆虫针将她牢牢固定,无法挣脱,双手十指扭动握紧,想抓着点什么、却只有徒劳地攥紧空气。身体也变得热起来了…… 屋外屋内仿佛成了两个世界。一边是冷冷的雨夜,一边连空气都变得躁动难安。 他很快射了一次。激烈的性爱不由分说地打开了她的身体,塞在甬道内的性器硬得顶端都翘起了弧度,他猛烈地抽插着,肉棒顶到花穴尽头,在内壁紧致颤缩中射出了粘稠的精液。 射完后他也没有抽出来,深埋在她体内。属于男人低沉的嗓音喘息充满磁性。他吐出胸腔里的浊气平复呼吸,同时用双手将她抱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阿尔伯特扶着她腰的手移到后背,手指按着脊椎骨一节一节往上摸,指腹擦过蝴蝶骨,摸到脖子,还有几缕发丝。她沐浴时挽好的发髻已经变得松散,阿尔伯特想也没想地抽掉了她发间用于固定头发的发簪,长发瞬息如瀑布散落,披在她身后。 “……”内心一闪而逝的念头被身体诚实地反应出来,刚射完肉棒再度变硬,胀大,将可怜瑟缩流着精液的花穴撑得满满当当。 少女的脸就贴在他胸前,他清楚感觉到她皱起了眉。 阿尔伯特无声笑笑,低头吻了吻她发顶。 随后解开怀中人双手的束缚,帮她揉了揉手腕,接着手掌张开握住她细痩的腰,将她抬高一些后猛地往下压,身下青筋虬结的肉棒再一次将湿透的肉穴狠狠贯穿。 “啊……别……”少女哭音颤颤,好听得他头骨都酥软了,耳朵麻麻热热的,像被毒针扎了一下。她的声音实在太美妙,犹如天籁,光是听到她动情的嗓音都勾得他不能自已。 刚得到解放自由的双手这会儿就不得不抱住阿尔伯特的脖子,她的手臂攀附依靠他的肩膀,想要撑起身子让穴里的东西退出去。 女上男下的体位使性器进的更深,只一下就顶到了藏在蜜穴最里面的子宫口,对她来说,被又硬又长的性器肏进孕育的胞宫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那种被侵犯的痛苦混合灭顶的快感齐齐从小腹涌来的感受太恐怖了,还不如让她死了。 “呼、呼,别走,别走,别怕……”阿尔伯特安抚般地亲了亲她的脸,嘴唇一路游移,吻过额角鬓发又吻过脖子和锁骨,亲着圆润的肩头时他连牙都伸了出来,又咬又啃。 形状姣好的双乳在两具身体中间被抛动弹跳,挺立的乳尖一下又一下蹭过男人绷紧发硬的胸肌,颜色涨得深红,像两颗石榴籽,被他含进嘴里吃,用牙齿磨,咬的几乎破皮渗出血来,实在是可恶的一张嘴。 “呜……啊,啊啊……呜……哈啊……啊……”少女抬手落在阿尔伯特汗湿的额头,像是轻抚又像是推拒。 她被顶得小腹酸麻大腿发软,呻吟和蜜一样甜,夹杂着几声的呜咽。 阿尔伯特没有听出刚才那声哭吟里轻微的哀恸。他沉浸在情动里,一边急促地喘息一边呢喃,叫夫人,叫亲爱的,我的Birdie,还叫管理官,甚至含糊地喊了一句姐姐……喃语中混杂着许多语意不详的单音节,不知是字词在反复挺冲的动作里被撞破碎了,还是他已经爽得意识不清。 他安抚她说没事的没关系的很舒服的会让你快乐的……然后挺腰一下比一下更重更用力,抽送不停,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他狂乱插穴的响亮淫糜水声,粗重喘息几乎盖住她的低吟。性器抽出来时,硕大狰狞的棒身粘着他刚才射进去的白浊和滑腻的透明淫液,湿的发亮,噗嗤一声又被少女股间的穴口吞进去。倘若房间里有光,这副淫邪画面中少女纤细的腰身,雪白印着红痕的臀肉都和她身下肌肉结实紧绷的属于男人的大腿、时隐时现的深色肉柱形成强烈的色情视觉冲击。 阿尔伯特抱紧少女怀中人的腰肢,生怕她凭空消失似的用两手手肘合抱将她死死禁锢,两只手在她长发覆盖的后背动情乱摸,不知分寸的又揉又掐又捏,脑袋埋在她颈窝性感低喘,把她白嫩的锁骨和肩膀啃咬出一连片的糜艳红痕。 就这样他还犹不知足,两牙紧咬着把少女柔弱可怜的身子往下砸,腰上掐出了一对儿的红色手印,残忍又色情。 被他蹂躏的美丽女子挣扎不得,两手不住地推挤他胸膛,修剪整齐的指甲抓挠他的脖子后颈和前胸,留下道道细长的红痕。两肩颤颤,腰背向后弓起漂亮的弧度,头往后仰,露出一张晕红双颊的脸。她咬着唇又控制不住地溢出呻吟,嗓子眼里又哭又骂,一双眼睛泪落不止,泪痣盈盈欲坠,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美得惊人。 这样一通毫不节制的狂插猛肏中,脆弱的子宫口很快就被攻破城门,打开了口子。 她身体痉挛着收紧阴道,穴口一缩一缩,颤抖不已,摇头抗拒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不行……不,啊,不准碰唔……啊……啊,出去……” 然而对阿尔伯特来说大餐都快吃到嘴里了,怎么肯被撤盘。 他紧紧抱住怀里少女,手臂肌肉都兴奋地鼓起,硬邦邦的像是铁块,抬头找到她的唇咬住,一个吻,湿热的长舌舔了舔被她自己咬出牙痕的唇瓣,抵着唇缝挤进去,被咬了也不放弃,硬是吻的满嘴血腥。 她被吻的气都快喘不上来,颤抖着嗓子也要骂他,叫他滚。 阿尔伯特舔了下嘴角,黑暗中露出一个邪性的笑,却拥着她在她肩上委屈地蹭蹭,压着声音边喘边哀求,诱哄她放弃抵抗,接受命运。可她还是摇头,身子抖得厉害,高潮了不知几次,下面的穴泛滥成灾,既不应允他,也不肯示弱,都没什么力气还对他又打又骂。 阿尔伯特心里想着,哪怕只有一次也好,她求求他,别那么倔强,柔软一点声音唤他的教名……但事实没有一次如他所愿,哪怕在性爱中刺激得昏迷过去,她也没有一次低下过头,依然高高在上。 他明明要的只有这一点点,一点点请求而已…… 性器无视少女微弱的反抗硬插进了阴道深处的第二个穴口,兴奋的马眼吐出先走液,被龟头顶着涂在敏感的子宫内壁上,激起一阵电击般的快感。 蜜穴痉挛着紧紧咬住体内粗硬的肉棒,迎来了今晚不知第几次的高潮。 她根本受不住这剧烈的快感,呻吟哭喘顿时压抑不住,喉间发出一声尖细高亢的惨叫,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几乎昏死过去。 阿尔伯特顺势将她放倒躺在床上,而他伏身压下,双手抬起她两腿腿弯将她身子折起,就这么自上而下地插着她。 狂风骤雨般地肏干了数百下,腰眼一麻又射在了少女体内,小巧的子宫被粘稠浓郁的白浊液体喷的到处都是,仿佛本就是属于他的精液容器…… 她被高潮和凶狠的射精唤醒,可也已经无力抵抗了。阴道不顾主人的意愿剧烈收缩,裹缠着棒身像是要再从里面吸出精水。 阿尔伯特拥着她亲了又亲,性器埋在她体内蹭着蹭着又硬了。于是他将她翻转过身,肉棒随着动作从花穴里拔出,带出几缕丝絮状的精水淫液。 柔软的乳房和潮红的脸都埋在被间,少女纤细的手指下意识抓着被面,这充满隐晦而淫靡暗示的一幕都被一双早已适应黑暗环境的绿眸尽收眼底。 他跪在她身后,伸手捞一把她的腰,窗外打雷闪电,转瞬即逝的亮光足以让他看见此刻伏在身下的她,布满红痕、充满凌虐感的美丽叫人难以自持……阿尔伯特掰开两瓣臀肉露出那道滴着水、被他操得软烂靡红的穴口,轻而易举地又一次插了进去。 夜还深,他的渴求也还未结束—— 【10】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阿尔伯特抱着人进盥洗室打理事后,热水清洗时,怀里的女子发出微弱的吟哦,撩拨他情事刚歇的敏感神经。 他将手指探进湿热的甬道,她身子颤抖了一下,两手虚弱无力地搭在他手臂上,仍是抗拒。 “没事,没事……不弄你。”他讨好地低头蹭她的头发。方才开灯后的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惨烈,她白皙的皮肤布满红痕,好似被一夜暴雨龙卷摧残遍地零落的玫瑰。腰间指印交迭,叫人不忍直视。柔弱无骨的身子缩在他怀里,经不起再一次欺凌了。 他被躲开亲近也不气馁,硬要凑上去亲她的脸,把她右眼眼尾的泪痣舔了又舔。 同时手下不停,两指并拢勾出穴里残留的精液,手指的硬茧时不时刮蹭内壁,激起一阵无助的战栗,费力地绞着体内不安分乱动的东西,穴口一缩一缩,想把异物排出去。 不多会儿,烂熟的花穴吐出大波透明淫液,混杂着丝缕稀拉的的淡白色精水,转瞬融于热水里。她呜咽着落下热泪,纤细手指掐着阿尔伯特的手臂缓过甜美的高潮,留下几个浅浅的指甲印。 他把她身子翻转,让她坐在自己腰腹上,捧着她的脸细细品尝她的唇瓣。眷恋又深情。 做完清理,阿尔伯特将疲倦陷入昏睡的人儿抱回她的房间,替她换上新的贴身长裙,放到床榻上。 她看起来就像个沉睡在玫瑰和荆棘丛里的精灵。 很美丽,也满身棘刺,难以接近。 “……” 安静的空间让人窒息。阿尔伯特也不知想了些什么,慢慢爬上了床,成年男子的重量使床铺下陷,带来莫名的压迫力。好像一只夜袭的吸血鬼,不请自来的恶鬼恶魔。 他就这样整个人挪了上来,在她身边侧躺下。 当阿尔伯特伸出手缓缓搭上她肩膀时,沉睡的精灵睁开雪白的眼睫,静静地看着他。 对着这双无悲无喜又无欲无求的眼眸,他禁不住重重疑惑,向神明呢喃发问。 亚伯要献上他豢养的羔羊。亚伯拉罕要献上他亲生的儿子。得到神的青睐,承受神的考验,都是为了使神愉悦,让神高兴——那请问、请问。 他要为你献上什么的祭品? 他要给你什么、支付什么代价,才能使你满意? “不是我想要什么。”她的眼神出奇冷漠,眉眼悲悯如神像模样。 “是你。”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却甚于惊雷。 “是你。” “你想要什么。莫里亚蒂。” “……” 阿尔伯特陷入长足的沉默和无言。 喉咙像被灌了铅水,脖子收紧绞刑绳,发不出声音,呼吸都被钳制。 她的嗓音很温柔也很好听,先前连续的哭骂呻吟可能有点伤了喉咙,现在发出的声音带着沙哑。但即便这样一副被狠狠疼爱后的娇软嗓音,说出的话却没有丝毫柔软,冷得叫人心室结冰,血液生寒。 阿尔伯特难得不接话。他接不上话。什么社交辞令什么精妙话术,通通派不上用场,神的提问太尖锐,一把烧红的铁钉扎穿他肺腑,烙刺血肉,灵魂像被火炙烤般疼痛。他无言以对。 人会在要求什么却得不到的时候感到痛苦。 他只能慢慢收紧搭在她肩的手,将她拥入怀中抱紧。 【11】 环球贸易公司的一天工作时间从食堂拒绝提供早餐开始。 阿尔伯特拿钥匙打开他的办公室,端着一杯红茶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 不多久,门被敲响。 抬头,看见钱班霓拉着餐车——应该是从食堂借用的——然后用餐车拉着满载的文件进来了。 阿尔伯特也没露出什么意外的神情,不如说早习惯了,还有心情问怎么今天用这个车搬工作文件过来。 钱班霓一边在工作日程表上写写划划,一边看了他一眼,“我刚为管理官送完早餐。” “她看着精神很不好。好像昨晚着凉导致了风寒感冒。” “……”阿尔伯特微笑。维持他的面具。 “真是太不幸了。” 牙白。感觉又要被表妹攥着肩膀的衣服一边问一边骂了。 满车的工作文件填满了阿尔伯特那张办公大桌的空隙,并且摞出了比昨天还恐怖的高度。 钱班霓拉着空了的餐车离开,出去前站在门口。 “Mr.M。”这位黑色短发的女士对着被工作淹没的上司突然说了一句:“我猜您应该不敢告诉您妹妹这件事。” “……”沉默。 “威廉先生和伊文捷琳小姐明日上午就要来伦敦了,您最好节制,也祝您不被发现。” “一个半小时后有月度会议召开,二楼。管理官说还是由您代为参加,请务必准时到场。” 啪,门关上了。 阿尔伯特:“……” 今天想必又是十分充实的一天呢。 上午。 批文件。 开会。 中午。 享用午餐。 休息半小时。 下午。 批文件。 汇报工作。 阿尔伯特推门进了管理官办公室。 她靠坐在一旁会客用的沙发上闭目养神,眉头微蹙。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恹恹的。精致面孔苍白没多少血色,长发披散,更添两分琉璃般的脆弱感。露在衣领外的脖子缠着绷带,似乎又厚了一层,七八月夏季燥热的天气里她却穿着长袖长裙,披一件长的针织外套。 看见是他进来,她神色也未有什么变化,只是稍微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走上前。 “有事说吧。”嗓音还是有点哑。 “钱班霓说您病了。休息后有感觉好一些吗?” “……” 她看起来不想跟他闲聊。 阿尔伯特也不见外,自觉走到另一个会客用沙发坐下。他们之间隔着一面小圆桌,一个白瓷花瓶,仿佛昨夜共共休息室的情景再现。 今天花瓶里的花是向日葵和大波斯菊。花朵明亮的颜色衬得她似乎也更鲜妍了些。 他把带来的东西放到桌面,用手推到她那边。 一个信封,一副眼镜,一支发簪。 “……”她嘴唇动了动,看起来有点像是要骂他。 但没有。 有的只是淡淡一句不辨喜怒的:“出去。” 阿尔伯特选择性耳聋,就当没听见。 接着开口汇报起了真·工作,侃侃而谈。她不得不跟着转换到管理官的身份里,与他进行正常的工作流程交接,时不时还要给他个回应。 眼看她进入到状态,精气神似乎都好了一点儿。 阿尔伯特眼神睠注地望着她,嘴里是工作心里想的全是她。可对面的美丽女子却垂着眼,拒绝与他对上眼睛,视线一直落在桌面的某点上。 很快汇报差不多结束,阿尔伯特忽然中止工作的话题,转而关切地问了一句:“昨夜睡得还好吗?” “夫人。” “……” 苍白的皮肤一下被晕染成漂亮的绯色。 她终于抬起眼看他,绯红双眸仿佛酝酿着风暴。她面无表情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不过没找着——桌上那个花瓶确实是个方便又称手的凶器。但以管理官的力气,单手应该不好拿起来。 最终她伸手一指门,叫他: “滚!” -Fin- 小剧场 -关于初夜姐姐的视角- 之前:略感尴尬。无奈。当没发生过。有点担心对方和她睡了会不会有伦理道德上的心理压力。 之后:白操心了。*骂*不愧是大英流氓。 -公司(MI6)里知道办公室秘密的人- 钱班霓:承担了太多不该承担的生命之重。沧桑.jpg 只要上司能按时干完活就当不知道。但也从此避免出现在大小姐面前免得不知不觉被套话。 麦考夫:一点也不想知道这种恐怖故事但他这该死的被动技·全自动推理。不得不感慨这两家真是你不分我我不分你。并不想福尔摩斯成为两家人play的一环(划掉)虽然愚蠢的弟弟已经快把自己打包白给他们了(划掉)。能干别的工作绝不到贸易公司坐班。 邦德:前「The Women」经验丰富、见多识广,对‘情人关系气场’太熟,一不小心就知道了。为在大小姐面前瞒住秘密主动接了美国方面的任务,好久没出现在莫里亚蒂宅了。 赫尔德:知道了。没这个意识,也不在乎。但时刻被钱班霓防着暴雷给大小姐知道,于是就好久好久没都和莫里亚蒂夫妇见过面了。 -当事人状态- 姐姐:解锁人生新体验:被强制爱。觉得麻烦。因为阿尔伯特的身份,事情变得复杂和棘手。而且对方还毫不掩饰他对她身体……不,对睡她这件事的迷恋。怎么看不会是能轻易解决的样子。有点担心妹妹知道这段‘不伦关系’后会伤害到她的身心健康。思索着不留痕迹和平结束的方式。 大哥:虽然crush好像不太愿意但没关系他会强买强卖。憋着很多坏心思,但不敢真的实施,因为管理官也真的会把他发配非洲有事回不来没事更回不来。难得的感性有更进一步的想法但理性占领高地让他明白这基本不可能,路径依赖失败所以他只能重新摸索与她的相处模式。确实不敢让小妹妹知道这段关系,怕她受到打击大病昏迷然后两家都得经历原子弹爆炸级别的动荡。试图给妹妹脆弱的神经提前铺垫一下。 -关于慈善晚会- 替兄出战对线……啊不,为家族荣誉出席慈善晚会的你,不出意外听说了社交界暗自流传的「莫里亚蒂或将与德蒙福尔再定婚事」一事的始末,并且是经过多方转播、添油加醋,堪比21世纪无良自媒体编撰后的版本。不仅生动再现了阿尔伯特不得不以社交辞令与洛克威尔伯爵透露此事的起因经过结果,甚至给他补全了心理活动,伪造了二人的初遇、相识、争锋、对抗、动情、倾心、相恋、矛盾、爆发、分离……一共上演了一百零八场分分合合后终于有情人修成眷属的浪漫罗曼史。 你毫不怀疑过几天再参加一场舞会晚会什么的。就能听到你哥和你姐前世今生的情缘故事和私生子一二三四五的伦理大戏…… 你:正所谓确实干过才能编的像模像样——你们带嘤贵族玩的真花啊.jpg 你:发出长见识的感叹。 -关于晚会的结果- 妹妹参加了慈善晚会。 妹妹在晚会上听到了传言。 妹妹回来后拍拍美人大哥的肩,体谅他被长辈催婚的无奈与窘迫,不过做决定前记得和姐姐商量,不然大哥你看工作翻倍了吧。 妹妹很担心他的身(mei)体(mao)健(tou)康(fa),也很担心哥哥姐姐的关系。 然后妹妹跟弟弟回达勒姆了。 阿尔伯特:…… 妹妹你有点过于善解人意了。 -关于兄妹之间的差异- 阿尔伯特以为伊文捷琳听到的传言:哥哥姐姐要结!婚!辣! 实际上你听到的:高塔公主被觊觎美色的残暴恶龙强行掳回了怪石嶙峋的崖顶山洞,间略一百万字爱恨情仇掏心挖肾虐恋情深养胃剧情——重点:大哥是公主,你姐是恶龙。 大家都知道的,你受过专业的训练,一般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D -关于大哥对姐姐低语了什么- 乖,好孩子不用知道。